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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家荡产感什么人?”庄静妍拿报纸敲了一下她额头,脸红嗔怪,“没大没小的。言悫鹉琻你爸爸出事,我当然比谁要急了。”
“再说,不是让你拿掉孩子,更不是不让你生,只是说生一个,保险一点儿不是么?”庄静妍抬了抬下巴,指着她的肚子,眼神口吻里都有温柔的劝慰。
丝丝缕缕的阳光充溢满房间,她仰起的小脸在光线之下略显泛白,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我身体真的有那么弱吗?妈,”她不相信地侧过首,“你说会不会是医生在吓唬我?”
庄静妍语噎,顿了一下才说:“那你少一个肾也是医生吓唬你?你才几个月就感觉到肚沉体虚,也是医生吓唬你?”
果然,一句话说得她垂下眼睫,不说话了眭。
“彤彤……这不是什么难做的事,你就当,是怀的时候就怀了一个,不就好吗?”庄静妍抓住了她的手,暖在手心里,劝了最后一句。
是啊,就当做只怀了一个,不就好了吗?
可是,另外一个呢吱?
林亦彤不由地想到彼时生出来时,一个是完整的人形,而另外一个……生命本就没有公平不公平,可莫名就就被无故牺牲的那一个——他(她)——会怪我吗?
她嫣红的小嘴轻启,说出的话平静而干涩,轻声说,“我再想想……”
“你让我……再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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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在医院的最后一个星期。
手头上的病人要交接,观察过最后一周,便分别交到刘医师和付医师手上。
林亦彤照例每天去查房,录入资料,处理单据,忙碌却井井有条。
霍斯然则抽了更多的时间陪她,两人相处时更亲密,却也更沉默。因为都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那些心思都吊在半空里,迟迟没有结果。
林亦彤更认真更卖力的去加餐、去休息、去运动,以便身体更强健,仿佛这样就能强健到一觉醒来,医生告诉她,再不用做那么艰难的选择一样。
这天,又遇上安然。
小楼跑过去跟她说安然陪战友过来看病时,林亦彤一怔,看了一眼外面,将手里最后的表格认真填好,递给她:“去帮我交给付医师。”
“好。”小楼爽快答应,看着她又有点心疼,“林医师,我看你保胎保得好认真,一定很辛苦吧?”
——她每一次起身的时候,感觉腰都很疼很酸,却脸色平静,撑着桌子慢慢地一次次起来。
“还好的。”林亦彤一笑,不以为然,淡然平静地走出去。
许久未见,安然整个憔悴了很多。
看到林亦彤,她第一反应是想躲。接着才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吸口气面对她。
林亦彤像是也根本没精力跟她进行额外外交流一样,“吧嗒”一声按下圆珠笔头,拿出本子,看向床上的病人:“他刀口发炎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现在才来?”
“上班时候,他突然倒下去的。前些日子外派出去受伤,回来后没跟一个人说,我们才没注意到。”
林亦彤点点头,俯身掀起那人的衣襟来,看了看伤口。
小楼皱眉,赶紧上前扶她。
她只是俯身了一会,额上就渗出了细密的汗,却叫都没叫一声,慢慢直起身子,往病历报告上写东西:“住院观察两天,内外部消炎要同时进行调理,谨防高烧所以麻烦请24小时看护,等刀口巩固了再出院。”
扯下病历报告,递给她。
“好。”安然赶忙接过了报告。
“林医师。”见那腹部隆起的小女人要走出病房,她禁不住叫了一声。
“嗯?”林亦彤停住脚步。
安然跑过来,看了一眼她的腹部,嗓音微微干涩:“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林亦彤顿了顿,像是忽而想起曾经谁说,她男友的表姐是妇科的医师,于是轻声问:“你不是有认识的朋友在妇科?我这种情况,她怎么建议?”
