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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按理来说,远游还要大一些,怎么会长的个子不高啊!难道是遗传自己?怎么办!
邹明远看不见,自然也就不知道成悠悠的郁闷所在,走过来一手抱起一个小娃。“行了,你俩睡一会儿,安安静静的,不许说话。”
“啊啊啊!”小西开始嚎哭,她认chuang又认生,这个小哥哥虽然看起来很可爱,但是我要妈妈啊!
“也不许哭……”邹明远赶紧再加上一句,还没说完,就听见远游的亲亲声。
“妹妹,我亲亲你,你就不哭了哦,乖。”远游凑过去,轻巧的啵啵一声。
“……”俩大人都傻眼了,这个小男孩了不得,把妹的手段是跟哪儿学的,要是长大了,那还得了!
可小西就吃这么一套,也许两个家庭里面的教育都是,亲亲表示喜欢,喜欢就代表了可以做朋友,然后……
“唔,叔叔说了,要睡睡呢。”小西顺势搂过远游,和他一起躺倒在舒舒服服软绵绵的小chuang上。
呃,成悠悠咂舌。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不过,小孩子嘛,本来就没什么戒心,哭累了就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妈妈,你不用在这里了,我照顾妹妹。”远游小大人一样,他呼了呼成悠悠受伤的地方,说道。
邹明远就是放之任之的态度,他揽了成悠悠的肩头,锁骨随着动作从淡灰色的衬衣衣襟处露出,秀色可餐。“你俩睡睡,我和妈妈也睡睡。”
“噗。”这么说合适吗?!
“别想太多,午觉而已。”邹明远立马懂了她笑的意思,怎么这么心急呢,明明身体还没有好啊。
成悠悠意识到被人摆了一道,他这算是当着小孩的面欺负人了吧!自己明明就……没有往少儿不宜的地方想啊!
不是所有的午后,都那么的美好又温暖。
接近下午两点的时光,天都没有太阳。还是这间屋子,自己守了这么久,像是一把永远都逃离不开的枷锁,压在脊背上背负着,似要永久埋葬自己的一座坟墓。她静悄悄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如果自己没有了呼吸,是不是和它们一样,保持着最高傲的姿态,然后永垂不朽?
门铃响起,她愣了一下,几乎是欣喜的跑过去,怎么老爷子这么快就来了。
在拉开门之前,还是长了个心眼。老爷子是礼貌彬彬的,即使手中有钥匙,也是按门铃或者敲门。但……自己又不是个十七八的小女孩,独居久了,该有的防备还是不可缺少。
从门眼望去,怎么……是个陌生人?不认识的,也不像是学生。但,会不会是附近的邻居?
“你有什么事。”她试探性的将门拉开一条缝,这种举动,是防君子,但根本对小人无用。
几个人瞬间挤着那门缝,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抵挡住几个男人的力量,刚才从门缝看,还以为是只有一个人的。“你们是不是找错了。”
当然,她心中已经意识到危险在即。
“你是美院的景老师?”黑色西装的人问了,语气正常。
“……”她惊恐的看着老太太进来,家中的门缓缓锁上。
“那就是没找错了。”老太太笑着回答,那眼神中的凶狠连藏都不愿意隐藏。“景老师,我们来聊聊。关于一个人,姓邹的。”
“啊。”她顿时就发出类似小猫垂死的哀鸣声,小小的,无助又绝望。
“我在想,如果你们学校,还有你的那些个学生知道,他们眼中道貌岸然为人师表的景老师,居然是个破坏别人家庭,勾/引有妇之夫的贱/女人,那场面,是不是特别好玩?”老太太想在沙发上坐下,但一想到老爷子是不是和这个女人在这里搂搂抱抱,就犯恶心!“这里,全都给我砸!一样东西都不留!”
“不!”她优雅如白天鹅般的最后尊严,再也挽留不住。
“你毁了我的家,那我就……毁了你!”老太太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她在成悠悠那里,已经是尝到了网开一面的恶果!假如说,尚且挂念她是自己孙子的亲生母亲,但此时此刻,是绝对不会有半点姑息!完全没有放过的理由!
