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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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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座后,昭宁公主抬头望了尉迟夙一眼,又端起桌上的瓷盅,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这才道,“阿夙,舅舅常年驻守边关,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你,知道你后宫没个可心之人,便有意送初雪进宫来陪陪你,你意下如何?”

    尉迟夙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他正忙着给若儿夹菜,哄着她多吃一些,小丫头今天胃口很好,也很听话,一口接一口地吞掉他夹进她碗里的食物,双颊塞得鼓鼓的,,吃到停不下来,像只贪吃的小花猫。

    看着她吃东西,他心头没来由地一阵欣慰,压低了声音问她,“好吃吗?”

    若儿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食物吞进了肚子里,从高如小山的菜堆中抬起头来,眉眼弯弯地像个孩子,点了点头道,“好吃。”

    “那就多吃一些。”他笑了笑,抬手抚抚她的小脸儿,眼中尽是宠|溺,“你太瘦了,朕要把你养得像小猪一样圆圆胖胖的。”

    “不要。”若儿一听,又不乐意了,扁了扁嘴道,“我才不要胖得像猪。”

    “胖点好。”他勾起唇角,笑望着她,眼底涟|漪泛起,在她耳边说着诱|哄般的话语,带着酒香的惑|人气息洒在她脸上,“胖点好生养,摸起来也更舒服一点……”

    舒服?舒服你个头!

    她的脸便腾地红得要滴血,两条黛眉快皱到一块了,圆溜溜的大眼狠狠地瞪住他,咬牙切齿地,却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她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挪了挪屁股,打算离他远点,不料他又跟着靠近了些,将她的手笼于掌中,仍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吹气,极为磨|人地轻咬她的耳尖,却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朕留你下来,便是要你做朕的宠|妃……”

    他一说出这话,若儿便明白了,昭宁公主想让元初雪进宫伴驾,只怕也是为了谋取后位,而他大概是不喜欢元初雪,所以便想让她配合着演戏,好断了昭宁公主的野心。

    不过,他们不是姐弟情深吗?为何他连自己皇姐选的女人也不要?莫非,那些“姐弟情深”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他对这个皇姐并不是如此?思及此,若儿眸中竟带着少有的兴|奋之意,平日里,昭宁公主总是阿夙长阿夙短的,叫得是情真意切的,好像她才是这宫里的女主人似的,听了就让人恶心!

    好吧,为了扳倒昭宁公主,她愿意配合他,这么一想,她便娇笑着抽回了手,揉了揉耳朵,羞答答地道,“皇上,你真坏,不带亲这里的,弄得我痒了……”

    “不许亲这里?”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手掌轻贴着她的腰际,眼里溢满爱意,“那朕可就亲别处了……”

    “不要……”她又娇又嗔地十分入戏,用力将他推开,脸上红得厉害,瞄着昭宁公主,极难为情地小声道,“皇姐还在呢……”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调|情,昭宁公主又不是瞎子,自然是瞧得一清二楚的,气得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把若儿活撕了,整个人僵在那里,手中的象牙筷子犹举在半空之中,良久不曾放下!

    若儿有尉迟夙给她撑腰,不禁暗自得意:老巫|婆,想让你的人做皇后?偏不让你如愿!你能耐呢,但你家阿夙可不再听你的话了!

    昭宁公主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火气,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沉声道,“阿夙,你可否听听我讲话!”

    尉迟夙这才看向昭宁公主,淡淡一笑,“朕在听。”

    昭宁公主喘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舅舅想让初雪进宫来陪陪你,我已经应了,你是什么意思?”

    “既是舅舅一番美意,那就让她留下来吧。”尉迟夙仍是笑着,清冷的声线中不见丝毫情绪波动。

    元初雪坐在昭宁公主身旁,心里正紧张得不行,忽听尉迟夙这么说,便以为有了希望,更是羞意浓浓。

    而昭宁公主见尉迟夙没有反对,也是十分满意,便趁热打铁道,“既然让初雪留下,那你打算给她什么名分?”

    不待尉迟夙开口,若儿便拉着他的手臂,微微嘟起朱唇撒娇道,“皇上,我有些胸闷,你陪我出去走走……”

    于是,尉迟夙又将昭宁公主和元初雪晾在了一边,微微漾起笑容,箍着若儿的腰肢,望进她的眼眸,近似呢喃地说道,“要不,朕带你去御花园走走?想想昨天……”

    “你,你还说……”想起昨天下午的荒唐,她的心尖顿时一烫,小脸儿一直是红彤彤的,那羞答答的模样别提多动人了。

    他便勾起唇角笑道,“若儿,你害羞了?”