她想的没错,安然的确是早就问过那个表姐了。
“她说……你最好牺牲一个。”安然艰涩地说出实话。
林亦彤听了,眼神一黯,却也只是慢慢拢下睫毛,不再说话。
“你不肯?”安然看出了她的心理活动。
从白大褂里慢慢伸出手,摸上自己隆起的肚子,她泛白的唇瓣轻启,柔和而坚定地说:“都是我的。我当然不肯。”
“……”那,要怎么办??
她轻轻抬起头,美艳的小脸让安然第一次觉得她丝毫不逊色于自己。
“因为不肯,所以我还在想两全其美的办法解决,只要不到再不办就来不及那一天,我就依旧,不肯。”
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里,仿佛生老病死悲欢离合都在细微的尘埃里伴随着人声脚步声起伏,她说出这番话,让安然仿佛重新认识了她一次,或者说,抛开她自我认知里的林亦彤,真正看清了她一次。
“你去照顾你同事吧,”林亦彤道,手抚在腹部没有松开,“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
霍斯然第无数次翘了会议,赶到医院楼下。
申秘书脸色很难看。
已经跟他说了无数次这样不行,可半点作用都没有,申秘书索性不说了。
等莫怀远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响了四五声,申秘书只好接起。
“喂?对是我,我是申子航,”申秘书笑得很抱歉很谄媚,“我没办法……首长他,哦不不,斯然他一定要过来,许首长那边不高兴我自然知道,可劝不动,能劝我也早就不必这样了不是么?不不不,……我们肯定还是想在军区干的,许首长他说得太严重了……”
那边莫怀远浅浅勾起笑,透过玻璃看过去,问:“你们在医院?”
申秘书一震,赶紧想否认:“不,不是我们在……”
“你们在医院,我知道。”莫怀远没等他否定就抢了白。
“行了,”莫怀远捏了捏酸涩的鼻梁,“在我这儿不用解释太多。许傅然电话是打到安书记这里过,不过我拦截了,没传上去,”手从眼镜片后面松开,他一笑,“打小报告什么的,我不大擅长。”
申秘书震惊,没想到这个跟着安书记多年的莫秘书,居然也会向着他们?!!
“你们首长的做事方法太直,我不加评论,只是想劝他最好可以稍微圆滑一点否则将来会出事,还有——”莫怀远想起另外一件事,“你帮我谢谢他,骂醒了那个早就该清醒的女人。”
什么?
申秘书还没听懂,对面莫怀远就挂了电话。
“首长,莫秘书他……”
他正要开口说话,就见霍斯然的手抬起,阻止了他发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医院大门正走出来一个人,正是他们的上将夫人。霍斯然开门下了车,一步步走过去接她,她看见了很是诧异,真没想到他会现在过来!踮脚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霍斯然也压低身姿,收臂抱紧她,画面诡异,却温馨无比。
“今天辛苦么?”松开她愈发甜美的唇,他温柔地哑声问道。
“不辛苦,”她摇头,嘴角挂着一抹笑,对他说,“我感觉今天比昨天好得多,是不是因为我休息得好,吃的也好,还不懒,所以身子没那么沉那么累了?”
霍斯然只勾着魅惑的浅笑,不语。
“哎,你说,我要不要再去检查一下,问问医生,我是不是好了很多?”
