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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成君不说,孔唯还真有此意,但是被他说破,便觉得一点意思都没,失落的小眼神对着连成君一个劲儿的瞟来瞟去,连成君最受不了的,便是美人这等目光,若不是他真做不到,刚才就差点应承了下来,说道:“你想再变回去,我的确是没这个能力了,除非你想呆在南诏国一辈子,不想回去了,本君还要快点回去陪我那新婚娘子,所以万事不能轻举妄动,走,我带你去找乐子去!”
孔唯眼前一亮,“找乐子,去哪里?”
连成君回答“去了你便知道了。”
孔唯跟在连成君身后,那个被解开法术的小侍卫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在奇怪,这么重要的时刻,自己居然睡着了,而且还睡的那么死,若是朝鲁将军问起来,他该如何去交代呢,想到这里,便深深的叹了口气。
孔唯知道他在烦恼什么,也不好说破,任由他去暗自神伤,话说这连成君要带她去找乐子,一般男人找乐子,都去哪种叫什么万花楼啊,飘香院啊,什么的,连成君该不会领她去逛窑子吧,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神二代高富帅都过着这么糜烂的生活么,您老人家可是刚刚娶了亲的。
转念又一想,也不对,此处是战场,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那些地方更是没有,别说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稍有姿色的,逼急了哪怕是没有姿色,只要是雌性的,估计都被抓到军队里做军丨ji了吧,连成君的品味也忒差了点,尤其是还带着她。
胡思乱想之间,三人已经到了一片空地之上,周围围满了人,只见正中一片空地之上,并排放着十几个假人,朝鲁胯下一批枣红马,搭弓引箭,每一箭都中了那假人的咽喉,随着一侧士兵一阵疯狂的鼓掌和叫好声,最后一支箭射出,那假人中箭之后,由于力道较大,直接飞出去两米开外,周围的士兵立刻沸腾起来。
孔唯穿过层层的人群,士兵见他们心目中的女神也到了,纷纷都闪到一边,早已经有贴心的侍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兽皮椅子,献媚的请郡主入座,孔唯示意这位置应该给一侧站立的连成君,毕竟从辈分上来说,连成君是长辈,可是看连成君那样子,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便违心的推让了一下,自己便坐下了,唉,你们这帮人就是见识短,只图眼前的这点小恩惠,殊不知以后若是有机会入了九重天,仅凭这位连成君一句话,足足可以仙运恒通呢!也罢,仙有时候还有看不透的,何况他们都是人。
此时围场之中的朝鲁见到孔唯也过来观看,料想他刚才的英武表现郡主已经看在了眼里,他是优秀的,他要毫不吝啬的展示给自己心上人来看。
连成君笑着传音入密,听闻你们的族人雄性都爱展示自己给心仪的雌性观看,没想到这这小子也好这一口,你说说看,你们是不是一国的?
孔唯眉头一皱,打她自己记事开始,就一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之后跟了青缇,却也从未见过一只孔雀,悲催的说道:“我又没有见过我的族人,我怎么知道!”
连成君突然之间神色有些不自然,几十万年之前传言的那场屠杀,难道是真的?的确,除了孔唯,他也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孔雀家族的后人,只是偶尔无意中听东华上神提过一次,大概是太久远了,也无从考证,孔氏一族便这般慢慢的淡出了三界的视线,后来这些事情被父神大帝列为禁事,就连司命那天命格,也没有半个字的记载,后人也就无从得知了。
孔唯突然之间发现那围场之中的稻草人头上都扎了一条白色的丝带,奇怪,南诏国的稻草人不都是光秃秃的一只稻草人么,为何北蒙国的稻草人要扎上白色的丝带,刚才朝鲁那最后一箭的力道,那真是恨不得把那稻草人大卸八块还不过瘾,眼前也不知道飞了个什么东西,她抬头一看,连成君头上的道冠飘落的丝带在风中摇曳,啊哈!原来是这个,孔唯不由的恍然大悟,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连成君,想他定是也发现了这个秘密,朝鲁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呢!不由的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此刻朝鲁已经从围场之内走向她,那双眼睛,充满了胜利者挑衅的味道,孔唯被她这么看着,不由的开始心虚,看朝鲁那样子,想必是和之前的初芸相当熟络的,万一被他看出破绽,便是凶多吉少,他一定会逼着自己还那个真的初芸郡主,糟糕,该怎么办,演戏什么的,她真的不擅长,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突然之间想起连成君说带她去找乐子,却原来,这找乐子不是他们一同去找乐子,而是他老人家要找她孔唯的乐子。
