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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我们回金陵完婚好不好?”
柳初妍沉默片刻,仰头,眼神坚定,满含着期盼与甜蜜,答道:“好。”
“今日怎的答应得这样爽快?”薛傲简直喜出望外。
“你爽快,我就爽快。”柳初妍不禁莞尔,却一点一点地戳着他脸颊。
“你是要给我戳个酒窝出来吗?”薛傲随之而笑,捏住她调皮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又亲,简直没完。
柳初妍闹不过他,只好求饶,盯了盯左右的景色,推他胸膛:“子盛哥哥,到湖心了,钓鱼吧。”
“你真要我钓?”薛傲没想到,她竟是来真的。
“那是当然,不然我来钓鱼?”柳初妍横他一眼,掰他扣在她腰间的手指,“想喝鲫鱼汤就快去钓鱼,而且钓错了得重新钓。”
薛傲的脸登时就垮了下来:“楚楚,你真忍心?”
“你不愿意?”
“我愿意。”薛傲心知柳初妍就是最近闲得慌,没人给她捉弄,就捉弄起他来了。可他薛傲是什么人,早有后手,捏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楚楚,是不是只要钓上来鲜活的鲫鱼就行了?”
“嗯。”柳初妍不疑有他,瞥他一眼,应道。
“那就好。”薛傲兀自点头,扬声下令,“秦严秦肃,钓鱼了。一定要钓到鲫鱼,钓不到就回军中喝凉水去。”
柳初妍就盯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二人,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肃是无所谓,他在军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习惯了。倒是秦严,霎时苦了脸,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舱中一抹曼妙的身影,他还想在她身边多转悠几日的呢。可这大冬天的,二爷非要他们钓鱼,钓不到还得惩罚他们,还有没有天理了。但他再有怨言,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可怜兮兮地扛着鱼竿和木桶去了船尾。
直到他们一脸不甘心地往船尾去,柳初妍才回过神来:“秦严秦肃何时上的船?我怎么不知道。不对,他们不是在军中吗?何时回来的?”
“昨日夜里啊。”薛傲满不在乎道。>
“不是要打流寇吗?怎么回来了?”
“要过年了,就回来了。”薛傲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流寇怎么办?”
“都见阎王去了,还能怎么办?”
柳初妍思忖着他的话,瞬间面色凛然:“你的意思是,你谎报军情?明明倭寇已经剿灭,却对上面说,还有流寇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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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傲没料到自己竟说漏了嘴,可他早将计划的一部分与她说了,不该这样大惊小怪才对,扶着她的肩膀说道:“你知道我为何这样做。”
“我知道,可是谎报军情可是死罪。”
“除了你,没人知道我谎报军情。”
“那秦严秦肃他们呢?”
“他们是我最可靠的部下,不会说出去。”薛傲见她还是不放心,便继续解释道,“我这回带出来的军队,个个都是勇猛精英,早在半个月前就将倭寇剿灭殆尽了。而而这支队伍中实际上有一大半是我的人,我把整个军队分成四小队,打完了就让我的一队亲信继续假扮流寇,好拖延时间。他们都懂得京中局势紧张,支持我的作为,所以你放心。”
柳初妍关心则乱,她就是忍不住要去操心。但她也明白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事事都有后招,便点了点头:“那便好,只是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好了,楚楚,别担心,别怕。”
“罢了,我不管这事。可是你叫你的部下帮你钓鱼,算怎么回事?”
“你方才也说,有新鲜的鲫鱼就好了,可没说一定要我钓上来。”薛傲打定主意做无赖的,端的是一副流氓做派,就叫做“你能拿我怎样”?
柳初妍深深觉得耍无赖,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他的脸皮已经厚到用刀都割不破了,瞟他一眼:“那秦严秦肃何时上的船?”
“就跟在我们后头上来的。”
“那我怎么没瞧见他们?”柳初妍对于秦严秦肃这种上梁不正下梁歪,好样不学专学坏样的行为,分外鄙视,更介意薛傲竟背着她就摆了她一道。她还想看薛傲钓不上鲫鱼的可怜样儿的呢,却被秦严他们给搅黄了,真真是不高兴。
“他们就是被我教坏了,走路无声无息的,所以你没发现。但是你也知道,外边冷,船舱里多暖和。你就大人有大量,饶过他们吧。”薛傲哪里能不明白她那点小九九,开始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正要绕晕柳初妍时,就听到秦严在船尾欢呼。
“二爷,二爷,我钓到鱼了!”
只是他还没高兴多久,就被松苓一盆冷水浇下去,泼了个透心凉:“你那是鳜鱼,不是鲫鱼。”
“那鳜鱼也能做汤呀,不如就用这个吧?”秦严尝试着说服松苓。
“鳜鱼多刺,肉质也比不上鲫鱼。而且这是小姐的意思,你就重新钓吧。”松苓幸灾乐祸地,笑得花枝乱颤,但笑了一阵就觉行为不妥,忙进到船舱里躲了起来。
柳初妍清晰地听到松苓欢喜的话语,若有所思,而后扯了扯薛傲的衣襟:“那个秦严,当真对松苓有意?”
