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中文网 > 不清不白 > 第053章

第053章

傲世中文网 www.23zw.so,最快更新不清不白 !

    因为心虚,心才跳得厉害。

    “起来吧,别睡了,睡多了容易脑子迷糊,”周作隔着被子拍我两下,很轻的那种,“起来呀,我们一家三口去吃个饭,没有外人。”

    一家三口?

    我跟他,自然还有周弟弟。饶了我吧,我才不想跟周弟弟一起吃饭 ,太诡异了。

    当然,除非是死人,被他一拍还能拍不醒?我自然是睁开眼睛的,装作睡意还很重的架式来,缓缓地张开眼睛,不满地看着他,“才几点呀,就把人吵醒?”

    他一乐,就拉开我被子,将我给从床里捞出来,“都快六点了,还不起来,都睡大半天了,”他腾出一手去拿衣服,把宽松的上衣往我头上套进来,“再睡着像什么样,难得一起吃个饭,你总得给我点面子?”

    面子这玩意儿?我比较执着的,其实他说的好听,说让给他面子,其实是他给我面子,能让我跟儿子一起吃饭,算是比较给面子的事,要是他不想跟我结婚,不想给我个正式的身份,大可以不这么隆重地说“一家三口”吃饭的事。

    他给了面子,我就得尊重。唔——我坐在床沿,看着他将短裙放在我腿前,我也不矫情,就将双脚塞了进去,跟着人就站了起来,他的双手还跟着把裙子往上拉,一直拉到我腰间,把上衣的下摆往裙子里拢了进去,不止是拢进去,拢好后还稍稍地拉出来一点点来,——

    裙子是红色的,瞅着颜色很艳,很衬衣服。

    “好像裙子太短了?”

    他问我?

    眉头微皱的。

    我就像是被他宠坏了的,就连衣服都是他给穿的,这种日子过的真是能叫人丧失斗志,糖衣炮弹什么的,真是叫人难以拒绝,我也跟着皱了皱眉头,人坐在床沿,腿微微分开,裙子太短,我估计着也就35公分长度,这种裙子,容易走光——但好处是显腿呀,显得腿特别长,再配双高跟的,更是长。

    “好像是太短了。”我苦恼地看着他。

    他点点头,“换一条?”

    这是问我的,我晓得他的强势,不跟他作对,他说换就换呗,反正他拿这套的时候也没跟我商量过,他喜欢把我怎么打扮就随他的,我存在的本意就是让他开心的,估计他就是这么想的。

    他再去拿了条,——话说我自己收拾的行李,本来就几个件衣物,后来也不知道是他吩咐还是怎么的,我的行李多了两箱子,我本身以为不够就再买得了,他不是没钱,没想到他准备的这么充足,同色的裙子,就是比刚才的那条要长一点,也不是长太多,就长到膝盖那里,问题是这条裙子前面有一点点的开叉。

    哈哈哈——

    我忍不住想笑,再换上裙子的时候,我忍不住抱住他,朝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叔,你对我可真好……”

    他任由我放开,也没有回吻我,脸上的笑意一直未减掉,“你也晓得我对你好的?”

    呃,这个话题有点严重,我本来身不是这么严肃的人,所以我“呵呵”地笑,“是呀是呀,谁对我好,我当然记着呀,”一把勾住他的手臂,我拉着他往外走,看到周弟弟就坐在外头,手里拿着遥控器在选频道,我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嗨,弟弟——”

    这么一叫,觉得他名字真是不和谐,连名带姓的叫是没有什么所谓,现在这么一叫,觉得挺不和谐的,弟弟-呃,那种弟弟?又或者叫成他是我弟弟?都不和谐,我是他后妈来的,周作是这么认为的。

    果然,周弟弟的表情也有点不自然,“爸,看你给取的名字,这么叫一点都不好听。”他还有点委屈地看着周作,“我要去改个名字。”

    “改吧——”周作也不阻止,“是你大伯给你取的,改不改是你的事。”

