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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妈妈,齐姐姐回来了,齐姐姐回来了。”乐乐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响起了一个快乐的声音,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七岁左右的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十分的可爱。两只小短腿儿跑得飞快的冲进了院长办公室。
乐乐孤儿院的院长姓曹,名雪。曹雪见小明跑的这么快,责备道:“小明,你怎么能跑这么快呢?万一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小明闻言站直了身子,小手习惯性的摸摸后脑勺,傻乐了一会儿听着曹雪的指责,待曹雪话停了,小明接着道:“院长妈妈,小明知道错了,可是齐姐姐回来了!”
曹雪看见小明丝毫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无奈,你别看小明长得清秀,却是个马大哈,走着走着就能让自己摔倒了。
曹雪起身牵着小明:“妈妈知道了,走吧。”说着,曹雪牵着小明的手,曹雪今年五十多了,只是为了这些孤儿,曹雪实在是放心不下,一直没有同意跟儿子去北京养老。
走到外面的院子,就听着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那清脆嘹亮的声音,比之百鸣鸟的声音也不差啊,都是天使。
齐玉眼尖,曹雪一走出来,齐玉就看见了:“院子妈妈,你还好吗?”
“嗯,不错,不错,这身老骨头还能多动几年呢!”曹雪对着齐玉微笑道,然后责备齐玉:“你现在也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自己挣的钱都不够自己花,你怎么还买礼物来呢?”不是曹雪吝啬,实在是乐乐孤儿院没有什么背景,当时成立时完全就是一些好心人成立的,也没有政府的支持,规模也不大,齐玉是从这里出去的孩子,是所有孩子里比较出色的,不但把义务教育几年给读完了,竟然自己考上了大学,除了第一年的学费是曹妈妈帮着垫的,剩下的都是齐玉自己在学校边打工边上学挣的。
这会儿,齐玉刚毕业,也才要开始找工作,所以手上的钱也不多,所以曹雪才有这么一说。
齐玉笑着道:“妈妈,没关系,现在我有钱。嘿嘿!”说着颇为得意的笑了笑。
待到齐玉把所有的礼物都分给了孩子们后,齐玉就和曹雪一起去做饭了:“院长妈妈,现在孤儿院怎么样了?捐款的人多吗?”
说到这个,曹雪就犯愁:“唉,还是那样子,你也知道,现在的人有的是真的愿意做善事,有的却是为了那个虚名,咱们乐乐孤儿院又没什么好背景,能得到的款项总是最少的。”
曹雪犯愁,可是齐玉却笑了起来,好似想起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妈妈,您不用担心了,咱们乐乐孤儿院的款项啊,有了。”
“有了?是什么意思?”曹雪惊讶的问道。
“院长妈妈,前阵子就听你说款项困难,当时我也很担心,想着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来钱最快。结果,没想到晚上睡觉竟然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福利彩票的号码,我试着去买了,没想到真的中了一等奖,院长妈妈,你知道有多少钱吗?扣了税后,有七百五十万呢!”说完,齐玉得意的笑了。
曹雪正在洗着的菜顿时啪嗒,从曹雪的手上滑落进水里,僵硬了一会儿:“你说啥?七,七百多万?”曹雪哆嗦着手:“阿玉啊,你没有骗院长妈妈吧?怎么就这么巧呢?”
齐玉很能理解曹雪的吃惊,肯定道:“院长妈妈,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骗你呢,这不,前几天我刚去把钱给领回来,都存在了这张卡里了。院长妈妈,咱们有钱了!”说着说着,齐玉不禁又笑出了声,齐玉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的幸运,款项到手了。
曹雪不可置信,可是看着齐玉掏出来的卡,曹雪就知道,这事肯定是真的,齐玉虽然有时调皮会捉弄人,可是这么大的事情是不会开玩笑的。
曹雪看着齐玉递过来的卡,刚想接过来看一下,但是忽然发现手是湿的,赶紧把手擦擦,然后再接过来,这是一张某银行的钻石卡,曹雪知道的,因为曹雪的儿子就是做生意的,曹雪曾经见过儿子拿过这样的卡,据说要有这种卡,存款必须要有上百万以上,才能够得到。
曹雪沉默了好一会儿,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念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想,脑子一片空白似的道:“那你打算这钱怎么处理?真的要都给孤儿院么?”
