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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迎亲队进了一个小镇,他们在镇里的驿站里留宿一夜,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被雨打的花朵,雨露凝珠,娇花红蕊,很美!她不自觉的吟出:“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她不想争春,只想安安静,可似乎很难呢!她没有梅的傲骨冰心,有的只是一颗避世的心。
“公主好兴致啊!”尹仪见她回头,对她拱手一礼。
“尹大人找我有事?”她淡淡话语不似寻问,而似陈述。
“听人说两位姑娘出去了,外面下着雨,她们对此又不熟悉,尹仪特来请示公主,是否要派人去寻她二人?”尹仪话语关心道。
“不用了,她们只是去买些做月饼的食材而已!我想在到月国之前,为慈安太后做些月饼,当作礼物。”她说话很轻柔,很飘忽,听不出是怎样的语气。
“公主有心了。”尹仪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太后若见到此女,一定很喜欢。那王爷呢?想想到现在王爷都不知道自己要娶王妃的事,他就又想笑又害怕,这皇上也真是的,闲着没事干,居然设计邪王爷娶妃,要是被那位邪主子知道了真相,不杀人才怪。不过,梦灵公主这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能不能让那块冰铁化成绕指柔呢?他似乎有点期待。
“公主,我们回来了,呼……”大大咧咧的晨露人未到,声先到,进门突然看到尹仪:“尹大人?你怎么会在公主的房里?”
“啊?晨露姑娘,呵呵……刚才还担心二位人生地不熟会迷路,正请示公主要不要去寻二位呢!”尹仪笑容满面说着。
“我们会有什么事?倒是尹大人你,这大夜晚的,你跑到公主房里,就不怕被人说闲话、辱了公主的名誉?”晨露看着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话。
尹仪听她这么一讲……是啊!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晨露姑娘虽然说话直接,可她说的也是实话啊!他今天是不是疯了,这话要传到王爷耳中,他焉有命在?说不定还会连累全家。他大晚上发什么疯居然跑到梦灵公主房间里来,她现在可不止是雪国公主,而是邪王之妃,要是被王爷知道他夜访梦灵公主,王爷还不得灭他全家啊?
“尹大人,你回去休息吧!晨露只是说笑的,明早还要赶路呢!”古代人忌讳多,可她却没有这样的忌讳,此事对她根本无妨。
“多谢公主,臣告退。”说完,行了一礼,他便像后面有鬼追一样的跑掉了。
“哈哈……这尹大人太好玩了,公主你干嘛那么快放了他啊!”她还没玩够呢!晨露一脸遗憾道。
她回过头来,走了过去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笑了笑:“你总是这么贪玩,却也不担心玩过了火!好了,休息吧!”
“是!那公主你好好休息吧!嘿嘿……我有分寸的,不会玩过火的。”晨露笑嘻嘻道。
“哼!等过火的时候,就该被烧死了。”夕雾冷冰冰的边说边为公主更衣、卸装。
“你少咒我,乌鸦嘴。”晨露做着鬼脸凶凶的挥着拳头说道。
唉!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人真是一对冤家,见面就吵嘴,有时还大打出手,可有时又很好,似乎很关心对方,这样的敌人,一生能有一个也不错!似敌似友。她突然想到,她也有一个天敌,从小斗到大,她也不闲烦!唉!不知道没有她这个敌对在,董影月是否也有些如她一样,不习惯和孤独呢?对于这平静的生活、是否也会觉得乏味呢?突然发现,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
“公主您早些休息。”夕雾对躺在床上的人说了句,便拉了某人走了:“白痴。”
她听到关门声,和外面的吵闹声,打斗的声音,她无奈的笑了笑,这两人……唉!
