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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古氏和荷花儿就在丫鬟侍冬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两人见到秦惠平和赵梅儿后忙向两人蹲身行礼。秦惠平叫起,遂问她们,“你们两个今日去法华庵可是查出那马姑子有什么破绽了么?”
荷花儿抢先开口,“回姑娘的话,我和嫂子今日去会那马姑子,我嫂子真个发现那马姑子的疑点了呢。”
“好了,荷花儿,让你嫂子细说与我们听罢。”秦惠平压压手,将视线转向古氏,说:“烦请古嫂子说来听一听。”
古氏欠欠身应声是,便开始仔细将今日去法华庵见马姑子的事情说给秦惠平听。
原来她和荷花儿如上一次那时辰出门儿,秦府的小厮赶车,秦惠平派来的两个粗壮仆妇跟车去法华庵。到了法华庵下车来,古氏就带着荷花儿还有两个粗壮仆妇去庵堂中求子观音佛堂后面那个小院子去见马姑子。
马姑子见古氏来到,倒也记得她这个人。依旧是让她带来的丫鬟和仆妇们在外等着,自己领着古氏进了西屋的密室。
进了密室后,马姑子便问古氏她吃了药可曾和老爷同房等话。古氏自然顺着她的话来,说吃了药也和老爷同房了,但是不知道这药管用否。
马姑子叫她依旧如上次那样躺到屋子内的那架精致的黑漆描金的大床上,然后宽衣解带,如上回哪样替她发功搓揉小腹,一边跟她说话,“其实你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妾室,这顶顶紧要的就是必得要有个亲生孩儿,不管是男还是女,否则到老来,人老珠黄,免不了被嫌弃被抛弃。”
古氏一听,立即赞同道:“可不是,师傅,我一想起这个便心慌得很。我家老爷早年和大娘生了个小姐,这许多年就再无所出。在我之前的姨娘也有几个,都是没有怀上。我真怕,我也……哎,这可如何是好?”
马姑子沉吟一番,徐徐道:“其实,我师傅还教过我一门神奇的法术,以符纸召唤天将入妇人之梦,令妇人怀娠。只是这法术极耗修为,我一般不敢用。吉娘子也晓得,昔汉高|祖刘邦乃是其母和金甲神人交|合所生,所以我这法术召唤天将入妇人之梦所生男子其命贵不可言……”
“啥?师傅真有如此神通?”古氏一听,立即支起身子感兴趣地问。心里却在想,这马姑子终于露出破绽来了。汉高|祖刘邦的事情民间也多有传说,不过古氏却是不信的。所以她听马姑子这么说,便立即装出很感兴趣的摸样,想套出马姑子后面的话。
马姑子叫古氏依旧躺下,手上继续“发功”替古氏暖宫,一面笃定道:“自然是有的。不然这吴县城里为何恁许多妇人来我这里求子,都得偿所愿呢。吉娘子不信,可以试一试。”
“这……我倒是想试一试,但劳师傅如此耗费修为,我心里过意不去呢。”古氏看着马姑子故意装成为难的样子道。
马姑子却缓缓说:“吉娘子也不必过意不去,要是怀上了以后只当是为我传个名声出去就好。只是做这场法事,召唤天将入梦,得需要向天将的童儿贡献二十两银子,他才通传呢。且这事情求子的妇人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勿要保密,才能真心想事成。还有,这法事得在你月信前后时日,选了吉时,服了药,和你家老爷同房后次日再来,方保你能怀上神人之子……”
听她絮絮叨叨把这如何让什么天将入梦,又是要向神人的童儿贡献银子,还有月信前后服药和老爷同房这些话听完,古氏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大半。这马姑子果然十分狡诈,一般来求子的妇人听了她这些话,因为求子心切,怕都会跃跃欲试。至于花二十两银子又算什么。她话中所说,让求子的妇人在月信前后十日内服药,再和自己丈夫同房,这日子本来就是容易怀上孩子的日子。要是求子的妇人和自己丈夫同房后,次日来法华庵找法华庵找马姑子发功叫天将入梦帮助怀娠,且不说到底管不管用,将来这怀上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真是两说。
这些话对既信鬼神,又迫切想要有孩子的来求子的妇人们是极大的诱惑。很多人就会忘记去想这马姑子做法召唤的天将到底真不真实,这事情可不可能。
