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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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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领导来了,我带着一脖颈的膏药跟同事们去迎接。是个个子不高有点胖的女人,长相一般,妆有点浓,看不出真实年龄。我转脸儿跟付筱八卦,“你猜她多大了?”

    付筱一声不吭地盯着新领导,一张脸是又丑又黑,跟三个月没洗的中国男足运动员的白袜子似的。新领导也发现了她,一怔,装作不认识地别开了头。

    我的目光在她们两个人之间徘徊了两趟,心说,这里面有事儿!

    果然有事儿!中午吃饭的时候,付筱跟我详细的介绍了一番这位新领导,赵影蕙。

    “她跟咱俩同年的,小时候跟我玩得挺好,现在跟我爸玩得挺好。”

    “……”我知道付筱的爸妈离异了,但我不知道她爸找了一个这么小的女朋友,我更没想到我的新领导有个跟她爸年纪相仿的男朋友!

    “她爸在她小学的时候过世了,因为我们俩经常在一块儿玩,我爸每次给我买礼物都会捎给她一份儿,所以她特别喜欢我爸。上了高中,我们俩同班,关系更近了,每天她都上我家来写作业,那时候我妈下班晚,到了饭点都是她帮我们家切菜做饭,起初我觉得她是好心,但是后来我发现她看我爸的眼神儿不对劲儿。等上了大学,我爸和我妈因为感情问题闹了离婚,没仨月,赵影蕙就向我爸表白了。一开始我爸不愿意,当然,他那是嘴上说的,四十多的中年男人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倒追,多得意啊!这男人虚荣起来可不比女人轻!忍了没多久,我爸终于憋不住了,接受了赵影蕙。但我不同意啊!我跟我爸的关系突然变得不好就是因为她,如今我妈那边有复婚的意思了,我就更不待见她了!”

    “呃……堪比家庭伦理剧。”

    付筱无奈地叹口气,“本来以为搬出去自己住就能不为这些破事儿烦心了,没想到她去哪不行,非调到咱们公司了。哎,小塔,咱俩换工作吧?”

    “舍命陪君子!可付筱啊,凭什么咱躲她,要躲也应该是她躲咱吧!”

    我们正说着,曹操跟马女士一起进了职工餐厅。不是我此时已经戴上了被友谊颜料涂抹过的有色眼镜,是真的从远处一看,赵影蕙同志的身段跟快做奶奶的马女士不分伯仲,都跟一尊小钢炮似的!

    当她们俩走近了,赵影蕙也现出了人形。相比之前在办公室的冷漠态度,她如今主动走上前来跟我们搭话。

    “钱小塔对吧,你跟付筱关系很好的样子。”不能不承认,赵影蕙长得一般,但声音很好听,甜而不腻。看来不光人无完人,也没有一无是处的人。

    我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没说什么,严肃地表明了我时时刻刻站在付筱这边的立场。只是马女士一个凶狠眼刀飞过来,我还是张嘴客套地问了句,“赵经理,还没吃饭呢吧?”

    “这就去了,不打搅你们两个用餐。”

    待她一走,臭脸的付筱终于变回了活生生的样子。“晚上跟我去唱歌吧,心里憋得慌,喊喊去。”

    “行,别说唱歌,就是站到市政府大门口去嘶吼,我都作陪!”

    见我如此仗义,付筱终于露出了笑脸。

    生活里不管遇到什么烦恼,只要身边还有个人陪着,出谋划策逗你笑,我们都不至于去跟悲伤拥抱。现在她在感激我,就想我之前感激她搅合我和叶惟夏的事一样。

    ***

    晚上跟付筱唱完歌回家,一进电梯我的右眼皮就狂跳不止,按说现在才十点,不是我困觉的时候……难道这般狂跳是应那句“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叮,七楼到了。电梯门一开,我马上就见到了令我左眼皮狂跳的东西。

    前几天同学聚会刚见过面的许昊搀扶着一个醉醺醺的家伙堵在我家门口,见我回来了,醉醺醺的家伙还抬手冲我挥了挥。“好!”