翌日
他们一队人开始整装出发,本镇镇长,老早带着百姓等着为他们送行,看到人出来,镇长迎了上去:“尹大人。”
尹仪皱眉看了看这些人:“镇长,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是来为梦灵公主送行的。”镇长恭恭敬敬道。
“你是怎么回事?公主不喜欢吵闹你知不知道吗?她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你现在……算了,公主要是生气了……你自己好自为知吧!”尹仪头痛道。
“尹大人,你不是说早走避热……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晨露人未到声先到,当看到了这一幕,她皱眉问道。昨晚下了一场小雨,没多久就停了。今早除了空气中飘着湿润的味道,所有的地上都已经干了。所以尹仪才决定早出发,避过中午的炎热,赶到下一个城镇吃饭,让人马休息下。
“晨露姑娘这……他们是来送公主的。”对于这个三句话说不好就动手的女子,他还是老实回话吧!尹仪心里想着。
“让你把东西先放上马车,怎么还在这里?”夕雾冷冰冰道。扶着一身红色嫁衣的人站在驿站外,奇怪冷冷的看着这些人。
“什么啊!那是我不想放啊!是他们堵着马车,我怎么放啊?”晨露说着狠狠的瞪了尹仪一眼,该死的尹仪,就不知道少添些麻烦。
“好了,不要吵了。”她声音淡淡的,说话很轻很慢,仿若风划过湖面一样。她看向人群,淡淡问道:“尹大人,他们是……”
“回公主,他们是为您送行的百姓,这位是本镇镇长。”尹仪说了说旁边的人。
“见过公主。”随着镇长的跪下,百姓也纷纷跪下:“拜见公主。”
她眉头微蹙:“尹大人,扶镇长起来吧!大家也不必多礼,起身吧!”她又恢复了淡然,好像不曾皱眉一样。
“好了,老镇长,起来吧!公主没那么多礼节。”尹仪扶起了老镇长,其实真正会发火的不是公主,他怕的是公主身边的那二人。脾气火暴的晨露,和那个冷冰冰的夕雾,她们总是剑不离身,让人看着就生畏。
“谢公主恩典。”老镇长谦笑着。暗松了口气,比起这位淡雅的公主,他觉得公主旁边握剑的女子更让人觉得害怕。
“尹大人,可以上路了吗?”她淡淡问道。
“是!镇长,告辞了!”尹仪挥了挥手,士兵将百姓隔离开。他回身请道:“公主,请。”
随车宫女,将木梯放好在马车哪里,退了下去。
“小民扶公主上车。”一个年轻男子刚想碰到她,却被旁边的夕雾打了出去:“放肆,竟敢冒犯公主,你不想活了。”她冷冰冰说道,拔剑指着那人。
“公主饶了犬子吧!他也只是尊重公主,没有冒犯之意啊!”镇长跪地护着他的儿子。
“夕雾,算了!”她淡笑的看着她。要不是夕雾即时出手,恐怕她就要自然反应出手了。夕雾收回剑,扶着她上了马车。
到了车内,晨露收拾好东西,奇怪问道:“夕雾,你身上杀气好重啊!谁冒犯公主了?”她刚才听到夕雾的声音,正想出去,她们就进来了。
“一个妄想触碰公主的男人。”夕雾冷冰冰道。
晨露一听大怒:“什么?该死的,我宰了他。”
她出手按住了暴怒的晨露:“好了,已经没事了。”她转而握住那只冷冰冰的手:“夕雾,谢谢你!”她真挚的笑了。
“保护公主,是属下的职责。”夕雾冷冰冰道。身上的杀气也已随之消散,公主似乎有安定人怒火的能力,她的声音就如清泉一样,将人所有的情绪波动,全都抚平了!
“你不想活了?就算公主饶了你,要让邪王得知你想触碰公主,你焉有命在?公主再美,也不是个人就能配得上她的。”尹仪蹲在他们面前,低声说着,他刚才可听到车内暴怒的声音了,要不是公主拦着,恐怕那暴躁的晨露,早下车废了这色胆包天的家伙了。他起身离开,上马,手一挥:“起程。”
马车走了好久,人群也散去了。老镇长叹了口气:“你是为了美色不要命了,这样天人般的公主,也是你可碰的吗?走吧!收拾东西,立即搬家离开此镇,永不再回!”
那个男子大叫起来:“爹,你疯了?你不要这镇长之位了?”
