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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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爷!”荷花儿大声应了,转身去东次间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漆托盘端了出来,在那红漆托盘上有一个甜白瓷碗,里面装着半碗清水,在那碗边放着一根绣花针并一块手帕。

    “端过来。”秦达祖随即吩咐道,荷花儿遂双手端着那托盘走到了他跟前,将手中的托盘略放低些,秦达祖便将放在托盘上那针用右手拿起,朝着自己的拇指一刺,眉头皱了皱,一滴鲜红的血珠已然坠入了那碗清水中,在清水中慢慢散开。

    在地上被秦达祖踢开的刘招弟见状,知道自己再求什么也没有用了,只是转而望着秦家宝绝望地呜呜哭泣起来。

    “娘子,你帮我去刺一滴家宝的血在这里头。”秦达祖拿托盘上的那块手帕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站了起来对杜氏道。

    杜氏忙应一声“好”,便站了起来,两夫妻往抱着秦家宝的古氏跟前去。在正厅中左手边坐着的秦惠平闻言也站了起来,走向古氏,她也十分想知道秦家宝的血能否和自己的爹的血相溶。

    待三人走到古氏跟前,古氏就把睡着的秦家宝的一只小手从裹着的包袱里头拿了出来,再将他握着的小拳头掰开,将他一根小小的拇指捏在手中,秦达祖就拿起托盘上的绣花针狠心在他小小的拇指上一刺,便见他指上迅速冒出一颗晶莹的血珠,荷花儿赶忙将手中拖盘上那甜白瓷的碗放在秦家宝手下。

    杜氏则将秦家宝的拇指往下一抖,那颗晶莹的血珠便坠到了先前已经有秦达祖一颗血珠的甜白瓷碗里。本来熟睡的秦家宝被这针一刺,蓦地一抖,自然“哇”一声尖声哭泣起来,那哭声阵阵揪心。

    “家宝!”突然刘招弟尖声哭了起来,从地上爬起来扑向抱着孩子的古氏。不过,秦达祖似乎早有预料一样,在她站起来扑向秦家宝时,就亲自过去拦住她,抬手扇了她重重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厉声道:“贱|人!你是成心想搅事是不?”

    刘招弟捂住被秦达祖打得肿起来的脸伤心得嚎啕大哭。

    秦达祖自然不管她,他现在心里更关心的是家宝的血到底和他的血相溶不,想晓得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将刘招弟打倒后,便转身快速走回去看那碗里的情况。

    此刻不仅是他,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凑到了端着托盘的荷花儿身边,众人全都伸着头屏息看向那碗……

    只见碗里后滴下的秦家宝的血在清水里缓缓散开,和先滴在碗里的秦达祖的血慢慢溶合……

    秦惠平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秦达祖和杜氏也瞪大了眼,嘴巴微张,然而笑意却是掩也掩不住地从眉梢眼角漾开来。古氏和荷花儿同样睁大了眼,不过脸上露出来的却是匪夷所思和失望的神情。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一直等到荷花儿甜白瓷碗里的秦家宝的血和秦达祖的血完全相溶为止。

    秦达祖满面喜色先就两手相握,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杜氏看他如此高兴的笑,便也应景地干笑了两声。秦惠平则是看着还在哇哇大哭的秦家宝,微微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小脸,让古氏快哄哄他,别让他老哭。

    “好了,刘招弟,看在你为我秦家生了家宝的份儿上,我就暂时不把你撵出秦府。对你的处置等到你生下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再说。哎,真是冤孽。别得我不多说了,家宝我会让娘子好好看顾,你就不用担心了。”秦达祖笑毕,转脸过来看着地上流着泪的刘招弟拧着眉道。

    刘招弟这时候奇怪地保持了沉默,没有再哭闹,只是怔怔地跟个傻子一般。

    杜氏便吩咐古氏近前,将孩子给自己抱着,然后让她和荷花儿把刘招弟押回她以前住的院子住着,身边只得一个刘妈妈服侍,别的人一概从她那院子里出来,另外安置。并且杜氏还交代从今后古氏就负责看管刘招弟,在她肚子里的孩儿生下来之前,不许她和刘妈妈离开那院子一步,也不许府里头的人去看她。为了将刘招弟严加看管好,杜氏在荷花儿和古氏将刘招弟押出去之后,另外叫了心腹的管事婆子来,让她带四个健壮仆妇过去,每日排班看守刘招弟那院子的门户。

    “老爷,这刘招弟要是生下第二个孩子再滴血认亲,验出来是咱们秦家的种,那该如何处置她?要是验出她怀的孩子不是老爷的血脉,又该怎么处置那孩子和刘招弟,老爷你可想好了么?”杜氏等秦惠平等人都散去,只把那原先照顾秦家宝的奶娘喊来叫她依旧奶家宝,叫人在玉堂院给她安排了间屋子,又派了两个丫鬟过去帮忙后,转过身来就问在一边坐着的秦达祖。

