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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胄听此一愣,道:“莫非张兄弟是为了那屠龙刀而来?”
张翠山需要给自己套上一层面纱,屠龙刀虽然不在杨逍手中,但给自己作借口倒也合适,张翠山不好说自己是为了救杨逍而来,那么自然需要这个借口。
于是张翠山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欧阳牡之见张翠山是与胡青羊一起的,便一直猜测着二人的关系,再见胡青羊小鸟依人的呆在张翠山的身边,二人的关系他自然明了,但他阅女无数,自然知道胡青羊尚还完璧,张翠山与她的关系也还清白得很。
而且就算张翠山与胡青羊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依着他收集美女的嗜好,定然也是不会放过的,这时见张翠山一脸正气的说出这种话,他便想到如何在胡青羊面前奚落张翠山了。
于是欧阳牡之笑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没想到张少侠还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
欧阳牡之表面上说张翠山“胸怀大志”,但有了司徒千醉先前的话语,那么这“胸怀大志”自然就成了利欲熏心了。
欧阳牡之的嘲笑并不明显,外加其面色和蔼,即便是夏胄都没有感觉到什么恶意,更不要说胡青羊了。
张翠山毕竟不傻,而且作为当事人,他自然知道欧阳牡之话里的刺耳,但欧阳牡之的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张翠山正要开口,但司徒千醉却在他之前开口了,司徒千醉好似唯恐天下不乱似的,道:“欧阳兄是什么意思?莫非欧阳兄是在说张兄弟没有自知之明,贪图屠龙宝刀么?”
胡青羊听有人说张翠山的不好,立即对司徒千醉怒目而视,道:“你瞎说什么?翠山本事高强,哪里没有自知之明了?”
因为在古时女子被藏得极深,江湖上虽然也有一批女侠行走,但数目并不多,因此司徒千醉与女性的交道打得不多,听胡青羊这么生气的一句话,眼中笑意顿消,解释道:“可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
说着,司徒千醉手指向欧阳牡之,而胡青羊的怒目自然又盯向了欧阳牡之。
欧阳牡之倒没有司徒千醉那么失措,仍旧面带和善的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这位姑娘看起来冰雪聪明,可不要被这酒鬼给骗了。”
由于之前张翠山并未介绍胡青羊的姓名,因此欧阳牡之便以姑娘相称,若是张翠山直接说出胡青羊是他的妻子,那他倒是不好这么称呼了。
果然,欧阳牡之的话又将胡青羊的目光还给了司徒千醉,司徒千醉的利嘴被胡青羊这么一盯,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主要是因为胡青羊这个样子太过俏皮可爱,既使对女人没有兴趣的司徒千醉,也不免生出几分怜惜,从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胄见此笑道:“姑娘不必动怒,司徒兄只是快人快语,还请姑娘莫怪。”
张翠山不想将关系闹僵,见此也劝道:“好了好了,青羊莫要生气,司徒兄没有恶意的。”
有男人说话,让司徒千醉的脑子也灵活起来,忙道:“对啊对啊,我没有恶意的,就算张兄弟是为了屠龙刀而来,我也敬重得很,张兄弟做事直言直语,毫不避讳,不像某些人,藏头露尾的,不肯说实话。”
说罢,司徒千醉狠狠的瞪了欧阳牡之一眼,就是他让自己在几人面前丢脸的,他自然很得很。
胡青羊听此只是“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心底却已经将司徒千醉给记恨上了,本来她就不是一个豁达的人,更何况司徒千醉说的是张翠山,她自然恨得更深。
张翠山见此苦笑,随后又道:“我虽然是为屠龙刀而来,但并非是想要称霸武林,只是这屠龙刀给武林带来不少危害,使得大家争相抢夺,流血不少,因此在下是想将这刀带回武当山,让家师做主处理。”
夏胄听此一愣,问道:“张兄弟的家师莫不是张真人?”
张翠山笑道:“正是家师!”