是人都有私心,曹雪不相信齐玉会这么大方,即使是曹雪自己,虽然可怜这些孩子,但是也只是在一定的程度上帮助这些孩子,面对这么一笔巨款,曹雪不相信齐玉会这么大方。
齐玉也沉默了一下,说不心动这笔钱是假的,但是:“院长妈妈,这笔钱我不能动。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冥冥觉得这钱是给孤儿院的,我不能动它。这笔钱只能是给孤儿院,我有预感,如果我们不把这笔钱用在孤儿院上,会受到惩罚的。”齐玉好似又想起那晚在梦中出现的声音,齐玉不相信什么巧合,这种事如果是巧合的话,那这世界上什么事就都是巧合了。
齐玉说完,曹雪和齐玉都不说话了,厨房里一片沉寂。
这时,小明又跑过来问:“院长妈妈,院长妈妈,饭做好了吗?小明好饿啊!”小明摸着自己的小肚子道。
小明的到来打破了沉默:“看来,咱们可要快点了,要不小家伙们该饿坏了。”曹雪率先打破沉默道。
齐玉也笑:“今天,看来我又要发挥我神一般的速度了,呵呵!”
曹雪和齐玉聊着天,边做着饭,曹雪忽然想起了齐玉小时候的事,问道:“记得小时候,阿玉你还跟着一个阿伯学太极记得吗?当时你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学的那么认真,一眨眼你就已经这么大了。”
“是啊。院长妈妈,我记得的。现在我每天早上都有起来练太极,感觉自从练了这个以后,身体好多了。”齐玉也想起小时候的事,道:“也不知道何爷爷怎么样了?那时候,都没人跟我们玩儿,只有何爷爷心地好,每天都陪着我们玩儿,也不会不耐烦。”
很快,乐乐孤儿院的饭菜都做好了,齐玉很久没有在孤儿院吃过饭菜了,这会儿,看着这些孩子们围在一起坐着吃饭,齐玉开心的笑了,只要孩子们好,怎么样都好。
晚上,齐玉睡在了孤儿院,进入甜美的梦乡中。
齐玉感觉自己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想要醒来忽然发现自己睁不开眼,周围一阵吵闹的声音,齐玉想要听清楚在说什么,又听不清楚。又感觉有什么东西挤压着自己。忽然,齐玉又感到压力消失了。
周围嘈杂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生了,生了!”
“是个女娃子。呀,不好了,丘婶大出血了,怎么办?”
“唉,都是命啊,好在这孩子生下来了。咦,孩子怎么不哭啊?”
齐玉感到有人在自己屁股上拍了一下,顿时……“哇哇哇!”一阵鬼哭狼嚎啊,好疼啊!这是谁啊,竟然还打自己屁股?自己都这么大了。
“采,你怎么样啊?采?”齐玉这回听清楚了,是一个男音在说话。
然后,齐玉感觉到自己身体腾空,“采,你看看,这是咱们的女儿,对不起,都是丘来晚了,采!”
丘婶听见齐玉响亮的哭声,挣扎着醒了过来,看着齐玉那皱巴巴通红的小脸,心里一片柔软,鼓起劲儿来道:“郎君,阿采不怨你!阿采知道那是你的心愿,但是现在阿采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咱们的大女,可好?”
齐丘胡乱的点点头,然后丘婶趁着最后一口气又道:“大,咱们的大女,就叫,就叫玉,可好?”齐丘还是一阵点头:“采,丘知道了,定会,定会,采安心!”
