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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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秦惠平和周松两人在成亲之前私下相见是不合规矩的,就算秦家是商人之家,不用那样守礼,但她这个要求还是让秦达祖夫妇为难了。不过,两口子也晓得这算是他们的独女秦惠平让步了,不然真要是象上次那样一口回绝,他们逼迫她,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那结果他们无法承受。

    于是两个人商量下,也就同意了。毕竟他们还是希望秦惠平能看上周松,那样女儿顺顺利利的嫁出去,他们也才能真正地放心。

    所以接下来,秦达祖就亲自手书一封,让人送去秦府,请周松到吴县秦府,说有要事和他相商。至于是什么事,秦达祖没有写明白,也不会写明白,只是请他务必要来。周松接了信,心中也疑惑这位未来的老丈人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但还是去了秦府见他。

    周松到秦府这一日,离二月十六的婚期只不过还有六天。到玉堂院内见了秦达祖,见礼寒暄之后,便开口问他到底是有何事要自己来相见。秦达祖便说:“小女惠平仰慕公子,想见公子一面,所以我这当爹的便写了信与你,厚着脸皮请你过府一趟。”

    “哦?”周松闻言挑起了眉,心想,这位秦家的大小姐倒是与众不同,在两人成亲前想要见自己一面,难不成是不放心她将要嫁的人是什么摸样,看过之后才能放心?除了这一条,他想不到她为何要见自己,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摸样一定会让她满意的。其实,他也想见一见这位在秦登堂嘴中说得美艳而聪慧的女子,看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如今既然秦大小姐提出来了,他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

    “好,那就请岳丈带我去见一见惠平姑娘。”周松含笑躬身道,虽然还并没有正式成为秦达祖的女婿,但他还是这么喊秦达祖。秦达祖一听自然高兴,立即脸上带笑比了个请的手势,“周公子随我来。”

    秦达祖领着周松往玉堂院内的东厢房去,那里的一明两暗的三间屋子是他的内书房兼账房。他是商人,虽然附庸风雅学人家那些士大夫搞了个内书房,但里面除了摆放些装门面的四书五经外,约有一半都是秦家的各种买卖的账册,以及地契房契等,他常在这内书房里看账册算账。将自己女儿秦惠平安排在这里和周松相见,秦达祖也是有考虑的。因为这内书房和正房离得也不远,他和自己夫人在正房里坐着,周松和秦惠平见面也相当于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样,这样即使有什么状况的话两人也能管顾到。

    今日为了安排两人见面,秦达祖可是把玉堂院内所有服侍的人都撵出去了。就是怕下人们说些闲话传出去,对自己女儿不利。

    因此周松被秦达祖领进玉堂院的东厢房改成的内书房时,就见到了在窗前背对着她望着窗外一丛修竹的秦家大小姐。秦惠平今日穿着一身玉色的衣裙,素面朝天,连一点儿胭脂都没有用,发髻上也是简单插着一支珠钗。这让她看起来失了几分艳丽,多了几分清丽,不像是商户人家的女儿,倒像是官宦之家的小姐。

    一开始她这样打扮自己,还让杜氏不满意,说她为何不像平日那样梳妆,这么见周公子可是有点儿失礼。秦惠平却说,要是艳妆会让人家周公子看不上,显得俗气。这么打扮素些,人家倒会认为商户之家的女儿也和官家小姐差不了多少。

    杜氏听了,便也赞同,称赞惠平想得周到。其实她哪里知道秦惠平这么素打扮,也是想不让周松惊艳,因为她对自己妆后和妆前的容貌很清楚,上了妆后明显要比素面朝天更加容貌出众。而她恰恰不想在周松面前表现出这一点儿来,怕到时候更不容易说服他退亲。

    “惠平,周公子来了。”秦达祖一进去便向背对着两人的秦惠平说话。

    秦惠平慢慢转过身来,看向和自己父亲一起进来的周松。见他中等身材,长得还算俊秀,只是看人的时候目光有些闪烁,给人不太踏实的感觉。这样一个人,她不知道为何她的爹娘能看得上?也许是因为他看自己和看自己爹娘表现得不一样?比如他现在看到自己第一眼后,眼中露出些微的失望之色,但很快又垂眸下去,现出恭敬有礼的样子来。

    “周公子,这是我家惠平。”秦达祖见秦惠平转过身后,立即又向他笑着介绍自己女儿。

    周松抬眸看向秦惠平唇边带笑拱手一礼,“在下周松见过惠平姑娘。”

    秦惠平淡淡回礼,“周公子好。”

    又一拢袖请周松坐。周松倒也大方坐下。秦惠平随即在书房中那张大的紫檀书案对面坐了。秦达祖见两人都坐下了,便说他有事先出去,一会儿再来,随即识趣地退下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时,周松便看向秦惠平开口问:“但不知惠平姑娘找我来有何事?”

