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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两人携手在府中游玩,倒是羡煞了不少下人,府里的人便愈发待见陆晼晚了,现如今,不是将她当做这间宅子的主人,而是将她当做这侯府的正牌女主人了!
对那些八卦的视线视而不见,这两人走得一路坦荡,夏子清来时,也不免调侃几句,啧啧,这两人恩爱得,简直连他都要羡慕死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个女人来秀恩爱,溺死这对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瞎秀恩爱的男女!
"有事?"挑眉看了一眼从天而降,挡住他们去路的夏子清,赵子离面色不虞.
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啊!撇了撇嘴,夏子清也不理会他那莫名的怒意,或者说是醋意,道:"宁和院那边,你们大可放心了."他原本以为赵子彦派人守着,会比较难搞定,最后却是他高估了对方.那监守着宁和院的人,只不过是乌合之众.荆绾儿或许遇上过几次真正能够说得上话的,但不知因何缘故,他带人去宁和院的时候,那里已经疏于防范,看上去是被那些人主动放弃了.
将宁和院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夏子清示意他们可以稍微放宽心了.
"嗯."点了点头,赵子离表示他已经收到消息,那么——目光一紧,瞪向夏子清,这人还真没有自觉性!
从始至终,陆晼晚都更像是透明人一样.
"咳嗯."夏子清不傻.自然看得出赵子离眼中的威胁之意,不由得一阵沮丧.看来,这男人果真是没人性的代表!也懒得与赵子离耗时间.夏子清转身便走,顺势还朝两人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见他这样,陆晼晚只不过忍不住笑了笑,便被身边的男人往怀里一带,搂着便走了.
陆晼晚无语.
轻松而又欢快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接近酉时,陆景昳便回了侯府.然而,这一次.一起回来的还有曹烈与曹方铭父子.
"曹老将军?"这个时间见到曹烈,赵子离似乎有些意外.
如今这个时辰,已经过了夕食,正当军中操练.曹烈应当走不开才对.更何况,这一次来的,还不止曹烈一人,曹方铭也来了.
"出什么事了?"这几人等不到用晚膳,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书房里,曹烈与曹方铭相视一眼,将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皇上已派人来幽州."
闻声,赵子离微愣:"父皇派人来幽州?"
"作何?"他实在想不出,幽州有什么可吸引赵顼胤的地方.除了……
想到荆璃.赵子离眉头紧锁.
先前夏子清过来,说到宁和院守卫放松之际,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曹将军又说父皇正派人来幽州——事出反常必有妖!
"曹将军可还听到什么风声?"赵子离就想确认.帝都来人的意图,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想.
"容老臣先问一句——"曹烈抬手,看向赵子离,见他并无反对,继续道,"璃妃娘娘是否在幽州?"
闻声.赵子离心中一惊.果然!想不到那人的消息这般迅速!
见他不说话,曹烈先是一愣.随即便与曹方铭相视一眼,心中已有定论:"璃妃娘娘当真在幽州!"
想着他们好不容易母子重逢,赵子离心中有些恼火.一掌拍在身侧的茶几上,赵子离面上怒意明显.
陆晼晚见状,也猜到了几分,走到他身侧,双手放在他肩头,示意他不要太过冲动.这边又朝曹烈与曹方铭看去:"外公,舅舅,可否明确告知?"
曹师父子也不瞒她,当即便给了她答案.
"帝都有人传闻,璃妃娘娘并未殡天,而是在幽州.我与你外公也是刚收到消息,这才火急火燎地过来与你们确认一下."说话的是曹方铭.
语毕,曹师父子便盯着陆晼晚,直觉告诉他们,陆晼晚知道的并不会比赵子离少,最起码,要比他们俩的消息灵通得多.
陆晼晚也确实未让这两人失望,只不过给出来的答案远远超出了两人的预期:"你们口中所说的璃妃娘娘,现在就在侯府内.只不过,她现在只是荆夫人,不是后-宫妃嫔."
"什么?"听到这话,曹烈与曹方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曹烈本就是个暴脾气,性子比较急,如今听着陆晼晚说起这话,立即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着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你……你说娘娘在侯府?就在这里?"说着,还不忘拿手指头指了指侯府大院.