眼看朝鲁越来越近,孔唯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本郡主今日有些累了,改日再来参观朝鲁将军的箭法。”遁为上,是她对付师父的最有效的法子。
朝鲁笑笑,“也好,既然郡主累了,便回营帐之中休息吧,我正好要找道长来讨教一二。”
神马!原来朝鲁的目标是连成君,害的她在那里白白紧张了一场,既然是连成君,那就表明她自己暂时没有任何危险,想到这里,厚着脸皮又坐在椅子上,“嗯,这会子突然又不觉得怎么累了,况且坐在椅子上看,也顺便可以休息。”
朝鲁顿时有一种遭雷劈的感觉,枉他平日里这种疼爱的宠着的郡主,今天居然为了这个臭道士,如同无赖一般的跟他在这里交涉,这臭道士不就是脸长的白一点,笑的好看一点么,王爷说过,小白脸的男人都靠不住,为何郡主偏偏对他的事情那么上心,再说,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出家人,既然是出家人,便已看破红尘,难道会为了贪图王爷女婿的虚名而还俗?郡主这般的执迷不悟,真是太单纯了,一定要把她从单纯的崇拜和倾慕之中挽救回来,而挽救她的这个任务,非他朝鲁莫属,南诏国不是有句话叫做天将降美人于英雄也,吾等需努力而求索。
连成君刚才在思索几十万年前的那件事,却没留意到这小子在向他挑衅,待他看到孔唯也舔着一张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手中拂尘一甩,问道:“将军是想怎样怎样同贫道讨教呢?”
朝鲁心中暗喜,这牛鼻子小白脸终于上钩了,整个北蒙国,谁不知道他朝鲁的箭法是数一数二的,他手中的弓,可是经过大喇嘛庙里开过光的,箭无虚发,今日定要你出丑不可,好让初芸郡主看一看,谁才是草原真正的巴图鲁!
“小将生在草原,素以打猎为生,自然是箭术才是草原人的根本了,不知道长可否对小将的箭术指教一二。”朝鲁信心满满的看着连成君,手中的长弓橙黄,宝蓝色的蜜蜡相欠其中,显得尊贵而神秘。
那把弓连成君认得,当年他手下的水军统领朝歌便用的是这把站弓,朝歌战死之后,这把弓一直流落在人间,没想到却在这小子手中,连成君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朝鲁彻底被连成君这等态度给激怒了,怎么,我堂堂一个将军,这等的绝世好弓,在你这臭道士眼中,却是一文不值,强压着怒火,粗声问道:“道长接连摇头,是何用意,莫不是看不起小将,不屑同小将过过招么?”
孔唯虽然心中觉得,连成君这等神尊,的确是不屑于与你过招,他只是轻轻动一下手指头,你就归西去见阎王了,而且就算是不打入十八层地狱,对神尊这等造次不敬,去哪里也是个不吃香的,即便是来日投胎,司命星君他老人家一定会给你安排个命运多舛的,唉,这愁人的熊孩子,你真的是没得救了。
连成君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饱含了各种,孔唯突然之间有一种脊背发凉的寒意,这笑对着的她,倒霉,连成君该不会是想让她使美人计吧,老实说,这初芸的确在北蒙国是一美人,但是她嫉妒讨厌这副面孔,平日里都不怎么照镜子,若是让这一张脸再去笑颜如花的对着朝鲁,想想就觉得恶心了,估计还没施展,她自己便先吐了。
“师父,弟子也很想跟您学习一下箭术呢,您老人家不然就伸一伸金手,叫弟子见识一下。”哼,想算计我,没门,先下手为强,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好,既然如此,为师也要先看看你的功夫底子,同朝鲁将军的比试,你先露一手,让为师瞧瞧!”连成君淡定的让她感到气愤,这分明是把她自己又绕进来了么,她孔唯自从穿越过来之后,一点法术都没有,更别说是什么箭术了。
朝鲁急于展示他自己的箭术,对于孔唯和连成君在这里磨磨唧唧的相互礼让深感不爽,说着已经骑上骠骑马,搭弓引箭,伴随着搜的一声,一只羽灵箭已经飞向前方,前方被一名侍卫扔出的铜钱,应声而落。
一阵喝彩声打破了周围的沉静,孔唯也不由的拍手叫起好来,这等箭术,一个凡人,没有十几年的辛苦练习和神一般的灵性是做不来的。
朝鲁拿着自己的战利品,交到孔唯手中,说道:“送给你。”
孔唯接过那一枚铜钱,力道之大,铜钱已经裂纹。手摩挲之处,凹凸不平,这样的箭法,她哪里还敢再伸手,只得僵笑的看着连成君求助,谁知道连成君却没有半分想出手的意思,说道:“为师这里也有一套弓箭,你去试一试!”