    秦惠平见他开门见山,便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回答,“我想和周公子解除婚约。”

    “什么?”周松一听,脸上本来轻松的表情一霎时就消失无踪了。他实在想不到对面坐着的秦家大小姐在只见到自己第一面后立刻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心中立刻想到的是难不成对面的秦惠平是看不上自己的样貌,所以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让他吃惊又让他尴尬的话。他被人嫌弃了,这让一惯很有优越感的他有点儿受打击。

    本来他在方才见到秦惠平时也有些失望呢,因为秦登堂可是跟他说他的表妹秦惠平不仅聪明能干,而且容貌艳丽。可是今日初见,却并没有见到她到底哪里艳丽了,看起来不过是个略显清丽而病弱的大家小姐,他很怀疑这样一个女子那所谓的精明能干是不是讹传?

    对于这样清丽而病弱的大家小姐,他见得多了,也不太感兴趣。他心里喜欢的女人是那种美艳的,这也是当初他听了好友秦登堂的话后对秦惠平心动上门来提亲的原因之一,但这只是之一,他更多考虑的不过是秦惠平的陪嫁和秦家的家产。这会儿听秦惠平说出要解除婚约的话,尽管他吃惊,他尴尬,但他却不会同意。

    别说两人的婚期将近,就算是还有一年半载他也不会同意。因为这婚事可是双方父母同意并且定下来的,再说整个苏州府的士绅都知道了这么一门儿亲事,这要是解除婚约别人会怎么看?再说了这真要解除婚约也不是他能定下来的,必须要回去禀告了他爹娘才能真得解除。

    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并不会同意,这眼看就要将秦老爷和秦夫人最宝贝的东西弄到手上,以后的秦家不过是自己的手随时能伸进去拿东西的仓库,他怎么会同意放手?秦惠平看不看上自己并不重要,自己喜不喜欢她也不重要,不是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吗?秦家大小姐嫁给自己以后,自己有了大把的金银,想纳多少绝色的女子做妾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所以下一刻周松冷笑一声道:“我看惠平姑娘是说着作耍的吧?这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况且我们两个的亲事是双方爹娘定下的,就算我答应姑娘也没办法改变他们的决定。所以,我不能答应姑娘,也请姑娘收起这样不合时宜的想法,还是安心备嫁的好。”

    似乎这回答就在秦惠平意料中一样,所以秦惠平听完他的话倒没有丝毫失望的样子,反而是表情平淡地继续说:“周公子,要是我告诉你我并非完璧之身,你可还愿意娶我?”

    “什么?”周松盯着秦惠平瞬间就拧起了眉头,薄唇抿得紧紧的,有些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秦惠平一番,暗暗揣测她这句话的可能性。不过他仔细打量秦惠平一遍,发现她的表情很认真,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声,一股像是被人侮辱的邪火腾地一下子从心中冒起,这算是公然的对自己的蔑视和侮辱吗?有哪一个未过门的新娘敢这样和自己的夫婿说她已不是完璧之身,她和别的男人有染?还没有在一起就已经给自己扣上了一顶绿帽子,真是下|贱的女人!

    “你说得是真的?”周松强自压下心头的火,盯着秦惠平质问道。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也想再次确认。

    秦惠平淡淡一笑,“自然是真的,所以我才提出要和周公子解除婚约,免得你娶了我以后发现我不是处子之身会后悔。”

    “你?”周松的怒气压也压不住地冒了出来,抬手指向秦惠平骂道:“……真是恬不知耻!”

    本来他还想骂出更难听的话的,但是转念一想,毕竟现在还没有把秦大小姐娶过门儿,也不想真得罪她。等她嫁入周家,落入自己手中,把她的陪嫁哄到了手中后,再好生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雪今日之辱。并且,他还打算将来用秦惠平来胁迫爱女如命的秦达祖两口子交出周家的产业。所以,在骂了秦惠平一句后,便收回手,只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坐在周松对面的秦惠平对他听了自己刚才那句话后的反应也有心理准备,不过出乎秦惠平意料的是周松在知道了所谓自己已非完璧之身后,竟然没有像一般男人那样勃然大怒,只不过是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他的恼怒就偃旗息鼓了。这说明什么?