“千真万确,他敢来假的,我打断他的腿。”薛傲昂着头,哼哼道。
柳初妍略无语,思忖片刻,就从他怀中挣出来:“果真是个霸道人物,我不与你玩了,我进去找松苓说话。”
薛傲知道,她这是要去解决婢女的终身大事了,便想着去船尾敲打敲打那两个家伙。秦严既已把松苓拿下了,那就让秦肃把青禾也拿下吧,省得下回看见他还咋咋呼呼的。然而,他又想起,青禾才十四呢,柳初妍起码还得再留她一年,不知他可还等得。不过秦肃比秦严小两岁,应当不怕这个。而且有他在这儿镇着,等得也得等着,等不得也得等着。
唔。薛傲这般想着,忽而抹了抹自己光洁的下巴,他好似真的太霸道了呢,不若去问问秦肃的意见罢。
而舱内的松苓被柳初妍那么一提,就羞得整个人都似泛了红光,埋着头话也说不出。
柳初妍却故意拧眉:“你都气成这样了,我也不好再提。既然你于他无意,我就去推了薛二爷的好意。”
松苓明明是害羞来着,怎么到了小姐口中就成了恼怒了,惊诧抬头,见她起身就要去找薛傲,急忙抓住了她的袖子,急急唤道:“小姐,不要。”
“不要什么?”柳初妍一直觉着松苓与她不交心,此次一定要趁着机会,彻底将她拉到她这儿来,下回就是薛傲,都使唤不动她。她便仍旧用激将法激她,好叫她说出心里话。
“小姐,奴婢的婚事但凭您做主,无需问过奴婢的。”松苓虽然比柳初妍还长一岁,但脸皮却没她厚,欲言又止,最终偏又绕了回去,还跟什么都没说一个样。
“我是想做主,可是你既不愿意,那我也不能强逼你,我这就去回了他。”柳初妍听此,转身就要出去。
松苓却扯着她的衣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青禾隐约听到里边两个人好似是吵架了,掀开帘子看到松苓跪着,满面通红,便要上去求情,却被柳初妍一个抬手就赶到了另一个房间去看炉子。
松苓见此,头几乎埋到了胸前,许久才嗫嚅道:“小姐,奴婢,奴婢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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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奴婢,奴婢说,奴婢愿意。”
柳初妍心想这个丫头不开窍,就是说不出她想听的话,无奈道:“你是愿意,还是盼望?”
“奴婢……”松苓一惊,抬头揣摩着柳初妍神色,事实上她早知道了吧,此刻不过是试探她的意思。既如此,不若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小姐,奴婢不是有意背着您的。但是秦大哥他,待我很好,还照顾我的家人,比我那些亲眷都尽心。我很感激他,所以奴婢想着,奴婢应该好好感谢他,奴婢要……”
她说着说着,又结巴起来,听得柳初妍心急不已,脱口而出:“所以你要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松苓一愣,好像是这个词来着,可是这话说出来怎么这样羞人。她平日里看着小姐与薛二爷腻腻歪歪我的时候不觉得,这话要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太难了。但柳初妍还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她只得娇娇一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嗯什么?若只是感激之情,我下回还他几个臭钱就是,你何苦搭上自己一辈子。”柳初妍缓缓坐在榻上,慢条斯理道,眼神示意她递上一道茶。今日没能够好好为难薛傲,就为难为难松苓罢,也挺好玩的。咦,不对,她怎么好似也变坏了,难不成是叫薛傲带坏了?这样霸道又坏心,不是薛傲又是谁?
薛傲虽在舱外敲着秦肃脑袋,撮合他与青禾,可耳朵却灵光得很,将柳初妍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都听了过去。哎呀,楚楚也越来越坏了呢,这样欺负她的婢女。可这样儿,松苓不会被她教坏了吧,他身边这个小子可是个傻的,还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到时候,秦严岂不也要听楚楚的话了。不成不成,他得想个法子,还叫松苓都听他的。
秦严见秦肃被薛傲下了“死命令”,正欲落井下石,就听到松苓那欲拒还迎的一声“嗯”,登时一颗心都酥了,对柳初妍是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势不可挡。他正高兴呢,忽听松苓从里边出来,抖着声音道:“薛二爷,小姐请你,与秦严大哥进去说话。”
“说话?”秦严一个回头,恰对上她娇羞的眼,还有那满面霞光的俏脸。他看上的姑娘,当真是不错,待进去,他可得好好谢谢柳姑娘,悄悄地告诉她几个法子,下回呀,将二爷吃得死死的,嘿嘿。
薛傲自然不知道他的手下因为个姑娘,就把他给卖了,还乐呵呵地想着怎么挖柳初妍的墙角,把她身边的婢女都变成“自己人”。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在后台还是看不到猫猫和草草的评论,回复不了,虐c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