秦惠平听到这里已经肯定地说:“马姑子这人肯定是有问题的。她这使的是连环计呀。头一回她不露底,也是因为求子的妇人头一回去,人家对她也不全信,她呢,也信不过别人。所以只是试探,给了求子的符箓和药。要是这得了药回去的妇人不再来了,她得了十两银子也不少赚钱。可是要是这得了求子的符箓和药的妇人又去找她第二回了,就说明人家信她,和她处得也熟了些,防范心小了许多。这时,她就可以胡诌什么作法召唤天将入梦,使求子妇人怀娠的鬼话,偏偏这时来找她的妇人还是相信的为多。于是到第三次再相见时,马姑子就真作法召唤什么天将来了,这一次她能得二十两银子呢。只是我怀疑这天将怕是更有问题。”
“反正我是不相信什么天将的,惠平,听古嫂子说了马姑子的这些事,我想瞧一瞧她到底是怎么召唤天将出来的?”赵梅儿接话道。
秦惠平呵呵一笑,道:“这天将啊我怀疑是个真男人,在求子的妇人昏睡时,与她行云布雨。于是等那妇人醒来时,还真以为天将入梦了呢。又或者……”
“呀,惠平,经你这一说,我想一想,心里害怕呢。没想到那马姑子是个如此淫|邪诡诈的人。佛门净地,竟然藏污纳垢。啧啧,要真查出她在法华庵里干这种勾当,定要将她扭送官府,让她吃官司。”赵梅儿愤愤道。
秦惠平想了想在,眨了眨眼便对荷花儿和古氏说:“你们两个这一回的确是打探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了。那这第三回再去法华庵,咱们就来见识一下这所谓的天将是真是假,看这马姑子又要弄什么鬼。”
说完这话,秦惠平便让两人凑近些,然后在她们耳边如此如此一说,叫她们下去准备。过几日再去法华庵会那马姑子。
等荷花儿古氏应了出去后,秦惠平便转身笑着对赵梅儿说:“梅儿,要不要咱们过几日也去法华庵看一场好戏?”
不想赵梅儿却说:“好好的,咱们去凑那些热闹做什么。不如,你派个得力的管事随着荷花儿古氏一起去,等这马姑子真露了马脚抓住了她破绽,让人将马姑子扭送官府治罪便是。况且,马姑子真要是有问题,那牵涉到五姨娘,还有家宝,嚷嚷出去也让秦家丢了脸面,让爹没法子见人。所以,这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出面的好。就静候佳音罢。”
秦惠平吮唇沉吟了下便同意了梅儿的说法,“也好,那就依娘子,我们这几日得空去瞧一瞧我让姜宜找的宅子,还有我们结拜宴客之事。务必要令娘子满意。”
赵梅儿深以为是,遂笑吟吟地添加了一句,“须得我们两个都满意才最好。”
——
七日后,古氏和荷花儿在秦府管事林贵的安排下再去法华庵。原来在这一日之前姜宜替秦惠平和赵梅儿找到了城南的一所宅子,一共三进,后面一个颇大的花园。这宅子被称做“碧园”,乃是县城里一位陈姓进士家传的宅邸。因为陈进士在京里做了官,便重新在京城里买宅子,先前在吴县的老宅便要出售。
碧园之所以被叫做碧园,主要是因为这园子中多栽种梧桐树,桐叶如碧。后花园里一个如碧玉般的池塘,这池塘还是活水,一股水流从西北流进,从东南流出。池边花树繁盛,桐叶蔽天,十分清幽。宅子前面的房屋院落也颇精致。
姜宜得了这碧园要出售的消息,就先去看了,十分满意,问了售价几何,便回来向秦惠平回禀这宅子的事。
秦惠平听说这宅子要六千两银子,便亲自带了赵梅儿去看,两人看过后俱都喜欢。只是赵梅儿嫌弃这宅子好是好,可也太贵了。
“梅儿,这可是咱们两人以后的家,只要满意喜欢就行,你管它贵不贵。”秦惠平如此说,随即便让姜宜跟这碧园的主人商谈买宅的事宜,自己和赵梅儿回家去,只等这宅子买到手就搬家。
这之前本来秦惠平是想让姜宜去安排古氏和荷花儿去法华庵,抓那马姑子的破绽和把柄的。但姜宜正和碧园的主子商谈买宅事宜,就另外派了个比较精明能干,也是她一手提拔的管事林贵去办这件事。
林贵这人办事请十分的小心细致,当日陪着古氏和荷花去法华庵,就让一些秦家的小厮男扮女装进去装作烧香,实则将马姑子那院子给监视了起来。另外他还派了人去守着法华庵的前门和后门,以防那马姑子逃脱。
做好这些准备,古氏依旧让荷花儿和两个健壮仆妇陪着进了法华庵,直接去了马姑子所在的那院子。
马姑子见到古氏又来了,十分高兴,寒暄两句后,便让荷花儿和那两个陪着古氏来的健壮仆妇在外等着,自己领着古氏进了西屋密室。
一进西屋密室,古氏就拿出了二十两银子奉上。马姑子接了银子,便开始预备做法事。她先是在屋子里拿了三枝香出来点燃插在送子观音像下方的香炉中,自己拜过后,又让古氏上前去拜。
接着,她让古氏依旧去密室中的那架黑漆描金床上躺着。自己则走到东墙边那张桌子旁,重摆上香烛,自己换了身法衣,右手拿桃木剑,左手拿了数张符纸,就着桌上燃烧的蜡烛点燃,开始口中念念有词,舞剑做起法来。
如此一刻钟后,她手拿桃木剑走到古氏躺着的黑漆描金床边,先是小声喊,“吉娘子……”
见古氏紧闭着眼,似乎完全昏睡过去后,便又大声喊了声,“吉娘子!”
