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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这些天都没有闲着。想到陶以深可能会有一些动作的时候,他便让手下的人留意着岛上的异动。刚才收到消息,晚上在码头可能会有毒品交易,这是犯大忌的,他不知道谁会那么大胆子。当然,最近胆子大的人很多。有人敢在陶以深的车里安装炸弹,还敢一路追杀他,而且连一向安分的日报都敢胡扯陶以深的死讯,这池水似乎也越来越浑了。
回到陶苑,陶以洹坐在花园里喝酒。
“二少爷!”
“回来啦!一起喝一杯吧!”
陶以洹把自己的杯子倒满,然后递给了凌川。
“有什么事吗?”凌川接过酒,然后在陶以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那杯酒也就放在了桌子上。
“凌大哥,以你对我哥的了解,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你见到先生了?”
陶以洹摇摇头。
“先生不回来,应该有他的打算。”
“是要清理门户了吧?”
凌川看着陶以洹,应该是有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但看样子陶以洹似乎没想要告诉他。
“应该是吧。”
“又得死人了?”
“salmon,暂时离开这里吧!”凌川第一次在陶苑里叫了陶以洹的英文名,而不是称呼‘二少爷’。陶以洹明白,他那样叫就代表现在他们是朋友间的对话。
“你也让我走?”
凌川似乎明白了,陶以洹应该是见了什么人了。
“原本你也只是因为金小姐才回来的。现在金小姐也回中国去了,你完全可以离开这里。”
“也不用管我哥了?”
“你在这里未必能帮到先生。先生在道上二十年了,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他完全可以应付岛上的情况。到是你,如若先生真的清理门户,可能有些人被逼急了,少得不狗急跳墙,没准你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陶以洹苦笑了一下,然后拿过桌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夜色迷漫,连那吹来的风都带着几分妖娆。
刚刚开车从陶苑出来的凌川突然接到了陶以深的电话,这让他既高兴又意外。几乎是一路飞车去了陶以深那里,连他原本打算去探查毒品交易的事也抛之脑后。
“先生!”在一处海边的别墅里,凌川见到了陶以深。
“那边的柜子里个药箱,拿过来。”陶以深指了指凌川旁边的柜子,然后他坐到沙发把衬衣脱了下来。此时,拿了药箱过来的凌川才看到陶以深肩膀上的伤。
默默地把旧的纱布取下来,然后检查了一下伤口,好在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过几日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涂上药,又把新的纱布换上,这才看到陶以深的腰上还贴着纱布。
“先生,这伤……”
陶以深自己扯下了腰上的纱布,好在伤口也没再发炎,慢慢开始愈合,想来不久终究会痊愈的。
“我应该是遭报应了。不然,那个女人留下的伤,怎么会一直好不了。”
“金小姐已经回中国去了。”
“我知道。”
腰上的伤也换上了新纱布,光着上身的陶以深,看着就像一件打了补丁的衣服。
“以洹在干什么?”
“二少爷一直在查找先生的下落,他很担心先生的安危。”
陶以深听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凌川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让以洹离开这里,尽快!”
“来之前,我已经跟二少爷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他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陶以深叹了口气,这个弟弟好像真的有些拿他没办法。
“算啦,随他去。找几个看着他,别让他出什么事。”
“知道了,先生。”
“这是这几天查到的东西,你看看,一会儿几个老家伙都会过来。”
陶以深把一个文件夹扔到凌川面前,他自己则迅速地把衬衣穿上。凌川瞄了一眼那些资料,还真的让他意外。想起陶以洹之前说他哥要‘清理门户’,如今看来是马上就要动手了。
“傍晚的时候我也收到消息,说是今晚在码头可能有毒品交易,原本打算去码头看看究竟的。”
陶以深穿上衣服,然后看了看手上的表。
“准备一下吧,那帮老家伙应该到了。”
“先生,码头那边?”
“码头会有人去处理,应该很快有结果了。”
果然,陶以深的话音刚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大哥,OK了。”电话那头修的声音无比的愉悦。陶以深的嘴角往上翘了一下,凌川似乎看明白了那个笑容。
一辆又一辆高级轿车使进别墅的院子里,然后从车上下来一波又一波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再然后是几个老家伙分别从自家的车里下来。老财回头看了一眼,连一向都不露面的老洛都来了,看来今天这事小不了。陶以深没死,他之前猜测的果然应验了。再看看海边这别墅,从来不知道陶以深什么时候弄了这么个地方。
“老洛,连你也来了?”
“财哥,先生专程派人来接,我是想偷懒都没机会。”
两个老家伙相视一笑,但见老贺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老贺,以深回来了,你好像不太高兴啊。”老财故意这么说了一句,立马换来老贺狠狠瞪他的一眼。
“走着瞧,今天肯定有人倒霉。”老财看着走在前面的老贺说了一句,这话好像是故意说给老贺听的。
“财哥,搞不好今天是要大开杀戒了。”老洛这样说的时候,其他几个老家伙也凑了过来。
“财哥,老洛说得没错。看这架式,咱们这几个老家伙能不能回来,还两说。”
“我又没往人家车里放炸弹,我怕什么。倒是你们,你们可都没闲着。”老财这样一说,几个老家伙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老财倒像没事人一样,哼着小曲背着手往前走,老洛紧跟在后边。
看到陶以深完好无损地坐在沙发上,几个老家伙都跟演员似的立马表现出了他们的关心,有的甚至连眼泪都流出来了,那叫一个动情。陶以深看着这帮老家伙,一个人都是当年跟着他父亲风里雨里走过来的。他们现在大都头发花白,有的头发全都白了。可就是这样一帮老家伙,野心却始终没有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