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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不专业真的是害死人。
林木笙这天带了个四五线的嫩模去开房,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临进酒店的时候,他问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大胸美女,“喂,你是不是花钱买新闻了,”
嫩模不知就里,反问他,“我买什么,”
“就是我们开房,头条什么的……”林木笙拿手比划了比划。
“我傻X嘛,”嫩模爆粗口,“这又不是长脸的事,”
林木笙想想也对,买头条估计也不会用这事,要说是仙人跳都比那个有可能。
他下意识又回头看了几眼,这时候已经夜深,马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酒店旁的璀璨路灯照的他脚下的这片亮如白昼。
林木笙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搂了嫩模的小细腰正要进去,又猛地一回头,哈哈,这次看见了,一辆白色桑塔纳的旁边有一个很奇怪的影子。
林木笙不动声色地进了酒店,却在第一时间叫人擒住了偷拍者。
林木笙也没了和嫩模继续的心情,给了钱打发了她走,关上了酒店房门,好好地招待起了偷拍者。
幸好,白苁蓉请的这家侦探公司,虽然偷拍不怎么专业,但职业操守一流。门牙都没人打掉了,偷拍者还是没有供出幕后的支使人。
法治社会,就是钱再多也不能搞出人命来。
林木笙又叫人痛打了偷拍者一顿,扔了出去。
其实他在心里已经画出了支使人的人选范围,并且准备实施打击报复。
最大嫌犯苏恰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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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恰这儿还没发觉自己当了一把窦娥,正心心念念地准备怎么向白苁蓉讨债,就碰见了一件特别狗血的破烂事儿。
梅美莘约他到凯碧皇大酒店818房间,说是有事儿。
一个是准丈母娘,一个是准女婿,有什么事儿也不能去酒店啊!本来没事儿的,一去事儿就大了。
又不能不去,苏恰捎带上了白苁蓉。
这时候,白苁蓉刚刚收到侦探公司在林木笙那里败露的消息。联想到苏恰也老早就识破了,白苁蓉停止了与那家侦探公司的合约,钱倒是照付,权当是封口费了。
人情世故什么的,她比以前懂得多了。
去凯碧皇的路上,白苁蓉问苏恰:“梅美莘经常找你说事儿?”
“第一次。”
“猜到是什么事了没有?”
“大概是没好事。”
苏恰还是笑着说的,白苁蓉翻了翻眼睛,心想着没好事,他还乐呵呵地往那儿去。
苏恰是神算啊,算到了她那样的表情下是什么样的心思,又笑着说:“我觉得咱们得顺应事情的发展。”
那意思是,就是知道前面是个坑,也会义无反顾往下跳的,可他自己一人跳就行了,干嘛拉着她啊!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得防着你,别趁我倒霉的时候,拍拍翅膀飞了。”
苏恰说的就像他和白苁蓉是真的夫妻一样,还是个貌合神离的夫妻。
凯碧皇大酒店位于新区,位置有些偏了,不过好在四周环境很好,西边可以看山,北边临江,风景宜人,江面上时不时会有不知名的飞鸟掠过。
没来的时候,苏恰已经打听过了,818房间,是凯碧皇的VIP贵宾房间,还是长期预留的高档贵宾房。他推测,818里头的多半不是梅美莘,而是林堂有。所谓的说事儿,多半是……捉奸。而梅美莘找他的目的,多半不是让他自己去,而是白苁蓉。
想想一会儿可能面临的场面,他推着白苁蓉,没有经过前台,直接上了电梯。
进了电梯以后,对白苁蓉说:“一会儿看见什么都不用激动。”
白苁蓉想了想这里的特殊氛围,撇着嘴说:“没什么好激动的。”
很快找到了818房间,敲门。
过了很久,门从里头打开,出来的是穿着白色浴袍的薛潭清,头发还湿漉漉的。
白苁蓉惊讶了片刻,往里头探了探头,“大伯母,我爸爸在吗?”