丘婶说完,就咽气了,齐玉也顶不住困意,睡着了,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便宜母亲走了。
第二天,齐玉是被饿醒的。这回,齐玉能睁开眼了,但是却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齐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感觉到肚子饿的不行了:“哇哇,哇哇!”又是一阵哭号。
齐丘抱着齐玉呆站着丘婶的坟前,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起自己刚刚娶了阿采后,不顾新婚,就拿起剑去外面闯荡,时常让阿采一个人在家,齐丘不禁想起以前的情形。
那时的齐丘才十五岁,就已经是剑师了,那时跟着齐侯去了韩地,见到了美丽的阿采,当时阿采冲到齐丘面前,围着齐丘跳舞:“阿郎威武,虎豹之躯,妾身如月,可配郎君!”那时的齐丘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大胆美丽的姑娘向自己表达爱意。
齐丘一瞬间就心动了,道:“郎走天涯,可惜一夜,日夜相伴,好女可愿?”就这样,两个人在一起了,齐丘娶了韩采,两个人回到了齐丘的家乡。
齐丘又想起此刻的凄凉,顿时有股想要随之而去的冲动,这时,齐玉的哇哇哭声把齐丘的思维拉回:“不,丘怎可有此念头,还有大女要养!丘答应采的!”
齐丘低头看着哇哇大哭的齐玉:“大女,怎的了?”这时的齐丘浑然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墓旁又没有人。
齐丘忽然想起邻居牛婶也是怀了孩子的,那是不是应该知道怎么办?想到这一些,齐丘边心疼的用手轻拍齐玉:“大女,玉,等等,父亲给你去找人,莫哭!”另一边加快脚步往村子走去。
随风飘舞的丧旗在涩涩作响,仿佛在述说着什么,齐丘忽然回头看了一下那白色的丧旗,又看了一眼韩采的坟墓:“采,你放心,丘会照顾好咱们的大女的。”
说着,齐丘不再回头,这会儿齐玉饿得不行了,怎么还没有吃的啊,此时的齐玉脑子根本就不大能思考,可能是受到小儿大脑的限制,不大能思考,人家说话也听不大清楚,还有看东西也是模模糊糊的,别看那眼珠子转的飞快。
好不容易,齐丘走到了村口了,快到家门口,这一路走来,齐玉就哭个不停,齐丘的安慰根本就没有用,搞得齐丘最后来了一句:“玉,怎可如此哭泣?丢人否?”-_-
我想如果齐玉此刻能听清楚齐丘说的什么,又会说话的话,肯定会一边满头黑线,一边为自己申辩:“不丢人,我一个婴儿丢什么人啊!”
但是此刻的齐玉是既听不清齐丘说的什么,又不能开口说话,所以还是接着哭泣,其实吧,咱们说句老实话,齐玉也挺不容易的,从昨天生下来到现在一口吃滴都米有,你说要是你你不哭?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婴儿了。
这时的齐丘自然是不懂的,走到牛五郎家(牛婶的丈夫):“五郎?在不?”
“在!”一个声音答应着,说着走出一个个子矮小、脸色蜡黄,营养不良的青年,跟齐丘的高大魁梧完全是不能比。
牛五郎出来一看是齐丘:“丘,有何事?丘,你家采安葬好否?你家大女怎么如此哭泣?你怎么不哄哄她?”牛五郎奇怪。
齐丘苦笑:“安好了。大女也不知为何,这么哭泣,哄了也无用,想问你家牛婶是否知道怎么回事?”
齐玉这会儿早就哭得满脸通红,声嘶力竭了,可怜巴巴的小脸本来已经比昨天好看多了。
牛五郎道:“丘,那你抱进来吧。你可曾给你家大女进食?”牛五郎心疼的接过显得伶俐的齐玉。
齐丘一拍脑袋:“呀,不曾哩!那怎么是好?她母亲已经不在了,要让我家大女吃什么?”齐丘心里又是黯然,又是自责自己的疏忽,自己一天没吃没事,孩子怎能跟自己相比呢!
牛五郎闻言更是心疼了,抱着齐玉往里走,道:“丘,你先进来吧。”接着责备齐丘道:“丘,你怎可如此疏忽?”然后又安慰齐丘:“丘,你安心吧。我家莲刚刚喂了仓,我把你家大女抱给她。”
说着,就抱着还是在哭的齐玉进了屋,齐丘闻言,恍然道:“牛婶生了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以后大女可让牛婶喂养。”齐丘想到要是总是让牛婶喂养齐玉的话,村子里的生活也是不富裕,还是要补贴些什么的,要不人家就算总是帮你喂,齐丘也不好意思啊,想到这些,齐丘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