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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容嬷嬷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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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这太后正要义正言辞反驳乾隆的话,以证明自己的的确确是一直在为他着想时,小燕子却突然乱入。

    秉承着她一贯惊人的出场方式。她一出场便成功的捕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正当众人好奇她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突然见一蓬头垢面的不明物冲入了人群中,撕开人群,奋力扑到雅娴脚边:“皇后娘娘!你快告诉永琪,我不要跟他出宫!”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小燕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乾隆道,“永琪要带你出宫?是谁准许的?”

    小燕子大哭起来:“快去救容嬷嬷,永琪把她打晕了。”

    永琪此时方慌慌张张追了过来:“小燕子,小燕子。”

    “你还要我说几次?我真的不喜欢你,不喜欢你!”小燕子转身,露出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来。

    “小燕子,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冷冰冰的皇宫,没关系,我愿意为了你放弃我的阿哥身份,我愿意陪着你浪迹天涯。我愿意和你一起轰轰烈烈策马天涯,只要你肯……”永琪一步步走到了她身边。

    “永琪!”太后快气晕了,“法师,法师啊,您立刻带哀家去看那巫蛊,哀家要毁了那巫蛊!法师啊,快带哀家去!”

    “小燕子,回到我身边来,以前是我错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再也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哪儿不好你告诉我,我改,我都改。”他一步步靠近,换来的却是小燕子一步步的远离。

    “永琪,你什么都好,可是,可是,”小燕子道,“只有容嬷嬷才能让我满足啊!”

    此言一出,四下立刻想起吸气之声。

    “容嬷嬷?让你满足?!”永琪惊住了,“她是个女人,怎么能……”

    太后气的尖叫:“把容嬷嬷压上来,皇后,你告诉哀家,那到底是容嬷嬷还是容公公!竟如此淫.乱宫廷!皇后,你实与哀家说,你是不是也和容……”

    “皇额娘!”乾隆立刻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虽然他心头也是剧惊,“皇额娘,您失态了!小燕子的话怎能当真?!”

    “皇帝,”太后紧抓不放,“这自古以来,便有女子磨镜一事。你不懂,且这容嬷嬷究竟是男是女,我们却一直没查过。”

    “呀!磨镜!”五格格的声音出现在了宝月楼门口,“皇玛麽,磨镜是什么?您上次和桂嬷嬷脱光光了抱一起,算磨镜么?”

    !!!!

    ‘太后和桂嬷嬷磨镜!’

    ‘皇后的奶嬷嬷是男人!’

    ‘小燕子不爱阿哥爱嬷嬷!’

    ‘法师到底是真是假?’

    ……

    无数个念头在这些奴才心头涌出,看得出,近期这宫里头都不会缺少话题了。只是这话题……咳咳,都太隐晦,只能含蓄,不能声扬……

    “你!”太后气急,指着五格格,“哀家几时和桂嬷嬷……和桂嬷嬷磨镜了?”

    五格格故作天真的歪了头:“我不知道啊,原来你们脱光了抱一起就是叫磨镜啊,那就是好几次了。恩。”

    十二和十三也走了过来:“孙儿给皇玛麽请安,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应也不应,只恨急了:“皇后,你养的好女儿,竟满口胡话!”

    雅娴才不管五格格说的话是真是假呢。她直愣愣地跪下给太后磕头:“皇额娘要罚就罚媳妇,是媳妇不会教孩子,没教会孩子察言观色,教出的一个个都是口直心快,不懂遮掩的,若是五儿犯了皇额娘的忌讳。请皇额娘尽数罚儿媳就好。”

    太后气的脸色铁青:“皇帝!”

    乾隆是犹豫的,一方面,他深知依照太后的性子,这事多半是子虚乌有,加之她是自己的亲额娘,他应该是要帮她;可另一方面,太后这些年行事越发过分,凡是都想插一脚,就连前不久的九门提督调动,也使了心机。这朝堂之事,她也插手,后宫之事更是不落。今日这场闹剧,实着无趣,她却依旧一厢情愿的演着……

    “这是后宫之事,”他道,“儿子不适合插手。”

    “你竟是要包庇这女人!”太后终于忍不住指着雅娴大骂,“哀家看你便是法师口中说的那妖孽了!实说吧,你是不是那山里头的狐狸精,勾引了哀家皇儿的心魂,还要意图染指……”

    “皇额娘!”乾隆提高了嗓门,“皇额娘,够了!”

