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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一听吓得手里端着的茶碗都落到地上摔得粉碎。倒是秦惠平没什么惊慌之色,将手中的茶碗轻轻放到身旁的小几上,随即对杜氏平静道:“娘,你别慌,我这就陪你去瞧爹。”
“哎,好……”杜氏的声音都在发抖,毕竟秦达祖已经年逾五十,这伤筋动骨可不是件小事。秦惠平便站起来扶着杜氏,身边簇拥着一群丫鬟婆子们往玉堂院去。
母女两个走进玉堂院的正房中西梢间卧房时,房里已经站着不少人了,都是得了信儿跑来的秦达祖的几房姨娘还有她们带来的丫鬟和婆子,见到杜氏和秦惠平进来,原先一直围在床前的一众哭哭啼啼,拿帕子不时擦泪的姨娘们便往后退。杜氏见到屋子这么多人就烦,立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老爷只不过是伤了腿脚,你们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围在这里给老爷心里头添堵,对他的伤没好处,好了,都给我出去!”
周姨娘等人本来也只是假意在这里装作伤心抹眼泪,毕竟秦达祖的伤也不致命,她们在他跟前装装样子,只是希望老爷看在眼里心中慰怀,认为她们还是爱他关心他的。此时见正室杜氏撵她们走,自然是顺坡下驴,蹲身行了礼纷纷退了出去。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杜氏和秦惠平时,两人就到秦达祖躺着的床前看他的伤。只见他的腿上和腰上都缠着布条,而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惨白惨白的,眉头也拧在一起,嘴里直喊痛,额头上一层汗。
杜氏便拿自己的手帕去替擦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嘴中关切地问他,“老爷,可是疼得厉害?到底是怎么起的,咱们府里的马车从来没有出过事啊?”
秦达祖忍着痛道:“这又断了腿,又断了肋骨,自然是疼的,况且我年纪又不小了。”
顿了顿,吸了口气又说:“谁知道?今儿坐车出去,在吴江酒楼跟前马儿不知道为何突然惊了,车夫拉不住缰绳,那马儿狂奔起来,没跑多会儿,车轮子就散了,马车侧翻,我就这样了……哎,今年咱家真是流年不利,先是惠平出了那档子事,后来又是我……”
杜氏叹口气接话道:“好歹你和惠平是错开了出事,不然你们两个同时有事,那秦家的买卖怎么办?就算你们不是事事都管,可也不能撂开手长期不管,否则必然出纰漏。”
秦达祖听到这里就看了眼站在床前的秦惠平一眼,说:“惠平,我这伤怕是没有百日好不了,咱家的买卖你就暂时替为父管着,好在前些年你也学着管了不少买卖,如今接手应该没有什么难处,我一会儿把我的印信给你,你拿去明日就把咱家的买卖管起来。另外,大管家杜金宁近日帮着我在处理我们秦家跟洋人的买卖,你也知道因为周三公子退亲,我怕咱们得罪了周知府,所以先做些准备,将那些买卖暂停。”
秦惠平知道秦家跟海外的商人做丝绸买卖,这其中的洋人里头各地的都有,况且官府明令禁止和外番进行缎匹丝绵以及铁器等交易。所以秦家的这一部分买卖牵扯到洋人,实际上是违反了朝廷颁布的法令的。可是因为和外番进行缎匹交易获利很厚,从秦家祖上开始就暗中和洋人做此种买卖。这也是秦家不过三代就发家,成为苏州府吴县的巨富的原因之一。因为这买卖是秦家祖上就一直暗中做着的,并且也有固定的销货的路子,所以传到秦达祖手里他依然暗中做着祖上的这种和外番洋人的买卖。以前不曾得罪官府,而且秦家也不少上下打点,所以即便有些小吏知道秦家有做这样的买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况且像是秦家这样和外番的洋人做买卖的商人也不少,真要管也管不过来。还不如得了好处,大家相安无事,以使这财源不断。
可是如今得罪了周知府,秦家要是不知道收敛,还照旧和洋人做买卖,那被拿住了可是大罪,所以秦达祖这一个多月来都在大管家杜金宁的帮助下把秦家和那些洋人的买卖给暂时中断。但是中断,你就必须要去给人解释,另外该发的货也得尽量发了,该收起来的货也得找仓库给堆放。他忙了一个多月,还有少部分没完成,因此这会儿摔断了腿动不了,自然是要交待给秦惠平听。
秦惠平接过秦达祖给她的印信,放到自己贴身佩戴的荷包里说:“爹,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我会办好,你只管安心养伤就是。要是有什么难以决策的事情我再来找爹商量。还有,事不宜迟,我这就接手,立即去找杜金宁。”
秦达祖欣慰地笑一笑,道:“果然不愧是我用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好,为父甚为高兴,你去吧。只是进出小心些,对了,你去好好得责问一下车马房的管事和小厮们,到底他们是怎么干活的?这些人该打板子的要打,我怕他们疏忽,到时候叫你出我这样的事……”
杜氏听到这里也连忙说:“惠平,你爹说得对,你这会儿先去车马房管教下那里的奴仆们,怎么会让你爹出这样的事情,依我说都该罚!”