“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要什么镇长之位?惹了邪王的人,有好下场的吗?更何况……你惹的是他要娶的王妃啊!你这个孽子,作孽啊!”老镇长叹悲愤的离开。
云蒂城
皇宫
星月殿
北宫寒月突然打了个冷战,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还来不急多想,一阵风就吹翻了龙案上的奏折文书。风停,他抬头便看到黑衣黑面具,满身怒火冲天的人,手执墨竹纸扇,伫立在他面前,嘴角勾起的冷笑……让北宫寒月不寒而栗!
殿前侍卫统领急忙进来,说道:“皇上,王爷回……来了!”好像有点晚了?
“朕知道了,下去吧!”北宫寒月面色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哼!这帮没用的奴才,等你们来救驾,朕早死了八百回了。
“是。”侍卫统领见龙颜不悦,连忙退出殿内。
“章子,奉茶。”北宫寒月起身走下龙案,来到他身前一丈前,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摸着腰间的盘龙羊脂玉佩,笑看着他:“皇叔,您总是喜欢来去如风!也不通知侄儿一声,侄儿也好迎接您啊!”
北宫冰蒂走近他,嘴角勾1起,冷笑道:“通知你什么?迎接?好大的迎接仪式啊!大到撼动天下,大到两国齐迎,大到……”他的眼睛倏然眯起,震天一吼:“北宫寒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作主作到本王头上了?”
章子刚端着托盘走向他们,却被这冲天怒吼吓得打翻了茶杯。
北宫寒月向后退了几步,依然笑着:“皇叔息怒啊!气大伤身。”他看着面前的人,对章子说道:“下去吧!”
“是。”章子收拾起打翻的杯子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他们叔侄二人,空气一下子宁静了下来,仿佛是暴风雨到来前的恐怖静谧。
北宫冰蒂一路赶回来,怒气也在一路上消了不少,否则北宫寒月安能完好的站在这里嘻笑。他看着他,正色问道:“说吧!和亲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宫寒月摸了摸鼻子:“您也知道母后为您不立妃而烦恼,她都那么大年纪了,我这个做儿子的看着心疼,就帮她解决下烦忧了!”他说的合情合理,更是一片孝心。
“你小子少来了,你要是真有那份儿孝心,你就该早早立后,即成全了你的孝心,又安抚了朝廷内外,一举两得。”北宫冰蒂上了龙庭,斜坐在龙坐上,摇着扇子,嘴角轻笑,说着。
北宫寒月转过身来,无奈的笑着:“皇叔,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从小什么都是跟您学的,这个当然也不例外了。”
“哈……你这是拐着弯骂我教坏你了?”北宫冰蒂冷冷一笑,凝视着他。
“哪里说的啊!侄儿怎敢骂您啊!皇叔,我可是冤枉啊!”北宫寒月双手环胸笑弯了眼道。
北宫冰蒂才不理会他哪欠揍的样子呢!合起扇子,正身端坐:“不管你怎么说,这亲,你想找谁结找谁结,不要指望我会娶那丫头。”他毅然决然,不容反驳道。
“啊?我说皇叔,你可不能这么害我啊!”北宫寒月笑嘻嘻的趴在龙案上,说道:“皇叔您也不小了,也该有个嘘寒问暖的人了,您说是不是啊?”怎么感觉哪儿怪怪的啊?他看了看,啊,皇叔又抢他坐位。哪有这样的啊?他是皇帝居然站着,而面前霸占他位子的人却还一脸自然。他低声下气的说着话,可面前的人却拽的不屑于他,这……这还有没有道理可言了?
北宫冰蒂拍案而起:“害你?这事到底谁害谁?行啊!你小子翅膀硬了,竟然连你皇叔也敢设计了啊?嗯?”
