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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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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半张着口,惊叫堵在了喉咙深处。男人怜惜的吻去她睫毛上颤巍巍的泪,身下开始勇猛的冲击。

    人渣!禽兽!侏罗纪的恐龙!

    燕脂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皇甫觉温温软语,慢慢诱哄,身下却是丝毫不停,反反复复吞吐他的硕大。

    她的身子软的像水一样,每撞击一下,就像锲进了云朵深处,这样的美好温暖,他一再的想要更多。

    她极力的忍耐,不多时便要问一声,“好了吗?”他敷衍的吻吻她的唇角,气息不稳,“……宝贝儿……马上就好……”

    忍不住时,她便用拳头捶他,指甲挠他,只是她动作一番之后,体内的凶器又会肿胀许多。吓得她只得攀着他的脖子,咬着牙受着。

    慢慢的,疼痛之外开始多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她搂着他的脖子,又痛楚又欢愉的哼哼起来。

    到最后,她连脚趾头都变得粉红粉红的,嗓子已沙哑的不成样子,终是在白光中昏眩了过去。

    皇甫觉苦笑着望着她。

    她终究还是太小,充分的前戏和泉水的润滑都未能让她承受他。抱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依旧肿胀疼痛。

    她的红唇微微嘟起,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滴。他怜惜的在她唇上一吻,刚想抽身而退——

    后背突然传来针尖般的痛感,杀气!

    唇边一抹冷笑,已是迅速抽过泉边备下的浴巾,裹住两人身子,流云一般飞向短榻。

    一道身形悄悄出现在帘幕后。

    青衣短打,虎皮小帽,穿的是许府下人的服饰,一双眼却亮若繁星,来人正是叶紫。

    面前只有最后一道帘幕,若有如无的遮住人的视线。他只望了一眼,身体便直直的僵在了那儿。

    流云纹饰的四足短榻,两道身影叠叠相交。

    男子背对着他,正低头抚摸女子的脸。他的身形颀长,几乎将女子整个覆盖,只能看到满头青丝瀑布般倾泻下来。

    男子猛地抬头,凤眸斜斜上挑,直直的对上他的眼。身子依旧缓缓厮磨。

    肆佞、嘲讽、讥诮、厌恶……全都蕴在了眼中,他却统统看不见。眼里只有那小小巴掌大的一张脸。

    她蹙着眉,闭着眼,微微张着嘴,脸上似愉悦又似痛苦,凌乱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他似是痴了,傻了,宛若泥雕木塑。

    红幔落梅,假山流水,画卷一般铺陈开来,又流水一般倾泻而去,簌簌归于沉寂。

    “哇”心头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一个清秀的童子在他身后现出身形,偷偷笑着将掌收回。

    他身子晃了晃,无数画面在眼前破碎又融合,恍恍然杏花满天。

    她甩着一枝垂柳,满脸羞色,眼角却有小小的得意,“你若是得了凤鸣九天,我……我便答应你,考虑考虑。”

    她的眼波那样的明亮,杏花将谢,花瓣如雪,竟让她的肌肤压得苍白无色。

    你若是得了凤鸣九天,我便答应你……

    凤鸣九天,凤鸣九天。

    他唇边浮起一抹奇怪的微笑,只有微微上扬的弧度,却是无尽的伤心苦楚,绝望无助。

    四条身形鬼魅一般从红幔后闪出,齐齐向叶紫扑了过去。

    一声清啸。

    香檀千瓣陡陡离了枝梢,凌空漫卷。花雨之中,冉冉升起一轮明月。明月中心,一点亮光越聚越强,刹那清辉,便化星芒点点。

    极寒极亮,因这美,还未移开眼角时,杀机已森然而至。

    “砰砰砰”四条人影已极其诡异的弧度抛了出来,跌落四方,双眼圆瞪,眉心一点血痕。

    月隐星退,场中只余一人一剑。花瓣雪一般落下,缠绵的落在发梢,砌在肩头。

    叶紫剑尖指地,脸庞微微扬起,阖起的眼角下两道蜿蜒的血泪。

    红幔轻轻飘扬,漫卷处带出一声嘤咛,余音袅袅,柔媚堪怜。

    卢钩剑嗡鸣大振。

    “啪啪”清脆的击掌声。叶紫身前三丈的空间扭曲模糊,现出修忌的身形。他望着叶子,干涩一叹,“以剑御使周天诸法相的海上明月生,不错!可惜!”

    叶紫默不作声,剑尖斜斜挑起,双眼睁开之时,赤红一片,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只余冰冷的杀意。

    修忌负手,“再给你十年,你倒真有对我拔剑的资格。纵使你现在魔入中宫,强行提升战意,亦不过困兽之斗。”

    他的话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越来越惨烈的杀意。修忌面无表情,双手在背后暗结日月印。

    空气似也粘稠

    突然一声轻笑响起,三分慵懒,三分餍足,“宝贝儿,咱们回宫玩儿。修忌,你帮我好好招呼客人,务必要尽兴。”

    脚步轻巧远去。叶紫逐步上升的杀意突然一滞。修忌身形已动。

    漫天大雾。

    她在雾气中无休止的跑,跌跌撞撞,什么都望不见,只有前方的身形在白练般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心里反反复复的喊,追上他,追上他!

