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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们是如何抢人的?”楚灵月一怔惊道。
“奴婢方才在花圃里嫁接花苗,让芸香自己在一边玩耍,她平日里乖巧,玩一会儿总是叫我一声,可是方才她好久没叫我,我心中奇怪,便出去看她,刚好见她被人捂着嘴巴挣扎着,那人一见我出来,一溜烟的抱着她跑了。”
倚翠将方才发生的事快速的说了,周家管家来抢人,绝对没什么好事,一定又是周家夫人出的主意。
“你如何知道是周家的管家抢走了人?”
“那偷偷将芸香劫走的人便是周家的家丁,我认得他。”倚翠跪在地上眼泪婆娑的急着回答道。
“慧香,将其他几个丫环都叫上,还有让人去通知大哥哥和二哥哥大伯还有三叔,你们先跟我走。”
楚灵月心中虽然疑惑,但救人刻不容缓,芸香好不容易这几日才在恐惧的噩梦中缓过来劲儿,可不能再让她出什么事了,她一把拉起倚翠就往出跑,边跑边吩咐慧香去叫人。
“是,奴婢知道了。”
慧香答应了一声让杜鹃去叫人,自己叫了红梅、玫瑰、月季、海棠、菱香、荷香几个丫头并每人抄了一根木棍一路小跑着追上了楚灵月和倚翠二人,虽然她们都是女流之辈,若是真的打起架来不如男人,但输人不输阵,气势上她们也不能给楚灵月丢人。
倚翠见楚灵月带着人追了出来,心中稍安,而且也一下子有了底气,不知为什么,虽然楚灵月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与光芒总是在无形中就吸引了别人,让人有种特别的信赖感。
几人跑了一阵便看到五六个身穿家丁服的魁梧大汉往村口的方向跑着,其中两个人正拖着一个奋力挣扎的小女孩。
“芸香,别怕,娘来救你。”倚翠一眼就看到了那些人,她嘶吼一声突然加快了脚步向几人追过去。
几人看到楚灵月领着一群女子追向他们,瞬间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尤其是领头的一人,所以带着一丝挑衅看向楚灵月和倚翠。
“喂,前面的一群窝囊废,有本事给你小姑奶奶站住,一群大男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劫了人想跑?别让小姑奶奶逮住你们,否则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做面鼓。”
楚灵月看到领头那人向她们看来的眼神轻蔑又嘲弄,不由得怒从心起,一撸袖子撒丫子狂奔,突然向离玄的箭一般越过一群丫环率先冲了出去。
本来那几人就没将几个女子放在眼里,跑得也不快,楚灵月突然人品爆发闪电般冲出去只一会儿的功夫就追上了他们,她手中没有趁手的家伙,四处巡视了一眼,冷哼一声猛地抄起地上一块有着刺棱的大石便劈空向抬着芸香的一个大汉后脑勺使劲砸去。
“啊…”那大汉惨叫一声顿时停了下来,松开手中的芸香,一转身目光凶恶的瞪向楚灵月。
楚灵月本来在现代的时候就学过一些女子防狼术,又是中医认得穴位,她那一下用尽全力发了狠向他头部的穴位处砸了过去,顿时将那人的脑袋砸开一个窟窿,不一会儿,鲜血就顺着他的后脑勺流了出来,经过脖子一滴滴流下来落在衣衫上和地上。
“好你个凶悍的恶女,居然敢砸我,看老子不收拾了你。”
那大汉被楚灵月砸破脑袋登时大怒,他干脆停下来不跑了,本来他们一开始就商量着直接去楚家强行要人,但来了村里后听这里的几个村民说楚家在清泉庄势力很大,楚家的女儿和朝中贵族关系不清不楚,有他们为她保驾护航。