这样的场面还真是尴尬,来的人若是梅美莘,薛潭清可能还会脸不红心不跳,偏偏来的人是白苁蓉和苏恰,越是小辈,越是让人无地自容。
白苁蓉转着轮椅,越过了薛潭清,苏恰紧跟在后面。
其实像这种事,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她也知道梅美莘叫苏恰来所谓何事,同为女人,她大概猜的出梅美莘的心事。梅美莘让她来打林堂有的脸,作为“女儿”,她义无反顾。
进到会客厅的时候,林堂有果然坐在那欧式的真皮沙发上,他穿着一件白衬衣,想他年约50,仍旧保持良好体型,精神抖擞的要命。
因此,才这样发泄的吧!
“我妈让我喊你回家。”白苁蓉一点儿也没有想要帮助梅美莘隐瞒的意思。
林堂有的脸色阴暗,扫了扫她身后的苏恰,更觉颜面无光。
他拿起了手机,走进房间。
想来是去打电话质问梅美莘去了。
嚣张的不得了,仿佛乱搞的人是梅美莘。
可是没一会儿,他就神色复杂地走了出来。
这时候,薛潭清已经关上了门,立在宽大的电视机前。
林堂有问她:“你约了美莘?”
白苁蓉觉得这反转的也太快了,敢情不是正室导演的捉奸好戏,而是小三向正室示威。
白苁蓉有气,似不经意一样道:“苏恰的汽车坏了,我叫了堂哥一会儿来接我。”
薛潭清瞪了她一眼,快步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里还拎着包。
典型的有胆子做,没胆子认。
白苁蓉讥笑。
“哦,堂哥说了,他忙没空。”
意识到被人耍了的薛潭清,脸色难看的吓人,她把包随意扔在了地上,走到白苁蓉的面前,一字一句地道:“你知道自己是个野种吗?”
“薛潭清!”林堂有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白苁蓉看了看气急败坏的林堂有:“知道啊!你不是告诉堂哥了,还让堂哥来追我。”
“你胡说,我没要告诉过木笙。”这是栽赃陷害,林漓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情,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提起。要不是,她不甘心。凭什么一个野种敢那么大声地告诉其他人林堂有就只有她一个女儿,凭什么一个野种的妈妈做了这么多年的林太太,而她却成了寡妇。
薛潭清紧张地看向林堂有,唯恐他不相信。
白苁蓉没空去管他们的感情纠葛,只是问林堂有:“你准备和我妈妈离婚了吗?”
薛潭清更加紧张地看向林堂有。
林堂有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白苁蓉笑说:“哦,你没打算和她离婚,其实我妈也没打算和你离婚,要不然今天来这儿的就不会是我了。”
林堂有没有说话。
白苁蓉就又说:“大伯母,你本来就是林太太,就是我爸和我妈离了婚,我爸也不会娶你,毕竟叔嫂什么的,哈哈……你也明白的,我觉得我爸和我妈离婚了,娶黄幼贞的可能性比较大,你是在给别人做嫁衣啊!”
“够了林漓,回家去。”林堂有拿这个女儿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更何况还有苏恰在呢!丢人丢的已经够大了。
白苁蓉点点头,“苏恰,咱们走吧!”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转头对林堂有道:“爸爸,我没有说谎,前几天堂哥还送我香水来着,说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让我不要听你的话和苏恰订婚,还说我和他在一起才是正确的选择。爸爸,我觉得你还是知道一下的好!”
饶是林堂有的心理再强大,现在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气恼的不行,却又偏偏发作不得。
白苁蓉就这样离开了。
关门的时候,听见林堂有对薛潭清说了句话,薛潭清开始嚎嚎大哭。
直到坐上了苏恰的汽车,白苁蓉才反应过来,林堂有说的是“我讨厌在我背后搞事的女人”。
像林堂有这种,在女人的面前权威惯了的男人,最讨厌的确实莫过于此。
其实男人不知,哪里会有一直乖乖听话的女人。真讽刺!