霍斯然就知道她整天都存着这种幻想,俯首贴了贴她的小脸,埋首在她温暖的颈窝里深深呼吸了一下,拍拍她的背:“我们先上车,嗯?上车再说。”
上了车,发现申秘书也在,她不好意思地打招呼:“申秘书,你好。”
申秘书笑着点点头,看到孕妇他总是很紧张,这样甜美可爱的小女人,的确是个男人都不忍心拂了她的意。
一路,她轻轻扯着霍斯然的袖子,跟他说着医院里的事。
说到安然的同事过来看病时,蹙眉道:“你们也该关心一下同事,不能总把人累到刀口裂开了才去医院吧?你们现在的首长都不管吗?好歹是高层领导呢。”
申秘书语塞,结巴起来:“我、我们许首长他……”
“你遇到安然了?”霍斯然的脸在不自觉中冷了好几分,问道,“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林亦彤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问了问我的情况。”
霍斯然抿唇不语。
那一次在会上的失控,大概是因为情绪压抑得太久,偏偏安然在那时撞上来,他才突然爆发且丝毫不留情面。事后想想的确觉得自己过分,但事实是,能跟她说清楚彻底断了她的念想,总是好的。
尽管那件事传遍了整个军区,估计安书记都知道了。
——自己女儿在外受这种委屈,安书记却仿佛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连管都没管。真是奇怪。
半路将申秘书放了下来回军区,他们则直接回了家。
“你不用再回去处理事情吗?我记得你以前都没那么早回来,就算接我下班也都是让秘书提前来,”林亦彤觉得不对劲,扯扯他的袖子,“斯然,这样要不要紧?”
霍斯然并不回答。
此刻,还有什么事,能比她更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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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孩子们没放学,庄静妍大约去接了。
许久没独处过,霍斯然在她开门的时候就忍不住夺了钥匙,将她慢慢地翻转过来,抵在门上,俯首吻了下去。
“……”怀里的小女人一阵惊颤,接住了他滚烫性感的薄唇,被轻轻衔住,扯着轻咬了两下,接着被温润地含住。她几乎一下子就失了神,软在门上。霍斯然拿过了她小手中的钥匙,揽住她,开门。
门开时,那吻已经深入到了舌尖,他深深吮住,抱她进来。
柔柔抵住他的那一块几乎是他们付诸的所有爱的聚集地,一百多天来挖空心思地去保护。
可今天,霍斯然却反常地放下了对孩子的在意,抚摸她,招招都往最敏感的地方去。
耳垂、脖子、以及整个脊椎往下……后腹最酸疼的地方……
“……”他揉得她低吟出声,说不出是舒服还是痛苦,只觉得无法抗拒,尤其他吻着她的舌啧啧有声,津液缠绕,力道悍然,一阵深深的吮.吸后舌根酥麻、大脑缺氧,他火热的吻却已离开了唇瓣贴到脖子上去了。
林亦彤踮着脚都没办法攀住他高高的肩膀,只能借助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缩着肩无助地呜咽。
“斯然……”她难耐地颤声叫他,声同呜咽,因为手腕已经被拉开,他的吻隔着衣服落在了她的浑圆上。
“……”霍斯然的喘息如同喷火,闻言动作停下,矮身探入她膝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向卧室。
吻,铺天盖地地将她掩埋……
四处点火的大掌游离下去,探入她宽松裙衫的下面,触到那最敏感的地方,轻拢慢捻……
林亦彤如同触电一般猛然夹紧,下意识地联想到孩子,小手伸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嗓音颤得楚楚可怜:“斯然……不……不要……”
霍斯然的动作僵了僵,知道她担心什么。
她小心翼翼,紧绷得放不开,他也绝对不冒险,反握住她柔嫩的小手,近乎霸道地慢慢覆在了自己的***之上。
“……”隔着布料的滚烫热度,让她喟叹出声,怕得想躲,霍斯然却更攥紧。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林亦彤羞涩到连手指都蜷着打不开。
霍斯然像魔怔了一样,一根一根,坚定地打开她的手指覆上去,硬如巨铁般的一条让她握紧。
眉眼低垂,看不清楚情绪,薄唇慢慢欺近,沙哑道:“我想要……你跟我说过什么?”
