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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隐凭着仅存的意识跑到他宫内一处阁楼,这个阁楼上下两层,门紧紧关着。落隐颤抖着双手推开门,差点被门框绊倒。
随后赶到的卿殷见他情况不对,在关门之前跟了进去。落隐此时正靠着门呼吸急促,眼神也迷离,用最后仅存的意识将门关死,手在门上乱摸着什么。
卿殷走过去扶住落隐,关切地问道:“隐,你怎么了?”落隐全身滚烫,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卿殷不解,难道是上次的伤还没好,旧疾复发了?手覆上落隐的额头,卿殷惊得缩回手,真的好烫。
落隐的手终于摸到了门栓,拴好门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却仿佛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
“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到底怎么了?”卿殷双手抚上落隐的脸,焦急地唤着。
落隐似是有所察觉,吃力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卿殷,之后便把头整个埋进了卿殷的怀里,“殷儿,她,给我下了药。”
卿殷神色一凛,立即猜出了落隐话中的她是指谁,“什么药?解药在哪里?我去取。”
卿殷正欲起身出门,却被落隐拉住了手,卿殷急忙蹲下身来,急切地问道:“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落隐摇头,抱着卿殷,将自己的脸贴在卿殷的脸上,贪恋这份凉意。他的身体实在太烫了,卿殷将手放在落隐腹部,缓缓输入内力,却惊讶地发现他身体内的内力在不断翻涌,无法平复。
卿殷不敢强压,但是又引导不了,这到底是什么毒,如此厉害?卿殷慌了,不住地问落隐,到底怎么才能解毒。
谁料,却被落隐一把推开,卿殷一个不防,跌坐在地上。
落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低着头指着卿殷吼道:“你快走,离开这里!”
卿殷摇头不止,急的忘了站起来,爬着到落隐身边,叫道:“不,我不走,我不能扔下你,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毒。”
落隐一把将卿殷抓住,拉着她向门口走去,“你快滚,听到没有,我叫你快滚!”
卿殷从未见过落隐如此失常的样子,一时间惊在当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殷儿,听话,快走,我不能,不能伤害你。”落隐痛苦地克制着自己,他几乎快要抵制不了卿殷那眼神。
饶是卿殷再笨,也清楚了落隐中的根本不是毒,而是春药,她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来,以落隐的性子,怎么可能同意成亲呢,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而自己当时却是满心都在埋怨他。
卿殷缓缓走向落隐,落隐踉跄向后退去,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在克制了,情狂这种药除了男女交合根本无法可解,他本想着到这阁楼内,将门栓死,将自己绑起来。谁想到卿殷却跟了进来,落隐根本不知她怎么会在这里。
“殷儿,我没有要娶燕甜儿,我不能伤害你,你快离开这里。”落隐已经语无伦次了,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地向卿殷靠近。
卿殷瞬间全都明白了,一切的一切。燕甜儿怎么可能会下有解药的春药呢,落隐宁愿冒着经脉断裂的危险,也撑着逃离出来,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说明他有多爱自己。
看着落隐向自己走来,卿殷忽然就笑了,这笑容此刻绽放的如此美丽,竟是让落隐看呆了。
卿殷缓缓解开腰间的带子,一步一步地向落隐走去,脱掉外衫,一群,里衣,直到剩下最后一层亵衣亵裤为止。
“隐,我愿意,你呢?愿意要我吗?”卿殷在落隐身前站定,二人深情凝望。
落隐的手抚上卿殷的面庞,柔声道:“殷儿,我,我不能······”
“嘘”,卿殷将手放在落隐唇边,呵气如兰,“今日的十里红妆,便是你我的鉴证,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卿殷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蜜唇贴上了落隐的双唇,感受到这份柔软,落隐再也忍不住,将卿殷整个拥进自己的怀里,尽情吮吸着那份甘甜。
卿殷抱紧落隐,沉浸在这热烈的吻中,几乎要停止了呼吸。热烈的吻,逐渐变得轻柔,似是珍惜,也是品尝,这一刻已经等待太久。
七年多的时光,这份情愫悄然产生,可是真正看清,却是用了太长的时间,还差一点失去。落隐沉醉其中,舌尖温柔地描摹着卿殷柔软的双唇。
卿殷仿若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又回到了那片竹林,微风拂过,竹林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白衣身影专心抚琴,琴声再不复之前的淡淡忧伤,而是有一丝喜悦,一丝幸福,一丝欢庆。
落隐将卿殷横抱起来,向阁楼的二层走去。短短的一段路,深情凝望,竟是走了好久。
红绸装饰,月光皎洁,从窗口射向地面,一室清雅,又是一室火热。落隐百般珍爱地将卿殷轻放到床上,覆身上去,看着身下娇美的人儿,眼神迷离起来。
“殷儿,我等这一刻,好久了,幸好上天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落隐将头埋在卿殷怀里,声音有些颤抖,“殷儿,我,我好难受,可以吗?我可以吗?”