    秦达祖这时候心情算是不错的,因为总算是落实了秦家宝是他的儿子,这让他一颗高高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惬意地喝了两口茶后,他就看向杜氏笑道:“要是她这后头生下这个孩儿滴血后,跟我的血相溶,我就让人把她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头好吃好喝养起来,一直到死。不过,要是她后头生这个孩儿验出跟我的血不相溶,不是我的种,那么,就把刘招弟卖得远远的,那孩子也送到育婴堂去,随便让谁抱去养好了,反正我秦家是不能养那牛二的野种的。”

    “嗯,老爷思虑极为周全,就照这么办。”杜氏赞许道,秦达祖的这对刘招弟的处罚方式倒是和她想到的不谋而合。而且由秦达祖嘴里说出来,可见他对刘招弟真是半点儿真情都无,这就让杜氏放心了。

    这一晚发生在玉堂院里滴血认亲的事虽然除了少数几人外,秦府无人得知。可是五姨娘刘招弟院子里的动静还是让各房的下人们议论纷纷。因为有几个从那院子路过的下人看见了她和刘妈妈被人推进去,然后又有原本在她那院子里伺候她的丫鬟和婆子们被人赶了出来,最后还有夫人杜氏那里的管事婆子带人来把院门给从外给上了锁,这样看来,不是五姨娘被关禁闭了么?更有细心的下人从玉堂院路过,听见了里头婴儿的哭声。这样连着一想,任谁都晓得怕是五姨娘犯了什么事,老爷和夫人把她关起来了,连小少爷家宝也不让再留在身边叫她养了。

    甚至有下人听到了从五姨娘院子里传出来的阵阵哀痛不已的哭声,在夜里听着让人心都揪成了一团。于是众人都在纷纷猜测到底出了何事,这一夜各处的烛火都比平日熄灭得晚些。

    赵梅儿也是在明珠院里灯下坐着做绣活儿,一直等到戊时过了才等回来了秦惠平。因有众丫鬟在跟前,赵梅儿也不好问她到底今晚在玉堂院让秦家宝滴血认亲,这结果如何。但还是迅疾放下手中的绣活儿迎上去,携了她手坐下,捧茶给她喝。

    “不喝了,这一日有些累,梅儿,我们洗漱了歇下罢。”秦惠平将茶推开道,顿了顿又说:“一会儿,等一会儿,我再跟你讲。”

    赵梅儿明白她是想等两人躺下时,只有两个人相对时再对自己说秦家宝的事情,就应声好,随即去叫丫鬟们端水进来两个人洗漱了,一起进入西梢间卧房,将门关了,上床去倚靠在床头,秦惠平这才把今晚在玉堂院让秦家宝跟自己的爹滴血认亲的事细细对赵梅儿说了。等她说完后,赵梅儿也是惊住了,她和秦惠平一样觉得秦家宝怕不是秦达祖的儿子,不说别的,就是那拇指都让人怀疑,但偏偏今晚滴血认亲,验出来的是两个人的血相溶,这证明秦家宝真是秦家的血脉,是惠平的亲弟弟。

    “惠平,你没对你爹娘说家宝的拇指和你们都不一样么?”赵梅儿怔愣了一会儿问身边的秦惠平。

    秦惠平涩然一笑,道:“没有,当时滴血之前,我想多半会验出家宝不是我爹的儿子,就没有说这个。谁想,最后却是验出和我猜想不一样的结果。我那时候也怀疑我这个说法站得住脚不,就没有提出来。况且,我想,就算我提了,我爹娘他们怕也不会相信。毕竟滴血认亲从官府到民间都是认同的,也是用这法子来验证是不是亲人的。”

    赵梅儿抿唇点点头,“也是,哎,这样也好。至少家宝是秦家的血脉,让公公不至于太丢脸。你有个弟弟也不错,长大了或者真能撑起秦家的门户,将你爹传给他的另一半秦家的家业发扬光大呢。”

    秦惠平却说:“你别忘了,刘招弟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我爹说了,要将她关在她先前住的那院子里,一直等到临盆生下第二个孩儿。我想,恐怕我爹还要跟她肚子里的第二个孩儿再来一次滴血验亲的。要是再相溶的话,我们秦家就又得添一个孩子了。”