弓箭?连成君的!想必那定是什么神器,这次果真是捡到宝了,日后若是能出去,白白得的连成君的一套弓箭也不错,这便宜占的真是太够本了,即便是一会儿什么也射不中,也能白得一套宝贝,划算。
可是她一看到连成君手中的“神器”,却真正的高兴不起来了,这哪里算的上什么弓箭,这学名应该叫弹弓才对,她之前是一只鸟的时候,最怕的便是这东西了,如今连成君给她一副这东西,简直是挑战她的极限,她看一眼都觉得害怕,怎么还有力气去拿这玩意儿去打什么东西,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任务!
连成君看她这副犹豫的神情,轻轻传音入密:“别担心,本君定会悄悄祝你一臂之力。”
被逼到这个份上,骑虎难下,即便是再害怕那玩意儿,也要硬着头皮试一试,早已经有人前来一匹白色的小马,孔唯不害怕骑马,她记得自己是会骑马的,思索着原先的记忆,轻轻的拍了拍马儿的脖子,轻轻的嘀咕着,你等下可要给我争气哦,一会儿千万不要给我出什么乱子,等我成仙之后,把你接到天上去做天马,吃的是仙草,饮的是天河水,吃香的喝辣的的都不在话下,另外还可以给你找个正点的小母马当老婆,乖啦乖啦!
飞身上马,直接向前奔去,小白马听从她的召唤,走到前面,步伐稳了下来,有侍卫故意把铜钱扔到孔唯面前,好让她有个好的角度来打,这等赤裸裸的放水行为,想必朝鲁将军也不会在意,反正郡主赢了,他也没什么损失,若是这姑奶奶输了不高兴,便可是有他好看了。
手中的弹弓石子已经稳稳地上堂,孔唯心中却突然之间无比的淡定,随着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松开,那枚铜钱也应声落地。
一阵喝彩声而起,孔唯高兴的在马上挥舞着双手。 “师父,谢谢你,你真是太厉害了。”
一侧的连成君刚刚要施展法术的手指,还未来得及弹出去,眼前这位已经打中向他道谢了,有趣,果真是有趣。
朝鲁知晓郡主本就不会弓箭,更未曾见她打过弹弓,刚才觉得她必输无疑,没想到却真的凑巧被打中了,中了便中了吧,只要她高兴,即便是自己输了也没有关系,更何况他也打中了,最多算打个平手,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打中之后,竟然忘乎所以的喊着那牛鼻子的名字,心中火气无处释放,便拿起弓箭,上马向前奔去。
孔唯不知道朝鲁过来想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刚才自己没面子,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吧,这,这也太小心眼了,本姑娘怎会容你放肆,还未等孔维反应过来,只见朝鲁向一侧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手中,齐刷刷的飞出了两枚铜钱。
朝鲁手中并排飞出俩支羽灵箭,不偏不正,俩枚铜钱同时坠落,朝鲁向孔唯拱手说道:“郡主,请!”
挑衅?挑衅!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哼,我才不怕你呢,别说是俩枚,就算是满天下铜钱,有连成君在,本姑娘也会给你来个大满贯,想罢也学着朝鲁的样子,对那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会意,俩枚铜钱脱手而出,孔唯调整呼吸,手疾眼快,俩颗小铁珠发出,打在铜钱之上,那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沙场,紧接着便是欢呼声,鼓掌声,还夹杂着口哨声,简直是太精彩了,没想到他们心中的女神郡主,不但有着美丽的面孔,还有着可以和朝鲁大人一样精湛的箭术,以后自己家婆娘再说那郡主是个娇生惯养徒有其表的花架子是时候,他们可有的反驳了,你看看,别总怪自己的家的男人崇拜别的女人,女神便是用来崇拜滴!
