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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有一段时间,好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灰色的天空,耳边有人在喊道:“他还活着!”
我觉得仿佛自己被放进了一个陀螺里高速的旋转着,恶心,眩晕,还有尖锐的耳鸣声炸响在大脑里。我努力的试图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糊成一片的光斑,一个巨大的黑影压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了!布克特上校!你看得清我吗?布克特上校……”
求你了,别吵了!我在心里呐喊着。
有人扶起我的头,搬动着我的身体,这时另一个声音轰隆隆的传过来:“别随意挪动他!他可能受了重伤!等着让医务人员来做!”
我努力的睁着眼睛,但是仿佛有一股力在使劲的拉扯着我的眼皮,让我快点闭上眼睛,眩晕用力的拖拽着我的大脑,剧烈的恶心和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疼痛袭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个细胞。
又有一大片黑暗压了过来,他们把我抬了起来。另一种痛苦尖锐的袭来,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轻点儿!他很痛苦!”
“布克特上校虽然睁着眼睛,但是他实际上还是处于昏迷状态,现在一切的反应都是下意识的。”
“他的伤重吗?”
“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放心,我们……”
我没有听这个人说完这句话,很快,我就抵挡不住疲惫和眩晕的力量,再一次昏倒过去,昏倒的前一秒,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这种情况下,昏迷显然比清醒着承受这些痛苦要好受的多。
之后的时间里,我时不时的恢复短暂的神智,有时候感受到自己正在被挪动,有时候是四肢会传来一阵突然的疼痛将我惊醒,有时候一阵几乎无法忍耐的呕吐的感觉,接着我会被人扶起来——我不知道那是谁,随后就这样吐出来,可能吐在了那个人的身上,也可能是在他们给我准备的盆子里,我一直对此相当的抱歉。
有几次将我强行唤醒的是几乎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和胸腔内部传来的说不清的痛苦。那时我听到周围是一阵像雷鸣一样的争吵声,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有人抓着我的手,扶着我的头,那种温暖让我很熟悉。在这之后,我发现我疼痛的地方有多了一处,是在腋下胸侧的一个位置,但我的呼吸开始变得顺畅,那种好像被泡在水里的闷闷的感觉消失了。我的上半身之前也是疼的,我想可能是肋骨断了,但是新增加的疼痛不光与肋骨断了的疼痛不一样,位置也很奇怪,但每当我试图想明白这个为题的时候,我就再一次的昏倒过去。
最终,我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我终于顺利的睁开了眼睛,视线缓慢的从一片模糊恢复到正常,我迟钝的看着高高的天花板,然后一点一点的挪动着头部,又看到了好几张整齐摆放的床,上面都躺了一些人,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士在这些床之间走来走去。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切,试图将一片混乱的大脑重新整理明白。
“哦,上帝!亨利,你真的醒过来了吗!”一个惊喜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接着,一张忐忑不安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看得清我吗?认得我是谁吗?”
我眨了眨眼睛,渐渐的露出一个微笑:“卡尔……”
“天哪,你总算是真正的清醒过来了!”卡尔的眼睛几乎立刻通红,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试探的放在我的脸侧,想摸又不敢摸,最后轻轻的放在我的脸上,“这几天你已经快把我吓出心脏病了,每次睁开眼睛我都以为你醒过来了,结果眨了几秒钟的眼睛就又昏过去了。”说完,他坐了起来,对着远处的一位女士说着什么,我只听懂了几个词,努力辨识下,似乎是法语。
很快,一位在军装外面套着白色长袍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对我做了些检查,又用口音奇怪的英语问了我几个问题,问得我口干舌燥,最后微笑着恭喜我已经安全了。卡尔站起来和他握手,用感激的语气和他用法语交流了几句话,这位军医又说了什么,最后带着护士离开了。
卡尔目送他离开,才又在我的床边坐下,仔细的看着我。这时,我才有机会仔细的观察他。卡尔的样子看上去很糟糕,他虽然头发也梳得很整齐,脸上的胡子也刮得很干净,但是整张脸都泛着不健康的青色,他的眼睛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眼眶内以及眼下是深深的阴影,两只眼睛的眼白都充满了血丝,嘴唇发灰干裂,嘴角要有个溃疡的伤口。
“你怎么……”我刚想问问他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但是仅仅开了个头,就觉得嗓子一阵难受,嘶哑得说不出来。我本来就很渴,刚才又说了些话,就更难受了。
卡尔连忙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来,端起一杯水放在我的嘴边,一点点的喂我喝了一点,又把我扶回床上躺着。
“你还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伤吗?”卡尔问道,“医生说你有一些脑震荡,很有可能因为大脑受到重击而失去受伤时的那段记忆。你还记得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我现在这副样子还有周围的环境好像有些不对劲,四肢和胸口的疼痛就像是收音机突然被放大了音量一样轰的袭了上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开始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想了,亲爱的。”卡尔连忙摸着我的脸说,“想不起来就算了,我来告诉你。”
我想用手按住额头,但是右手刚刚试图抬起,就觉得那只手仿佛挂了无数个哑铃,还有刺骨的疼痛。
渐渐的,一些画面冒了上来,爆炸,尘土,还有詹姆斯……
“Oh,*!”我发出一声咒骂,“詹姆斯呢?詹姆斯怎么样?”