    我奇怪地发现他的话有点不对,事实上听上去有点冷冷的味道,我悄悄地扫了周弟弟一眼,也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奇怪,好像两个人都有点奇怪,我心里稍稍地涌起一点点的疑问,可没抓着是什么东西——

    “没劲,不改就是了。”周弟弟瞬间收起那副委屈样儿,变得很正经起来,朝我张开双臂,“很高兴你成为我们家的一员——”

    他这么一张双臂的,叫我全身不自在,下意识地看了眼周作,见他没有反对,就大着胆子回应他的动作,周弟弟就是双臂一缩,一缩紧,就迅速地松开,我感觉像是给蛇抱了般,这感觉真是……

    还是不想了,想多了,就容易把表情露出来。

    本来是“一家三口”吃饭,也就在我们入住的饭店,安排个清静的包房,谁曾想,我们吃饭的时候到是插了个人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陈利人,与以前看到的不一样,他今天穿的十分休闲,一点都不避讳的走了进来,我当作不熟,也不用当作的,其实本来也就不熟,要是说有点熟的话,也就是秦百年想让我跟他相亲。

    亲是相了,不是没成嘛,但这个事肯定不能叫周作知道的,我都能想象得出来他能是个什么表情的,到头来我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男人的占有欲其实是件可怕的事情。

    我以前没相信周作对我什么的,也就是一个男包养一个女人罢了,也就钱的事情,拿钱买个快乐,现在到是觉得不一般了,他要跟我结婚,一个男的要跟你结婚,还把别人都给算计了一场,你还能感觉不到人家的“真心”?

    只是我觉得这真心挺可怕就是的。

    所以我不敢想象周作知道我跟陈利人相过亲的事,还是瞒着吧,我头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人进来时,打招呼,他的视线扫过我时,露出笑意,也不是说他根本不笑,还是看向我时,那笑意,我敏感地觉得似乎加深了点。

    也许是我多想的。

    因为他们男人之间的话题挺开,当然,周弟弟在中间的身份也好,他是街道办事处的,又是海岛迁移工作组的人员,两个强有力的投资方都在,他们谈得挺融洽,我在中间也听得出来周弟弟到是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听听他的话,都是为了即将被迁移的渔村所考虑,我完全没想到他工作起来也是挺认真的。

    唔,我也只是听听,一句话也不搭。

    他们做他们的事,我吃我的。

    我还是没捞着酒喝,一口都没喝着,有周作在身边,估计我永远也喝不着酒的,我为此觉得非常遗憾,呃,其实我不喝也没事,但别人当着我的面喝酒,却不让我沾一口,好像有点不太公平的样子。

    我郁闷地回去睡觉。

    “今天兴致不高?”

    周作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拿着毛巾在那里擦头发。

    我窝在床里,撇撇嘴唇,“叫我不让我喝酒。”

    他擦头发的动作一滞,当即笑道,“不是怕你喝多了又乱拿别人的钱包嘛,万一又碰到我眼光这么好的,我可怎么办哦?”

    这人不光夸他自己,也连带着把我都夸了一回。

    我真是没力气同他说话了,背过身就装睡,他偏不,硬是挤床来,从背后搂住我,不肯让我离我半分远,——

    我还想挣扎的。

    “乖,别动,——”他的声音有些异样。

    我要听不出来才是怪事,尤其被硬硬的物事给顶着,我才讷讷地不动一下。

    这个人,真是的。

    第二天一早就让他给拉起来了,美名其曰是为了锻炼身体,其实是拉着我到个私人会所打高尔夫球,我对这项运动兴趣缺缺,又扛不住周作的小心哄我,只是得跟个女教练去学习怎么打球,才没打几个球,我就觉得对于运动这回事,真是没有多少细胞,随便找了个位置,喝点果汁,吃点东西就当作打发时间。

    “你在这里?”