    那身形却越来越远,最终连发梢一点墨色也消失不见。

    空茫茫的白色之中便只剩下了她一人,她扑倒在地,绝望的伸出手,心里清清楚楚的觉得,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雾气翻腾缠绕,慢慢聚拢在一起,蛇一般扭曲,游上她的脖颈。

    “啊!”燕脂猛然坐起。

    身后靠过来一个温热的胸膛,慵懒的男声,“怎么了?”

    燕脂怔怔的看着腰间只着素色中衣的胳膊,熟悉的香气与温暖驱走了梦魇的心悸,马上便记起方才的事。

    她居然做到……昏倒了。

    修长的手指带着龙涎清冽的香抚上额头,皇甫觉语带怜惜,“怎出了这许多汗,做恶梦了?”

    她不肯回头,粉色从耳畔蔓延到了颈中。□钝钝的疼,突然便起了怨愤的心思。

    皇甫觉低低的笑了起来,手顺着她的襦裙探了进去,,燕脂连忙按住他,急道:“皇甫觉!”他的手停住了,温热的覆在微微的隆起,轻轻说道:“还疼吗?”

    脸热腾腾的红了,撅着嘴瞥他一眼。水波潋滟,含嗔带怨。

    皇甫觉笑着,在她微蹙的眉间落下一吻,手上拿过蓝田玉盒。燕脂见他旋开盒子,便要掀开锦被。吓得裹着被便向床深处躲去。

    她是医者,自是知道女子头次都要受些苦楚。他于床帏之事又极是熟谙,纵使想要也不会像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断不到用药的程度。

    皇甫觉眨眨眼,颇有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恼我了?”

    燕脂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映在眸心,像柔软的柳梢拂过湖面。摇摇头,又点点头。

    皇甫觉一声轻叹,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我本想回京后的。只是……见你在水中嬉戏,我却怕了。”

    “嗯?”燕脂抬起了眼。

    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的眸上,他的语气有几分哀怨,“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燕脂,你就像水中的精灵,一眨眼便空了。”唇移到她的脖颈,小小的咬了一口,“有时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你吞了。”

    燕脂心里酸酸涩涩,顷刻便胀得满满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手攀上他的肩膀。

    千色霞影的锦被滑下,她只着了松松散散一件罩衣,露出胸前大半春光。精致的锁骨上开遍深浅的红梅。

    皇甫觉的唇角弯了弯。

    药膏清清凉凉的,驱走了大半的酸痛。

    他的动作轻柔怜爱,不带丝毫狎意。燕脂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手不知不觉抓紧他的衣襟。

    皇甫觉仔仔细细系好她的衣襟,柔声说道:“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我唤移月伺候你洗漱。”

    他起身时,深深吸了口气,迈步之时,腰腹却有几分僵硬。燕脂瞥了一眼他的□,红着脸偷偷的笑。

    移月玲珑进来时,眼底的喜悦藏都藏不住。尤其是玲珑,上妆时背着脸拭了好几次眼角。

    燕脂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终是忍不住了,咬牙道:“你们两个也不小了,回京后便给你们指人。”

    移月扑哧一笑,流云蝠纹紫金钗便歪了一歪,手下连忙扶正,口中悠悠说道:“奴婢与玲珑约好,这辈子是不会出宫的。娘娘与皇上这般人物,画上也难找,将来的皇子公主定是菩萨身边的金童玉女,奴婢做梦都想着抱一抱。”

    燕脂的笑容渐渐清浅,半晌方说:“不知如玉怎样。”

    移月眼里闪过懊恼:“宫里有太后,有贤妃,不会有事的。娘娘,皇上在外间等着呢。”

    燕脂点点头。见了皇甫觉,神色仍有几分恹恹。皇甫觉见她倦倦,胃口又小,用膳之后也未离开。唤海桂捧来一个描金漆彩的紫檀木匣。

    里面竟是十二个傀儡小人,指掌大小,面容服饰,无不精致可爱。皇甫觉取了书生,线牵在手中,小傀儡马上便摇着折扇,迈着方步在桌上走了起来。对着燕脂深施一礼,长长的唱腔,“娘子好生貌美,小生这厢有礼。”

    燕脂忍着发笑,听他有模有样的篡改一出《鹊桥会》。

    听着听着,燕脂的眼睛便闪闪发亮。傀儡戏在十年前风靡一时,人人都能唱上一段。但皇甫觉的唱腔华美,细微处尚能百折千回,却是常人不及的。

    一折唱完,皇甫觉分饰两角,小姐与书生在梅树下定了终身。燕脂还依依不舍的牵着他的衣角。

    皇甫觉一弹她的额头,“若不是方酉时,怕你睡得太早……我的奏折快堆到房顶,恭王的队伍已到居庸关,你爹爹带着军部一帮人都在书房候着。燕脂,”他的语气十分痛心,“我若是那亡国的君,你便是那祸国的水。”

    燕脂格格笑着,冲他摆摆手,“快去,快去,回来再唱。”

    作者有话要说:柳柳偷懒了。

    有瓶颈,闭关了一段时间。(主要是明月珰的问文真的很好看,尤其是皇瓜和云起)

    这周会很勤劳,晚上应该会有二更。

    新追文的亲,记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