    秦惠平微微一低首想了一下,立刻就想到这位周知府的三公子上门来提亲恐怕不是为了自己这个人来的,否则他在听了自己说不是完璧之身时应该大怒的,可是他却只是小怒一下就罢休了。他为了什么要和自己成亲?答案很明确,自然是为了自己的陪嫁还有秦家的产业,还是为了银子而来,跟自己爹娘一直要防备的一类人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这里,秦惠平不禁在心中嗤笑一声。幸亏自己后面改变了计划,利用了周知府的小女儿周巧儿做了个局,不然在提出想和他解除婚约后,他不同意还真没有别的办法让他改变主意。要是按照以前的计划,跟他见面后,提出用一些金银财物换取跟他假成亲,两人不同房,以后再合作夺下秦家的产业后分道扬镳,或者也可以。但是后来考虑到就算假装和他成亲,骗过了双方爹娘和外人的眼睛,但在世人眼里自己也就真成为了他的妻子了,可她并不想名义上成为谁的妻子。并且她还害怕一点就是要是两人合作夺下秦家的产业后,这位周公子反悔的话,她还真没办法制衡他,所以那计划就存在引狼入室,反受其害的可能,最后被她弃用了。如今,她已经有后手可以防备周松不答应这种情况的出现。

    这会儿看出了周松真实的要跟自己成亲的意图,秦惠平更是庆幸没有和他合作。因为这人就是赤|裸裸地朝着秦家的金银和产业而来,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单纯,对于这种怀抱贪婪之心来接近自己的人,秦惠平的防范之心很重,更是不愿意和这种人接触一点儿。

    对了,他既然是为秦家的产业和金银而来,秦惠平很快又想到了要挑战他忍耐的话。

    遂抬起头来,抿唇一笑道:“周公子,你别生气。其实你不觉得我对你可是很诚实吗?要是等跟你成亲以后,再让你知道我非完璧之身,你可就吃亏了。在成亲前我告诉你也是为你着想啊。而你知道了之后的涵养倒是出乎我意料,只不过骂我一句就算了,这样的胸怀委实让人钦佩啊。不过呢,我想你在向我爹娘提亲前一定不晓得我们家里的一些事情,所以有些操之过急了……”

    周松闻言,自然好奇到底有什么事自己是还不知道的,于是便看向秦惠平等她下言。

    秦惠平顿了顿,拿起自己跟前摆放着的一盏茶的茶盖撇着浮茶继续道:“你大概不晓得我爹的一个通房丫鬟名叫刘招弟的,在你两个月前来我们秦府上提亲的时候被郎中诊出怀上了男胎,所以呢,再过几个月,我就将会有一个弟弟了,我爹有了儿子,所以他答应了你的提亲。在这之前,我爹曾经想为我招个上门儿女婿一起接管秦家的产业呢。如今不用麻烦了,将来我们秦家的产业自有我弟弟打理,也跟我爹的女婿没什么关系了……”

    “什么?”周松再次吃惊道,不过这一回秦惠平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他有些坐不住了。他的确是贪图娶了秦惠平可以得到她丰厚的陪嫁不说,更加觊觎的是秦家的巨万家产。在这之前,他听秦等堂说起秦家只有秦惠平这一个独女时,就想到等到秦老爷百年之后,自己这唯一的女婿去继承秦家的家产是顺其自然的。哪里想到这会儿秦惠平突然说出来她即将有个弟弟,要是这秦家的男孩生下来,那秦老爷一定会把秦家的产业传给这个儿子的,那以后自己这女婿跟秦家的产业是一点儿边也沾不上了。想到此,他不自主地握紧了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脸色有点儿不好看。

    他的这些表现,秦惠平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禁冷笑,终于这虚伪的男人露出狐狸尾巴,开始坐不住了。可是,还不够呢,她还有让他无法再装斯文的话说。

    “对了,周公子,我还忘了告诉你。因为我即将有个弟弟,秦家即将有继承人。所以,我这个当姐姐的决定,为了贺一贺此事,我让我爹娘将我的陪嫁减至一千两就是。至于其它的财物就不需要了,因为周公子要是肯娶我的话,知府家里也不缺吃不缺穿,我嫁过去还是享福,用不着带那么多财物在身边儿,你说对不对?”

    秦惠平的这一些话终于使得周松暴怒起来,抬手重重在眼前的书案上一拍,吼起来道:“你做梦!像你这样的残花败柳也配嫁进我周家?”