    我感觉这应该对我说的,于是就抬起头,看到陈利人一身运动装,估计是从外面刚回来,额间还些细细的汗,也不求得我的同意,就坐在我对面,喝着水。

    我往后一靠,点点头,“是呀,我在这里。”

    陈利人将水瓶子放在桌面,一看那水瓶子上的牌子,我心里微微咂舌,到也不会露出吃惊的表情,就扫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有钱嘛,给自己些享受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最讨厌那种明明享受不起,非得装相的。

    “你好像不太欢迎我?”他干脆地问我,也不拐弯抹角,人往后靠着,一条腿叠着另一条腿,又加上一句,“还是这是我的错觉?”

    我搞不清楚他想干什么,不由挑眉,脸上挤出笑意来,还边轻摇摇头,“不,我不是不欢迎你,我是很欢迎你的,”我端起果汁,浅浅地喝了一口,又接着“挺好脾气”的说,“要是我不欢迎你,这就不太对了,就算是不欢迎,也得放心里是不?”

    “那还是不欢迎我?”他嘴角微微上扬,显示心情愉悦。

    我对这样的对话觉得挺无聊的,也没有丝毫兴趣,我想周作也不会担心我跟他的生意伙伴不对付,毕竟生意是他的,我从来就没打算过干涉他的生意,那不适合我,——“您说对了,我确实不欢迎您。”我老实的承认,对上他来不及掩饰的错愕眼神,笑得比刚才更开朗,“任何跟秦百年跟秦娇娇有过关系的人,我都不太欢迎……”

    “秦娇娇,你嫉妒她?”

    陈利人毫不放弃这个机会,抓着秦娇娇的名义问我。

    我不得不说他是个成功的生意人,很快就能抓住重点,虽说我自己表现的很明显,从来没想过要掩饰一下,我点点头,“你说的再详细点也行,换个词,就说羡慕嫉妒恨吧,哪里用嫉妒就能表达我对她这么多年来的心结,对伐?”

    他大笑,一点都不掩饰他的愉悦。

    我感觉像是被嘲笑了一样,顿时就瞪着他。

    非常不满。

    他朝我摇摇头,一副饶了他的表情,“你真是个坦白的人,我问你之前还以为你要说说什么你跟她怎么怎么要好的事呢,她都是那么说的,我以为你也要这么说的——”他顿了顿,那表情怎么说呢,就是有些玩味的架式,“我曾经追求过秦娇娇,可惜处过一段愉快的时光后,她还是回到周各各身边了。”

    他说我坦白,其实他比我更坦白,我不由得在心里思量关于他的那些传言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假的,虽说我知道他离婚了,也曾经听说过他的事,我挺兴致地将两肘支在桌面,手心托着自己的脸,“我可没看出来你有遗憾的样子。”

    他眨眨眼睛,手往他自己脸上一抹,一下子就是遗憾的表情,“其实我是很遗憾的,能叫人看出来的那还能叫遗憾吗?”

    我对这个歪理挺无语的。

    “昨天去度蜜月的新娘子还打了个电话给我,”他一副纠结的表情,像是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麻烦事,“我还祝她新婚愉快呢,周副市,嗯,也是一表人材的,是周先生的大儿子?”

    我顿时不高兴了——

    直接站了起来,甩手走人。

    不高兴跟他说话。

    “哎,听说你以前还暗恋、呃,好像不是暗恋,还是明恋的,怎么就嫁给周先生了?”他坐在原处,就那么问我——

    我甚至看到会所的工作人员都朝我看过来,那种被指明的难堪,暗恋儿子,又跟他爸好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的,偏我自认为是正常人就干了这么件不正常的事。

    我脸上烧得慌,却是强自镇定地朝外走。

    讨厌一个人很容易,从陈利人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要命,我今天吃了蛏子,感觉脚比昨天红肿了,哈哈,管不住嘴巴的下场,唔,涂上紫药水,会好的,就是有些难看,我想上班时我还是穿短靴帆布鞋子吧,挡住难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