“丫头,这个戏听完了,快下一个!我要看看那个陈世美是怎么死的,还有那个破鞋,最好俩人一起死!”奶奶在书房里叫嚷着,自从她搬来,李瑶的这套小公寓不得已只能是收拾的干干净净,原本房间该有的功能也就全部还原了。
李瑶打着张肖的电话,没有打通,估计是正在医院忙活着。“来了奶奶,你可别看着戏就自己个火起来了。看看你,这水果你都不好好吃,听话。”
“丫头,你总请假,公司没说的闲话吧。”奶奶的观念算是村里面先进的,从能借钱供到李瑶念书就能看出来。她不重男轻女,就是疼惜李瑶这孙女。“丫头啊,张肖家里虽然是有钱,他自己当着个医生挣得也多,但是你呀,你肯定要有自己的活干,知道吧?不能在家里闲着,我看棋牌室里面吧,像你这么大的小女孩都在玩。你说,要是家里面的男人一回来就看见打麻将的,多烦心啊。”
“好啦奶奶,我知道。”李瑶过来锤着她的肩膀和背,小女孩模样的趴过去。“奶奶,你真好。”
没有奶奶,她怎么能走到幸福出嫁的时候?她感激感恩,那些经历过的苦,再想想,都是难忘。
“傻丫头,你是我亲孙女,不疼你疼谁呢。可是啊,奶奶没有钱,你上大学还要往家给我寄生活费,在这大城市里面的小女孩,是不是都比吃比穿啊。”奶奶把葡萄皮拨开,送到李瑶嘴边。
“哪有啊,我钱够着呢。看看,我这穿的,不好看吗!”李瑶想打岔过去,如果正常上大学,再大学毕业,做一个老老实实的白领,在这寸土寸金的都市,怎么可能买得起房。
“好看,诶,要我说啊,就是领口太低了,裙子太短了。”奶奶把这个问题当做一个严肃的问题对待,认认真真的给出建议。
“……不跟你说了,我有电话。”李瑶无语,要想美多露腿!美丽冻人才是正理啊!“喂,小杨啊。”
“诶嫂子,我哥呢,电话怎么打不通呢。”一个朋友,张肖的哥们。
“啊,他估计在医院呢,你找他有事儿啊?”李瑶转过身去,设计这件事,班可以不上,但是稿子不可以不交的。不管是工作地点在哪里,都必须在预定时间上交的。她没在意,直接坐在地毯上,接着改图。
“有事儿,这不,安全措施没做好,那个……闹出人命来。”叫小杨的,正挠着头说道。“不过,我人就在医院,没见着啊。美女护士说,我哥今天请假,回家照顾嫂子奶奶呢。”
“……”李瑶默不作声,她只觉得头顶上的乌云黑压压的砸下来,疼都叫不出。
“嫂子?喂?”
“哦,可能是吧。我在公司上班呢,兴许是在家里面忙。不过,流产这事儿,你说了是张肖的哥们,他隔壁办公室的那个医生估计能卖个面子,做的精细点。小杨啊,以后,可长点心吧啊!”李瑶被那电话里略显焦急的声音拉回神智,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正常点。
“那不是就信任我哥嘛,行了,嫂子了打扰啊。”小杨挂了电话,无非是想找个借口,他牵着身边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女孩,一脸无奈道。“早说了我哥在这儿当医生,你这是第一次啊,我除了亲哥,谁都不放心来给你做。要不,咱们先去吃个饭,等我哥上班了再说?”
“呜呜呜。”那个女孩除了哭,其他的话一样也说不出来。
“好了宝贝儿,听我的,要是这手术做不好啊,往后再想怀……算了,我不吓唬你,走,去吃点东西压压惊。”小杨哄着,对于这个孩子,他在矛盾。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初恋一样,真的要舍弃吗?
“哥哥,能不能……留下宝宝。”女孩抿着嘴,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
没有得到回答,女孩低着头在心里默默的想,那个医生哥哥,可千万不要来上班啊!
“丫头,丫头?”奶奶喊了几声,看她没有搭理,就加重了声音。
“啊?哦,没戏了?”李瑶正在愣神,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没戏了?是说自己和张肖吗?在临近婚期的时候,没戏?
“有戏有戏,怎么会没有。”奶奶起身去摸她的头,把长长的头发拨到耳后。“傻丫头,马上都是要嫁人的了,别坐地上,寒气重!”
李瑶傻了一样,呆呆的站起来,坐上椅子。张肖去哪里了,行踪不是最重要的,只不过,他开始说谎。
“醒了吗?”邹明远亲了亲她的额头,收紧手臂。
“你要不要掐掐我?”成悠悠傻傻的将脸蛋凑过去,贴着他的磨蹭。“明远,为什么我幸福的不像是真的。”
“……”邹明远在想,亲哪里比较好。掐肯定是不舍得,亲总行了吧。
“明远。”
“……”不搭理的话,循环着叫名字?