所以管家最后才决定偷偷的将孩子抱走,没想到那孩子挣扎的厉害,被周姨娘发现了,他们才带着孩子逃跑的,此时一个家丁被楚灵月打破脑袋,而且他们又见追来的只是几个女孩子,还都是半大的孩子,只有倚翠一个尚可算是成年人,顿时觉得若是自己被她们这样的一群人追着逃跑简直侮辱了他们,所以在那家丁率先停下来之后其余人也停下来不跑了。
“小姑奶奶砸的就是你这人渣,怎么,你瞪着我做什么,你来咬我呀…”楚灵月很嘚瑟的飞了个白眼,双手叉腰一副小泼妇的样子朝那一脸凶相瞪着她的家丁吼道。
“呔,你这小泼妇,周家三姨娘犯了七出之罪,我家老爷没将她沉塘就是对她的仁慈了,她犯了如此大罪,我家老爷只是将她和小野种卖到牙行,原本就是个下贱的丫环,让她哪来哪去,谁知道你竟然敢救她,如今我们必须要将小野种带走卖给丐帮,你们若敢拦着,今日就让你们付出代价。”
那一身管家打扮的人站出来,伸手指着楚灵月一顿狂吠,不仅侮辱倚翠母子,还将楚灵月买下的几个丫环也顺带着骂上了,几个丫环一听那管家骂她们是下贱的丫环,顿时义愤填膺,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的嘴巴子。
“哈哈哈,你们这帮恶奴来我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放肆,看姑奶奶今日不将你们一个个爆菊花,你们都给我上,使出浑身解数来,有一个算一个,打死都算我的…”
楚灵月颇有气势的对着身后的几个丫环吼了一声,几人瞬间得到鼓舞,俗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今日她家里可是有宁宸和宁铮二人在,仗着他们二人的势就算出了人命她也是有理的一方,不怕闹到衙门会被周家和官府勾结让自己吃了亏。
“是。”几个丫环答应了一声,势如疯虎的齐齐向那六个家丁扑了上去,楚灵月这边加她一共是十个人,对方加上管家一共是七个人,所以人数上首先占了优势。
而且几个丫环都被方才那管家的话激起了愤慨,她们都是来自穷苦人家,本身身体强壮力气也大,所以猛然扑上去使出各种不上道的打法,譬如玫瑰月季海棠三个丫头每人拿着一根长针在那些家丁的身上到处乱戳,红梅和杜鹃熟悉人体穴位,她们也不讲什么礼义廉耻,专攻那些人的下盘重要部位,倚翠和菱香荷香几人则是拳打脚踢揪头发,嘴咬手掐用头撞,一群人瞬间缠斗厮打在一起。
那几个家丁平日里欺负人也都是一对一或者群殴的打法,几时被人如此胡搅蛮缠的像小孩子打架般厮打过?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而且基本上是一个人被两个丫环攻击着,不一会儿那几个家丁就“哎哟,啊哟”痛呼出声。
“打得好,就这样打,让这些人渣好好尝尝我楚家娘子军的厉害,这可是我楚家独创的打架秘笈…”
楚灵月一边叫好鼓励几个丫环一边又捡起一块趁手的石头向那管家面门中央砸去,然后将芸香一把拉过来护在自己身后。
“啊…”楚灵月今日人品大爆发又一次的砸中了那掌柜,只见那掌柜喊了一声伸手捂着自己的眼睛鼻子,瞬间鲜血长流直下。
那几个家丁身上虽然有些拳脚功夫但是被几个丫环缠着近身肉搏,所以都施展不开,一时间被楚灵月和几个丫环占了上风,几个丫环见自己占了上风,气势又涨了一层,有两个力气大的还将一个家丁死死压制住动不了。
“你们不必手下留情,给我狠狠的反击,不必管死活,往死里打…”
那管家见自己面门也被毁了容,心中发了狠对着几个家丁高声喝道,他这一喝惊醒了那几人,毕竟女人和男人相比起来体力相差太悬殊。
可是此时他们已经失了先机各个挂了彩,被红梅和杜鹃攻下盘的三个家丁已经捂着裤裆在地上嚎叫着站不起来了,剩下的三个家丁也是浑身都是被扎过的针孔,身上胳膊上腿上还有被倚翠几人啃咬掐下的淤痕,虽然伤势不重但也浑身疼痛哪里还能反击?