点了点头,陆晼晚表情平淡至极.本来,这事儿也没准备瞒着他们任何一个人.只不过,他们是在赵子离告知他们消息之前先从别处听到了风声.
"这……"曹方铭惊愣,"难怪,原来是真的!"
听着舅舅口中的话,陆晼晚趁机问道:"方才外公与舅舅说,皇上派人来了幽州?便是为了来接荆夫人回宫?"
低头朝赵子离看了一眼,这男人现在情绪不太平静,估计一点就能着.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曹烈与曹方铭很快便平静了下来,这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地捋了一.[,!]遍.
半个时辰后,陆晼晚突然问了句:"外公方才说,宫里鸢贵人流产?"
"远不止!"曹方铭接过话头,朝陆晼晚摇了摇头,突然声音一沉,道,"宫里已经传出消息,鸢贵人受不住流产的打击,悬梁自尽了."
"……"悬梁自尽?为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陆晼晚觉得,这是不是太过草率了,怎么会有如此对自己性命不负责任的人.即便她失了一个孩子,可她的一生不该如此终结,她还有往后的人生!
思及此,陆晼晚便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鸢贵人,映鸢,那个由她那父亲安排进宫的女人!既然是带着目的进宫,即便是没了一个孩子,也不该如此轻易地便了结了自己的一生,因为,她入宫最重要的目的,不知是为了要一个孩子!
这么一来,这事情里头便显露着诡异了.
指尖在桌面上轻击着,赵子离闻言却是不急不忙.他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鸢贵人是谁,但这段时间也是听说那个女人盛宠正浓,新入宫不久便被父皇宠幸,后来便被抬为了贵人.后宫里,拼的是手段谋略,若是没有一点胆识和承受力的人,在后-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活不长久的.这鸢贵人如今在后-宫风生水起,这眼看着就是她平步青云的时候,有谁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轻生,即便是为了一个未成形的孩子?
"皇后,还是惠妃?"
在后-宫,一个盛宠正浓的女人,又怀上了龙种,很容易便能为自己招惹来一大堆的麻烦,附赠一大波要对付的敌人.而在这些对手里边,属皇后姜姒和惠妃的权势最大,嫉妒心也最强!
"还在查."曹方铭摇了摇头,毕竟这事儿才发生,他们也打听不了更为深入的消息.
见他说完,曹烈便又开了口:"更有趣的是,惠妃娘娘半夜在自己宫中突然重伤昏迷."
"哼,这女人倒也是狠心,对自己都下得去手."听完这些,赵子离嗤笑一声,这后-宫中的争夺戏码,他从小便见识过了.若是还看不出来这其中的一些端倪,那可真是眼瞎.
当然了,也不排除有人装眼瞎.
站在一旁的陆晼晚听到赵子离这话,也知道了其中的一些曲曲绕绕,也只能感慨一声.后-宫佳丽三千,人人都为了争夺那一人的片刻宠爱,而相互设计陷害.有人终其一生也未能得到半点恩宠,反倒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有人片刻得宠边想着鸡犬升天,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人忍辱负重步步为营,最后机关算尽坐上了高位,却处处迎敌四面楚歌,一生劳苦.总而言之,后-宫里的女人,都在用自己是一生演绎着不属于她们自己的戏.
她忽然想起赵子彦,那个总是温文尔雅的男人.
正是因为那些争斗,使他一步步地走上一条不归的道路,一路上血花绽放,只为拼得这半壁江山,在这纷乱之中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
眼下,两王相争,后-宫又出现这样是事,皇上想必不会如此糊涂.鸢贵人滑胎之事怕是与惠妃娘娘脱不了干系,却想将此事推给皇后,让她来背这黑锅.而鸢贵人之死,也定然不会是皇后姜姒所为,此时她应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作壁上观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也许正是因为她这般隔岸观火的态度,使得惠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竟是制造了鸢贵人自尽的假象,又将自尽弄成重伤,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惠妃想借机扳倒皇后,这便是连她都能看得出来,皇上如何能看不出?但,惠妃母族一系在朝中已长成声势成为赵子钰的坚实后盾,若是此时处罚姜姒,必定会让他们的嚣张气焰有所高涨,从而压制了太子一头.但若是不予处置,定是会惹得赵王当心生怨愤,有所不满!
这样一来——赵子彦处境尴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