成悠悠刚想说什么,就见邹明远无神的眼“盯着”自己,心中一动,下一瞬间,他就捧着自己的脸,细腻又灼热的索求。
唇分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满足,迷迷茫茫的兀自喘着,他吻的厉害,几乎是下足了劲将自己胸腔中的空气全部夺走。那一点一滴的恢复着,需要些时间。
“是不是不够?”邹明远的声音始终温柔,他眸子很深邃,颜色和形状都漂亮。
“嗯……”那句话根本就没有在成悠悠的脑中留下任何印象,就那么随口嗯了。等反应过来,她的耳根全红,刚转过身去,就被他拥住。
“那就……继续。”
邹明远说到做到,失信于女人何以立足。他的手顺着自然而然的滑进成悠悠衣衫的下摆,肌肤相触的刹那,俩人都有难以抑制的情/动。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后颈上,呵出的气息将她暖暖的包围着,成悠悠胸口泛起异样的心跳。
“你想不想我?”邹明远低沉柔和的声音传来,成悠悠几乎要羞死当场。
“……”
“不说吗?不说就是不想。”邹明远曲解着那意思,他惯常是在情/事上主导,偶尔会有恶劣的问话。
成悠悠扁着嘴,她急急的转过来,重新与他面对面距离极近。“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承认你想我,很丢脸吗?我本人如此优秀,是不是对你还没有好到心甘情愿的一个想字?
“想。”成悠悠低着头,差点就垂到胸前。短短的头发扫到邹明远的鼻尖,他能猜到此刻的窘迫。
“放心,我又看不到,不要把头埋在被子里。”邹明远将她挖出来,一手拿了手机按了时间。“才三点,再睡会儿吧。”
“……”午睡睡到三点,你作为总裁,不好好工作真的合适吗!要不要这么舒坦啊!
不过,自己是个病人,想躺到多久就躺,和他一起,天荒地老也不怕!
“孩子们在和铜钱在小花园里玩,有三个保姆看着的,你听。”邹明远的听力比成悠悠的好,失去视力之后,自然而然的就是了。
“嗯,远游好像是在拿小铲子挖土,小西……我没听到。”成悠悠安心的窝在他的怀里,竖起耳朵听着想象着。
“小西啊,她刚才起来的时候就呜呜的哭了一阵子。你睡着了,没听到。现在在咬棒棒糖,因为保姆说家里只有棒棒糖,拿了两个来,远游的也给她了。其实不是挖土,远游是为了哄妹妹开心,给她挖蚯蚓玩。”邹明远将前因后果都讲着,念念叨叨的像极了家庭主夫,超级贴心的奶爸。
“唔……”挖蚯蚓玩?不会吧,女孩子哪有喜欢玩那种东西的!
果然,一小会儿后,小西嘹亮的嗓门开始嚎哭,中间还貌似被呛了一下。
“远游说什么,我没听到。”毕竟是二楼,远游这个小绅士,不会那么大声的讲话。
“他说,呃……果真是你的儿子,他对小西说,就放在手心里,可以动,但不能吃。他还很严谨,据理力争的说,也许熟了可以吃。如果妹妹不哭的话,晚饭试一试。”邹明远忍不住的乐了,估计是越往小西手里放,小西哭的越厉害吧!
“关我什么事!你怎么不说他遗传你!不懂小女孩的心!”成悠悠的嘴角抽动,这确实是远游能做出来的事。跟他爸爸一样,不解风情,又认真的过分。
“是吗。”邹明远低低的靠在她的颈窝,深深的吸了口气,轻轻咬着那里的肌肤。“其实,是你不懂我懂。”
“……干什么绕来绕去。”成悠悠察觉到他的难耐,热热的又坚定不移的抵在自己大腿上。“唔。”
唇就这么被含住,不是适合交谈的时候。
邹明远太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来自他胸腔中最真实的渴望震耳欲聋,想要得到她,多年后的再次拥有!
可是,他仍旧顾及她的感受,亲吻着她的下唇,轻声说。“如果你不想要,我就停下来。”
如火般炙热,成悠悠怎么可能会拒绝,她将他拉向自己,呼吸已然不能平稳,舌尖*着,牵出银丝。
残存的理智没有用处,从容和冷静从邹明远的动作中消失,温柔的气息烟消云散,深吻到停不下来,刚刚退出又缠了上去。
成悠悠脸红的推了推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语言。“那个……我在上面。”
“什么?!”邹明远微讶,转而笑的魅/惑纵生。“你再这样,我可就控制不住了。”
“不是!”成悠悠赶忙解释,她只是……“我受伤了嘛!唔!”