北宫寒月起身往后退去,低头怯怯小声道:“您不也没让我知道,就把皇位丢下跑了吗?害我被母后埋怨到如今!再说,您也没比我大几岁,好像就……三岁,对,就是三岁。”他伸出三根手指比算着。
北宫冰蒂走下龙庭,冷笑看着他:“你在嘀咕什么?”其实他听见他说的话了,原来他是在报复当年把皇位推给他的事情啊!他似乎确实没比这小子大几岁。
“啊?没什么。呵呵……”北宫寒月打了个冷战,抬头陪笑道:“皇叔啊!我可是给您找了一位——天下第一美女呢!你却还怪我……”看他那副委屈的样子,就快六月飞雪了。
北宫冰蒂看了看他那张娃娃脸,嘟着嘴,眼中似有雾气,双手交叉,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哪里是一国之君,根本就是一个小孩子。他撇了他一眼:“收起你演技。”他这招对别人有用,对他……没用。
“皇叔,您真不配合。”北宫寒月恢复了正常,笑看着他说。冷血的坏皇叔,一点儿也不可爱!真想看看皇叔对人撒娇的样子,那一定很有意思。他摸着下巴,坏坏的想着……
一个爆子栗,让他收回了胡思乱想:“痛!皇叔,你不会轻点儿啊?”他捂着头,一滴泪跌落,他痛哭了眼泪。这个恶魔皇叔,每次都是这样,下手那么重,他这是头,不是铁球。呜……疼死他了!为什么当了皇帝还要被人打?皇帝不是最大的吗?他好怜啊!他是史上最可怜的皇帝……
“哼!如果你再敢胡思乱想,就不止头痛了。”北宫冰蒂凝视着他,讥讽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梦灵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吗?”他侧身负手而立,瞥了他一眼:“那梦灵公主刁蛮任性,霸道妄为,娇纵傲慢,不屑天下任何人,是出名的魔鬼公主,这样的女子……你敢要吗?”
天哪!那魔鬼公主他才不敢要呢!会出人命的,他暂时还不想死,毕竟人生如斯美好,他还没好好享受享受呢!更何况,他还没找到他心爱的皇后呢!他怎能自投罗网,跳入火坑呢?
北宫寒月拍马屁的说着:“嘿嘿!我是不敢要的,可您不同啊!放眼天下,这星陨大陆谁敢惹您啊!我说的是不?这世上还没有敢冒犯‘您’的人呢!刚好,您可以好好的教教这位……这位刁蛮的——小公主。呵呵!这不是很好嘛?”
北宫冰蒂嗤笑道:“教她?哼哼!恐怕本王还没教她,就会先让她给教了。”凝视着他一笑:“你说本王像引狼入室……笨到弄根儿小辣椒,把本王的王府给烧了吗?”
“没……没那么恐怖吧!”虽然他也有所耳闻,梦灵公主一怒差点烧了雪皇宫的事情过。北宫寒月心里如是想着。当然,这事不能对皇叔说。
北宫冰蒂冷哼一声,甩袖离开:“随你!我到皇嫂哪儿去看看。”好久没回来了,不知皇嫂身体是否还康健。至于这小子这里嘛?他到时就一走了之,哪小丫头还是小子你自己留着吧!你不是说的很好听吗?既然如此,那就有你小子去教这个小辣椒吧!小子,想设计你皇叔我,你还嫩了点。臭小子,你自己挖的坑,还是你自己跳吧!本王可没那闲情意致奉陪你了!他单手负于身后,摇着折扇,慢悠悠潇洒的走入了黑夜。
北宫寒月负手而立,伫立在星月殿外,看着消失在黑夜的身影,嘴勾起一抹笑,可眼中却冷如清月。他抬头看向夜空中悬挂的那轮皓月。有人说,月国的明月是最美的,果然是呢!快了,尹仪快回来了吧?皇叔啊皇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你不就是又想一走了之吗?休想!当年你把皇位一丢,便跑的无影无踪,那时可苦了我了!面对母后的指责,说我和你同谋?我有吗?哪事儿我连知道都不知道,我冤不冤?我这第一冤帝就是你害的。一边儿要面对那些个狐狸一样的满朝文武,一边儿还要担心个个国家的蠢蠢欲动,这些年来的辛酸劳苦,我要是不报复你下,我心里不平衡。哼!他甩袖转身进了星月殿。
慈安宫
宫女奉上了茶水点心,慈安太后将一块糕点夹给面前人的白瓷小碟中:“你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说风就是雨呢?回来也不早点儿说,哀家也好让御善房为你准备些好吃食啊。”
“皇嫂,这回可不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好儿子。”北宫冰蒂吃着点心,喝着茶说道。
“你是在怪寒月擅自为你作主,迎娶雪国公主的事儿?”慈安太后蹙眉问道。
北宫冰蒂放下筷子,不悦道:“原来皇嫂也知道此事啊?合着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人是傻瓜?呵……邪王娶妻,可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真是可笑,对吗?”