    好个龟!我已经被气得不按常理骂人了。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家住址的!这个万恶的社会,还给不给人一点*空间了!

    “那个,钱小塔,惟夏喝多了,把家门钥匙丢了,今晚在你家凑合一宿行吗?”

    “不行!”这还用问?!我把挡门的两个障碍物往边上推了推,一边开门一边冷嘲热讽道,“凭什么住我家啊,我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他不是好多好兄弟呢吗,随便找一个出来收留他不就行了!”

    “都出国了!”许昊同学撒谎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

    那么一群人,组团出国旅游吗?!兄弟感情还真好!

    “那你不是还在国内呢吗?”

    “我马上也要出国了,十一点的飞机!”

    “那正好啊,房子借给他住。”

    “我女朋友在我家呢,惟夏去了不方便!”

    “我男朋友也在家呢!”

    听了这话,醉醺醺的人倒清醒了,“他在家,你还用自己掏钥匙开门吗?”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剜他一眼我继续开门,就在我把屋门推开的时候,身后的许昊突然拍了我肩膀一下,我转身去看他,就在这一瞬,那个卑鄙无耻的醉醺醺的叶惟夏老鼠一样钻进了我家。

    一看自己兄弟成功挺进大别山,许昊这家伙笑得格外讨人厌地钻进电梯里,在电梯门关严之前对我挥手道别,“惟夏今晚就麻烦你了!再见,同学!”

    同个乌龟的学啊!许昊是拉不住了,我还是赶紧进屋赶老鼠吧!

    谁知道我进屋找遍了厨房卧室都没找到老鼠的影子,正纳闷叶惟夏这厮钻到哪里去了时候,浴室里面传出来哗啦啦的水声。我是彻底被激怒了!

    “叶惟夏,你给我滚出来!”吼了一晚上《死了都要爱》,嗓门已经大开的我轻轻一喊就达到了门外声控灯都能亮的地步。

    可浴室里面的屎人竟然装听不见!

    “叶惟夏!滚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报警!”

    一听我要报警,这下他不再一声不吭了。“哗啦啦啦啦啦天在下雨,哗啦啦啦啦啦云在哭泣,哗啦啦啦啦啦滴入我的心,不用说我只会胡思乱想,不用跟我说我只会妄想,哗啦啦啦啦啦让我去淋雨……”

    “叶惟夏--”我的小宇宙爆发了。我想整栋楼的声控灯都亮了。

    “钱小塔,千万不要破门而入,我是真的在洗澡,一件衣服都没有穿的洗澡,我想你一定没有兴趣看的。”

    对,我没有兴趣看他全光的样子!紧握成拳的双手从浴室门上的拿下来,我取消了气急砸门的决定,对着禁闭的浴室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样激动的情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骚扰过我了。

    十分钟不到,门内的淋浴头被关掉了,拖鞋啪嗒啪嗒几声,浴室门终于打开。从头到脚*的叶惟夏围着我新买的蓝精灵图案的浴巾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健硕的身材叫人看得发痴,贱笑的脸却叫人看得想挥拳。

    “你根本就没醉。”

    他后倾身从我毛巾架上拉过一条擦起头发上的水,边擦边承认,“对,我只喝了一点,没有醉。”

    “那为什么非要来我家?”

    “因为,”他拉掉蒙在头上的毛巾缓缓抬起头,以一种深邃又深沉能把人看得一身鸡皮疙瘩的目光望向我的脸,一字一顿地回答,“我一喝酒就会想到你。”

    “……”我昨天还酷酷地拒绝他,然后此刻的我却不能否认地心跳为了他漏跳一拍。我想一定是我平时看得偶像剧太少了,对这样的桥段没有免疫力,所以才会这么没出息。如果叶惟夏现在突然掀开浴巾对我说,他已经净身进宫给皇后娘娘当差了,我想我会比现在淡定,毕竟那十多部宫斗小说和电视剧不是白看的。

    叮咚叮咚。适时响起的门铃声帮我解除了极度尴尬的状态,转身去开门,我见到了每天在楼下都会跟我打招呼的保安大叔。大叔很关心地询问我刚才为什么大叫,我跟他解释了几句,说了声不好意思将门关上。

    此时只围着浴巾的叶惟夏已经游蹿到了我的卧室,我追上去,却无从下手,他这幅打扮我抓哪里也不是。

    “你进来想干什么?”