秦惠平一口答应,“好,爹,娘,我这就去车马房理一理这事情。”
说完向两人欠一欠身转身大步离去。走出玉堂院,晌午的春阳耀眼,秦惠平仰面看着那庭院里婆娑的绿叶间漏下的阳光眯了眯眼,唇边漾起一抹舒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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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秦惠平果真带了自己的两个贴身服侍的丫鬟去了秦府的车马房,让专门管车马的管事把十多个赶车养马的小厮都叫到跟前,将今日自己爹在外摔断了腿摔折了肋骨的事说了,然后逐一问责。
小厮们大都被打了板子,只有负责养马的一个小厮名叫得喜的老实本分得了奖赏,秦惠平把那专门管车马的管事裁撤了,让得喜做了车马房的管事。
接下来半月之内,秦惠平借着车马房管理不利导致自己爹秦达祖摔断腿又断了肋骨的由头,将秦府上下的下人们全部申饬了一番,罚得罚,赏得赏。几乎所有的关键位置上的人她全部给换成了投向她的秦府奴仆,包括外院的管事以及内院的管事婆子。然后明里暗里各姨娘院子里的服侍的丫鬟们也换了些,安插上自己的眼线。只有她爹娘的正房院子里将刘妈妈换了,别的人她一个人也没换,还是老样子。
秦府本来有二十几个护院,秦惠平嫌不够,又让人请了二三十个拳脚功夫好的精壮汉子进府来做护院。当然这护院的头儿也换成了她的人。
于是不出一月,秦府除了秦达祖和杜氏以外,所有的上下人等都知道了秦府如今真正的主子是谁。俱都对秦惠平更加恭敬起来。那刘招弟见秦惠平这么做等于暗中控制了秦府,心中自然是不乐意,就想去秦达祖跟前告状。可是秦惠平在府中下了一条禁令,就是在百日之内,秦达祖的骨伤好之前,所有人除了回春堂治骨伤的那个老郎中外,都不许前去打扰他,这里头自然包含了几房姨娘。她在玉堂院门前安排了守门的婆子,分成好几班,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着,刘招弟就想进去也没办法。
而且为了防止有人买通回春堂的郎中去向秦达祖传信,秦惠平特意在玉堂院旁边收拾出来一个小院子,给回春堂的这老郎中以及他带来的药童住,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让人伺候着,给的诊金也十分丰厚,自然让这位治骨伤的老郎中很满意,安心地在秦府里住着,随传随到。只不过在他院子外守门儿的也是秦惠平派去的人,还有在他跟前伺候的也是她的人,这样刘招弟连最后的一条见秦达祖的路也给断了。尽管私下里她十分恨秦惠平,可也没办法。以前她还有在杜氏跟前服侍的她姑姑刘妈妈可以为她传消息,可是秦惠平在这一回整治秦府的下人时,就把刘妈妈给调到了刘招弟那里服侍,不叫她在杜氏跟前服侍了。
当时她对自己的娘杜氏说的是,刘招弟的肚子大了,况且自己爹要静养,跟前那么多人走动不好,就让刘妈妈去服侍刘招弟算了,等刘招弟生下孩子再让她回来也是一样。杜氏对自己宝贝女儿的话基本上百依百顺,所以秦惠平一说就准,因此刘妈妈只能委委屈屈地收拾了去刘招弟那院子里去服侍了。
刘招弟也是够聪明的,见自己不能去秦达祖跟前告状,杜氏身边自己的远房姑姑也传不了消息后,她就让身边的小丫鬟去那回春堂的老郎中住的院子前后转悠,希望那兜搭上那老郎中,买通他,让他替她向秦达祖传信。不过让她失望的是,一来秦惠平派人在老郎中住的院子前把门儿守着,她的人没法接近。二来她这些所作所为早被安插在她院子里的眼线去悄悄告诉给了荷花听,荷花又把听来的消息去禀告给秦惠平听。
秦惠平知道后很是讨厌这刘招弟不安分,所以便想了条借口,以整修秦府内各处宅子的名义,另外腾了个大院子出来,将各房的姨娘们重新安排了住处,特地让周姨娘和刘招弟住在了一个大院子里。这一下刘招弟也顾不着想去秦达祖跟前告状了,因为她现在光是应付周姨娘就很要费精力了。周姨娘似乎充分理解了大小姐秦惠平这一回给人调整住处的用意,自从搬到一个大院子里跟刘招弟做了邻居后,便成日家叫自己跟前服侍的丫鬟和婆子们故意去招惹服侍刘招弟的人。而刘招弟也是个不服输的,自然不会忍气吞声,再说了她一直都恨这个以前一直欺负她的周姨娘,所以凡是周姨娘的人来惹事生非,她总是会让跟前服侍的人毫不示弱地针锋相对,或是吵架,或是打架,反正就是不让步。