“对,现在开始将他们给我往死里打,也不必手下留情。”楚灵月见几个家丁都挂了彩想必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也学着那掌柜让几个丫环狠狠的打人。
不过那些家丁也不是吃素的,疼痛过后他们强忍着疼痛也学着几个丫环厮打起来,不一会儿几个丫环也被家丁掐中了软肉。
“哎哟,哎哟…”两个丫环痛呼出声,然后更加愤怒的向掐自己的家丁打去,两方人马如此便以泼妇打架的方式厮打成一锅粥。
楚灵月生怕自己这一方的丫环吃亏,她两手一手拿着一根木棒扑向周家管家,他本来就没什么体力,又被楚灵月砸伤更加没有了战斗力,所以几下被楚灵月打得趴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等慧香带着楚家大伯和三叔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眼前的一片狼藉,丫环和家丁以泼妇打架的方式用各种不入流的招式你掐一下,我踹一脚缠在一起厮打。
楚灵月则拿着两根木棒看哪个丫环吃亏便过去帮忙在那家丁头部和身上一阵猛敲,直敲得那些个家丁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了,最后都呼叫嚎哭着倒在地上…
楚家丫环却没怎么受伤,顶多就是被那些家丁用拳头招呼了几拳头,掐中一下身上的肉,对于近身肉搏以及女人特有的打架方式来说他们还是显得有些生涩,那些丫环们皮糙肉厚耐摔打,也没什么大事,吃了亏的丫环本来还压着那些家丁往死里打,看到楚家大伯等人来了后才悻悻的住了手,起身拍了拍满身的尘土抚平了衣裳的褶皱走向楚灵月身旁。
“月儿,你没事吧。”楚家大伯和三叔一来就先问楚灵月,上下打量她一番,看她是否受了伤。
“大伯,三叔,我怎么会有事?有事的是他们。”楚灵月一指地上哼哼唧唧哭叫连天捂着裤裆的家丁们自豪的说道。
然后她又扭过头看了一眼自家丫环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很好,孺子可教也,今日这一仗打得好,这战术就是上了战场也必定是以弱胜强的战术典范啊。”
“是,多谢姑娘夸奖,奴婢们以后定会努力的。”
几个丫环跟着楚灵月这么些日子,自然是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神婆跳大神,将她的行事作风到学了个五六分,听到楚灵月夸奖她们连忙虚心的收下她的夸赞,还表示以后会更加的努力。
“咳咳,月儿,你别把她们一个个都调教成野人性子,还是收敛着好些,毕竟都是女孩子。”
楚家三叔看了一眼那些家丁的惨样心中暗暗鞠了一把同情泪,和女人打架不是作死的节奏么?
“三叔,女子也要彪悍些才能不老处于弱势,被人欺负,要不是她们这样,那现在挂彩的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就是我们了,而且芸香也要被他们抢走了。”
对于楚家三叔的话楚灵月表示不赞同,在这个重男轻女草菅人命的时代,女人彪悍些才能活得长久,像倚翠母女那样若的而且又没有后台支撑的若不是遇到了她,此刻估计早就被丐帮折磨致死了,哪里还能存活下来?
“好哇,楚志远,原来是你家收留了三姨娘,在府中的时候夫人怀疑你和三姨娘私通我还好意帮你开脱,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有私情,居然将三姨娘接到你家来了,这事若是让老爷知道了,你有几个脑袋够他摘?”
这时那被楚灵月破了相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管家看到来人里居然有楚志远,不由得气焰又高涨起来,想他楚志远只是一个小小的长工,在周府做工的时候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平日里见了他连头都抬不起来的穷酸样,现在居然敢让家里人和他们对抗,他瞬间觉得自己已经摇身一变又成了可以随意将楚志高捏扁搓圆的那个管家了。
“姚管家,我现在已经在周家辞了工,不是你们周家的奴才了。”
楚志高虽然平日里老实巴交,是个善良人,但他自听了倚翠母女的遭遇和周家对自己的污蔑后也憋了一肚子气,他当时并不知道周家诬陷了他和三姨娘私通,所以辞工的时候他还有些纳闷为何周家痛快放人还给他发足了工钱,就算抬出宁铮的名号来,在那样的情形下周家也只可能放人不可能给他发工钱的,因为这事就算闹到衙门里去他也是没理的一方,大燕律法就是如此的。
“你虽然不是周家的奴才了,但是你拐带周家的姨娘,你可知罪?”