孔唯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个杰作是出自自己之手,而且在这样的光环之下,即便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她的西王母师父,估计也会变得骄傲的,不得不佩服连成君,他果真是个泡妞的高手,会有这样的心思来哄女孩子开心,比起那些只会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自虐求姑娘心软收养的把戏,简直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可惜名草已有主,大神已婚男,不然,无聊的时候,还是可以勾搭勾搭的!
22朝鲁显然没有想到这次孔唯也会连中,若是第一次是纯属巧合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次连中俩枚铜钱的架势,出手冷清而果决,定是一个成熟高手才能做的出来的,这个郡主,还是原来那个他刁蛮任性的小妹妹么!
孔唯向连成君抛了一个羡煞旁人的媚眼,有个神仙师父做靠山真是好,时时刻刻都有很风光的事情,不像当初他是一只鸟儿的时候,被夜涟漪那条美人鱼欺负不说,就连玖玖,也是说道她身上便到她身上,她一点自己的选择都没有,这次背后有了连成君,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没想到这么包子的她,在初芸郡主的身上,终于逆袭了一把!
连成君手中驾着还未驶出的法力,无可奈何的回了孔唯一个媚眼,这一切都被一侧怒火中烧的朝鲁看得一清二楚,出家人,什么出家人,哪有半点出家人的仪容,长的就那么猥琐,郡主的名声定不能任他这么破坏,说完伸出三只手指,那士兵似乎明白了朝鲁将军的意思,伸手扔出三枚铜钱,一字飞出,在天空之中形成一个漂亮的抛物线,众人皆是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生怕自己一眨眼,会错过这么精彩的时刻,朝鲁手中三只羽灵箭飞出,果然不出大家所料,接连三中!
经过前俩居的试手,孔唯现在反而不怕了,反正不管如何,都有连成君在那里兜着,她自管在那里做做样子便好,比,为什么不比,若是这次输了,朝鲁这家伙定会变本加厉的过来碍眼,一定要给他一个深深教训不可,或许之前的初芸什么事情都要在你的监视之下,可惜,这次,你不会那么轻易得逞的!伸出手,向那扔铜钱的士兵挥了一下,示意你可以开始了,还在那里傻愣愣的干嘛!
一旁的士兵从未见过郡主这般的气势,还在沉浸在刚才精彩的比赛当中,只见孔唯直接伸出一张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郡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我扔五枚铜钱么,朝鲁大人刚刚也只是射中三枚而已呀!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好死不死,扔便扔吧,想必一伸手,五枚铜钱天女散花一般的飞了出去,飞出去之后他便深深的后悔了自己刚才的行为,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军旅生涯就这么结束了,这五枚铜钱飞出去的样子,任谁都会觉得他这不是在帮郡主,而是在故意刁难这位姑奶奶。
孔唯暗骂一声,这是怎么个状况,坑爹么!还是要乐极生悲呢,这家伙脑子在想什么,不过还来不及抱怨,手中的五枚铁珠便飞了出去,她完全是闭着眼睛飞出去的,心想反正连成君也会助他一臂之力,或者是干脆把这一切都定住,等她一个一个的把铁珠子发射出去,然后再解开法力,可是所有她期盼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五颗铁珠也分散的向那五枚铜钱而去,清脆的响声告诉她自己,她赢了!
谁都没有想到,刚才郡主那五枚连中的精彩连射会射中,此时最难堪莫过于沙场之上的朝鲁了吧,众人虽然知道郡主赢了,却不敢喝彩,整个沙场鸦雀无声,都在看着朝鲁有什么反应,却见朝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把手中的弓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一点,就是在看台上的连成君都没有想到,他本想偷偷的帮一帮那丫头,不让她输的太过于没有面子便好了,却没想到这丫头就算是没有了法力,手中的弹弓却玩的这么好,这家伙也太会演了,刚才看她拿弹弓的架势,连自己都被她给骗了。
见朝鲁走了,众人这才不约而同的大声喊道:“郡主,赢的漂亮!郡主,赢的漂亮!”那声音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沙场,孔唯突然之间有些心虚了起来,朝鲁是一名征战的将军,自己借助法力赢了他多年苦练的箭术,胜之不武,若是日后给他的心里造成什么阴影,却真是大大的罪过,她虽然赢了,却高兴不起来,下马弯腰捡起朝鲁扔下的弓,一声不响的走到连成君跟前,说道:“师父,我们回去吧!”