可是床上躺着的那娇俏的妇人依旧一动不动,马姑子便勾唇笑起来。遂自言自语了一句,“我的迷香可是自己个儿配的,满苏州也找不到这样厉害的呢……”
如此说着她便走回去将桃木剑放到东墙的那张桌上,又开始脱掉身上做法穿的衣裳,直到穿着一身素白中衣,这才重又走到房中那架黑漆描金大床边坐下,一歪身坐下去,伸出手去在古氏那白腻的俏脸上轻轻拂过,淫|笑道:“小娘子,在下可就是天将下凡,你和我春风一度,保你怀上个俊俏的孩儿……”
如此说着,那手就伸向古氏的上衣的扣子。
不过,就在他的手才将将揭开古氏上衣的第一颗雁衔芦的鎏金铜扣时,在床上一直躺着的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古氏却忽然睁开了眼。这让正在解她扣子的马姑子吓了一大跳,“啊”一声正打算弹开站起时,便见古氏右手忽然抬起,手中握着的一包东西朝着她的脸一撒,一团灰白色的烟雾在她眼前蓦然炸开。
下一刻,便见马姑子咳嗽了两声后,满面惊恐之色的颓然倒在了地上。
古氏捂着口鼻坐起来,赶忙下床来穿上绣鞋,然后提着裙子迅速地跑了出去。她接连拔开了三道门的门闩,最后出现在荷花人等人面前时,大声道:“快,快进去把那淫|贼绑起来,另外马上去叫林管事带人进来。”
于是荷花儿和那两个健壮仆妇自动分工,她跑出去找秦府的管事林贵带人进来,而那两个仆妇将袖子里头早就藏好的绳索拿出来,跟在古氏身后重新走进西屋的密室,直到走进第三道门里的那间马姑子捣鬼的房间。
只见那马姑子蜷缩着躺在地上,沾了一脸的面粉样的粉末,满面惊恐神情的紧闭着眼陷入昏迷之中。
古氏就上前去踢了踢他,鄙视地说:“这厮还想用迷香迷晕我,做那无耻之事哩。幸好林管事早有准备,一早让郎中给我开了解迷香的药,让我进密室之前吃下,又给了我一包吸入让人昏迷的药粉。淫|贼没迷倒我,倒被我的药给迷倒了,真是报应!”
那两个健壮仆妇拿绳索一边将马姑子的双臂反扭到身后捆绑起来,一边对古氏道:“你一口一个叫这马姑子为淫|贼,可我们看她怎么也不像男人啊。”
古氏见两人不信便说:“要叫我这之前也是不信的。只不过今日我亲自听他说了些话,所以确定他必定是个男子无疑,你们信不信?”
