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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2月14日。
美国,纽约。
比起在闹哄哄的酒吧里,英格丽德更倾向于相对安静的清吧。
在布鲁克林区的本森赫区的86街,18至23大道之间,中间隔着五条以海湾命名的小街,在这些小街的深处,有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清吧,被深深的隐藏在密集的商家之中。
“嘿,你竟然在这里?”
端起威士忌酒杯的手指愣了一下,听到熟悉声音的英格丽德转过头,就看见穿着T恤戴着墨镜双手搭在两人女人身上的托尼斯塔克站在她的身边对她笑着。
注意到她的视线的托尼,下意识的把手收了回来,放在身边,挺直着背,就像是在面对严肃的长辈一样。
“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英格丽德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示意站在托尼身边的两个女人离开。
年轻的姑娘们相互对视一眼,看见托尼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知趣的转身离开了。
英格丽德转过身,托尼自然而然的坐到英格丽德的身边。
“这是我和你父母···不,准确来说曾经工作的伙伴一起经常来的地方,知道这里有什么奇怪吗?”
“不,我以为这种隐藏的很深的酒吧只有我知道·····”
托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接着被英格丽德手中的酒杯吸引住了视线。
琥珀色的酒液被盛在敞口威士忌酒杯里,在光照下,琥珀色的光线被玻璃杯切割的一块一块照在桌子上,就像是为酒杯穿上了一件光裙一般。
托尼为这漂亮的酒液心动。
“嘿~”他对调酒师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指了指英格丽德面前的就被,“帮我调一杯和她一样的酒。”
正在擦拭酒杯的调酒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抱歉,我只为失恋、心碎的人调这种酒。”
“我也算的上是刚刚失恋。”他指了指刚刚两人年轻姑娘离去的方向,“看,她们才没走多久。”
调酒师白了他一眼,但还是从酒台上取下了一个威士忌酒杯。
“你也我一样失恋了,想要脑袋空白不去想那些事情吗?”英格丽德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要喝这种酒,它算的上是这里调出来最烈的酒···”
“我喝过的烈酒不计其数。”托尼打断了她的话,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杯,笑着抿了一口,感叹了一句。
“味道不错,我还以为会非常的涩嘴····”
英格丽德笑着摇了摇头。
“我本来还以为过一段时间才能见到你,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而且,你还失恋了?是被甩了,还是把他甩了?”
“他死了。”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托尼顿时愣住了,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中。
“抱歉,我没想到···你看这里,俄罗斯联邦政府的国旗升起····”
托尼指着吧台上面挂着的电视,生硬的转移着话题。
顺着托尼手指的方向,彩色还带着些许雪花点的电视屏幕上,庄严的俄罗斯国歌响起,一面左上角绘有交叉的镰刀和锤子以及一颗金边红星的红旗缓缓从旗杆上降下,另一面三个平行且相等的白蓝红横长方形旗子从底下缓缓升起。
英格丽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不是说苏联的光辉长盛不衰吗?怎么可能会解体?怎么可能会解体!”
“···冷静,冷静,先冷静下来,从水里上来,来!抓住我的手···”
手电筒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把她照的无所遁形。
“不可能···不可能···”
她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跟踪仪。
屏幕因为撞击碎了不小的一块,一直在上面闪烁的小红点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联解体,总算得上是战争结束了···”托尼欣慰的笑了出来,转过头,“英格丽德···我们···”
英格丽德哪还有之前温和淑雅的样子,眼眶通红的盯着电视屏幕。
“英···英格丽德?”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转向他。
“你还好吗?”
“我很好!”
不,你一点都不好。
看着眼眶通红随时都要哭出来的英格丽德,托尼对这样的女性向来手足无措。
就在他在思考该如何安慰为情所伤的女人时,英格丽德打断了他的思考,红着眼眶瞪着他。
“要一起喝酒吗?”