在这种时候,什么语言都是多余。邹明远躺平,手臂用力将她抱在胸口,拥着她的腰,轻轻的托起她,肌肉贲张。
兵临城下之时,便已是汗水涔涔,两相接触的热流顺着敏、感之处划满全身。
邹明远倾身更进一步,深呼吸的克制,强压下本能,问。“这附近有受伤吗?尾骨那边,疼吗?”
成悠悠丧失思考的能力,她的眼泪滑出,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心理上的满足,他和她,终于在一起了。
邹明远可以有很多技巧足令成悠悠尖叫到发狂,但他不想让她迷失在汹涌的情玉波涛中,他缓慢有力的动作让成悠悠时不时的逸出鼻息,随着律动再被打碎,弥漫至整间卧室。
“我要妈妈!”小西高高的嗓门又叫起来,不知道远游怎么惹着她了。
邹明远满足之后,紧紧的抱着她,有种相濡以沫的安定感觉。他的指尖抹去成悠悠额头上的微湿,不由喟叹。
“唔,你这么离不开妈妈啊。那好吧,我把妈妈分给你,这样你就不哭了吧。”远游说着很有道理,妈妈这么珍贵,他都舍得分给小西,对妹妹好吧!
“啊咧?”小西傻乎乎的被远游拉住手,粉红色的小裙子沾上泥土,还有小蝴蝶白袜子上都没能幸免,软软的头发散在肩头,正哒哒哒的往楼上去。
“你是我妹妹,叫哥哥。”远游貌似成熟的样子,想要和小西商量好,不然,妈妈不就是白分享了吗!
“……”小西眨着大眼睛,睫毛轻轻颤动。她家里就没有哥哥这个叫法,怎么就冒出来呢!
“叫哥哥。”远游干脆坐在楼梯上,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回答。“我说,叫哥哥,你不是会说话吗。”
得了,这小娃开始欺负人。成悠悠疲惫的搭着邹明远的腰,过烈的运动,有些吃不消。
“唔。”小西点点头,拉拉小裙子,坐在他旁边,小手伸了过去。“牵手手。”
“叫哥哥!”远游觉得自己目标没有完成,当然不能轻易的牵手手!对!就是这么有原则!
“哦,叫哥哥。”小西扁扁嘴,胖乎乎的小手在裙子上擦了干净。
“哥哥!”远游觉得心好累,不想跟这个傻妹妹玩耍了。
“诶!”小西响亮的回答了,紧接着扯上远游的小裤子。“叫哥哥!”
“……”远游服气,无语的看着那个智商明显缺陷的小女孩。
“哈哈!”邹明远笑出来,震得胸肌都在动。“孩子们,进来。”
“唔?叔叔喊我们!”远游一股脑爬起来,往上一级抬步子。
“是我的叔叔诶,又不是你的。”小西揪着嘴巴,奈何腿儿……太短。“唔,我上不去。”
远游歪着脑袋等她,搞不清楚为什么俩人个子一般高,她会那么短腿。
铜钱想去帮忙,趴着背让小西踩。可是小西都跟铜钱是好朋友了,怎么能下得去脚!
“哥哥!”
“嗯妹妹,我来扶你好了。”远游绽开了笑,在他小小的脑袋瓜里,已经形成了泡妞之第一印象,说得多不如……用用脑子。“以后叫哥哥,我就会来救你哦。”
“嗯嗯嗯!”小西坚定不移的认同了,俩小孩甩着手,建立了好同盟。
成悠悠已经穿戴整齐,换了身居家服,再笑着看邹明远穿好格子棉睡衣。
“叔叔!”还是邹明远的小孩缘好,俩孩子一进来,就先扑到他的怀里。
“怎么样,交朋友了吗?”邹明远循着声音,一手抱起一个来,安心的接受着甜蜜的亲亲……满脸口水,外加小西的鼻涕。
“他是我哥哥!”小西双手率先抢占有利位置,搂紧邹明远的脖子。
“喂喂喂,我吃醋了啊!”成悠悠坐在暖暖的地垫上,伸手老半天没人搭理是怎么回事!
