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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容嬷嬷,本宫竟不晓得,小燕子已然离不得你了。”雅娴无奈道。
容嬷嬷跪在下头:“老奴也未想到,老奴早已被那鸟儿缠的怕了。那扎人的事情,偶尔为一次尚可,天天被人追着求扎。这……老奴只觉得无限困扰。”
雅娴突然想到,当年裕太妃深爱的那个男人。他仿佛也变成了一个受虐狂。
当年以情爱欺骗了女人,获得了荣华富贵的男人,最后自己却变成了爱被人折磨的样子。而这贪慕荣华富贵的小燕子,竟结局与他如此类似。
可裕太妃与永琪呢?他们何其无辜?
亦或者,他们都不曾无辜。
享受了身份带给他们的权利,却拒绝履行同等的义务。将所有一切全寄托于‘爱情’,可那份爱情中,爱的到底是谁?真的是小燕子他们?亦或者,裕太妃和永琪,爱上的不过是自己罢了。
算了,谁是谁非,原就与她无关。她又何必在斤斤计较?
雅娴叹息了口气:“嬷嬷也辛苦了。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小燕子毕竟还是个姑娘,听说,她从不穿衣服?”
容嬷嬷脸上涌出无奈的神色,过了很久,方道:“娘娘,老奴也实在无奈……老奴每每想起,便觉得是自己造孽,毁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初时不过是为了惩罚她,扒光了她的衣服,用针扎刺。不成想后来,竟……”
她再也说不下去,不过,雅娴却已然领会了她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还是请太医也来看看吧,她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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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留恋地用手指摩挲着桌上的雪缎:“这匹缎子是当年万岁爷赐给本宫的,乃夷国所进上的贡品。一共三匹,其中一匹给了本宫,另两匹给了皇后。”
她心一狠:“便裁了半匹去做巫蛊娃娃,剩下的你看好,只待事情一起,便点火烧了,留一小块下来便好。”
她的想法很好,这事若由她来揭发,她又提前烧了自己的一块雪缎,怎么看,怎么像是别人在嫁祸她。
而皇后那里的,她却曾看到十三阿哥身上穿着的雪缎衣服……想必,那料子也剩不了多少了。
喜鹊听罢,竟也挑不出错来,便满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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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永璟冷哼一声,“令妃竟也变得如此聪明了。”
永璂笑了声:“天作孽犹可恨,自作孽不可活。”
五格格沉默一瞬:“十三,说吧,我们要如何做?”
“五姐你去将最后那匹雪缎,绣成万寿图。不拘绣了多少,总之要表现出那是献给太后的便好。十二哥你去将你的雪缎衣服收好了,到时候可是重要证据。另,我已让小安子密切监视。”永璟娓娓道来。
“可是十三,”五格格道,“这些事,能瞒过皇阿玛和皇额娘?”
“粘杆处人手毕竟有限,我已试探过。我们和皇额娘身边虽有粘杆处的保护,人却并不多。且,保护并不是监视,他们是懂分寸的。五阿哥身边,想来皇阿玛已然是全然放弃了他,竟未派人去守着。令妃那处,想必也不严密。皇阿玛已然将她做了弃子。且并不觉得她还会做什么小动作。”永璟道,“只我却知道,令妃这辈子还未来得及发光发热,她怎么会真的甘于平凡?”
“粘杆处毕竟不是天罗地网,”永璂叹息道,“何况就算是天罗地网也会有缺点。只是十三,宫外,我们可有信得过的人?”
“从前没有,接下来,”永璟看向五格格,“福康安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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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要求永琪将下一次的见面地点定在了他的府内。
五阿哥的府邸并不森严,漏洞满满。
这给了喜鹊绝好的机会。她将那事先藏好的巫蛊娃娃埋在了一颗树下。并做了暗记。
可是她不知道,只是一个转眼,这巫蛊娃娃便被人挖起,送到了福康安手中。
当福康安瞒着所有人,带着巫蛊娃娃进宫时,喜鹊等人正在商议后期如何行事。
“五阿哥,我不得不说你,”箫剑叹了口气,轻抚着他的萧:“你这次太沉不住气了。竟似乎是忘了我们的初衷是要将含香救出来。”
他话音刚落,蒙丹便‘噌’地一声拔出了宝剑:“五阿哥,你简直太过分了!”