而这些争斗到最后自然是两位主子出面,挽袖叉腰开始对骂,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刘招弟的远房姑姑刘妈妈看了心里自然着急,她是个老积年,在刘招弟和周姨娘吵了几回后,便强拉她回屋劝她,“你怎的如此傻,想那周姨娘故意来招惹你,还不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是被她气着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那你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没了。”
听了刘妈妈的这话,刘招弟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心中既悔更气,悔得是差一点儿上了周姨娘的当,要是气着身子,腹中的孩儿因此掉了,那可不是什么都完了吗?气得是那周姨娘没安好心,原来心里打得是这种算盘,心肠竟然如此狠毒。好在姑姑提醒了自己,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于是便咬牙说:“我听姑姑的,以后不出去跟那周姨娘闹了。只是心里头到底不忿,她这样欺负人。只不过仗着她容貌长得出色些。”
“傻子,这再生得好的女人都有人老珠黄的一天。大户人家的女人要想富贵到老,最靠得住的还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特别是只要生下个男孩儿,那这一世的荣华富贵多半跑不了。更别说像是秦府这样的人家,只有大小姐一个独女,只要生下男孩儿,老爷只得这一个儿子,这秦家的巨万家产将来不给你的儿子又能给谁?所以,你这会子只要忍着就好,至多只要忍个三四个月,等你腹中的孩儿生下来,到那时老爷的伤也好了,必定会抬你的姨娘。你又有了儿子傍身,那时候只管和那周姨娘吵,底气足足的,等儿子一天天长大,那周姨娘又一天天人老珠黄,又无子又失宠,到那时你就是把她弄成个人彘扔茅厕里也没人管她……”
刘妈妈的这一席话可算是让刘招弟高兴起来,便带着笑说:“姑姑这一说,我心里舒坦多了……”
停了停忽然又想起什么,面带忧色继续道:“不过,大小姐如今脸成了那副摸样,以后看来是要在家做老姑娘了,如今她又管家,又管着秦家的买卖,我怕以后她要是就这么管下去了,等我的儿子生出来以后怕也是继承不了秦家的产业。”
刘妈妈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她也暗中觉得自从大小姐的脸伤了好后,她像是变了个人。以前的她虽然精明但却说不上心狠,但现在除了那脸上的一道疤痕让人看了心生畏惧外,她眼中时不时渗出的阴郁的眼神更是不经意间让人见了害怕。这样的大小姐显然以后会对自己侄女儿生下的小少爷是个巨大的威胁,要想从她手上接管秦家的产业一定会有难度。
不过,就算刘招弟生下秦家的唯一的一个男丁,也得十多年后才长大,才可能继承秦家的巨万家私。现在老爷断了腿,大小姐管着家也管着秦家的买卖,她就是这秦府实际的主人。对于这么个人,刘妈妈觉得除了让自己的侄女儿更加乖巧地奉承她依附她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要争夺秦府的家产的话,再怎么也要等她的儿子长大些再说。另外刘家也没有什么有权势的亲戚,将来争产必定是不占优势,要想有些把握,看来也要另外寻找合适的有权有势的人投靠,借着人家的力才能真正将秦府的家产夺到手中呢,这些都还得慢慢来。
想清楚了这些事情,刘妈妈就拉着刘招弟的手低声一一仔细地将自己想到的告诉了她。这刘招弟虽然认不了几个字,但脑子是很活络的那种,所以听完刘妈妈的话后就立即说:“那我就照姑姑所说的,忍着,把大小姐奉承好些,另外乖觉些,不再乱动,咱们从长计议。”
“你明白了就好。”刘妈妈点头欣慰地笑道。
这一天以后,刘招弟就把伺候自己的丫鬟和婆子们叫到跟前冷声吩咐,“自今日起,凡是周姨娘那边的人来招惹你们,你们都不要理。我这眼看还有三四个月就要生了,需要静养。谁要是再给我回嘴跟她们吵起来打起来,我就把她给撵出府去!”