“哦对了,妈妈,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远游拍了拍邹明远的胸口,示意降落机可以往下了。
邹明远明了,放他下来,顺便把小西举起来,坐在脖子上。
“明远,小女孩别这么抱,穿着裙子呢!”成悠悠出言制止,她忽然想起在梦里,梦到小北北的模样,和现在,真是莫名其妙的重叠了。
“唔。盖上!”小西的反应就像是在梦中重演一样,拉拉小裙子,还很得意的样子。
“妈妈……你怎么哭了。”
远游不知道妈妈是怎么了,伸出小手去擦拭,邹明远闻言走过来,摸索着坐在她旁边。
“没事,北北,你想跟妈妈商量什么。”邹明远的大手伸过来,遮住她的。
“是这样的,能不能让小西,也叫你妈妈。”远游拱到成悠悠怀里,大方道。就像是久来的默契一样,他对着小西一使眼色。“嗯?”
“妈妈!”小西的声音,清脆动听到让人想哭。
一儿一女,有相爱的丈夫,一家人其乐融融,时间就停止在这里,多么美好。
幸福大多都是相似的,可不幸,却各有各的不幸。
“回来啦?”奶奶笑呵呵的问着,这孩子就是好,不管每天多忙,都要来看看自己家的丫头。
“是啊,奶奶今天有没有赢钱啊。”张肖捧了大把的鲜花进门,左右搜索着李瑶。“瑶瑶呢。”
“在房间里呢,画小人。”奶奶对这个孙女婿相当满意,怎么看怎么喜欢。
“行,我去看看。”张肖的表情如常,敲了房门笑道。“老婆,哟,怎么坐地上。”
“张肖。”李瑶抬头看他,想从他眼中读出些什么来。
张肖将花放下,抱着她的腰一起坐着看电脑上的设计图。“怎么了。”
“你今天去哪儿了。”还是问了,爱情还是不免世俗。从什么时候开始,李瑶成了查探丈夫行踪的女福尔摩斯。
“医院啊。”他回答的很顺溜儿,没有异色。
这不是第一次欺骗了吧?李瑶告诫自己要镇定下来,不能发火。“行,你回去了给小杨打个电话吧,他可能找你有事。”
“嗯。”张肖皱眉,怎么小杨的电话能打到李瑶这里,难道说……
“早点回去吧,咱妈还等着和你确定那天酒席客人的名单。你们家有头有脸,在市里蛮有影响力的,有些事,你安排好一点,别丢了面儿。”李瑶觉得自己能练就铜墙铁壁,甚至有些理解,为什么成悠悠能在得知邹明远的那些事后,冷静的像个陌生人。
“好。”也许是那个咱妈的称呼讨好了张肖,他亲了亲李瑶的脸,解释道。“其实婚礼不用那么隆重,我就是想跟妈他们提呢,几个亲朋好友见证下仪式就好。如果有宾客,单独的让他们接待就好。那么大的排场,像是戏台上唱戏。”
“是吗!你是怕有的人知道吧!”李瑶腾地站起来,咬着牙对他怒目而视。
“什么啊,怎么忽然跟我发难。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大了,得,我什么都不说,一定给您一个完美的梦幻的豪华的威震全球的婚礼!”张肖不知道她的心思,但在婚前,适宜的恐慌也是正常的。再说了,女孩子嘛,都是好面子的,在闺蜜姐妹面前,以后也有谈资。
李瑶不说话,冷冷的笑了声。
“不吵你工作了,我这就回去。”张肖讪讪的退出来,走到客厅与奶奶打招呼。“奶奶,我明天再来看您,有什么事您招呼一声。”
“好嘞,开车小心点啊。诶,这孩子,鞋怎么都沾了泥土,要不奶奶给你刷干净?”奶奶眼睛不花,她还能穿针呢。
“……不用了,奶奶,再见。”张肖生怕李瑶会听见,赶紧离开。
他去了一个地方,不能告诉李瑶,也不能说给别人听,只有自己,默默的独自承受。
李瑶不聋不傻,她呆呆靠在门边,连奶奶都能发现的谎话,他还要这么骗自己吗?
“小杨,什么事。”张肖回到车内,看了眼后座上掉落的几个桔花花瓣,纯洁的白色。
“哥啊,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出来喝一杯。”小杨送了小女朋友回去,他想听听哥们的意见。
“行,不过,先说我的事儿,你怎么打到你嫂子那里去了。”张肖的手机在那里的时候,可能信号不好,没有发现未接来电。
“我不是去医院找你嘛,你同事说请假,这不,当然找嫂子。”小杨说的很有道理,都要结婚的人了,那必须是拴在一起的呀。
“出来喝酒,什么都不说了。”张肖扣了电话,他往上看那栋高楼,李瑶的窗户小小的,几乎要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