永琪苦笑一声:“蒙丹,我不过是情之所钟罢了,若你是我,听到能见小燕子,一定会比我更激动的。”
蒙丹听罢细思之后,便道:“不错,若我是你,我定会先顾着我的含香。五阿哥,原来是我错怪你了,我们都是性情中人,唉。情之所钟,真是万般不由人啊。”
两人便是一阵惺惺相惜。
正说着时,却听外头有人道:“侧福晋,爷在里头会客,可能不方便见您。”
尔后便是赛娅的声音:“我煲了汤给爷,他若是不方便,先留在这里,只你要提醒爷趁热喝。我瞧着他这几日憔悴的很。”
“嗻。”
于是,脚步声渐渐离去。
柳青柳红在那声音响起之时,便齐齐看向了永琪。
此时听那侧福晋走了,柳红便忍不住道:“五阿哥,我倒是不知道,你天天都有这等子好福气。还能喝你的侧福晋亲手煲的汤,你这样对得起小燕子吗?那个女人凭什么来耀武扬威?”
柳青却是皱了眉:“柳红,别说了,那女子本来就没做错什么……”
“什么叫没做错?!”柳红尖叫起来,“她的存在本来就是错!如果没有她,小燕子……”
“如果没有她,小燕子也依然会被关在宫中,”永琪道,“且,没有赛娅,也会有赛花,赛诗,赛叶。说到底,她不过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五阿哥!”柳青却打断了他的话,“我开始不赞同柳红的话,可现在却觉得柳红的话很有道理了。你果然是变了,你这样对得起小燕子……”
“赛娅是西藏公主,在西藏,她也是有继承王位的机会的。当年,会宾楼开张。我淋了满身油彩。我推倒了她身上,说是她给我洒的。导致皇玛麽将她从正福晋贬成了侧福晋。我与她结篱多年,却一直没留宿在她房内过。一直到决定要带小燕子走。放弃这个阿哥的身份,我才答应她给她一个孩子,不让她这个异国公主在大清更加尴尬。我什么都不能留给她,却要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这里艰难生活。你们一直问我是否能对得起小燕子。是,就算我对不起她,可赛娅呢?谁又对的起她?”永琪突然脱口而出。
柳青柳红两人面面相觑。
永琪却冷笑:“可悲的是,我明明知道我亏欠了她那么多,却依旧和你们一样,觉得自己是对不起小燕子的。”
“五阿哥……”柳红犹豫了一下。
“或许,我欠赛娅的,只有来生才能偿还了。”他打断了他们的话。
喜鹊心头冷笑一声,却什么都没说。
“若我是你,我才不会碰那个什么娅,”蒙丹道,“她若是活不下去,便杀掉好了。”
“蒙丹你怎么能……”柳青激动了起来。
“我们大家还是想想后续该怎么做吧,”箫剑见这气氛立刻快要剑弩弓张,忙打了个圆场,“先将含香和小燕子救出来才是正经。”
“恩,”蒙丹道,“箫剑说的对。”
“我先要安排好赛娅的生活,”永琪却看向了蒙丹,“你上次不是说,你和含香为了私奔,藏了很多金银财宝吗?”
蒙丹挥手:“只要救出含香,纵是那些都没有了,也不算什么。”
“你先把那些都给我,”永琪道,“我们没有了,可以很轻松的继续去拿到钱财,可是赛娅不行。”
蒙丹一想,竟觉得那些金银珠宝果然很容易就能拿到,每每他需要时,只要一张口便有了。于是,蒙丹便点了点头:“我会取出来交给你。”
“如此,事情便算解决了,”箫剑打断了他们的话,“我也会将我的积蓄拿出来给五阿哥。现在,咱们继续讨论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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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对皇后的厌恶,便是推动所有的计划实现的最重要因素。”箫剑踱着方步在永琪的书房走来走去,“所以,接下来,还是需要从太后这边下手。五阿哥,这次你不妨说的更明白些,告诉太后,香妃被魔怔了的事情对大清与回疆之间的关系影响有多大。你不妨说的更夸张些……”
“然后,再告诉皇玛麽,我认识一些萨满法师,可以帮香妃驱魔!”五阿哥击了一记掌,“接着,我再告诉皇玛麽,我可以让萨满法师,指正皇后乃香妃魔怔之事的罪魁祸首!”
