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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陶以深的眼皮都在跳。回想昨晚金粟兰说的话,又想到做的恶梦,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傍晚的时候,陶以深去了一趟精神病院。老贺疯了以后,陶以深便让人把他给弄到那里了。不管那个老家伙是真疯还是假疯,反正都让他跟疯子待在一起。看着他在铁窗铁门的房间里把自己打扮成个女人,还笑得跟朵花似的,陶以深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先生!”凌川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了解了一下老贺最近的情况。
“医生怎么说?”
“这两天疯得厉害,昨天还把自己的尿给吃了。”
陶以深的嘴角扯了一下,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如果是装疯,装到这个份上,也真是难为他了。
“前两天洛叔来看过他。”
“看来,咱们洛叔一刻也没有闲着。”
“出了上次的事情之后,除了洛叔,几位前辈都没有看过财叔和贺叔。”
“一个个都是老狐狸。”
两人从精神病院出来,夕阳的余辉正好洒在车上。司机早早的等在边上,看到他们出来,立马上前帮陶以深拉开了车门。
“先生,二少爷好像是找了私家侦探在查两年前的事。”凌川坐上车后这样跟陶以深说。其实,他早就知道陶以洹让人在查这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告诉陶以深。
“让他查吧,那是我们兄弟的一块心病。”
这两年陶以深都没有放弃查找两年前的真相,但一直无果。现在弟弟找人在查,虽然他是不报什么希望,但没准会有意外的发现也不一定。
两人正说着话,凌川的手机突然有电话进来,待他接了电话,神色便有些异样。
“先生,出事了!”
陶以深正看着车窗外,听到凌川这样说,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凌川把手机递了过来,陶以深最先看到的是手机画面上一个被绑着的女人。
“陶先生,想救你的女人就准备一千万美金。”此时,画面里出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我的女人?想钱想疯了,随便抓个女人就说是我的女人。”
这时那戴着面具的男人过去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她那微微低着的头便被拉了起来。此时,陶以深才看清楚,那个被绑在椅子上,披头散发,连嘴都用胶布粘着的女人居然是金粟兰。
“陶先生,看清楚,这张脸你不会不记得吧?”
此时的金粟兰已然在视频中看到了陶以深的脸。一开始她醒来时,以为自己又被陶以深绑架了,但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而且连嘴都给封上了,她便意识到绑她的不是陶以深。那个男人虽然做事狠辣,但即便真的绑架她,也不会那样绑着她的。因为有了那种意识,她相当清楚自己的处境,或许这一回真要把命搭上了。
视频里,两人四目相对,陶以深的心被狠狠地击痛了。
“她不是我的女人。”
“不是你的女人,你还大老远跑到昆明去见她。两个人在街上手拉着手,那叫一个亲密。要说她不是你的女人,谁信啊。”
“我这辈子玩过的女人多了,难不成个个都算我的女人。”
金粟兰在旁边听着陶以深的话,此时此刻,她所有的希望都寄予这个男人。现在他说自己不是他的女人,那就意味着他根本不会管自己。如果他不管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怎样。这帮绑她的男人可不是善男信女,指不定会怎么对她。一想到这里,金粟兰那眼泪唰地下来了。
“金小姐,我实在同情你,谁让你命不好,遇上这种不管你死活的男人。既然陶先生说你不是,那我就只能便宜兄弟们了。”
金粟兰因为嘴被胶布粘着,根本没办法说话,只得一个劲地摇头,那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库,怎么都止不住。陶以深虽然面无表情,但此刻心里乱得像什么似的。但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见几个男人上前来拉自己,金粟兰拼命地挣扎,那被封住的嘴里连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说吧,你想怎么样?”