她、她说……她们同事有的怀孕了不能做的时候,都用手,甚至……用嘴。
林亦彤欲哭无泪地咬住下唇,后悔自己建议的了。
可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蠢蠢欲动,更能感觉到他的坚硬如铁。她坚决地要克制自己,可是,不能让他跟着一起。更何况她能感受到,他的生理***背后,藏着澎湃的情绪。
“嗯……”她委屈地默认,表示自己愿意。小手,不再那样惧怕羞涩地蜷缩着,反而自己打开,覆在了那巨大的一条上。
“……”那一瞬,霍斯然闷哼一声,健硕的身躯抖了抖。
简直不知她是怎么忍着羞涩打开他的腰带,拉下拉链,颤抖着覆在上面揉了一小会,再慢慢探进去真正地握住他……
霍斯然一开始还能克制,到此刻已经强忍不住。
大掌重重覆在了上面,手掌交叠着,力道大到铬得她骨头都疼。
该死……
这从没享受过的待遇竟这样令人疯狂,哪怕没有那么润滑紧缩,可却是她主动,每一根柔软的手指攥在他的突起上,反复地摩擦滑动,他忍不住深吻她,粗喘着在她耳边说话,要她握紧,再快一些……
巨大的热杵往她掌心里送,势如破竹的力道抵得她……很害怕……
现在知道了为什么以前每一次,都能做得死去活来,怕死了他毫不收敛的力道,快要撞进她的灵魂里面……在快慰的巅峰翻滚的时候,便是最坚硬的那一点,死死抵着她最深处的嫩肉研磨……
她下面淌出湿滑的液体,酥痒到极致……
手已经酸到了极点,整个胳膊连用力都是酸痛的,她的求饶声带了哭腔,霍斯然整个人汗水淋漓地覆在她身上,换了她另一只手再探下去,顺便,自己粗长的指,也来到了她的禁欲之地……
浅浅地在入口摩挲,不进去,只深深浅浅地刺激着,按压碾磨着敏感的花核……
记忆中过了整整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总是不到,她几乎要将手腕揉断,他才猛然收紧了她的身体,低吼一声将自己全然送入她掌心里,爆发出来……手上的力道也失了控,只听到她一声***入骨的尖叫,也抵着他的手指,一下下抽搐起来……
事后,衣襟都被汗水打湿,空气里弥漫着欢爱后的黏腻甜腥味儿。
她手心里的滚烫,浊白一片,握都不敢握紧。
霍斯然在未散去的激情中睁开眼眸,里面一片嗜血的红,搂着她,突然哑声说:“我爱你。”
林亦彤还在未褪的激情中轻轻颤抖,因为太过疲惫倦怠,被汗水打湿的眼睫都睁不开,昏昏沉沉地睡在他身下,模模糊糊中听到这句,以及他把自己抱进怀里,揉着她的发,正对着她说的一句——
“别离开我。”
那么简单的四个字,放在任何人的身上,任何时间地点,都那么自然。
可偏偏放到霍斯然身上,这个俨然已被神话到似乎不可能为任何人低头,为任何事害怕的男人身上,林亦彤觉得震惊,在心脏的一阵阵抽痛中,睁开了水湿的眼眸。
“别离开我。”霍斯然又说了一次。眼神迷蒙,薄唇泛着几丝苍白,却一字一顿。
他能够猜测到,一切事情最坏的后果。
说她最后一定不会出事,不会死么?不可能,他不敢保证。
说有那个可能哪怕她出事,他会跟着一起殉情么?可那时,已经有了孩子,他要丢下他们刚刚降临人世的孩子,追随她而去?将以她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孩子大度地假手给他人?
不,也不可能。
所以最坏的结果霍斯然都已经想过了。最后的最后,有可能就是,他被孩子牵绊着连死都不能,耗尽一生,在孤独之中。
那个场景,他哪怕想象一秒,都觉得星辰晦暗,天地无光。
所以,彤彤。别离开我。
他抱着她,怀着最深的爱意吻下去的时候,脑子里满满地,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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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庄静妍接了两个孩子归来。
桌上是李嫂炒的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霍斯然照例在书房里打电话,仿佛总有打不完的电话,做不完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