“太后的性子一贯小心翼翼,”喜鹊道,“当然,这几年太后的性子已有些张狂了。不过,若想让太后轻易答应让萨满法师进宫,却依旧不是那样容易。”
她说罢便停了瞬,待柳青柳红迫不及待追问原因时,她方道:“毕竟,这皇宫守卫森严,同时萨满法师,太后完全也可以让皇上召见。而我们,却是想要通过五阿哥直接带你们进宫的。”
“那该如何是好?”永琪忍不住问了。
他如今,再也不敢笃定太后一定会对他委以重任。
“箫剑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喜鹊笑了。
箫剑击掌而笑:“果然还是你懂我!我如今却有想法了。这想法,还得喜鹊姑娘帮忙。”
众人慌忙追问。
箫剑方笑道:“其实原也简单,只需要有令妃娘娘出面便可了。”
“令妃娘娘不是已经被皇阿玛责罚抄经书去了?”永琪大叫,“她怎么可能会让太后放心?”
“我家主子曾是宠妃,”喜鹊道,“太后看中的便是我家主子这一点。任何能够给皇后娘娘添堵的事情,太后娘娘都会做的。更何况,如今,钮钴禄家的两个格格都挂在我家主子名下。”
“如今,你们懂了我当初为何一定要令妃娘娘身边的心腹人一起参与这件大事中了吧?”箫剑笑了。
“箫剑,你果然很厉害!”蒙丹竖起了大拇指,“箫剑,大恩不言谢,日后要是有用得上我蒙丹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箫剑抱了抱拳:“客气。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好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浮一大白!”永琪忙抱拳插话道。
箫剑笑了还一笑:“其实,与其感谢我,还不如感谢你们自己。是你们的故事太美丽,太震撼,才让我……”
喜鹊看着这群人互相吹捧,互相恭维,忍不住笑了:‘这真是绝佳的组合不是吗?一个傻乎乎地维族人,一个白痴般的皇孙,一个心怀鬼胎的反清复明‘义士’,哦,还有她这个两面三刀的丫鬟……大家都怀着不同的目的,做着一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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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所。
福康安坐在永璟的对前,手中握着一杯茶。
永璟坐在案几后面,看着案几上的四个雪缎娃娃。
它们十分小巧,通体裹着雪缎,背上贴着写着生辰八字的纸张,从左至右:太后、皇上、五阿哥、令妃……
过了许久。他道:“你要什么?”
“我做事,是需要报酬的。”福康安手中的茶杯已然变得不再温热了。
“你的报酬,是需要你自己去取。”永璟道,“我不会帮你,但亦不会阻拦你。”
“这与我,便是最好的报酬了。”福康安笑了。
永璟看着他。
“我会去做事。”福康安道,“只是,你这娃娃是要拿掉几个?”
“一个也不拿掉。”永璟说罢,便扬了声,“小安子!”
门外应了声,然后便‘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太监低头走了进来。
“他是小安子,当年皇玛法的贴身太监苏公公的徒弟。苏公公将他留给了皇额娘,皇额娘却在我终于要进入上书房行走时,将他给了我。”永璟似乎是在对福康安解释小安子的来历。
可福康安知道,这不仅仅是单纯的介绍来历。
“将令妃抄的经书拿一本来。”永璟道。
那太监应了声,便退下了。
顷刻,那太监便回来,从怀中掏出一些纸张,那纸张上,墨痕尚未风干。
福康安大惊。
永璟只拿起来,将巫蛊娃娃背后的白纸尽数撕碎。
又翻开令妃抄写的佛经,看了会儿。他提笔,小安子忙上前伺候他笔墨。
他挥毫,于是那纸上便落出有些娟秀的字迹来。
福康安依稀记得,方才看到的令妃,似乎便是这样的字迹。
“我有一个哈哈珠子,叫善保,”永璟道,“他摹写别人的字迹本领比我更甚。不过,这样的小把戏,只做到这里,便也够了。”
福康安心头暗自寻思,以后万不能将自己的功课随意让善保看到。
永璟当场便将那四个巫蛊娃娃身上的字迹换掉。
于是,从左至右。这四个娃娃便分别成了:太后、皇上、皇后同五阿哥的名字。
那小安子等墨迹干了,方一一将字条贴在娃娃身上。
福康安心头不禁感叹起皇后这边的势力来。
他为十三阿哥做事,却是瞒着家里的。而现在……
他计划一出宫便立刻回家里告诉傅恒。
从龙之功可以不要,却不能站错了队。皇后这系日后必成大气。富察家,是该重新思考自己的站位了。拥护十一阿哥看起来是很不错,如今,却是要适可而止了……
福康安看着小安子公公毫不避讳地将那四个巫蛊娃娃藏好,匆匆离去时,心头便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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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这见到小燕子,谁最失望,除了五阿哥永琪,便数这太后了。
不过,她失望的原因,却只有极少的一点是因为永琪竟为了这女人忤逆她。毕竟到了她现在的位置,再让她相信什么亲情,那自然是天方夜谭。
她是曾经对永琪投入了不少心血,可早在回宫见到永琪那不成样子的行为后,她便早已打消了念头,改而关注起年龄尚小的十一阿哥永瑆来。
永瑆的亲娘是内务府的汉军包衣金氏,母家身份低微,又没有满人的血统,原不是什么好的人选。可这好一点的,要么是夭折了,要么便是废了,要说年龄和各方面都适合的,也不是没有。但那些都是雅娴所出的。太后自然是不甘心。
算来算去,身份什么都恰好的,只有一个五阿哥永琪。是故,太后虽然理智上已然放弃了他,改为扶植永瑆,心里头却还是割舍不下的。
这见到小燕子后,太后便彻底死了心,她从无像那时般清楚明白:永琪是彻底废了!