现在又是借着酒精麻痹自己的思想。
托尼撇了撇嘴端起手中的酒杯对她抬了抬。
“既然你都这样问了,我怎么能放下一位美丽的女士·····”
“等等···”
被打断俏皮话的托尼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毛,看着面前反复无常的英格丽德,她转过身对调酒师说。
“给他换一种酒,换成Kamikaze·····”
“别太小瞧我了,我的饮酒史已经有三年了,已经不会被酒精麻痹头脑了···”托尼从她手中夺过酒杯,白了她一眼。
“你确定,你要喝这个?你的酒品好吗?”
“有什么不同吗?我觉得我不太可能因为喝了这一杯就会醉。”
英格丽德笑了笑。
“这种酒因为颜色有了一个名字——Dusk。”
“通常是给失恋的人,让他们头脑空白不去痛苦回忆,一般他们喝了这种酒最后见到的就是黄昏,然后就是的二天中午的太阳。”
调酒师补充了一句。
“但是,我最喜欢叫它的还是——痛失吾爱。”
英格丽德摇着手中的酒杯,注视着酒杯中的漂亮液体上下起伏,眼神忧郁。
听到调酒师对这种酒的介绍后,托尼心中突然腾升起一种征服的*,他充满自信的对着调酒师和英格丽德笑了笑。
“可能它对我不起作用。”
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对英格丽德晃了晃。
英格丽德也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
然后,两人一饮而尽。
········
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铃声猛的惊醒熟睡的托尼,他猛的在床上打了一个滚从床上弹起来,头晕眼花的踩在地上把闹钟按停。
太阳穴突突的疼着,一时间天旋地转让他都想不起来自己干过什么。
他晕乎乎的坐回床上,强睁着眼四处扫视了一阵,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一凉,低头看去,发现自己除了穿了一条平角内裤,全身上下就没有其它东西了。
他认命的站起来四处寻找了一番,除了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以外,房间里也没有他散落的衣服。
“oh,suit!”
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集中精神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
好像从他喝下那杯酒之后,后面的记忆直到现在都是一片空白,一点影子都没有。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口干舌燥的想要找些水来湿润自己的口腔。
然后,他扭开了房间另一边门的把手,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你醒了啊!”
霍华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接着把注意力转回自己手中的报纸上。
“嘿?”托尼眯着眼叫了一声,“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一向稳重沉稳的父亲竟然白了他一眼,接着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了他。
“比起问我在这里的原因,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解释这上面的事情吗?”
英格丽德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她坐上飞往意大利飞机的时候。
“我该感谢你最后还给我留了一件内裤吗?”隔着手机,英格丽德都能听出手机那端咬牙切齿的意味。
“咳···咳·····”
英格丽德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听着,我并没有脱掉你身上的衣服,那是你自己脱掉的。”
“什么?那不可能!”
“所以我问过你,你的酒品好吗,而且我阻止过你,你最后还是喝了。”
“那你呢?你在我喝醉以后阻止过我吗?”
英格丽德捂着嘴巴又咳嗽了几下。
“准确来说,我当时也喝醉了和你一起脱衣服,只不过因为昨天我刚好穿的是连体裙,所以没能脱下了····”
“···那在纽约街头飞奔是怎么回事?”
英格丽德捂着嘴憋着笑。
“听调酒师说,你在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之后,向我提出了邀请,邀请我和你一同在纽约街头散步,对了···”英格丽德想象着手机那端托尼的表情,噗嗞一声笑了出来。
“蓝色小白点平角内裤非常可爱····”
“······”
挂掉电话以后,英格丽德都是在笑着。
因为巴基离去而产生的阴霾似乎都消散了一些。
“请问,你也是去意大利的吗?”
旁边出现了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对她笑了笑,从头上摘下帽子,对她微微侧了一下头。
“是的,我是去意大利。”
英格丽德对他回以一个微笑,并低下头回礼。
老人挺直着背,笑着把帽子放在胸前。
“我看见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士坐在这里,就忍不住上来搭讪,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英格丽德张开眼,蓝色的眼睛湿润起来。
“英格丽德····英格丽德·巴恩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日清亲亲的火箭炮,抱住狠亲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那个,作者桑后天考数学和历史,然后考完了,更新就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