姚管家虽然浑身挂彩,但在遇到楚志高的时候还是要摆摆他在周家的威风,有一种人,若是长期欺负压制着另一个人,久而久之即使他身处劣势也依然想要将自己曾经压制过的那人继续踩到脚底,丝毫不管现在他是不是还有资格去踩人。
“我是如何回到家里的没人比姚管家更清楚吧,三姨娘和我在府中的传言是真是假你也门儿清的吧,倒是你,帮着夫人作恶,芸姐儿分明是周老爷的亲生女儿,你却撺掇着夫人将她们母女卖入牙行,还让她们被抓去丐帮行乞,这样的畜生行为,你怎么做得出?”
楚家大伯心中生气周家污蔑他和三姨娘有私情,此时说话也流畅,条理分明的指出姚管家做的恶事,看着眼前被打成这样的周家管家和奴才们,心中颇觉得解气,他在府中的时候可没少挨这些恶奴的打,楚灵月歪打正着,刚好给他出了气。
“哼,周家的女儿?若真是周家的女儿老爷能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入牙行?她分明是跟了老爷之后就和府中下人私通,生下了这个野种,老爷都滴血验亲验明正身了,她体内的血和老爷的血根本就无法融合到一起,不是野种是什么?”
姚管家喘着气和楚家大伯分辨道,他心中是铁了心要将楚家大伯和三姨娘拉扯在一起了。
“滴血验亲?那个根本就没有科学依据,不是亲人的血只要血型相同都能融合,相反若是血型不同就算是亲人的血也不可能融合,连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懂,亏你还能当周家的管家?你脑子进水了吧?况且,在你们那样肮脏的人家,什么事做不出来?我猜,滴血验亲的时候周家夫人一定在水里加了盐,这样的水里任何两滴血都不会相溶的,你说我说的对么?”
楚灵月将滴血验亲的详细方法说了一遍给姚管家,表示自己对这个方法是十分精通的,看他的反应如何,果然,她刚说完就看到姚管家两眼大瞪,像是看到了鬼魅。
“你,你怎么…”原本是想说你怎么知道的,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成了“你别瞎说,当时周家上下几十口人都在,夫人如何能做得了手脚?”
“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
倚翠听到楚灵月的话后也是一阵惊骇,若楚灵月说的话是真的,那她便可以凭着这点替芸香讨回公道了,当日她虽然知道自己被陷害,但对于滴血验亲的时候芸香和周老爷的血没能融合在一起的事她百思不得其解,孩子是谁的只有她最清楚,那百分百是周老爷的没错,怎么可能融合不了呢?
“自然是着的,这在我们这样的乡村人家谁都知道的事,可笑到了你们大户人家那里却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家夫人一定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掌握着这个秘密以后便可以掌控府中了吧,她想让谁的孩子生就生,想让谁的孩子死就死?”
楚灵月侃侃而谈的说着,那姚管家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对她的话充满不可置信,这个秘密府中只有夫人知道,还是花了重金在一个手帕交的夫人那里买来的秘法,谁知道到了楚灵月这里就成了人人皆知的公开秘密了。
“这么说,都是夫人设计陷害了我和芸香的?她折磨我就罢了,可是芸香是老爷的亲骨肉,她还那么小,她怎么那么狠心?亏我还伺候了她许多年,她的心好狠,她将我们卖给人牙子也就罢了,如今姑娘救了我们母女她还不肯死心,非要置我们母女于死地么?”
倚翠说着不由分说上前去又狠狠的将姚管家踹了几脚,姚管家疼的哇哇大叫。
“楚志远,三姨娘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居然公开私通住在了一起,还敢如此对待于我,待我回周府告诉老爷,老爷必会派人将你家连根拔起,一个不留,当今裴太傅的夫人可是我家老爷的表姑。”
姚管家被倚翠踢了几脚怒火冲天,他今日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在周府靠着巴结周家夫人叱咤风云的大管家一辈子都没像今天似的被人破了相揍了个半死还被以前府中的奴才和看他脸色过日子的姨娘压了一头,他几乎被气得魔怔了,一口老血堵在喉头压不下去也喷不出来,情急之下他便说出了周家老爷的大靠山,在朝宗名声显赫的裴太傅。
“原来是裴家的亲戚啊,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呢,裴家再大还能有宁王府大不成?”
