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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接过扫把的柄后,齐兰芳瞪了一眼叔夜歌,但是见叔夜歌面色表情清冷,只是认真的掂量丈量扫把柄的重量和长度,不由眼中讶异之色一闪。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扫把柄,略微丈量一下后,齐兰芳“刷”的一声就将扫把柄前面切下来的一小段,将其化为了三尺长的短棍。再看了一下叔夜歌腰间的佩剑,她醉人的桃花眼微微眯成月牙状,道:“你的剑就是摆设吗?快点将你的棍子削成趁手的长短,要不然,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哦!”
叔夜歌腰间佩着的剑比她的剑长,大概四尺左右,没有剑穗,更奇怪的也是没有剑格!东夏四国还有东洋岛国的刀剑之格虽然不像西域百国那样多有格挡的用处,但是也起着防止脱手,护手的作用,避免他人的刀剑刃顺势而下直接切了手。
可是,叔夜歌的剑没有剑格!剑柄和剑鞘是完美的重合在一起的......
‘擅长灵活的剑法,自信不会和人的兵刃有多余相接,所以才没有剑格吗?不过......四尺剑,这种长剑要怎么才能和我的三尺剑比灵活......都未进入木升,你我的力道相差的可不多啊!’心中揣测着叔夜歌可能会用的剑路的同时,齐兰芳将叔夜歌全身上下都打量一遍,尤其是握剑的右手和那双明亮的,带着危险诱惑感的丹凤眼。
无论如何,武者的进攻都有亮点是必须做的,一个,是锁定目标。这由眼睛完成,至少,在烈级之前,眼睛完好的人大都是由眼睛完成的。而一个,则是攻击目标。这个就不用说了,必定是由持武器的手完成。而叔夜歌的手,右手虽然掌背娇嫩的让她都有点嫉妒,但是掌心和虎口都有明显的老茧,明显是武者用来握住武器的手!
“不用了,虽然稍微长了点,但是我从小练剑,一直都是用比较长的剑,不会有影响。准备好了吗?”
明亮的眼睛渐渐锐利,就如真实的宝剑锋芒,而手,则是稳稳的持着扫把柄,横在胸前。齐兰芳蓦然发现,此时的叔夜歌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她面对肖婉柔的感觉一样,那是......知道剑,会用剑,同时虔诚与自己,虔诚与自己的剑的剑客的感觉!
‘明明是和我一样的年纪,怎么可能!?’
“当然!小心了!”
内心突然涌出的不甘和不敢置信让齐兰芳可以醉人的眼睛同样变得锐利而危险。提醒一声后,整个人瞬间如灵兔出笼,又更像是春分飞燕低飞掠地,直扑叔夜歌,手中的三尺木棍上下左右晃动,恍惚间似乎幻化出两只灵活的黄鹂交互飞舞嬉戏,叫人完全分不清那三尺木棍的落处到底是哪!
先手,一个剑客,一个武者,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即便是齐兰芳提出的切磋也一样!
因为,剑,武功,本来就是用来杀人的!而杀人,不需要留手,也不需要让别人有出手的机会!
不过......
“啪!啪!”
“为什么......”清脆而急促的两声木棍交接的声音之后,齐兰芳看着压在自己粉臂上,更抵在自己下巴上的木棍,呆愣愣的道:“为什么我一剑都过不了......”
“因为我的剑比你的剑长,因为我也会飞鸟剑,因为.......我从拿剑起,作为实战对手的,就是我娘。”
淡淡的解释后,叔夜歌将木棍收回,然后微微眯眼,让丹凤眼更显狭长危险后,从腰包中掏出了一个小瓶打开,用小指挑了一些带着清幽花香的药膏抹在齐兰芳被他用木棍抵住过的下巴上,抹匀。
“你的剑已经很不错了,基础扎实,转换灵活。但是,你的经验太少了......判断错了我的剑的长度,也判断错了我对你的剑招的了解程度,更不知道我擅长的是什么剑术,如此,你能靠着自身扎实的基础挡住两剑,已经难能可贵了。”
“你练的不是飞鸟剑?”
“我擅长花剑。”
“得到教训了吧,兰芳。”
和蔼慈祥中带着一丝愠恼,肖婉柔的声音蓦然响起,叫齐兰芳瞬间回过神来。
看着面前神色认真的为自己抹药的叔夜歌,她猛的一把推开,然后俏脸通红的瞪了一眼后,“噔噔噔”的跑到了肖婉柔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撒娇讨饶起来:“娘~我知错了......”
但是肖婉柔完全不在意齐兰芳的撒娇,瞪着杏眼道:“居然莽莽撞撞的找人比武!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呀!听明武说你还拔剑了!嗨呀!这要不是歌儿谨慎,只是拿着扫帚柄,你现在下巴上就不是红了一块,而是直接被切开了!你......你呀你!气死娘了!”
“哥哥......”喉咙里面冒出就像是猫打咕噜一样的声音后,齐兰芳抬头眨巴着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水汪汪的眼睛,轻声细气,委委屈屈的道:“娘~”
看着自家女儿这种做派,还有下巴处的红印,肖婉柔心中的火气瞬间散去了大半。再和齐兰芳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后,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不轻不重的扯了扯齐兰芳的面皮,算是惩戒,然后转头对叔夜歌不好意思的道:“歌儿,真是抱歉,兰芳调皮,让你头疼了。”
“不会,表姐这是天真......呃......率直。”本来还想说齐兰芳天真可爱的,但是叔夜歌马上想起自己还小了齐兰芳几个月,不是前世的年纪,于是连忙改口。
“率直?哼!表弟,你太客气了,直接说她顽劣就是,这死丫头就是仗着爹娘疼她成天胡作非为!哪里还有女孩家的样子?”宽厚的手拍在叔夜歌的肩上,齐明武压低了声音,但是却又明显可以让在场所有人听到的道:“她在家中可是一个小霸王啊!我这个当哥哥的都被她欺负的敢怒不敢言呀~”
“哥!”
木棍随着充满羞恼的声音飞了过来,目标正是弯腰附头在叔夜歌耳边“低声”和叔夜歌说“悄悄话”的齐明武。只是却被齐明武头也不抬的一把抓住,如偶然,又如必然,叫叔夜歌瞬间眼睛一亮......这一手,已经充分说明了齐明武,不简单!
“看!就是这样!你知道我在家里有多受这个死丫头的欺负了吧?”将手中木棍晃了晃,叫齐兰芳整张脸都通红的如熟透的苹果一样后,齐明武对肖婉柔笑道:“娘,我们该去外公那里了。三年没见了,我很是想念他老人家了。”
“嗯,走吧,歌儿也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