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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摘星殿是你亲手建造的势力。”甘霖不甘心地说道:“这一次浩劫,它注定会被牵扯进去,你就不想办法拯救它?”
符云摇了摇头,道:“一切,都有它的命运,该亡的活不了,该活的亡不掉。”
甘霖不再说话。
看来,冰火星上的那浑水,确实比想象中要棘手。即便,是眼前的这位强者,都不想掺和了。
如此说来,符云或许真看透了一切,不愿再过问世间琐事。
沉默良久,甘霖试探性地询问道:“是什么原因,令前辈放弃摘星殿的掌殿之位,成为一名四处漂泊的星空流浪者。”
“找一具遗体。”符云说道:“顺便再找一个超然物外的家伙。”
“谁的遗体?”甘霖再次询问道。
符云抬起头,看了甘霖一眼,深邃的目光,似乎看透了甘霖的想法,微微一笑,道:“狡猾的小子,猜到什么就直说吧。”
闻声,甘霖拱手询问道:“前辈,你是如何从幻猿鼎中,逃出来的?”
“哈哈!”符云突然大笑起来,道:“鸿蒙无道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创造出,精灵这聪明至极的种族来!”
“这与鸿蒙无道没有关系。”甘霖笑道:“就算是他创造了三界,但生命的进化,也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他最大的功劳是毁灭,不是创造。”
“说说看,你是如何猜出我身份的?”符云饶有兴趣地说道。
“虽然,我没有去过月宫,但我知道解碑谷中,有多少块帝碑,排除一下,还活着的就那么几位。”甘霖一一说道:“从以前的听闻,从前辈弟子胡元的姓氏,从摘星殿的造型,从前辈屡次现身的时间点,还有刚才见到前辈的气势,以及前辈替晚辈拔毒的手法。除非,前辈不是这片生命星域的神帝,如果是的话,便只可能是古月洞天。”
“甘霖?”符云没有直接回答。
“晚辈在。”
“这是你的姓氏?”
“晚辈诞生于一家妓院。”甘霖毫不遮掩地说道:“出身卑贱,没有姓,这是我娘随口起的名姓。现在,权当晚辈姓甘吧。”
“好一个了得的后辈。”符云点头称赞道:“你现在辅佐的是谁?”
“我兄弟原野。”甘霖如实说道。
“他得到掌控者认可了?”
“是,银发的认可。”甘霖说道。
“看来,这片星域的未来,已落到你们身上了。”符云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你说对了,我就是前掌控者之子,洞天。摘星殿是我创造的,起初目的是为了寻找家父(古月星辰)的遗体,后来,我发现他们实力始终提不上来,只能亲自动手。至于,你说的幻猿鼎,那是我的东西,云珏想用那东西封印我,是不可能的。”
云珏在如今算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是,她复活之后,有了一个新的名字:霜月。更加如雷贯耳的白云森林,便是云珏(霜月)孪生姐姐云蝉的墓地。
未等甘霖开口,古月洞天继续说道:“她封印的,不过是我的一道断指分身。”
说着,他扬起手臂,显露出缺失小指头的右手。
“霜月前辈那么聪明,这么轻易就会被蒙混?”甘霖不解地说道。
“她帝级修为尚在时,或许没那么好骗。”古月洞天说道:“再说了,我告诉她,我中的是黑翼的‘死亡逆生咒’,不能出现在三界中,不然会被时间吞噬。呵呵,她知道‘死亡逆生咒’意味着什么,在没有得到永恒鸿蒙咒之前,便不敢放我出去与她见面。”
“前辈真中了那种咒术?”甘霖吃惊地问道。被这咒术击中的,还有鸿蒙无道。可以说,鸿蒙无道是在这一招之下,丧失一切的。
“没有。”古月洞天摇头笑道:“骗人嘛,当然要往厉害处说。我只是被黑翼击中一爪,实力下滑了一些,至今都没有提上来。”
甘霖还想询问,他与霜月是什么关系,又如何纠缠到一起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事与眼前冰火星上的劫难,没有什么关系,便转口问道:“前辈之前所说,要寻找一位超然物外的角色,又是何人?”
“牧星人。”古月洞天说道:“家父中了鸿蒙无道阴谋,后被黑翼打入一片神秘星空内的黑洞之中。它是宇宙中最恐怖的东西,除了牧星人,谁进去了都不可能活着出来……当鸿蒙树灭亡,时代与家族皆消逝,我一度是一名狂热的复仇者。直到被黑翼打伤,后被一位女人所救,才从她那得到生命的真谛。后来,我为了她,放弃了复仇,一心想过安稳的生活……结果,造化弄人,就在我第一次前往冰火星的期间,她自杀了。”
外面已是黑夜,幽蓝、黯淡的光芒,充斥在天地之间。呼啸的寒风,肆虐在洞穴口。
洞穴内,蓝色火焰动荡着,散发出阴森的气息。
“前辈所说的女人,是霜月?”甘霖询问道。
“她的姐姐——云蝉。”古月洞天说道。
甘霖的脑袋,瞬间大了一圈。云蝉,太古时代第一美人,初代死神的爱妃!
这感情,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
“我放弃了仇恨,她却死了。”古月洞天开口说道,没有什么隐藏的意思,“她曾一度深爱着初代死神,后来遇到了我。我本想杀了死神,但被她阻止了。再后来,我不知道死神对她说了什么。等我从冰火星回去时,她已自杀身亡了……云珏(霜月)身边跟随的小墓,你应该见过吧?那是一座墓地,云蝉的遗体就在里面,由于她吞服的是噬魂散,灵魂也毁灭了,我无法将她复活,便留在墓室中陪着她……后来,她妹妹云珏找到来了。虽然,云珏很聪明,但是一个偏执的丫头。她觉得,既然有死亡,就一定有仇恨。必须得有一个人,为她姐姐的死负责。可是,家父遗体尚未寻到,我不能死,以她的实力,也杀不了我……呵呵,在那墓穴中,她用尽所有手段,一心想杀我。最后,我告诉她事情的原委,她方才罢休。”
“于是,她开始向初代死神复仇,引起了第一次诸神之战?”甘霖问道。
关于感情之事,向来是生命最难解的问题。云蝉的死,极有可能是因两种感情的折磨,最后令她经受不了,选择最决绝的了断方式。她若是被初代死神逼死或杀死的话,古月洞天必然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