    “再添一个也不错呢。你们秦家的家业这么大,多些孩子热闹些。”赵梅儿笑起来道。

    秦惠平一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也含笑道:“热闹,还真是热闹了。你娘说了,等我们一搬出去,就要叫我们去育婴堂抱个孩儿回来。这碧园眼看在十日之内就得买下来了,内外账房的账也做清楚了,也可以分家了。我想快得话,一月之后,咱们的房里就热闹起来了,一想起一个小东西在屋子里哇哇哭,我这头皮都发麻呢。”

    “你就光烦小孩子哭,那你怎么不说等到小孩子在你跟前笑,逗你高兴的时候,真是……”赵梅儿捏一捏秦惠平的脸不满道。

    “好了,娘子,我知错了,饶了我好不好?”秦惠平赶忙讨饶。

    赵梅儿就咯咯笑出声,“偏不饶你……”

    “我叫你不饶……看一会儿谁讨饶……”秦惠平也笑起来压低声说话,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梅儿中衣内,然后凑近她耳畔呵气……

    ——

    次日起,秦惠平和赵梅儿吃罢饭,就先后有三人来找秦惠平说事。这头一个就是周姨娘,她昨儿晚上都要睡了,听到院子里的丫鬟来向她回禀关于刘招弟的那些事情。这一听之下把她高兴坏了,心想一定是刘招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老爷和夫人,才被关了起来。一番兴奋之下,可惜她再问听到些风声的丫鬟,她就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因此今日一早起来,她赶紧吃了饭往玉堂院去向杜氏和老爷请安,顺带打探关于刘招弟的消息。不想却吃了个闭门羹,守门的婆子回她的话是,夫人吩咐了她头痛病犯了,这两日不见人。原来杜氏昨儿晚上就和秦达祖商量好了,为了免除这府里头的人好奇来打听关于刘招弟的事情,她看不惯,打算先冷处理一下。过几天,等这事平静了些再见周姨娘等人。

    所以周姨娘没有在玉堂院杜氏那里打听到关于刘招弟所犯何事的消息,就去了明珠院见秦惠平和赵梅儿,一则是巴结和讨好,二则也是想从秦惠平嘴中晓得刘招弟的事情。

    就在丫鬟进来回禀说周姨娘来了时,秦惠平已然晓得她为何而来。本来不想见她的,后来想这府里头怕是这会儿到处从上到下都在传刘招弟的事情,还不如见了周姨娘,然后告诉她个看来来靠谱的说法,然后让她把这些话传到府里的那些喜欢打听这些事情人的耳中,免得他们乱猜,弄得府里人心不稳。

    于是等周姨娘进来见了礼坐下寒暄了几句,她便主动说起了五姨娘刘招弟的事情,只说,昨儿她爹娘出去见了个得道高人,那高人算出五姨娘刘招弟这一年内有凶星临头,必须要将她单独关在一个院子里头,等到她生下现如今怀的孩子才能脱难。再有她这凶星十分厉害,家宝也不能让她带着,否则必被连累等语。

    这话却是让周姨娘信了,因为昨儿秦达祖和杜氏的确是坐着马车出去了一趟,等他们回来后就发生了刘招弟被关起来的事情。

    此时听了秦惠平所说,她不禁故作吃惊和害怕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呢。我听说凡是犯了太岁,凶星临头的人那运气都差,还好,将她关起来了,不然给我们秦家上上下下带来灾难才是害人哩……”

    秦惠平笑着点头,“谁说不是呢。”

    一旁的赵梅儿见秦惠平竟然编出这么个说法来,不免哑然失笑,不过当着周姨娘,她只能偏过头去假装咳嗽一声遮掩一下。好在周姨娘没看见,她此时心中因为刘招弟倒霉而心花怒放,只顾着和秦惠平说话呢。

    又说了几句话后,丫鬟侍冬进来说二门上小厮传话进来,说有管事姜宜和林贵求见。秦惠平便让赵梅儿陪着周姨娘,自己起身到外头书房去见两人。

    周姨娘在这里正和赵梅儿说得起劲儿,不想她院子里的丫鬟来禀告说她嫂子钟氏来瞧她了,这会儿正在她院子里等着呢。周姨娘一听,心中立时想起钟氏来找她干嘛了。于是就起身辞了赵梅儿回屋去。赵梅儿将她亲自送到院子门口才重又回去,感叹可算送走一个多话的了,有她在这里,只觉聒噪。

    而周姨娘匆匆地带着丫鬟回到了自己院子里,径直走进正房堂屋里去,便见到她嫂子钟氏端着碗茶在喝,一见她进来就立刻笑着跟她打招呼。周姨娘便让屋子里服侍的丫鬟们都出去,再将门儿给阖上,这才重新走回来拉起钟氏的手走进了自己的卧房中坐下压低声问:“嫂子,今日你可是给我送朱砂胭脂来了?”