慈安太后连忙解释道:“不是的,皇弟……”
“好了!皇嫂,不要再说了,我累了,走了。”说着北宫冰蒂便起身往外走。
“哎……你才吃了一点东西,不吃了啊?”慈安太后站起身问道。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北宫冰蒂头也不回的离去。
“哎?这……唉!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啊?说生气就生气!”慈安太后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太后,老奴看没什么,王爷只是耍小孩子脾气,等成亲后就会好的。”冯海笑脸说道。
“他呀!就是永远长不大!成亲?能成得了吗?”慈安太后透过窗户,看着天上的明月叹息着。
月国
方源城
驿站
房间内
“你们都下去吧!我不用晚善了,有些累,我想休息。”箫忆竹淡淡的语气中,透出着疲惫。
“好,哪公主休息吧!晨露,走。”夕雾冷冷道,说完就走了出去,这几日公主的确很累。
晨露随后也出了去,关上了门。
一更鼓响,床上的人慢慢起身,脱下了嫁衣,摘下了凤冠,拿下了所有的饰品,赤脚走到嫁妆前,拿出一个蓝色包袱,取出件白色长衫穿上。束腰、束发,一气呵成。月光洒在淡笑的脸上,仿若是仙谪下凡尘。拿起玉葫芦悬挂腰间,拿出一个根竹箫别于身后,拎起包袱欲走……却又回头将一幅画,和一块布塞进包袱里,丢下一封信,随即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四下无人,便轻盈的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离去……
明月高挂的夜空下
大街上
她走到一个挑灯的马摊前,走了进去,巡视了遍,看到一匹白马黑蹄的马,伸手抚摸了摸它,淡然一笑,纵身跳上马,扔下一张银票,便策马扬长而去:“这马我要了……”
马贩转身只拣起了一张银票,买马人只留下一抹白色的残影……他低头一看:“娘啊!一千两?”他卖了一辈子马都见过这么多钱,这公子疯了吧?又不是千里马,真是个败家子。
云蒂城
邪冰弄月
北宫冰蒂月下醉饮独酌,明月共我的醉倒亭栏处,枕着手臂,一腿屈膝的睡着。
“主子,已三更。”君忘尘拱手低头道。
“唔……三更了?啊哈……外面的人还在守着吗?”北宫冰蒂慵懒的起身,眼睛明亮的根本不像刚睡醒之人。
“是,皇上的人未曾离开过。”君忘尘如实说道。
“哪就让他们守着吧!我们走。”说着北宫冰蒂便捋了下胸前的垂发,向后花园走去。
君忘尘紧随其后。
来到后花园,北宫冰蒂走到一面假山后,出来后,推了一下假山,假山移动,面前出现了一个拱形隧道,他拿出一颗夜明珠,往里面走去,君忘尘满心疑问的紧随其后。
进入通道,假山回归原位,他们走了数十青石阶梯,到了一个九转十八弯的地道中,里面有很多密室,仿若地宫。不知走了多久,他们到了出口,等出来一看……却是哪百亩荆棘丛。
北宫冰蒂走到马前,上了马,把碧雪明珠塞回了怀中,一拉缰绳,策马而去。
许世然上了马问道:“这到底怎么会事儿?你们怎么会从城外荆棘丛中出来?”他们不是应该从城中出来的吗?
“不知道,我们是从后花园穿梭到这里的。”说着君忘尘便驶马追了上去。
许世然一脸疑问的也驾马追赶他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