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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轻轻吹着,金粟兰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这里的一切依旧是陌生的,而坐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好像也越发的陌生了。
在陶苑下车的时候,陶以深完全不管她是不是拒绝,直接就把她给抱了起来。这两天,天天让这个男人抱来抱去的,她倒真是好像没了腿的人了。看着他的脸近在咫尺,那轮廓,那线条真像是雕刻出来的五官。以前真没有觉得他的脸特别好看,现在是不是中毒了,居然会觉得他的脸也很好看。金粟兰甩了甩头,心里暗骂自己,现在好像不是这个男人疯了,是她自己疯了吧。
陶以深直接把她抱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等金粟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扔到了床上。
“这不是我的房间。”可能是出于一种本能的防卫,她下意识地往床边上挪了挪。
陶以深倒也没说话,只是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扭扣,这一动作倒真的让金粟兰紧张起来。他解衣服扣子干什么?不会是……。不会吧?现在可真后悔,吃晚饭的时候找什么茬,不知道他是不好惹的呀。难道就因为这两天他百般迁就自己就找不着北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宝啊。这一瞬间的后悔真是连肠子都青了,可他那衣服扣子也差不多解完了。
“你,你,你……。干什么?”这一下,不只是结巴了,连那牙齿也在打架。看来,人真的要知道天高地厚,要学会见好就收,她可真不应该瞪鼻子上脸的,现在就是想跑,这脚还不方便。
看着他露出的胸膛,还有那腰间的伤疤,眼看衬衣就被脱下了。金粟兰只得用手捂住脸。古语说得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虽然眼前这位的身体的确是很……很不错,可她真不敢看。
“你又不是没看过,干嘛捂住脸?”
这声音就在耳边,而从他嘴里呼出来的气也正骚扰着耳朵敏感的神经。
“我,我哪有?”
“你之前给我包扎的时候,不只看过一次。”
听到他这样说,金粟兰倒也放下了手。不过,他已经穿好衣服了,只是换了件T恤。因着他就在旁边,还是感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压,也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还是说,你以前对这个身体没感觉,而现在有感觉了,所以不敢看。”
金粟兰只得‘嘿嘿’两声,然后尽量往另一边挪了挪了。现在是在床上呢,两个人靠这么近,是很容易出事的。她可不想出什么事,然后真的这辈子都走不了。本着这种想法,也就是能往后退多少,就退多少。可是,这回她真的出事了。因为只顾着眼前男人的靠近,完全没有顾到自己已经退到床边,退无可退,结果便那样重重地摔到了床下边。
这一下摔得还真不轻,被陶以深拉起来后,她自己往那疼得脑胀的后脑壳摸了摸,好大一个包呀。
“疼吗?”陶以深有点后悔不该逗她玩的。
“你说呢?”金粟兰抱着头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看看!”
‘啪’的一声音,陶以深的手被狠狠地打了一下。
“陶以深,你这是换着方折腾我呀!要是我这脑子摔坏了,我……”
“我养你!”
没等金粟兰说完后面的话,陶以深便嘴快地接了一句。
金粟兰一边摸着后脑壳上的包,一边看着这个眼里满是紧张的男人,他想骂人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养什么养?我是猪还是狗啊?”
“你是我的珠兰!”
金粟兰现在觉得自己不是后脑壳疼,是整个脑子都疼。这个男人还是陶以深吗,他还是望丛岛的王吗?他怎么逮着机会就告白呀,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神,只好假装自己真的好疼,一个劲地捂着后脑低着头,那样便可以安慰自己其实身边没有人,真的没有人。
陶以深带她回自己房间原本是要给她脚上的伤口换药的,结果好死不好的又弄得她把头给摔了个包出来。这会儿,他除了心疼又有些想笑。她害羞的样子很可爱,她紧张的样子也很可爱,她威胁人的时候也可爱,就连她故意弄出来的挑剔也可爱至极。还真是心意不同,连看到的一切也变得不同了。
“这两天你要听话,没事别到处走动,不然伤口就该好不了了。”陶以深一边给她换药,一边像是闲话家常一样的叮嘱她。
“好了又怎么样,反正我也走不出陶苑去。”
陶以深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立马别过头去,假装伤口疼的样子。这个男人的眼神真的很神奇,有时候温柔如水,像是把人的心都要化掉。但转瞬间,似乎又像把刀一样,只一眼便能让人遍体鳞伤。
那一夜,躺在床上的金粟兰无论如何也无法成眠。陶以深真的是太奇怪了,那个男人若不是人格分裂,肯定就是变态了。可是现在,她好像有些在意那个变态。电影里演过有一种情形,被绑架的人爱上了绑匪,在心理学上称为斯德哥尔摩症候群。金粟兰拍了拍自己的脸,她不会现在就正是这种状况吧。
第二天一早,金粟兰还在床上酣睡,伊琳就带着中国式早餐到了陶苑。陶以深像平常一样准时起床,看到伊琳带来的早晨,他倒是挺满意地笑了笑。
“先生,你要不要也吃点?”