    钟氏道:“是啊,我一早答应了你十日之内,你瞧瞧,这一回的货。我特意叮嘱了的,朱砂可放得不少。”

    一面说一面从自己的袖袋里摸出来一盒子仿照秦府当家夫人杜氏发给底下各房的姨娘们胭脂来。将盒子揭开,把里面的嫣红色的胭脂展示给周姨娘看。

    周姨娘看见这盒子自己花了二十两银子的胭脂一开始也是挺高兴的,满脸是笑地接过来看一看,再闻一闻,道:“这味儿和我们府里的夫人发给各房的胭脂一样,便是这颜色也正。”

    钟氏就在一旁添了一句,“二十两银子哩,不是玩的……”

    周姨娘将胭脂盒子盖上,忽然想起什么不免跌脚道:“哎呀,这一回的二十两银子白花了,弄了这东西来也是用不上了。”

    “怎的?妹子怎么如此说?”钟氏一听就好奇地问。

    周姨娘便把刘招弟昨儿晚上的事情讲给了钟氏听,最后苦着脸说:“嫂子,你说这二十两银子不是白花了么?刘招弟那贱妇已经叫夫人和老爷关起来了,听说那院子里只得一个婆子伺候,所有吃食都是由大厨房做了,然后守在门口的夫人的人检查了才送进去。你说,连她的吃食都是大厨房做的,夫人还会给她发什么胭脂,还许她打扮么?所以啊,这朱砂胭脂是用不上了……”

    钟氏听完一愣,随即想了想又说:“也不一定用不上啊,或许你家老爷这会子没了五姨娘,还会抬六姨娘……”

    不想这话却说得周姨娘不高兴了,冷声下逐客令,“嫂子,没什么事儿,你就回去罢。你在这里,别老是给我添堵成不?”

    钟氏见状忙跟周姨娘赔罪,说:“瞧我这嘴,不会说话。我想你家老爷没了五姨娘,这以后就会到你这里多些了。不定,妹子你也有好运气,怀上个一儿半女呢。对了,我上回遇见个青云观的胡道婆,她有极灵验的送子符和药,你要不要试一试。这道婆才是真有本事的人呢,比以前我给你介绍的那些厉害得多……”

    以前钟氏也给周姨娘介绍了些她接触的坊间的那些卖假药的,弄了些据说很灵验的送子药给周姨娘,但可惜了这些药一直不起作用,这好几年了周姨娘的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所以后来周姨娘也不相信她了。

    但是她和刘招弟一样的求子心切,所以这会儿听到钟氏说起个什么青云观中的道婆有灵验的送子符箓和药,便又有些心动了,将信将疑问:“这什么胡道婆真得厉害?”

    钟氏狡猾,见周姨娘动心了,存心想又敲她几个钱花,便是不能敲着银钱,只要把她哄高兴了,蹭一顿晌午饭吃了也是好的。再说了周姨娘这里的晌午饭都是有鱼有肉的,比家里吃得好,不吃白不吃。所以接下来,她就大吹特吹,把个胡道婆说得通了神一样。

    果然,这些话说完,周姨娘给说得眉花眼笑,便留她吃晌午饭,走之前又托她啥时候把那胡道婆叫来她这里,问一问她送子符箓和药的事。钟氏自然满口答应,吃完晌午饭,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去了,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一回通过介绍这胡道婆给周姨娘认识能捞多少好处。

    却说秦惠平到了秦府第二进的外书房里,让人先后把姜宜和林贵叫进来。

    姜宜就向前对秦惠平禀告道:“姑娘,那碧园小的已经跟那宅子的主人讲好价钱,共需五千八百两银子,且又写好了文书,请好了中人,后日就请姑娘亲自去跟那人见面买宅。”

    “哦,最后竟是少了二百两么?好,姜宜,你办得极好,等买下宅子,我有赏。”

    “谢姑娘。那小的就先退下了。”

    “好,你去罢。”

    等到姜宜退出去后,林贵便上前一步向秦惠平禀报道:“姑娘,今日一早小的带人拉着牛二回法华庵,将他葬在暗处的银子起获,一共有三千二百三十四两。另外,我也去见了法华庵的主持,从她那里拿了三千两银子的银票回来。这些银子我都登记入了账,但不知,最后这牛二要如何处置?”

    因为昨天秦达祖回去之前,曾经交代林贵要等到回去问了五姨娘刘招弟的话后再处置牛二,所以他今日这么问。

    秦惠平对如何处置牛二倒不想拿主意,就说:“林贵,你到手的那些银子就按先前我们商定的那样办,你安排把账记好就行。至于牛二该怎么处置,我这就让人去把我爹叫来,他让你怎么处置牛二你就怎么做。只是我提醒你一点儿,切勿要了他性命,还有,叫他写个供状,让他在上头签字画押,以免将来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