    “够什么!不够!”太后大吼,“哀家生你养你,含辛茹苦那么多年,日日被孝敬皇后欺压,终于等那贱人死了,她的侄女儿……”

    “皇额娘,您累了,失态了,神志不清了!”乾隆立刻阻止。

    太后不能再说下去了。

    死者为大,且孝敬皇后乃雍正帝的发妻。而太后,当年却不过是一个通房格格。再论身家地位,她就算捅破了天去,也是比不过孝敬皇后的。

    这话,传出去了,太后的形象何存?

    乾隆看了眼这满地的奴才,眼中涌出杀意来。

    这些奴才似乎也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一个个瑟瑟发抖不已。

    皇家的秘事,知道的太多,总是不好的。

    要知道,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

    “小燕子!不!我不相信!”永琪痛苦的喊叫声恰到好处的提醒了众人现在的情况,“小燕子,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怪我,你还爱着我,是吗?”

    “真是够了,”太后闭上了眼,“皇帝,无论你说的多么的动听,多么的天花乱坠,你都必须随哀家去五阿哥府上亲眼看到那巫蛊被取出。你看看永琪,他曾是多么可爱聪明的一个孩子,如今却变成了什么样?”

    乾隆心头一瞬间只觉得无比失望:“皇额娘,您为什么非要……”

    “皇帝,”太后根本不看他,“哀家都是为了你好。”

    “永璟来的晚了些,”永璟道,“可否有人能告诉我,皇玛麽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你皇玛麽信了这些萨满的话,”乾隆忍不住再提醒了一次太后,“这些不知道是道士还是萨满的人说,巫蛊埋在你五哥府上。有人有巫蛊作祟要害你五哥,永璟。这些人,乃是你五哥引进宫的。”

    “哦,”永璟道,“那一定是有巫蛊了!”

    “为什么?”乾隆问。

    “因为,他们是五哥认识的人,而这巫蛊是毒害五哥的啊。”永璟道。

    乾隆抬头看向了太后:“所以,你说我们出宫还有必要吗?”

    “皇帝,就算你铁了心想要包庇某个人,哀家却也是不许的。”太后此时哪能冷静下来,她今日可算是被五格格当众羞辱,新仇加旧恨,她岂能妥协?

    其实,这也是她当太后当惯了,若搁了刚刚坐上太后之位的那几年,她可是不敢如此恣意。

    “皇额娘。您……”

    “皇帝,不要再说了!哀家心意已决!”太后提脚便要走,“桂嬷嬷,立刻让人给哀家准备马车!哀家立刻要出宫!”

    乾隆闭上了眼:罢了!

    “吴书来,通知九门提督敖佳·傅敦清道,叫御林军随驾。朕要同皇太后出宫。”

    “还有本宫!”雅娴道,“这场大戏,少了本宫怎么行?”

    “皇额娘我也要去!”五格格立刻道。

    岂料永璟看了一眼便道:“五姐你和十二哥都留下来,立刻封锁这宝月楼,不要走漏一丝消息。几位萨满法师,和五哥叫白里派人严加看管,一同送到五哥府上去。”

    “嗻!”外头突然想起一个声音来。

    顷刻,便出现几个人影,封锁了蒙丹等人的穴位,又用绳子牢牢的缚了。

    此时,箫剑方出了一身大汗,明白先前的刺杀有多冒险。

    乾隆同雅娴慢慢离开了这里。

    永璟忽然勾起一个笑容来:“白里,这里的奴才,不要留活口。哦--”

    他看向了蒙丹:“香妃娘娘病了许久,今日,该暴毙了。”

    “嗻。”

    蒙丹眼神剧变,见那男子起身,缓缓走向含香,手骨捏的爆响,还有什么不明白:“不!含香!”

    含香转头,见一男子眼露凶光朝自己走来,哪里还顾得装傻?

    她立刻往后跑:“不要过来!不要杀我!不要!”

    “白里!”永璟呵斥道。

    那男子便站住了。

    “香妃娘娘,”永璟笑了,“您的疯病好了?”

    含香愣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行动。

    “若是您的疯病好了,便随我一起走,若是没好,”永璟笑的十分童真,“今日便暴毙吧。”

    “我好了!”含香立刻跳了起来,“我什么都很好,我一点都不疯!”

    “哦,那床单?”永璟此言一出,箫剑立刻明白,原来这里头的一切,他竟是都知道的。

    不过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竟是,竟是都知道的?!