戴面具的见陶以深松口了,便挥手让那个几男人松手,然后又扯掉了金粟兰嘴上的胶布。
“陶以深,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金粟兰差不多是歇斯底里的叫喊。这话,从前金粟兰也说过,那是在陶以深绑架她的时候。现在这情况有些不同,金粟兰的话像是一种无望中的绝望。
“一千万美金。我要现金。”
“这么多钱,还要现金,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去准备吧。”
“陶先生,一千万对你来说就是小钱。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我再联系你。如果到时候我见不到钱,你就只能给这位金小姐收尸了。”视频那头是那个男人得逞后的狂笑,陶以深暗暗攥紧了拳头,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想杀人。
挂了电话,陶以深立马让司机等车。他气冲冲地下了车,然后像是泄愤一下,使劲地踢了几下汽车轮子。
“先生,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查到金小姐被关在哪里。”凌川拉住了正撒气的陶以深。
“你马上让人查,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花多少钱,我要尽快查到人在哪里。”
“知道了,先生。”
“另外,这件事不准告诉以洹。”
“知道了,先生。”
陶以深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又给黄彦修打了电话。
夜,如水般沉静。金家的晚餐已经端上了桌,而一直不见女儿回来的金家父母此刻的心也是悬着的。打了很多通电话,女儿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也不知道女儿去了哪里,连个招呼也没打。
“粟兰不会出什么事吧?”女人在这种时候总是沉不住气的,她不自觉地会往最坏的地方想。
“能出什么事,可能去同学那里玩了。”做父亲的虽然那样说,但心里也并不踏实。
“去同学家玩,不会连手机也关机了。”
“还不是你,相什么亲。她明明不愿意,你还非搞那些。相了也就相了,还天天跟她耳边叨叨,这下好了,把女人叨叨不见了。”
“我那不是也为她好嘛……”被老公这一埋怨,原本就担心的她便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哭就能把人给哭回来了。”
就在夫妻俩争吵不休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夫妻俩差不多同时跑到了电话旁边,倒是女人手快,一把抓起了电话。
“是粟兰吗?”
“阿姨,我是粟兰的朋友,我叫伊琳……”
挂了电话,女人似乎松了口气。
“说什么?”
“说是来了朋友,陪着去大理玩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女人说的?”
“她朋友说的。怕我们说她,那丫头在边上,让她朋友打的电话。”
夫妻俩好歹是放下了心。那么大个活人,要是真不见了,还不得急疯了。
伊琳挂了电话,然后跟同事说了声‘谢谢’。接到陶以深的电话,说是金粟兰被绑架了,她也吓了一跳。昨天晚上她们俩还一起逛街吃饭呢,怎么就会被绑架了。陶以深让她打个电话到金家安抚一下金粟兰的父母,这女儿突然不见了,没准她的父母会去报警,到时候事情真就越扯越大了。
此时的陶以深坐在陶氏的办公室里。大屏幕上有修刚才发过来的汽车照片,这是修让人查到的这两天出现在金家附近的可疑车辆。因为只有大路上的十字路口有监控,所以查到的画面有限。
“大哥,我已经让人查了这辆车,是昆明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的车。这辆车在今天之前被出租过,租车人持境外护照,不过我已经查了护照,是假的。我也查了他们用假护照入住的酒店,今天一早就已经退房。这是在酒店走廊和大厅拍到的画面。”
陶以深看着大屏幕上出现的照片,他的脑海里并不认识那样的人。当然,这几个人可能就是下面做事的,并不是主谋,他不认识也不奇怪。但今天视频里戴面具那个人,肯定是他认识的。如若是不认识的人,那个人绝对不会戴着面具。可是,江湖涯二十年,有仇的,有怨的实在多得数不过来。现在哪里能猜到会是谁绑架了金粟兰。他终究还是害了她,终究没能让她平静地过日子。
“大哥,别着急。他们既然是求财,不会伤害金小姐的。”
陶以深觉得自己从没像现在这样不安过。这些年来,怕有人对以洹不利,所以一直在以洹身边派了人保护。加之以洹本身也学了些拳脚功夫,就算有人想绑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却没想到,有人会对金粟兰下手。如今想来,他前些日子离开望丛岛去云南,应该是就被人跟踪了,并且那人一直跟到了昆明。
此时,凌川敲门进来。看到大屏幕上的黄彦修,凌川愣了一下,但立刻明白过来。
“先生。”
“凌川,这是修,打个招呼吧。”
修笑呵呵地挥了挥手,凌川则点了点头。当初他查过黄彦修,是觉得这个人有很多可疑之处,但却没有想到黄彦修也是陶以深的人。那么,也就意味着日报社也是陶以深的。难怪,难怪那日报社敢报道陶以深的死讯,想来也是陶以深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