楚灵月听他居然提起了裴太傅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河对面丽景城的首饰店碰到的裴明秀,她可是慕容熙的死忠脑残粉呢,她不经意见瞟了一眼见一抹黑色和蓝色衣袍飘扬招展,向这边急速而来,故意将宁王府拉出来。
“哼,宁王府怎么样,宁王府也得对当朝太傅恭恭敬敬的,太傅都是皇帝的老师,还不必他们更加尊贵?”
姚管家只是个地主人家的下人,向来张扬跋扈惯了,哪里懂得朝廷的事,只是听说周大地主和当朝裴太傅家有亲戚关系,心中想着太傅那是皇帝的老师,身份自然出了皇帝便是第二尊贵了,所以不以为然的出口,将宁王府也贬的一无是处。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疯狗,敢到这里来找事,是活腻味了吧?还扯上裴家,一个小小的裴家也敢和我们宁王府相提并论?不是脑子进水就是毛孔堵塞了。”
姚管家刚说完就看到一个黑影一个蓝衣的贵公子相携而来,尤其是那黑衣银丝的男子,不仅容颜绝世,而且霸气外露,威风凛凛,令人不敢逼视。
“大哥,我就说这丫头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她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看,我说的果然不错吧,她领着几个小丫鬟就能将几个大汉打成这样,佩服,佩服啊…”
宁铮一来就左右开弓,贬完姚管家又开始称赞楚灵月,当看到那些家丁全身衣裳散乱脸上淤青手捂裆部后忍不住爆笑出声。
“啊呀,大哥,你看看这战况,堪比以弱胜强的经典战术啊,就是你那军中也可将此战术当做典型案例学习一番,看看这几个窝囊废被几个女孩子修理的这惨样,哪还像个男人…”
宁铮的一番毒舌将躺在地上的几个家丁差点就气得魂归地府,方才他们还哼哼唧唧的,此时哼都不敢哼一声了,眼神中充满敬畏看着楚灵月的几个丫环。
这些个丫环的打法也太不要脸了,不管什么部位什么招式只要能将人一击而中就能使得出来,这也正是楚灵月平日里悉心教导的结果,她教导几个丫环的就是防狼术必备招数,遇到坏人的时候一定要遵照厚与黑,脸皮要黑,不要管对方的什么部位,哪里最脆弱就打哪里,黑是心眼要黑,逮着一块肉就揪着不放手,知道将他蹂躏抓掐到哭爹喊娘为止。
“哼,是很不错。”宁铮一个人手舞足蹈的表演了半晌后,宁宸悠悠的来了一句,表示很赞同他的话,宁铮瞬间更加高兴了。
“狗奴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里是宁王府的两位公子,一个是威震本朝的定远大将军,一个是宁王府小世子,他们现在可是我家的贵客,你有本事就回去让你家主子来,看我不打烂他的大猪头。”
楚灵月见这两尊大神来了,更是肆无忌惮了,宁宸她心中没底,宁铮是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以后若是再敢来这里闹事,定摘他项上人头,你说的话本将军记住了,明日本将军就会上书陛下,让裴太傅好好管教约束自己的亲戚,敢打着他的名号作恶,你家主子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宁宸听了姚管家的话眉头微皱,他最看不上这种仗势欺人之辈,既然这人不知好歹的提了出来,他便要参上裴太傅一本,此人在朝中结党营私,鼓吹教条,最是令人头疼,朝中好多大臣都被他欺压却不敢出声,没想到这就有人给他提供了参奏他的机会了。