苏恰证实了先前的猜测,竟不知道白苁蓉早就知道林漓不是林堂有亲生的。
开车的时候,若有似无地看了她几眼。
白苁蓉哂笑道:“怎么,知道林漓不是亲生的,现在后悔订婚了吗?”
苏恰有些委屈,“知道你是假的,我都没有后悔订婚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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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苁蓉真的不想听见别人吵架,更何况吵架的内容还包括她。
可是在这幽静的夜里,那么大声,那么不管不顾的嘶吼,她是聋子才会听不见吧!
不知道是林堂有还是梅美莘,摔了东西,乒乒乓乓的,估计被摔的是梅美莘梳妆台上那些动则上千上万的瓶瓶罐罐,光想想就很肉疼。
“天底下就没有你这么狠心的妈妈,你怎么能告诉木笙,林漓不是我亲生的?你怎么能怂恿别的男人来祸害你自己的女儿?”
说话的是林堂有。
白苁蓉有些恍惚,觉得可能是离得远了,他的话听起来不是那么真切。毕竟祸害这个词,是很严重的。
梅美莘在哈哈大笑,这笑瘆人极了,只因为听不出来一点点悲切的意思,竟然是愉悦的。
“怕什么,反正他们又没有血缘,林漓和谁在一起不是在一起呢!”
真疯狂。白苁蓉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觉得梅美莘是林漓唯一的亲人,居然会有替梅美莘出头的举动,殊不知,当妈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女儿!
后来的争吵,白苁蓉已经不想听了,索性用被子蒙住了头。
与此同时,苏恰的家里遭了贼。
睡前多喝了半杯牛奶,王雪芝起夜的时候发现停电了,打开了床头的应急灯,发现一个黑影从门边闪了过去。
王雪芝吓得半天没有动,缓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地道:“眼花了?”
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床,提心吊胆地往门外走去。
黑乎乎的客厅里,到处都是黑影。
王雪芝越发的觉得刚刚的一幕是自己在吓唬自己,遂摸索着往卫生间走去。
可是又一道黑影想着阳台闪去。
苏恰被王雪芝的一声尖叫惊醒,这时候,家里的贼已经顺着阳台上的绳子滑到了楼下。
苏恰家可是在十楼,王雪芝在阳台上往下探了探头,只觉头晕目眩,一边咬牙切齿地数落着胆大贼,还一边心慈地担心着可不要一不小心从半空摔了下去。
大半夜的保安警察很快聚集了一室,被剪短的电线也得以接好,警察勘察了一圈,断定是流窜犯作案,随机性很大,嘱咐了王雪芝出门不要漏财,又嘱咐了小区加强安保工作,拍了几张照片,离开了。
家里的损失并不大,王雪芝和苏恰仍旧眼睁睁地到了天亮,前者是心疼损失的财物,后者是想的事情太多。
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苏恰发现自己的汽车轮胎被人扎爆了,这就更加地证实了他的猜测,夜里去他家的贼,可不是什么流窜犯,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捣乱?警告?还是想找什么东西?
苏恰还没有答案,脱了西装,拿出后备箱里的千斤顶,自己动手换上备用胎。
这么一来,苏恰头一次上班迟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恰和白苁蓉一人顶着一双又黑又大的黑眼圈见面了。
“没睡好?”
“嗯,家里遭了贼。”
“你也没睡好?”
“嗯,半夜在吵架。”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无比同情着对方。
看热闹的人却又是另外的心态。
“哟,你看苏总和林小姐的黑眼圈。”
“两人是不是吵架了?憔悴的不行。”
“懂不懂啊你,夜里事情太多,累的!”
“夜里能有什么事情啊!”
“走走走,回你的纯情星上去,邪恶的地球已经不适合你了。”
一旁的沈梅,恨不得将手里的餐盘攥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