“我就算了,一会你陪她吃吧。”
陶以深正准备出门。今天他要去精神病院。从老贺说要见他到今天,已经晾了那老家伙两三天了,现在去正是火候。伊琳目送着陶以深上车,正准备把早餐拿到餐厅去,就听陶以深在车里叫她。
“这两天你就陪她住吧。她晚上总做恶梦,你陪着她,会好一些。”
伊琳点点头,然后目送着他的汽车离开陶苑。转身的时候,突然站住了。老板怎么知道她晚上总做恶梦,心里像是明白什么似的,又一个人傻笑。拿着吃的正傻笑着往屋里走呢,金粟兰便从楼上下来。
“伊琳!”
“起来啦。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伊琳像是孩子一样高高举起手中的食物。
金粟兰看到吃的东西就觉得好头疼。她不算是个对吃很挑剔的人,但在她看来这边的东西真不好吃。据说陶家的大厨是花高价请来的,但那大厨却做不出让金粟兰满意的东西来。
伊琳带来了小煎包,虽然谈不上特别好吃,但至少有些中国的味道。虽然望丛岛上大部分住的华裔,但因为都是几代甚至十几代后的华裔,他们的饮食习惯也早已经融合了当地的饮食习惯,金粟兰吃不惯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先生刚刚出去了。”
“所以他又让你来陪我了?”
伊琳笑了笑。
“伊琳,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你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么会这样想?”
金粟兰叹了口气。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陶以深的百般讨好,即便是真的喜欢她,好像也有些过头。还有伊琳,明明在昆明的酒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她还记得那天她们在昆明聊天的时候,伊琳说要在那边待一段时间,等酒店的事告一段落了才会回去。这也没几天,怎么伊琳就回来了。而且有一件事也很奇怪,她发现手腕上和脚腕上都有被绑过的痕迹。虽然说自己是被陶以深绑来的,但即便是上次陶以深从深圳绑她过来,也没有绑住她的手脚,这一次就更不可能。这个男人明明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怎么可能会把她的手脚绑起来。如果陶以深没有绑她,那到底是谁绑了她呢,她的脑海里怎么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你看我的手!”伊琳伸出双手去,那手腕上被绑过的痕迹还若隐若现。
伊琳看到那痕迹,立即就明白过来。虽然她不记得自己被绑的那件事,但手上的痕迹没有消去,她会有疑问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现在要如何跟她解释呢,还是干脆说自己也不知道。
“是你老板弄的吗?”
“怎么会?老板那么心疼你,他才舍不得。”
“那你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接到老板通知才临走回来的。我回来时,你已经在这边了。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
伊琳心想,无论如何那件事也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现在她是记不得发生过的事,但从她对那件事的反应来看,应该受到的刺激不小。现在要把那事再跟她说,不就是再刺激她一次。所以,现在都推到老板那里吧,不管老板是要骗她还是要告诉她,那都是老板的决定。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金粟兰就觉得伊琳的眼神有些闪烁,好像是知道些什么,但却不告诉自己。想想也对,伊琳是为陶以深做事的,陶以深没让她说的事,她怎么敢告诉自己。
“好吧,我不为难你。等陶以深回来,我问他。”
伊琳在心里叫了一声‘好险’。
可能是晚上没有睡好,金粟兰吃过早餐又房里睡觉去了。其实,不睡觉她也没什么事做。伊琳来陪着她本来是件好事,好歹有个可以说话的。但伊琳毕竟陶以深的人,有事也断然不会站在自己那边。所以,与其在伊琳那里追根问底,还不如在床上躺着让脑子好好休息,顺便也可以理一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