“大将军,世子?”姚管家此时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先前他不过是逞口舌之快,没想到真的有大将军和世子在此出没,他再笨也知道这些人是他惹不起的,同样,周大地主也惹不起,所以“噗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开始求饶。
“将军饶命,世子饶命,小的不知将军和世子在此,小的给您磕头了,求饶了小的们的狗命…”
姚管家还算识时务,关键时刻懂得下跪求饶,他知道自己一个不小心眼前的将军和世子都是有权力随时取他项上人头的,在大燕朝的律法中,贵族屠杀平民不需要任何理由。
“滚…以后若再敢来此闹事,必然取尔等的狗命,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赶来撒野?”宁宸摆了摆手,这样的狗奴才还不值得他动手除掉,看来今日楚灵月给他们的教训也够了,有了他的威慑相信他们以后也不敢再闹上门来了。
“是,是…”姚管家答应一声,连爬带滚的站起身便要带着几个残兵败将的家丁滚走。
“等等。”这时楚灵月又叫住了他。
姚管家停了下来,此时他已经像斗败的公鸡般再也嚣张不起来了,他转头看着楚灵月,眼中露出惧怕的神色,她本身就凶悍无比,此时又有将军和世子撑腰,他要是再不识时务那他的小命今天估计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回去告诉你家夫人,倚翠母女自卖入牙行之日就与周家再无任何瓜葛,无论芸香是不是周大地主的女儿,她们现在都被我买了下来,我才是她们的主子,她们可都是卖了死契的,卖身契也在我手中,她们日后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若是她再不知趣,敢做像今天这样的事,可别怪我不留情面,我便拿着这些证据和她们的母女的卖身契去县衙告他们,她若不怕陷害倚翠的事情暴露那以后就放马过来吧。”
楚灵月见姚管家垂头丧气像斗败的公鸡般站在那里,脸色铁青着一句话都不敢说,心中一阵痛快,暗道狐假虎威的感觉就是爽,怪不得古往今来有那么多的人总喜欢干这种事呢,原来这里头居然有这样大的乐趣。
“是,小人会将姑娘的话一字不落的转告夫人的。”姚管家答应了一声便一挥手带着几个残兵败将走了,楚灵月在身后长长出了口气。
“倚翠,我方才只是要他们以后不敢再来找你们母女的麻烦才那样说的,你想不想让芸香再回周家?若是想的话我会帮你的,我有办法证明他们是血亲。”
虽然楚灵月心中只觉的认为将芸香送回周家不是个好办法,她回到那里日子只会过得更加悲惨,但她不知道倚翠心中是怎么想的,若她要想让芸香回周家,她也不能拦着,毕竟周大地主是芸香的亲生父亲。
“姑娘,奴婢心中也不知该如何选择,若是能证明芸香是老爷的女儿,老爷一定不会像先前那样对待她的,在周家再怎么她也是个小姐的身份,若是跟着我只能让她名不正言不顺的背着个野种的恶名生活,这以后她如何能抬得起头?”
倚翠斟酌了半天却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楚灵月摇头叹息,这里毕竟是古代的皇权社会啊,她终究不能让这里的人都按照她的思路和想法来做,她们看重的还是名声与荣誉,倚翠的考虑其实在这个朝代来说没错,反而很周到。
她的意思很明显便是自己已经被赶出来了,不可能再回到周家,但她还是想让芸香认祖归宗,回周家去,这样不仅她们母女要分开,芸香去了周家会吃尽苦头也是显而易见的,想那周家夫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陷害她们母女,那周家老爷对她们母女也必然是不甚上心的。
大户人家孩子多,嫡出庶出的等级分明又十分严格,即使周家老爷认回芸香,他也顶多是给她派几个丫环婆子伺候,她一个小孩子家又没有倚翠在身边照料,能挨得了多久?