    “我没有!”她毫无底气地反驳一句,手在桌下拧了他一把,他哎哟一声,随即大笑起来。

    昭宁公主见了,火冒三丈,气得肺都快炸了,猛地怒吼出声,“阿夙,我在问你话,你究竟有没有在听?”

    “朕在听!”尉迟夙目光转向昭宁公主,终于将心思放在了元初雪身上,却道,“初雪才进宫,名分的事,日后再说也不迟!”

    一听这话,元初雪身子一震,紧咬着下唇,脸上满满的委屈神色,像是被谁欺负了一般。

    昭宁公主自然很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但这种事的确不可操之过急,她抿了抿唇,紧皱着眉头又开口,“那便依着你,不过,初雪无名无分的,总不好让她单独住在哪一宫,依我看,就让她暂且住在披香殿,跟淑妃做个伴儿,同|居同处,一起服侍你,如何?”

    什么?若儿忍不住地抬起头来,立时嗅到了不妙的气息,一时竟愣住了,昭宁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让元初雪来监视她吗?就知道这老巫|婆不安好心!

    偏偏尉迟夙却没有反对,双唇一扯,只冷淡道,“朕没有意见,一切由皇姐安排就是了。”

    昭宁公主大喜,心里舒|服极了,胜利感十足地瞄向若儿,又道,“初雪年纪轻,自幼因舅舅疼爱,娇|养惯了的,难免不太懂事,日后淑妃要多提点着她,你们二人要和睦相处,勤谨奉上,为皇家开枝散叶。”

    “是。”若儿虽然心里不爽,但脸上总算挂了笑容。

    昭宁公主大概对她的顺服很满意,便也不再找她的茬,用完了膳,尉迟夙急着要带若儿走,便向昭宁公主道,“皇姐也累了,朕派人送皇姐回去。”

    “不急。”昭宁公主放下擦嘴的帕子,笑了笑,却道,“我还有话要同你说,你让淑妃带着初雪先回披香殿吧。”

    尉迟夙犹豫了一会儿,眼中微现恼意,但最后还是同意了,不过,却又当着昭宁公主的面,亲|昵地拥着若儿的身子,在她唇上烙下轻轻一吻,“你先回去,朕一会儿就去陪你……”

    演戏自然要演全套,若儿便也没有闪避,乖乖地任由着他,依|偎在他怀里,脸上滚烫滚烫的,与他缠|绵了好一会儿,才由赵福侍候着出了神武殿。

    昭宁公主望着她离开,见她雪白的手腕上,似有什么东西刺眼一闪,艳光逼得人眼角生疼,再一看,竟是母后的衔珠金凤钏!

    凝视着那熟悉的宝钏,昭宁公主的面上因惊讶而染上怒色!

    那是母后的遗物,只有皇后才有资格佩戴,尉迟夙怎么可以随便送给一个淫|贱的亡国奴!

    这太不像话了!

    她恨得牙根儿痒痒,暗暗使劲儿,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刺入金丝楠木的扶手中,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轻咳了一声,摆了摆手,左右侍候的宫人便一一退了出去,殿里瞬息之间便安静了下来。

    心思各异的姐弟二人面对面坐着,昭宁公主喝了口茶,才终于开口了,“阿夙,本来呢,你后宫的事,皇姐也不好总是指手画脚的,免得你又嫌我哆嗦,不过呢,我今日进宫,却听说了一件事,把我气了个死,若不说,只怕皇家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什么事这么要紧?”尉迟夙皱着眉头,“皇姐不妨说出来听听。”

    昭宁公主似有些心惊肉跳,又是轻叹一声,“你平日里朝政繁忙,难免不能留心身边的女人,才让淑妃钻了空子,光天白日地在园子里勾|引男人,弄得不成个体统,这要传到宫外去,即便是天子,亦是要受人耻笑的!”

    “勾|引男人?”尉迟夙不禁失笑,“皇姐说这话朕就糊涂了,淑妃勾|引谁了?”

    昭宁公主不答,只反问他,“你昨天是不是宣萧煜进宫了?”

    尉迟夙点头,“朕是宣了他,那又如何?”

    昭宁公主冷笑,高声道,“你哪里知道,萧煜见完了你,便又去见了淑妃,两人做了什么,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得到,这种淫|乱宫闱的事情,一旦查实了,是要五马分尸的!”

    尉迟夙却是一笑,淡然开口道,“皇姐莫要听信这些无稽之谈,这定是别有用心之人散播出来,以污淑妃清誉,昨天淑妃一直陪着朕,她如何能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