连成君点点头,跟在她一侧,沙场之上便又恢复了之前的练兵秩序,孔唯手中把玩着那张弓,说道:“这却是一把有灵性的好弓,千年的檀木为柄,东海的蛟龙筋为炫,死在它手下的战灵无数,可惜了,他被封印了,若是能够解开他的封印,今天输的恐怕就是我了吧!”
连成君说的:“的确,不过它已经流落人间多年,早已经沾染了人的气息,不解开它的封印也好,很都宝贝,收到天上也不过是藏宝阁之中一件无用的蒙灰的命运,倒不如让它充分完成它自己的使命,即便不是光芒四射的神器,它却依旧是一件兵器,不是么?”
孔唯笑道:“师父你到底是不是神仙啊,按理说,你应该觉得所有的宝贝,都应该收到天上,归天君所有才对呢!真不知道你那位当了天君的侄子听到你这番言论为如何?”
连成君呵呵一笑,“该如何,便如何!”
这位连成君的性子孔唯却是弄明白了,感情他是个自由随性的主儿,天庭那些规矩什么的,他也是不放在眼中的,不过现在该怎么办,朝鲁那边,到底该怎么去跟他说明呢,难道为了保护他脆弱的自尊心,便要去向他坦白么,别说她现在不是初芸郡主,即便是初芸郡主受了连成君的法术赢了他,他都不能接受,该死,现在骑虎难下,怎么办!
连成君凑到她跟前,问道:“怎么了,赢了也不高兴!”
孔唯说道:“我是靠着您老人家才赢了朝鲁,胜之不武,赢了也不光彩!”
连成君哈哈笑出了声:“原来你在纠结这个,我正想跟你说呢,你既然箭术那么厉害,把我都骗了,我根本就没有出手!”
“啊?”孔唯惊叫一声。
“啊什么?怎么这样一幅一脸无辜的样子!”连成君问。
“耶!赢的漂亮!”孔唯大喊一声,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出。
青缇从元帅的营帐之中出来,已经是天色已晚,元帅一直在纠结这场仗是主动出击还是以静制动,青缇的意思是他们毕竟是远兵作战,先养精蓄锐摸清对方的真正实力再决定才是上上之策,可是这样一来,对方若是长久不出兵,他们在这里久了,便会传到朝廷中去,无做为的拥兵驻扎一方,定是皇上所忌惮的。
一场无疾而终的讨论,又一次的以每月结果而告终,青缇讨厌透了这样的讨论,郁闷之极,却无力改变,真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去打一场来的过瘾!回到营帐,他习惯性的等待着小青鸟扑上来,爬在他肩头和他亲热,然后又一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的样子,今天回来,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安静,小青去哪里了,我吹了一声口哨,却依旧没有小青鸟的影子,案几之上,还残留有她用爪子扒拉的几粒稻米,这家伙,刚刚告诉过她,不要再去找小多子,她该不会没有听自己的警告,没出息的又去找小多子了吧!
于是他迅速的来到小多子的新兵营,却发现只有小多子一个人在那里洗着盔甲,见青缇过来,站起来问道:“青缇将军,是要找我么?”
青缇点头,问道:“你有没有看到小青,就是我房间里的那只小鸟儿?”
小多子放下手中的盔甲,说道:“怎么,小青鸟不见了么,我陪你一同去找找看!”
青缇说道:“不用了,她兴许是贪玩,一时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说不定一会儿便回来了,你好好干活,不然管后勤的涂将军来了,你会有麻烦的!”
青缇说完,飞身上马,向后山的密林之中走去,他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拒绝小多子的帮忙寻找,在吃醋么,真好笑,他居然会为了一只小鸟而吃醋,可是看她对小多子那种亲热感,他却没有来由的觉得心里不舒服,为什么,这小家伙才和小多子认识不到一个月,而他们,却是相伴了好几年的伙伴!