“桂嬷嬷,”她靠着床头,“永琪是废了,永瑆……唉,永瑆虽样样都不如永琪来的妥当,却只能算勉强了。”
“娘娘,要不要像当年那样……”桂嬷嬷做了个手势,“解决了金氏?!”
太后摇了摇头:“自从永琪废掉后,哀家一直在思考,他到底是为何废了的。思来想去,最后竟觉得,没有亲母在旁,这孩子竟是要养好也难。”
她叹息:“当年哀家只觉得令妃人还算聪明,却忘了,只要是女人都会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小算盘,又怎么会真的好好教导别人的儿子呢?只可惜,令妃的肚皮却是不争气的,这么多年,竟是毫无动静。”
太后叹息,这也是阖宫上下一致对令妃的评价。
不过,令妃对此倒是只能沉默,她连给自己拼命找生子秘方都不用去做。毕竟,她乃一个黄花大闺女。若这样也能生的出孩子来,只怕,最先要掉脑袋的便是她了吧。
只是,这等的苦楚她却不能与任何人道。不仅不能道,她还必须不断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其实真的很受宠,当年的日夜伺寝并不是她跪着抄经书,让皇上一个人躺床上大睡。
毕竟,曾辉煌过,也比那从未得到过来的好。
“娘娘说的甚是,”桂嬷嬷感叹,“娘娘永远是最英明的。”
“哀家听说那敖佳·傅敦却是无长辈的。”太后笑了。
“是个没福的。”桂嬷嬷道。
世人多以老少同堂,子孙成群为福。敖佳·傅敦自幼丧父丧母,后又丧妻,这在世人眼中,自然便是毫无福气的象征。
“他若是有父母在堂,哀家便会将六格格许给他,”太后也叹息了声,“可怜他却是个无福气的,最终只能便宜那个丫头了。”
“恩特和睦大人却仿佛是有些不愿的。”桂嬷嬷道。
“他是个没远见的,”太后嗤笑一声,“宜兴比这丫头,哀家是要定了。这世人都道敖佳·傅敦这样的是无福之人,可若是换了哀家,却觉得这样是再好不过了。不用在婆婆跟前去立规矩,后院空荡,又无什么妻妾之争。虽有个嫡子,却年纪尚小,仍可□□。就算□□不好,那小孩三灾五病却是正常无比的事。宜兴比这也是合了哀家的眼缘,不然这等子好事岂能轮得到她?”
“娘娘看的上的,自是极好的。”桂嬷嬷道,“只是敖佳·傅敦大人那头……”
“哀家去五台山这几年,回来便发现,这京城中,竟无多少可用之人。”太后叹息,“可惜我钮钴禄家这一代却真未出过什么才俊。不若,哀家又为何会看中这个敖佳·傅敦?”
“哀家是真的累了,其实,活到了哀家这个年龄,真没什么可以争的。只是哀家不甘心,只每每想到钮钴禄家竟后继无人,哀家便觉得对不起祖宗。”
“哀家一想到,钮钴禄家后继无人的凄凉,一想到到了底下,见到了孝敬皇后,被她嘲笑的场景。便不甘心。乌拉那拉家的这一代除了几个少年将军,出了一个牢牢霸住了哀家皇儿心思的女人。哀家不甘心。为何,样样都被孝敬皇后压了过去?!”
太后突然坐了起来:“对,哀家不甘心!桂嬷嬷,哀家不甘心!”
“娘娘,”桂嬷嬷也实则无奈,她皱着眉头,正要安慰时,突然灵机一动,“娘娘,香妃的事情,香妃突然魔怔的事情,或许能做些文章!”
太后眼睛一亮:“是了,险些被只鸟给彻底扰乱了。”
她抚掌笑道:“这后宫中的嫔妃出了事,不正是皇后该负责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