夏胄这时才重视起张翠山来,对张翠山的话也不再怀疑,毕竟张三丰大名在外,外人很少有人敢冒充其弟子,而且张三丰一世英名,教导出来的弟子也坏不到哪里去,夏胄自诩为江湖正派,自然对张三丰的弟子张翠山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司徒千醉刚才有张翠山解围,这时也不忘捧上一句,道:“这屠龙刀若真是落在张兄弟手上也好,谁不知道武当派乃是江湖上第一的大派,既使没有这屠龙刀也足以号令天下了,有没有这屠龙刀都无所谓,倒是张兄弟这种胸怀倒是让人敬佩。”
张翠山听此自然得谦虚几句,有了前面几句话,他也与夏胄司徒千醉等人熟识起来,便叹了口气道:“这屠龙刀本来名不副实,一把刀子哪能号令天下?可怜天下之人还如此只想追逐,图热杀戮,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将这灾星拿走,免得让这武林之中再添杀戮。”
司徒千醉笑道:“是了是了,若是屠龙刀真的到了武当山,我看也没人再敢上山抢夺了,倒让那些宵小不敢妄想。”
欧阳牡之见二人一唱一和,司徒千醉更是时不时的扫自己一眼,这让他在胡青羊面前很没面子,于是又笑道:“如今这么多人围攻风雷门,张少侠虽是张三丰的弟子,但也很难将这屠龙刀拿到手吧?”
欧阳牡之话语的意思是想要提醒在场众人,现在说这些都是无用,即便将未来设想得再好,也得有足够的实力从风雷门抢回屠龙刀,不然说什么都是白搭。
但欧阳牡之的话正好将话题引回十二门派对风雷门的围攻,张翠山听此也道:“是啊,十二门派围攻风雷门确实不是一个人能够插手得了的,非是在下,便是在场之中任何一人也不行,夏大侠想要替天行道未必有人领情,说不定被那些为屠龙刀红眼之人拔刀相向,而司徒兄想要独善其身看热闹,在这战场之上怕是也危险得很。
夏胄闻此点了点头,司徒千醉也心生退意,欧阳牡之倒以为张翠山这是认怂了,便笑道:“如此,张少侠便要认输放弃么?难道之前的那些话只是说说而已?”
张翠山听此抿嘴一笑,道:“我自然不是说说,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单独去风雷门,难道我们一起去便会怕了谁吗?在下年轻,武功微弱,但是若有夏大侠与司徒兄一起,那么便也没什么怕的了。”
张翠山提起夏胄与司徒千醉二人,却偏偏没有说起欧阳牡之,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他对这人有些看不上,其人心机深沉,做事道貌岸然,实在让他有些不喜。
司徒千醉听此问道:“你是说,我们结队而行?”
张翠山道:“自然是这样,我观各位也是武功高强之人,就算去了风雷门,大家相互照应着也没什么怕的。”
夏胄听此点了点头,他在山东的朋友就不少,虽然这次只身前来,但去了那风雷门也能遇见不少朋友,倒是这一路却危险得很,他既然没想过放弃,那么若是有人相伴,自然就最好了,他心道既然自己没有贪图屠龙刀,便是这一切都与自己没多大关系,可以放心的前去。
欧阳牡之没想到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踢到了棉花之上,不有心里更是气闷,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只是话语中略带嘲讽的道:“仅凭五人便说出这种话,倒也有些夸大吧?那十二门派不是人数众多,便是有高手坐镇,像我们这样前去,怕是难以脱身。”
司徒千醉听此笑道:“你怕啦?你怕就别去好了,反正我们也没算上你。”
司徒千醉闻此很是不喜,仍旧笑道:“我有什么怕的?我只是担心你们这样前去会受到伤害而已,你们倒是无所畏惧,如果伤了身边的佳人,那可就不好了。”
司徒千醉好似逮着什么把柄似的,立即笑道:“原来是贪图姑娘长得漂亮?张兄弟,这位姑娘是你的妻子吧?”
张翠山点了点头,介绍道:“这位正是在下妻子,名叫胡青羊。”
司徒千醉对着欧阳牡之笑道:“明白了吧?人家名花已经有主,你别想啦!”
欧阳牡之也不脸红,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司徒兄说笑了。”
欧阳牡之虽然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是心底已经是气得不行,若是往常他说不定就动手了,虽然他自认为武功高强,不惧眼前几人,但此时有女子在场,他便有些束手束脚,不好以武力强取,他虽然娶妻甚多,但一直秉承着你情我愿,倒不是他心性高洁,而是因为内心的骄傲所驱。
而在见到胡青羊对他仍旧不理不睬,他心里也有些不适,这与以前的无往不利差别太大,但他只认为这是司徒千醉在这胡搅蛮缠引起的,因此他在心底已经对司徒千醉产生几分杀意。
而对张翠山,这股杀气自然更是浓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