眼见日已西落,他却依旧没有找到小青的半点痕迹,对面就是敌方的军营,他孤身一人,却不敢贸然过去,突然,在树枝上面,他看到一根细小的绿色绒毛,他不顾一切的爬上去,把那绒毛捧在手中,地上的点点滴滴血迹分明在告诉他,小青鸟遇到了危险,他心中一痛,手中拿着的羽毛也开始颤颤发抖,这几年,他唯一的快乐,便都是同小青鸟在一起的日子,他的苦闷,无人能够诉说,只有小青鸟那么善解人意,听他把心中的委屈都告诉小青,可是如今她走了,便感觉自己心中被掏空了一般,少了什么东西似得,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油然而生,天,他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对一只小鸟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青缇整整寻找了一夜,却仍旧没有找到丝毫的痕迹,小青鸟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踪迹都没有,留给他的,却只有那一只羽毛,不经意之间,发现手臂上那只凤羽花一样的图案,竟然同小青鸟留给他的那只羽毛如此的相似,他心中苦笑,原来你留给我的,还有这个。
若不是清早点卯的号角已经吹响,青缇却应该还在山林之中寻找,那一阵阵急促的号角,正是有敌来犯的信号,想到这里,他把小青鸟的羽毛揣到怀中,急忙上马向军营之中赶去,元帅点兵的时候没有发现他,心中已经有了不满,但是却因为不敢四处声张,怕乱了军心,青缇的优秀,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在拖着,然后私下派人去找青缇,这是他们的第一场仗,至关重要,只许胜利,不能失败,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宁可不出兵,没有青缇在场,他也宁可不出兵。
还好青缇及时的出现,元帅看到他一脸的倦色,问道:“怎么回事,弄成这副德行,还怎么打仗!”
青缇连忙拱手抱拳,说道:“末将知罪,请元帅责罚!”
元帅虽然武功不济,但是多年的战场经验和对敌策略使得他从未打过败仗,这也是为什么皇帝看中他的原因,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出兵,该怎么去用人,见青缇诚心认错,便顺着台阶下来,把脸一沉,“此番出兵,许你戴罪立功,若是胜了,罪责免去,若是败了,俩罪并罚!”
青缇谢过元帅,领命出征,却见对面北蒙国的战将已经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一袭黑色的盔甲,手中的长枪分外耀眼,青缇来的匆忙,却只是一身普通的打扮,长剑在手,犹如江湖侠客一般的飘逸,俩人站在一起,明显的不对等。
北蒙国本不想这么快便出兵的,朝鲁那天在沙场之上同初芸郡主比箭术丢了面子,一气之下回了自己的营帐,那把弓也丢在了沙场之上,后来等气消了,方觉得自己的冒失,为何对初芸这般的在意,输给她,又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反而发现她有这么好的功夫,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刚才那么没风度的走开,她一定会从心中看不起自己,现在真是追悔莫及,尤其是那把弓,他们祖上穿了好几百年才传到自己手中,跟随自己这么多年,居然为了一时之气,便把弓给扔了,后来他去沙场找那把弓,方知弓被郡主拿走了,他又没有脸面去找郡主讨回,只得把心中的闷气出在杀敌之上,所以也不顾巴特王爷的反对,自己一人带领一队兵马来挑战。
眼下南诏国来的这迎战的却真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没有穿戴盔甲不说,却又是一个看着不像是能打仗的小白脸,南诏国的男人都死光了么,就没有一个长得像他这番威武雄壮的汉子来迎战么,眼下即便是赢了这书生一番的小子,自己也不会光彩到哪里去,想到此,便扬着头说:“喂!我是北蒙国的朝鲁将军,你是哪里来的小白脸,快点从哪里来滚回到哪里去吧!免得我赢了你,说我们北蒙国欺负人。”
青缇微微一笑,说道:“原来阁下就是北蒙国赫赫有名的朝鲁将军,失敬失敬,我们南诏国出兵有一个特点,便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我最不中用,所以才派我出来了,将军尽管不用客气,待你打败了我,后面还有烧火的老张,喂马的老曹,刷马桶的老刘……他们都会过来向将军的讨教呢!”
朝鲁听完,脸色已经发青,大喝一声,长枪横扫,直奔青缇头颅而来。
孔唯听说朝鲁出去挑战南诏国,悬着了一颗心七上八下,开战,那定会见到青缇了,手中拿着连成君给她的那把弹弓,在帐篷面前已经走了七八十圈了,连成君皱着眉头说:“拜托您有话直接说便好了,再这么走下去,神仙也会晕的。”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