她跟前的丫鬟和婆子们齐齐应了,谁都怕被罚打一顿板子撵出秦府这样一个还算对下人优厚的地方。
因此她这么一发话,周姨娘手下的丫鬟和婆子们再来招惹刘招弟跟前服侍的人,就再也不能让她们回嘴和争执起来。一连数天都是如此,这缺了针尖对麦芒的对手,就如一个巴掌拍不响,周姨娘这边的人渐渐也闹腾不起来了,两边安静下来,终于相安无事了。
但是表面平静不代表地下没有暗流。周姨娘见自己让底下人跟刘招弟的人吵闹的目的被她发现了,便又另外开始想法子对付刘招弟了,尤其是在她眼皮底下,眼看刘招弟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那心中的妒火就一天比一天盛。而且她也很明白,要是让刘招弟平安生下这个孩子,那以后她会被这个有心计的女人整得很惨。
刘招弟自从怀了孕后,杜氏就为她专门设了个小厨房,拨了两个厨娘去专为她做饭。而即便是秦惠平将她和周姨娘弄到府中的一个大院子一起住,可那小厨房还是继续跟着刘招弟,就建了一间在她住的西厢房的旁边。周姨娘因为很受秦达祖的宠爱,所以她也同样有个小厨房设在了她住的东厢房的旁边。
周姨娘见明里整不了刘招弟了,就开始想办法暗中对付她。其实最容易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出问题的就是在她的吃喝上做文章。不过,刘招弟也想到了这一点,怕周姨娘在这上头做手脚,所以让下人们将她的那间小厨房看守得挺严,除了那两个厨娘外别人都不许进入。而且她每一顿饭每一碗茶都要让刘妈妈检查了才吃,这么一来周姨娘倒有些束手无策了。但是,她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所以一方面自己想办法,一方面趁着她娘家嫂子来看她,就向她讨这方面的主意。她娘家嫂子也是个市井里讨生活的人,鬼主意多得很,在得了周姨娘给她的两根金簪后,便也给她出了个主意。周姨娘听了,喜滋滋地道了谢,说将来事情要是真如她所说的成了,就一定还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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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惠平在把秦府内都整治一番,安插上自己的人,掌控了秦府的同时,在外头秦府的买卖上头她也同样动作不断。
首先,她把秦家祖上就做的那跟外番洋人做丝绸缎匹的买卖给全部转给了别的干这一行的商人做,甚至把手中的这买卖的关系网都全部转给了别人。让秦家从此以后彻底不再做这种买卖。尽管从眼前来说损失挺大,但她不想再为了这厚利冒险,而把全家人都置于危险的境地。在她心里,总觉得那周知府父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一定会寻机报复,而跟外番的洋人做这种买卖,这要是被逮住了,那就是杀头下狱的大罪,所以万万不能再为了赚这些银子再冒险。
其次,她使银子派人去京里,应天府(金陵)打听官场上谁和周知府是盟友,谁是政敌。以及他的关系网。若是打听到是周知府的政敌,就借各种理由,比如生辰庆寿等去送礼,拉关系。为了这个,她不惜血本,几乎将转让秦家祖上传下来的跟洋人做缎匹买卖得的几万两银子都花在了上头。她潜意识里觉得,在更大的官场上结交那些跟周知府敌对的人,将来要是周知府陷害秦家,那么这些关系可以让秦家不至于完全倾覆,化险为夷也是可能的。
第三,她连续在吴县和苏州府吞并小一些的绸缎庄,做出要扩大秦家的丝绸买卖的样子,暗地里却是将秦家掌握的那些织机和这些丝转给了别人。所以市面上秦家的铺子上卖的缎匹都是仓库里的存货,曾经属于秦家的几千架织机没有再为秦家织绸缎,而是为别的商人在织缎匹。这样一来,会麻痹周知府,认为秦家还在大肆扩张买卖,不至于急于动手对付秦家。
第四,秦惠平将秦家买卖上能抽出来的现银都全部存到了能在应天府和顺天府(北京)取出银子的钱庄里头,自己带了得力的人手亲自去了两地,将银子取出存进别的钱庄,顺便再买些宅子和田地为将来铺一条后路。
她是在将秦家的内宅都整治好,换上了自己的人控制了,又处理了吴县和苏州的一些买卖后去的应天府和顺天府。动身时恰好五月初一,而这一天在苏州城念慈庵带发修行的赵梅儿却是迎来了在庵里一百日修行期满的日子。之前虚云师太曾经说过让赵梅儿在念慈庵试着修行一百日,再考她一个问题,要是她答得符合她心意,就同意她留在念慈庵出家修行。而要是她答得不好,就要让她继续回到俗世红尘中去过日子。所以,这一日,赵梅儿十分忐忑,而何氏和杨玉薇母女也来到了念慈庵,要看这结果到底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
520宝妮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07 22:06:44
Jc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9-07 18:38:15
myth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9-07 18:05:02
╭(╯3╰)╮们破费了,谢谢支持和喜欢!
另外,大家看出秦老爷到底是被谁害得了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