    他无法直白吼出来的是,秦惠平带着一千两银子的陪嫁来的话,他实在是无法娶她这样一个穷女人。秦惠平今日在他跟前说得话实在是对他打击太大,要是不能染指秦家的家产,更得不到秦惠平的陪嫁,那他娶这样一个毫无价值而且在外貌上吸引不了她的女人可是倒大霉了。在他心里,一直想娶的就是有丰厚陪嫁的女子,最好这女人的容貌还讨她喜欢。可是今日秦惠平却让他在两方面都失望了。

    秦惠平见他终于发作了,倒是心中高兴起来,想这周松终于上当了,自己的话一步一步将他引进了自己的陷阱之中。不过面上依然平淡无波道:“所以啊,我觉得自己不配嫁入周家,才叫我爹写信让你来跟你谈一谈,希望你我可以退一步,各自去跟自己爹娘说取消咱们的亲事,免得将来我们成为怨偶,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周松拧着眉,死死地盯着秦惠平,牙咬得咯咯响,他真得被秦惠平给气着了。不过,他毕竟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被欺哄,实际上在周知府的几个儿子中,他算是最有心计,最狡猾而且最会伪装自己的人。因此在被秦惠平激怒之后很短暂的时间之后,他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落入了秦惠平设计的圈套之中。毕竟秦惠平今日对自己说得话都是她一面之词,自己还没有去调查真伪,怎么又能够相信,就此放过这一个可以给他带来大笔金银的女人呢?

    所以在猛地拍过桌子吼了一声之后,下一刻他就阴测测地笑起来,说:“惠平姑娘,你今日所说,只不过是想摆脱我是不是?你想和我解除婚约,去跟你的意中人相守,所以才故意说出这些事情来骗我,让我上当?不过,我想,你也太低估我了。我周松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子。虽然我不是举子,可我好歹还是个秀才呢,并非胸无点墨。你这些小把戏我见多了,不用在我跟前耍,我告诉你,没有用。我还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是个残花败柳也好,还是你有个弟弟也好,又或者是你的陪嫁只有一千两也好,我都会依我爹的意思把你娶回去。娶了你,还可以休你不是?还有啊,你要是让我不称心,那我还可以把你当成奴婢使,落到我手里,我可有得是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惠平一早就预料着很可能这位周知府的三公子不会那么容易好骗,因此在听了他泛着寒意的这些话后也并不吃惊。而是点点头道:“好,周公子果然睿智过人。既然你打定这主意,那就请你回去,再过几日来秦府迎娶我吧。不过,我怕到时候周公子不能成行,空欢喜一场呢。”

    周松这时是认定秦惠平所说的话都是她故意哄骗自己吓唬自己的,她的目的就是摆脱自己去跟她那意中人在一起。不过,她越这么样,自己越不会让她如意。她所说的这些,他会让人去查,很快就会知道她到底说得的话是真是假。他在心里想,这一回娶这女人就算是一场赌博算了,要是赢了那这一世就不愁钱花了,要是输了,也可以好好的折磨下这女人,最后再将她给休了,另外娶有钱的女子,自己怎么样也不会太吃亏。

    “哼哼,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了,说再多只不过是枉费心机而已。本公子忙得很,没功夫听你瞎扯,这就告辞了。”周松脸上带着得色冷冷道,随即就欲起身离去。

    “周公子,在你走之前,我有一个礼物送你。”秦惠平呵然一笑接话道。

    周松不解地看向秦惠平,不知道她到底要送个什么东西给自己,便坐着没有动。

    就在他疑惑间,只见秦惠平顺手从书案上装纸扇的扇袋内拿出一把寒光四射锋利的匕首,然后抬手在自己的脸上从左到右,从额头到脸颊一划而过。鲜血从那划过面庞的锋利匕首上滴滴答答地落下,溅到玉色的衣裙上显得分外鲜艳,而秦惠平看起来清丽的脸也立刻因为这一道深深的冒血的伤痕而变得狰狞起来。

    周松骇然,此时坐在他对面的秦惠平居然自毁容颜,这种事情也只有疯狂的女人可以干出来。因为一般来说,就算是面目丑陋的女子也是爱美的,舍不得自己的脸伤一点点,唯恐在脸上留下伤痕,不好见人,也不好嫁人。遑论秦惠平在自己白皙精致的脸上划上这么一刀,她的脸可算是彻底毁了,就算伤口愈合了,脸上也会留下一道清晰的疤痕破了相。

    “你,你这疯女人……”周松惊骇道,话都说不利索了。

    秦惠平眸中现出阴狠,嘴角微抽,随即将手上的匕首往地上一扔,尖声喊起来,“救命啊!周公子非礼于我!”

    她早已经想好这样做不但能让周松无法辩解而被自己爹娘怨恨,而且也会让他们从此以后再没法子让她嫁出去。这一世她不想嫁给任何人,那就用这一张被毁掉和丑陋的脸隔绝任何人的亲近,算是祭奠梅儿给予自己的深情。要是她泉下有知,可否原谅自己没有追随她于地下,却是用这样的举动告诉她自己即便苟活人间,不论身心永远都只属于她一人,再也没有人可以触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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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们破费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