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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希尔弗曼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夏·洛特急的在自己房中来回踱步,他紧锁房门,然而门外的声音却不绝如缕。
“夏·洛特同学,你在里面吗?”
“今天不见客。”夏毫不犹豫的回答,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波人了,而且全是来“赔罪”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就在外面说,夏同学,我是高你一届的麦迪啊,半年前有一次在路上不小心撞了你一下,我一直忘了跟你道歉,还请你千万不要介意啊。”
“不介意,我根本不记得你是谁。”
“那也好那也好,那我就先告辞了。”外面的人得到回答后十分满意的离去。
听到外面的脚步渐远,夏·洛特终于呼了口气。短暂的平静让他终于有机会理清今天发生的事情——先是跟另一个夏·洛特交换了身体,谁知自己一睁眼就看见三个会动的大石头人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四处乱锤,直接把自己吓晕了过去。这还不算,醒来时想起来换回身体,可刚一回来就听说自己在魔法测试中完美使用了浮空术和冰冻术,总之,自己现在一下子就成了什么百年一遇的天才。
当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群中逃出来后,便一头把自己关进宿舍,他早就忘了要用身体所残留的记忆来激发自己魔法潜力这回事。
夏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觉得自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不是说好了只需要聚集火元素和风元素的吗,那个家伙怎么连冰冻术都使出来了。”
“砰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
“不见客!”夏已经想好了要等事态平息一点后再走出这扇房门。
“夏·洛特,我是卡伽洛兹。”
夏·洛特听后立刻翻身下床,快步跑去开门,这个名字他自然熟悉,拉希尔弗曼现任院长,赫赫有名的大魔法师西蒙·卡伽洛兹。
房门打开,站在夏面前的人正是夏·洛特在魔法测试时坐在正中间的白发考官。
“院长大人。”夏感觉不妙,但还是赶忙行礼。
“嗯。”卡伽洛兹应了一声,然后示意夏让自己进去。
刚走进房内,卡伽洛兹就直接切入正题:“跟我说说,刚才的测试是怎么回事?”
看着院长严肃的神色,夏立刻明白自己的不安已然变成了现实,院长绝对是看出了端倪。他低下头,支支吾吾的道:“那个,我...”
“刚才测试中人的并不是你,对吗?”卡伽洛兹一针见血。
夏老实点头。
卡伽洛兹叹了口气,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做的?”
“是我,父亲的朋友。”夏回答,他不敢正视卡伽洛兹的眼睛,只好把目光放在他的胡须上。
“为什么?”卡伽洛兹继续追问。
“这样能激发我的魔法潜力。”
“激发潜力?”老法师闻言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夏,你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有两次没有通过测试了,而这一次,又是用了类似作弊的手段才得以通过。”
夏闭口不言,然后把头埋的更低,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浑身都在冒着冷汗。
“我以学院的名义正式通知你,你已经被学院除名了。”
(真的是这句话。)夏只觉浑身一松,(我终于还是被开除了)
卡伽洛兹站起身:“很不幸,在魔法领域天赋是必不可少的,你在这里呆了一年半,应该也清楚自己的魔法天赋,人生有那么多条路可以走,为什么非要选择魔法呢?”
“我父亲的愿望就是让我成为魔法师。”夏紧握拳头,每说一个字都需要他用尽全力。
卡伽洛兹的神色缓和下来,他把手轻放在夏的肩上,试图给已经止不住眼泪的夏一点安慰。“我知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他你和凯茜也许活不到现在,但即使是救命恩人也不能要求一头鹿变成马,不可否认你妹妹是魔法天才,可这并不意味着你一定要在魔法上强过她。”
“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夏抽泣着。
“不要害怕,我的孩子,你还有的是时间。”卡伽洛兹伸手抚摸夏的脑袋。
“我只想留下。”夏现在完全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没有谁说要赶你走,你可以留在这里,只是最好不要再学习魔法相关的知识了,没人有资格白白荒废你的人生。”
夏慢慢停止了抽泣,然而脸上的迷茫却并未消失。“那我还能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觉得这违背了谁的意思。”卡伽洛兹用他枯瘦的手指擦去夏脸上的泪痕,然后收回手向门口走去,“如果你父亲希望你过得的好的话,他绝不会强迫你做出选择的。”
直到这时,夏才发现凯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看着卡伽洛兹离开,夏才把目光转向门外的凯茜,他也不知道刚才的对话凯茜听到了多少。
“哥哥...”凯茜刚一开口就被夏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打断。
“抱歉,茜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凯茜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她了解夏,她深信夏是一个坚强的人。
夏关上房门,慢慢坐回椅子上,他的心头涌现出一个想法,这是他之前不敢去想的事情,但是现在,似乎只需要只缺少一点点决心,但是攒出这一点决心却是花了他整整一天。
夏考试作弊的事才情和退学的处分已经被传开,为了不被人嘲笑,直至入夜他才打开房门偷偷溜到了院长卡伽洛兹的房间中。
“我想学习剑术。”夏拼尽全力说出了自己多年来一直埋藏在心中的想法。成为一名骑士一直是每个男孩心中的梦想。
“那很好。”院长回答,“我认识一位剑术一流的老朋友,如果你有习武天分,可以去做他的徒弟。”
“我现在就去。”
“不用着急,孩子,多少应该跟大家告别吧。”院长劝道。
夏摇了摇头,“我给茜儿留了纸条,除了她,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告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