卿殷抬起落隐的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望着这个自己爱了七年的男子,眼波流转,羞涩地点了点头。
罗衫轻解,低声呢喃,缠绵悱恻,即使是黑暗中,这红也无比耀眼,似是昭示着最美的相遇。一声疼痛的轻呼过后,便是千百般的怜爱,和满足的幸福的泪水。
情狂药性猛烈,可以让人失去神志,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落隐的一举一动却让卿殷觉得充满了爱意,身与心的结合,在这一刻得到爱的升华。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脑海里的每一处,都是彼此的影子,那些一起走过的时光,一颦一笑,一丝一毫,一点一滴,全部都融进在这一夜的情爱里。
落隐曾想象着,在一个最美的日子,以最美的方式,迎娶卿殷,洞房花烛,恩爱两全。造化弄人,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但是这一刻的美妙,却与他想象的一般无二。
卿殷此刻更美,淡然出尘之中又多了一份娇羞,这样的美好只有在自己面前才展现出来,落隐疼她爱她更甚。这份美好,这份情,只属于自己,不知从哪一天起,便下定决心要呵护她永生永世,再不相离。
一夜*,欢愉后的二人沉沉睡去。落隐的药力已过,清晨醒来时,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意。
“隐,你醒了?”一个娇羞的声音响起。
落隐身形一僵,震惊地坐起身来,望向身边的女子。怎么可能!昨夜,昨夜的人,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落隐定在那里,全身气力一瞬间被抽空,顿觉天昏地暗。
“怎么了,隐?”女子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关切地问道。“你不用担心,反正今晚我也会是你的人了,所以我不在意的。”
落隐依旧一动不动,表情冷漠。他无法相信,早上醒来身边竟然换了一个人,明明是他的殷儿。
“隐,你别吓我啊,你说话啊,我很担心你。”女子抓住落隐的衣袖,不住地摇着,那表情分明是一个小媳妇在关心他的丈夫。
落隐一把推开女子,起身下床,快速穿好衣衫鞋子,便欲离开。
女子急了,忙叫住落隐,开始啜泣起来,“你,你不要我了吗?我已经,已经是你的人了,昨晚,昨晚你要了人家很多次······”
“够了!”落隐冷声呵斥道,“我会负责的。”说完,落隐风一般地离开了阁楼。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给落隐下这“情狂”的燕甜儿。落隐走后,燕甜儿的目光立刻狠戾起来,今日一早终于在阁楼内发现落隐。
只是当时床上只有他一人,床上凌乱的痕迹说明了一切。燕甜儿试过落隐的脉络,却是如同这痕迹展现的一样,他体内的“情狂”解了,显然是与人交合过了。
燕甜儿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里去,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丫鬟找出来,竟然如此大胆,即使她心里清楚有可能是落隐药性发作,随便抓来的,她也不能忍受。
还好,落隐生气离去的样子,说明他对昨晚与他欢愉的女子印象模糊,那么今早看到的情形,便会被曲解为事实。不管是哪个丫鬟,只要她有一点想借着高枝当凤凰的苗头,她都会把她先做掉。
燕甜儿永远也想不到,那个女子根本不是落隐宫内的哪个丫鬟,而是卿殷。
不久,燕甜儿也穿好今早刚刚脱下的衣裳离开了阁楼。下一刻,便有落隐的暗卫前来,将整个阁楼封死,不准任何人进入。
落隐是“医圣”,深知情狂的厉害,就在他看见燕甜儿的那一刻,他真的恍惚了,恨不得杀死自己。难道昨晚真的是药性发作后,自己将燕甜儿幻想成了殷儿?落隐失了魂儿般躺在床上,眼角流下泪来。
可是那感觉那么真实,落隐不想承认,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身边的人是燕甜儿无疑,床上还有那一小片落红,醒目地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事,身上的情况已经解了,落隐不敢再想。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男子提醒道:“主子,该穿喜服了。”
落隐绝望地闭上眼睛,喉结一动一动,隐忍着不发火,眼前满是卿殷的影子,那双眼睛,好似在质问他为什么。
呵,落隐苦笑,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