“这事不急,先放一放,你考虑一下,若是真的想让芸香回周家,那我可以帮你让周老爷认了她,但是回到周家后会怎样,那我就不敢保证了,你自己掂量着些吧,回去我可以帮你,留下,我也会接纳你,而且,我会让她和子书一起去学堂里念书,绝不会亏待了她。”
楚灵月心中虽然不赞同,也和二人签了死契,但她还是尊重倚翠自己的决定,毕竟她才是芸香的母亲,对她的事最有决定权。
“是,奴婢再考虑几日再给姑娘答复吧,多谢姑娘成全。”
倚翠本来害怕楚灵月怪怨她,但见她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才有些战战兢兢的答道。
“恩,你最好考虑清楚,一旦你将芸香送回周家,我可就鞭长莫及,顾不了她了。”
楚灵月说完后便不再管她,让众人一起回家,宁宸暗暗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微微笑了笑也跟着宁铮往回走。
此时村民们已经被方才的一场战乱吸引了来,都远远的站着看热闹,方才楚灵月唆使丫环和那几个家丁打架的时候就有人远远的看着了,有的人心思活络,心道几个小姑娘哪能打得过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刚好这是接近楚家的好机会,所以便迅速回村又叫了几个人来,准备帮楚灵月打架。
但没想到等他们叫了人又赶到的时候,楚灵月已经率领众丫环将几个家丁打残躺倒地上哼哼唧唧了,众人立马傻眼了。
听说了这件事的的人也赶到后,便看到楚家大伯和三叔还有两个贵公子也陆续赶到了,他们在暗中感叹白白失去了这个接近楚家的好机会的,同时也意识到楚家已经今非昔比,即使没有世子将军这些贵人们的撑腰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了,以后见了楚家人要么巴结着,要么绕着走,就凭这几个丫环那彪悍的打架战术,他们村里就无人能敌。
楚灵月率领楚家众人凯旋而归,宁宸和宁铮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所以决定先回去等楚家新房竣工的时候再来,但宁铮说什么都要留下来再吃了晚饭才走,说是这是餐馆建成之前的最后一顿饭了,楚灵月一下子想到最后的晚餐,不由得点头答应了。
她让二人等着,她去收拾着做法,宁宸却叫住了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交给楚灵月。
“这是什么?”楚灵月诧异的接过盒子问道。
“这是故人相托之物,你将此物收好,好好保管。”宁宸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缓缓启唇说道。
“故人相托?谁?”楚灵月更加纳闷了,如果和自己是故人的话,怎么会和定远大将军扯上关系?
“你先收好就是了,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宁宸却不肯告诉她,只是故弄玄虚的说了一声。
楚灵月看着那盒子十分精致,不由得打了开来,只见盒子里躺着一块玉佛,用红色的丝线穿着,那玉晶莹剔透,水头充足,是一块上好的古玉,她虽然不懂得玉,但一看那玉就是十分珍贵之物。
“这是什么?”她拿起那块玉佛,左右观看了半晌,闷闷的问道。
“此物对你很重要,你将它收好,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宁宸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淡淡的说道。
“装神弄鬼,不说就不说,不过,有好东西我向来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的,看这块玉水头不错,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她捏着下巴又开始估量了,认得宁宸脸色瞬间黑了。
“这东西可不许卖掉,你好生的贴身收着,不许丢了。”宁宸霸道的开口,声音充满邪肆和不容反抗。
“你又不告诉我这东西的用途,这除了好看能卖钱还能做什么?”对于他的邪肆霸气楚灵月故意忽略掉,拿在她手里的东西她还不能做主的话要它做什么?
“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东西的用途,等我弄明白了,就告诉你。”宁宸最终口气软了下来,看着她一脸郁闷的说道。
“好,那我就先收着,到时候若是你不说,我可就真的卖了?”楚灵月说着将那东西收入怀中,反正对她来说是好东西,收集好东西是她的爱好。
楚家几个丫环一战成名,自将周大地主家的家丁打得狼狈逃窜之后,村里人便远远的站在楚家大门口围观几个丫环,有的是没见过,想要看看几个丫环到底长得什么样子,能将男人打得屁滚尿流。
待见了她们几个之后,有的人便点头称是了,怪不得能打过成年男子,瞧这些丫环身材壮实力气大如牛,就算能打得过男人也不足为奇了。
楚灵月领着慧香和菱香正做着饭,便听到外面传来来一阵女子的说话声音。
“灵芝,灵芝,你家的丫环太牛叉了,我们特意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中豪杰能将那些大男人打倒啊。”
此时宁宸在屋子里,宁铮却在外面转悠,楚灵月听到声音便让丫环先做着,自己出门观看,一出门就看到三个女子结伴而来,为首一人长得水灵灵的,十分漂亮,她一双眼睛睁盯着宁铮的方向瞟了几眼,又娇羞的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