    天哪,这样的孩子还是人吗?他简直是妖孽!

    若下一任的皇帝是这孩子……

    “没有床单!”香妃大喊。

    “我知道没有床单,”永璟笑了,他随意指了指蒙丹,“你好好想想,他和你,只能活一个。想清楚了,告诉我答案。”

    ----

    五阿哥府。

    这府里一片萧条与落寞。下人稀稀散散,毫无规矩。太后正想骂人,却见赛娅穿着旧衣服,挺着肚子,极为不方便的过来行礼。

    “你这侧福晋是如何当得?”她道,“你会不会治家?”

    赛娅抬起头,脸色苍白一笑:“太后娘娘恕罪。赛娅只是一个侧福晋,又不得五阿哥的宠爱。娘家……”

    她流下泪来:“都是赛娅的错。”

    她说着说着,又咳了起来。

    身旁的丫鬟帮她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跪了下来:“奴婢翠娥,罪该万死,五阿哥日日不归家,已经好几个月没拿俸禄过来了。侧福晋将自己的首饰都变卖了,却仍欠了下人一个月的工钱。”

    她一面说,一面拼命磕头。直磕的鲜血直流。

    赛娅流泪不已:“都是赛娅的错,都是赛娅的错。”

    她一面说,也一面磕头,却突然捂着肚子吸气:“疼!”

    太后见她如此,慌忙叫人去喊太医。

    众人七手八脚将赛娅抬了下去。太后方道:“哀家当时便不该心软让她做什么侧福晋,治家不严,又不会讨爷们欢心,简直……”

    “皇额娘,赛娅好赖也是西藏的公主,”雅娴忍不住了,“您当年随口一句话,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一个公主从正福晋贬为了侧福晋。如今她怀了身孕,永琪日日不归家,没有钱给下人工钱,她还要典当自己的陪嫁。您却仍责怪她。皇额娘,扪心自问,若您是她。您该如何?”

    “哀家不用你来指责哀家!”太后愤言,“哀家当年……”

    “您当年不过是一个败者,”雅娴笑道,“哦,皇额娘您其实是最成功的女人,这世上,能从通房格格做到太后的女人,着实不多。”

    “皇帝!”太后道,“你便要任由这贱人如此欺负你的生母?”

    “皇额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赛娅并未做错……”乾隆试图缓解。

    “她抓不住永琪的心,便是错!”太后吼道。

    “您当年抓住皇阿玛的心了吗?”雅娴针锋相对,“赛娅何错之有?皇额娘,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哀家……”太后道,“都是孝敬皇后,若不是她,哀家早已……”

    “你自己不也没抓住男人的心吗?”雅娴愤言,“于是,同样的事,发生在您的身上便是理所应当,且人人负您,可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便是活该?为何您总是如此?赛娅她不过是个可怜之人。她也曾是家中娇女,入宫……哦,不,入京也非她甘愿,为何……”

    她言到此处,乾隆恍然惊悟:雅娴哪里是在为赛娅一个人鸣不平?她分明也是在为自己……

    他心头一软,上前拥住了她:“娴儿,别哭了。”

    “皇上这话好笑,臣妾哪里在哭?”她蓦然惊醒,笑道。

    只那笑容中,却透露出沉重的悲来。

    原来她还是放不下,这一世毕竟背负了上一世的不甘与无奈。这一刻的了悟却让她从心底透出了沉重的郁气:如何能逃开?如何才能彻底放下?如何才能不再被这些所影响?

    永璟说人有三世,若这两世便注定如此,那么可不可以奢望她的第三世。不再如此劳累?不再同这些人有所牵连?

    这一刻,她无比期盼那所谓的第三世……

    乾隆无意中看到了她此时的神色,心头便是一阵惊惶,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一生,他都无法再拉回她了……

    “皇后好尖的口齿!”太后怒极反笑,“殊不知,待会儿,待那法师到了,巫蛊找出,皇后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

    事实证明,无论皇后是否还能笑出。

    太后却是笑不出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太后吃惊地看着那片空白之地,“法师,您是指错了地方吧?”

    “都掘地三尺了,还有什么地方能藏的?”永璟发出一声嗤笑。

    “这不可能!”箫剑自己也急了。

    “皇上!”吴书来却匆匆跑来,“奴才的徒弟福海刚刚告诉奴才,他仿佛看到令妃娘娘在延禧宫中埋下巫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