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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心静自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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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帝独宠,第六章 心静自然凉

    “皇上!皇上!”

    “皇上,他们来找我们了!”孟狂第一个听到了外面搜寻的声音。舒悫鹉琻

    皇帝也渐渐听到这声音,眉头一皱,道:“罢了!出去吧!”

    孟狂带头开路,走出了山洞,嘱咐孟浅夕道:“夕儿,路途颠簸,你护着皇上,我出去引他们过来!”

    “皇上小心!”孟浅夕果然扶起皇上,亦步亦趋地往山洞外走去。

    皇上慈祥地看着孟浅夕,突然如绣针落地一般说了一句:“朕有七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能真心待朕的。”

    孟浅夕开始还没有听清楚了,待反应过来之后,笑着说了一句:“皇上,孩子都是上辈子的冤家,也许他们现在还不能了解皇上的苦心,以后懂事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皇上闭上眼,默然地摇头,轻道了一声:“都是不成器的东西!”

    孟狂走在前面,并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他走出山洞不久,就看见了杨真,忙招呼道:“杨大哥,我们在此处!”

    “狂弟!”杨真喜上眉梢,连忙道: “狂弟,你可好?夕弟可好?皇上呢?”

    “放心吧!皇上不过是受了惊吓,我们都还好!”孟狂第一时间给他吃了定心丸。

    一众接驾的人都簇拥上去,只见孟浅夕扶着皇上从山洞中走出来,皇帝的面色除了不好,其他倒没有异常。

    “皇上,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所有人跪下请罪。

    皇帝只是道:“罢了,随朕回营罢!”

    皇帝的随侍上前,孟浅夕退开,随侍扶着皇上上了御马。

    从刚才孟浅夕从山洞里出来,江雄的目光就一直锁定着她,她果然是从长安城仓皇逃跑的孟浅夕无疑!好一个女扮男装!这可是欺君之罪!

    “孟狂,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没事,还不尽快回营求救,让皇上在这荒郊野外过了一夜,要是出了意外你可担当得起?你一个小小的都尉,谁给你的胆子?”江雄见到孟狂就来气。

    皇帝听到这话不悦地回头,“江雄,孟狂现在是朕亲封的征西将军,不日将会回长安接管西军,他已经不是个小小的都尉了!”

    从都尉到征西将军可是连升六级,他到底是何德何能?江雄心里像燃着一团火,烧得自己难受!

    皇上只是一笑,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谁若是也敢抱着朕坠崖,朕一样给他连升六级。”

    所有人都为这句话倒吸一口凉气。

    回营之后,江野也第一时间听说了孟狂连升六级的事情,江野不敢相信地问着江雄:“怎么回事?那野小子被连升六级?”

    “是啊,父亲,这小子一直在走运!”江雄也是暗暗咬牙。

    江野也在暗叹:“岂止是他走运,皇上也是一样走运,都坠崖了都有人救他,否则现在传来他驾崩的消息,太子就能即位了!”

    “既然是这样,我们何不?”江雄的眼角划过一丝杀伐的表情,在脖颈比了一个“杀”的动作。

    江野摇摇头:“要是能杀我还留他到现在,别说这些废话了,你最好找到那个孟狂的把柄将他拉下水来,否则他迟早有一天会踩在你的头上!”

    “我知道了,父亲。”江雄答应着,心中却想着,我现在手上的确是握着他的把柄,不过还不到用的时候,那个姓孟的丫头可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江雄在挂念孟浅夕的时候,孟浅夕正在为孟狂敷药,她轻轻地往清理好的伤口上吹了一口气,才撒下上好的金疮药,用纱布裹好。

    她将纱布抚平,俏皮地说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受了伤躲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现在你又受了伤让我包扎,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啊?”

    “我错了,还不行吗?”他抵着她的头,带着摇尾乞怜的味道。

    “你就是这样,我每次说你,你就认错,你知道错最好,我要你以后保护好自己,不许再受伤了!”她无奈地看着他。

    “遵命!”

    “好了,天色不早了,快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出早操,参见会议吗?你现在的身份可不一样了,孟将军!”

    “那将军夫人,你还不侍寝?”孟狂无赖地展开怀抱,等着美人入怀。

    “你怎么又这样?明明就有两张床,你干嘛还要和我一起睡?”她警惕地环着自己的胸,狼身是褪去了,可是这色狼的本质却没有变。

    他嬉皮笑脸地反问道:“那你当初明明可以再给我做个窝让我自己睡的,干嘛要每晚抱着我睡啊?”

    “我还不是看你可怜,怕你冻着!”

    “我现在也很可怜,也怕被冻着!”

    “滚蛋!”孟浅夕骂一声,吹熄烛火,跳上自己的小床,狠狠裹上被子,那小子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按往常的情况,阿狂一定会从他的床上跑到她的床上来,可是今夜却出奇的安静,孟浅夕倒下许久也没有听见他的动静,这太不正常了!

    他在干嘛?转性了?

    她悄悄地从被子里面钻出脑袋,往他那边一瞅,可是什么都还没有瞧见,就忽然上来一个吻,将她的小嘴都给包住了。

    “唔……”她发不出声,急得用手去打他。

    “没有我不习惯吧?现在好了,睡觉!”他轻车熟路地掀开她的被子,钻进她的被窝,闭上眼睛,开始安然入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在他耳边愤然说道。

    “什么本性?”他闭着眼睛问。

    “色胚一个!”孟浅夕暗笑一声,躲进他坚实的胸膛,不再说话。

    胸中突然涌上一股燥热,孟狂闷哼一声,什么都没再说,环紧了她的腰,心里默默念着:世尊我一心,归命尽十方,无碍光如来,愿生安乐国……

    这是他在清源庵时背诵下来的佛经,在每次心中有不该有的燥热冲动时他就会默默地在心中背诵,这样就可一到达心静自然凉的境界。

    翌日一早,孟狂就以征西将军的身份前去大帐参加会议,孟浅夕将他们昨日换下来的衣服拿到营外的小溪去清洗。

    清洗完回去的时候,却遇见了江雄,孟浅夕第一反应当然是避开,可是江雄已经看到她了,与她正眼相对,那么再逃开就显得刻意为之了。

    既来之则安之,孟浅夕上前低头问安:“拜见江将军!”