“想起来了?”卡尔用毛巾擦了擦我额头冒出的冷汗,“康沃尔伯爵还活着,只不过现在的状况不太好。他还在昏迷中。”
“他,咳咳,他现在的状况怎样?”我急切的问道。我记得炸弹爆炸的时候,他在我身后的一个位置,里炸弹更近,“他受了什么伤,他的伤严重吗?”
卡尔犹豫了一下,我猜他是在想到底是说些好听的骗骗我,还是跟我说实话,最后他微微皱起眉毛说:“他跟你一样,四肢骨折,因为爆炸而导致了血气胸,肺部积血积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他的脊柱收到了巨大的撞击,可能是被炸飞的石头撞到了之类的,医生初步断定,他很可能,”他说到这儿,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加了一句话,“亲爱的,你要知道你们还活着,就已经要感谢上帝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急促的喘着气,最后轻轻的点点头,“医生说他会怎么样?”
卡尔望着我的眼睛,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他很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仿佛一个噩梦被证实了一样,即使已经有了预感,但是巨大的悲痛还是瞬间的涌了上来。我的眼睛酸胀的涌出了泪水,肺部开始剧烈的收缩,肋骨和胸侧那处莫名其妙的伤口又一次疼了起来,我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微微的蜷缩起了上半身。
“别动别动!”卡尔紧张的俯过来,圈住我的肩膀,一只手轻轻在我的胸口画着圈,为我顺着气,“放松,放松,乖,放松。亨利,你的肋骨断了四根,好在没有大位移的错位,还有血气胸,医生在这个位置,”他指了指我腋下肋侧的一个位置,“给你做了胸腔闭式引流,把你的肺部的积水和积血引出来。伤口是不是还在疼?别激动,好吧,别激动,不让会更难受的。乖。”他摸着我的脸轻声安慰着。
我缓慢的深呼吸,放松着自己的,克制住哭泣的冲动,才哑着嗓子开口问道:“那他,维奥莱特姑妈有派人来照顾他吗?我记得他的妻子还有身孕,维奥莱特姑妈的身体恐怕也无法承受长途的颠簸。”
“他的妹妹正在照顾他,你放心吧,他们还带了两个女仆和一个男仆。”卡尔说。
“那就好,那就好……”我几乎说不出话,努力憋住哽咽的感觉不让自己哭出来,每一次肺部抽搐一样的收缩,都让我胸部伤口的疼痛加剧。
“别害怕,别担心。”卡尔一下一下摸着我的脸安慰着,“他也不一定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你知道即使是现在二十世纪,那些医生大部分时候也像是中世纪的骗子,他们总把事情往坏里说,这样出了问题就与他们无关而是上帝的事情,而一旦情况好转,就变成了他们的功劳。你的詹姆斯表哥还年轻,身体的恢复力强,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我飞快的眨着眼睛,把眼泪别回去,不放任自己哭出来,“我知道了。我明白,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我明白。”
我吞咽了一下,让自己想起别的问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什么时候到的?你来几天了?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我两天前到的。”他一脸怜惜的表情望着我的眼睛,“你已经昏迷了快五天了,总是一会儿醒过来,一会儿又昏过去,吓死人了。”
“我记得我吐了。”我说,“是吐在谁身上了?我得向他道歉。”
“我已经帮你谢过她了,是一个护士。之后的就全都吐在我的身上了。”卡尔笑着说,“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我点点头,努力微笑道:“我会努力的,让你担心了……对了,我们现在是在……”
“我们在巴黎。”他说,“你伤的太重,打算等你清醒之后,再带你回阿克顿修养。”
“哦,对,你刚才在说法语。”我喃喃道,“我觉得我现在好像变笨了。”
“你刚醒过来,自然还有些迟钝。对了,阿克顿在萝丝极力劝说下,变成了医院。”卡尔为我整了整被子,柔声说,“一开始露丝一直都是相当坚决的反对,但是萝丝坚持不懈的劝说了将近三周。萝丝说她在印度了解到东方人信佛教,那个宗教说,如果一个人做好事,就会给自己和亲人积累运气,萝丝认为将庄园变成医院救治更多的人可以为你增加运气,露丝才慢慢想通的。结果庄园刚变成医院没两天你就出了事。”
说着,他的眼睛又红了,他大口大口的吞咽了几次,喉结上下滚动着,好半天才又开口道:“我不知道是该埋怨萝丝口中的那个东方的神没有因为我们的善举保佑你,还是庆幸你现在可以在家中得到在大医院同样完善的治疗条件。你简直无法想象,但我们得知你出事了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对不起……不过,还是感谢后者吧。”我回握他的手,“我只是骨折而已,没有残疾,没有瘫痪,已经是上帝保佑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詹姆斯表哥木有死。。。
新文的文案始终无法提前展示,所以我只能攒够存稿之后直接发文了。在这儿先把文案给大家看一下吧,大家有啥意见想法什么的可以提啊~~
《重生之联姻》(现耽,重生,娱乐圈,写文,联姻)
这是一对因为联姻而走到一起的小夫夫一起闯荡娱乐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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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周家的相亲宴让他想到可以通过联姻,搭上周家这艘船,离开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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