如此说着,就蹲下|身去,伸手去把马姑子的中衣的交领的领口拉开,仔细去看他脖子,却见他脖子上平平,并无特征明显的象征男子的喉结。口中“咦”一声后,便又转而伸手去拉他裤子。
两个健壮仆妇见她如此便取笑她,“瞧你这作为跟这地上的淫|贼倒有一比。”
古氏笑,“我怕甚么,都成亲了三年,孩儿也生了一个,还能躁到哪里去。”
这般笑着,手上并不停,一下将躺在地上的马姑子的裤子拉下后,脸上带些红迅速地看了一眼,随即得意地嚷起来,“你们看,可不是个男人么?这马姑子啊是个假姑子,借着替求子的妇人做法事画符给药,不但骗这些妇人的银子,还奸|污这些妇人,让她们以为真得这马姑子的求子药灵验,能让她们怀上孩儿。实则是吃了亏,给自己家老爷或者丈夫戴上了绿帽子呢。”
那两个拿绳索捆马姑子的健壮仆妇也看到了躺在地上依旧昏迷的马姑子的胯|下之物,吃惊之外,手上越发使劲儿将马姑子给牢牢地捆起来,嘴里还不断骂,“这该死的淫|贼,竟在佛门净地行这般腌臜之事。不晓得本县多少妇人被他辱没了,还不知哩……”
几人正在笑骂这昏迷在地的马姑子,只见荷花儿领着秦府管事林贵并数位装扮成上香的妇人的秦府小厮进来了。
林贵一进来,就让其他的小厮守着门口,他单独和荷花儿一起进了屋。见到昏迷在地的马姑子,他皱了皱眉,随即问古氏方才这屋子里发生的事,古氏就细细地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把她拉地上昏迷的马姑子的裤子,确定他是个男子的事情也对林贵说了。
林贵听完,鄙夷地看了眼地上的那扮成姑子的相貌齐整的男子一眼,随即吩咐一个健壮仆妇去端了盆冷水来将地上昏迷的人给泼醒。
一个健壮仆妇就出去找了个铜盆,去院子的井台边打了水来装在铜盆里,端回来,照着那昏迷在地的男子一盆水兜头泼下。
这冷水一泼下去,方才被古氏的药粉迷昏的马姑子一个激灵,随即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后,他打眼往跟前站着的几个人一看,立时脸色就变得煞白起来。随即他动了动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臂被反扭到身后捆得死死的,他根本站不起来。
“你们……你们是谁?为何,为何要这么对我?”他看向古氏等人虚弱地问。
古氏讥笑道:“真好笑,你这淫|贼还问我们为啥这么对你?你难道不晓得你干得这些无耻之事?姑子?你倒想得出来,装扮成姑子跑到庵堂里来干这些奸|污女子之事,真是胆大包天!”
“你……你这狡猾的妇人……好,我牛二栽在你们手上认栽,你们开个价,只要肯放了我,我宁肯将我手上的银子全部奉上。”牛二脸色难看,艰难道。
“放了你?好,你说一说,你到底有多少银子肯给我们?要是数目足够大,我或者可以向我家主人帮你求情。”林贵发话道。
说出这话后,林贵便让跟前的那两个健壮仆妇都出去,因为他下面要说的话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当然古氏和荷花儿除外,因为她们两个算得上是秦惠平信任的人。
这林贵之所以会这么说,实在他是个地道的商人,习惯于拿银子说事。秦惠平亲自提拔起来的两个管事姜宜和林贵各有能干之处。姜宜会花银子,银子花得恰到好处,花得值当。而林贵则是善于赚银子,他有一双精明的眼,往往能发现别人不易发现的商机,为秦惠平赚进银子来。
比如这会儿这男扮女装的牛二,林贵晓得他在法华庵已经超过三年,要是按照他了解的情况估算不错的话,一月牛二怕是会有一百两银子的进项,而三年下来应至少手里攥着三千两银子,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待到两个健壮仆妇都出去了,林贵哼一声,继续说:“好了,牛二,别磨蹭了,说吧,说出个数目来,看我能向我家主人求情放过你不?”
牛二咬咬牙,开口吐出一个数目,“一千两,我手里有一千两银子,情愿将一千两银子奉上,求你们放过我。”
古氏和荷花儿都被他说出这个数目给吓了一跳,真没想到这牛二扮成个替妇人求子的姑子竟然能赚下这些银两。竟是远比一般中等人家的百姓富裕。
要是她们的话,觉得一千两银子也够了,倒可以考虑放这淫贼一马。不想林贵却嗤笑一声,道:“这点儿银子就想让我家主人绕过你,未免太天真了,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你拿出三千两银子来,我就去向我家主人求情,放过你。否则,我审了你,就将你往衙门里送。你想一想,要是这县城里的富商大户晓得你借着替人画符送药求子,奸|污了他们的妻妾,给他们戴了绿帽子不说。还让他们眼珠子般心疼的子嗣变成了你的儿子,你说,他们会不会把你给生撕活剥了?”
这话倒不是平白无故地吓牛二,这桩丑事要揭发出来,吴县城里必定要乱一阵子。上法华庵来向扮成姑子的牛二求子的妇人这两年络绎不绝,且都是富商大户的妻妾。这些富商大户晓得了牛二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子嗣又不明不白的,那还真是要找他麻烦的。即便是关到了县衙的牢里,怕也得买通狱卒要他的命,以雪耻辱。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挺累,今天睡了一天。本来想请假不更文的。不过,睡醒了,还是写了一章。只不过比平时发文时间要晚些。亲们久等了。谅解哈。
ps;
谢谢Jc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10-02 20:14:25。
╭(╯3╰)╮破费了,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