    江雄老远就看见她了,心里有了几分要捉弄她的想法,他故作严肃,问道:“你就是孟夕?孟狂的弟弟?”

    “正是!”孟浅夕低头回答。

    “你长得细皮白肉的,倒是与你兄长不太像啊!”江雄调侃道。

    “龙生九子,都各有不同呢,兄弟之间长得不似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孟浅夕回答得每一句话都很平静。

    江雄暗笑:“说的也是,不过你哥的眼睛是蓝色的,你的眼睛怎么是黑色的呢?”

    “我与哥哥不是同母所出!”

    “哦,怪不得你的身量也这么小呢!”

    “将军还有何吩咐?没有的话,我要回去了!”这个江雄着实烦人!

    “等等啊,你哥可是现在军里的红人呢,我还想要多了解了解他呢!”江雄并不想轻易放过她。

    “不必了,我哥没有什么可了解的!”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江雄身上带着一股邪气。

    “那说说你吧?你好好的干嘛来从军?”

    “将军!小人真的还有事在身,就不与你多聊了!”孟浅夕已经极不耐烦了,抱着木盆,转过身而去。

    “孟浅夕!”

    “干嘛?”孟浅夕自然而然地回过头,在应完这一声之后才发现大事不妙,她看到了江雄脸上戏谑的表情。

    江雄的脸上有着得意至极的表情:“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女扮男装,混入军营,这可是死罪!”

    “你胡说什么?我叫孟夕!”虽然心虚,但是也得否认。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已经将你的身份调查清楚了,你不止有一个身份叫孟浅夕,你还有一个身份叫做会净,你生来就是清源庵的小尼姑,后来勾搭了孟狂这个野男人才被赶出来还俗落户成家村的,可有此事?”

    “荒谬至极!”孟浅夕的神色黯淡。

    “你以为你将你的脸抹黑了就能瞒住所有人吗?纸是包不住火的,等到被揭穿的那一天,不止是你,孟狂也会完蛋!”江雄伸出手指轻轻指着她,等着她惊慌失措的表现。

    孟浅夕的心脏一震,她之前只想着到阿狂在这里来躲一阵子,万一真被拆穿了,阿狂的计划就会统统被打乱,救驾也白救了,升职也白升了,甚至还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江雄见她脸色微变,知道自己的话奏效,越发地得意起来:“到时候你们统统都得死!”

    “你想怎么样?”

    江雄满意地笑了,走近她的身旁,轻轻地嗅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道:“之前江力说你的姿色能与我妹妹平分秋色,我还不相信,可是那晚看到你之后,我信了,彻头彻尾地信了!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保你吃喝无忧,一声享尽荣华富贵,也不会拆穿你跟孟狂之间的事情,如何?”

    原来又是一个登徒浪子,跟江力也没有什么区别,江雄现在就站在她眼前,孟浅夕斜睨着他,这张脸倒是与江倚柔有几分相似,不过少了几分脱俗少了几分雅致之感。

    江雄见她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自己,以为她对自己说的话动了心,脸上带着点风度偏偏之感,往下说道:“我不会追究你跟孟狂的过往,不会在乎你已经并非冰清玉洁之躯,我会好好疼你,爱你,让你享受如江家少夫人一般的待遇!”江雄说着,伸出了手,欲握住孟浅夕的手,一亲芳泽。

    可是他的手还没有挨到她的手指头,孟浅夕就直接抛下了手中的木盆,一个小擒拿手紧紧扯住江雄的手,脚下一踢,一个过见甩,狠狠地将江雄跑在地上,这一套动作完成得太快,江雄丝毫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以一种极其不雅观的姿势摔在地上,全身都酥麻了。

    “自己一边玩去吧!”孟浅夕拍了拍手,拾起木盆,仰着头往营地的方向走去。

    这个世界的变态太多了!姓江的尤其可恶!

    “你会后悔的?”江雄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看着孟浅夕扬长而去,本来怒极的脸庞突然又有了放荡的笑意,他就不信他真的会比不上那半个楼兰蛮子!

    孟浅夕晒完衣服,气冲冲地跑回了帐篷。

    “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孟狂见她瘪着脸,赶紧将兵书丢下,上前问候她。

    “完蛋了!江雄发现我的身份了?”刚才装着不在意,可是回想起来心却是慌得。

    “怎么会这样?”

    “我估计他上次遇见我只会就开始调查我了,他不止知道我叫孟浅夕,还知道我曾经在清源庵里,法号叫做会净!怎么办?我还是跑吧?省得连累你!”孟浅夕说着,已经准备去收拾行装。

    “不!不许走!”孟狂将她紧紧捞在怀里,“我说过再也不让你离开了,我会护着你,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就让他去跟他大哥相会去!”

    “可是他向皇上告御状怎么办?你长久以来的辛苦不是白费了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静观其变!”

    孟浅夕的呼吸一滞,看到孟狂如冰晶一样的蓝眼眸里凝聚着重重力量,也毅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