    “找身衣服,你也不想我一直穿着这个吧。”他拍拍围在腰上的蓝精灵,“太幼稚了。”

    我还没嫌他脏,他竟然嫌我的浴巾幼稚!在他身后狠狠剜他一眼,我没好气地说,“没有你可以穿的衣服,你去穿你自己的衣服。”

    他一脸无奈看着我,“已经泡进盆里了。你就找一身你男朋友的衣服给我穿吧,不然我这样被你男朋友看见……”

    一口一个你男朋友,语气还格外重,我再低能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他一定知道了我的男朋友是个虚拟人物。要看是不是一个人自己住,去浴室一转就能定论,他在里面洗澡的时候,一定发现了只有一套刷牙用具和没有刮胡刀的事实。

    没有必要再扯谎下去,我承认我没有男朋友。“我有一套穿着大的运动服,你试试?”

    叶惟夏看看我的个头再看看他自己,以现实差距拒绝了我的建议。

    “那就去把你的湿衣服拧干。”

    “潮着穿还不如现在这样舒服。”

    他倒不怕冻着,可我怕长针眼!视线无意扫过床脚,今天早上被我碰倒在地上没来得及扶起的男娃一只脚露了出来,我微微挑眉,找到了叶惟夏可以穿得下的衣服了。

    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他毫无心理准备的被一只男人脚吓到,我站在他四十四厘米之内的范围,清楚的感觉到了他那突然的一怔。我忍住笑走到床边把在地上躺了一整天的男娃拉了起来,叶惟夏见到了他的如山真面目,各种复杂神色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脸上闪过。

    “他身上这套你能穿。”

    指着那一身小碎花往后一跳,他极度厌恶地皱起眉,“你要我穿这个?”

    我一边帮男娃脱衣服一边回答他,“没错。”

    “……”他似乎后悔今天来我家了,还把自己的衣服泡进了水里。“是不是穿了这个,就可以借宿一晚了?”

    我们两个折腾着已经到了十一点半,今天晚上降温到零度,我那不该软下来的慈悲心促使我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客厅沙发可以借你睡一晚。”

    “那,穿就穿吧。”做这决定时,他仿佛是要跳崖的狼牙山五壮士之一。

    小碎花从男娃的身上脱了下来,我瞄一眼那两条大红色内裤,使坏地扯下外面那条三角的也丢给叶惟夏,“你帮他买的,你穿理所应当!”

    “……”他是彻底给我整到了。

    不过很快,我又被他整到了。这世界还真是公平得不得了。

    换好了一身小碎花,叶惟夏极其文艺地重新登场,跟之前围着浴巾的性感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如果浴巾是黑社会大哥的形象,那么现在小碎花的形象就是大哥的女人。

    我特想笑,可考虑到气氛的严肃,我咬着下嘴唇憋住了,不过他应该看得出来。

    站在卧室门口,叶惟夏居高临下瞄着我身边的大红平角裤男娃,阴阳怪气地赞许,“没想到这东西做得挺真。”

    “除了脸长得有点假,其他的地方确实都跟真的一样。”我指的是胸肌。

    但叶惟夏显然把我想得很肮脏!“用过几次?”

    “管你鸟事!”我的火气轻而易举就被他给点着了。

    “……”他无辜地挑眉,然后低头朝自己下半身瞄了一眼。

    我立马被他耍得满脸涨红,恨不得踹他下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