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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白虎就是对着刘小姐不停的叫唤着。
“白虎,回屋。”万莫非对白虎说了一句,白虎才慢慢让寒毛放下,然后进了里屋,窝进它的小窝里。
白虎走了,刘小姐才放松下来。吁了口气,有坐下来了,看着他们做事。
万小六把南瓜挖了一大碗放进煨的粥里,用筷子搅拌搅拌,又加了一些水,锅里的南瓜也差不多熟了,盛了一些起来,锅里的就在锅里揣成南瓜泥。然后盛到装了面粉的土钵里,加凉水和均匀。
锅里放油,把和好的面用锅铲挖了一锅铲进锅里,开始烙南瓜饼了。万莫非在灶台底下添柴火,刘小姐看了又是泪眼朦胧。
南瓜饼烙好了一锅,就用碗装起来端到桌子上,给刘小姐拿了双筷子。刘小姐哪里吃的下,眼里只有万莫非。
南瓜饼全部烙好了,万小六用蒸笼把昨天的剩菜和圆子蒸了蒸。
粥也好了,万莫非锅里添了柴火,用勺子把粥和了和,拿过碗,盛了三碗端到桌子上,又从碗柜拿了万小六喜欢的剁椒和辣酱。
锅里蒸好了,万莫非不让万小六端,这个蒸汽很烫人。刘小姐看万莫非对万小六这样,又一次泪水让眼睛看不到了。
“刘小姐,早上吃的比较随意,别介意。”万小六坐下来客套的说。
“很好。”刘小姐就是盯着万莫非,不看万小六。
“那请用早餐吧。”万小六受不了刘小姐那看万莫非的眼神,恨不得吞下他一样。幸好万莫非比较争气,没有正眼看她,但是再怎么样的男人也受不了这样的勾引啊,更何况是刘小姐这样的美若天仙,还泪眼迷离的,万小六看了都受不了,更何况是男人。
“好。”刘小姐拿起筷子,看万莫非吃得津津有味,也吃起来。万莫非看万小六只喝南瓜粥,就夹了个南瓜粑放在她碗里,万小六对他嘟嘴笑了一下,也夹了个南瓜粑放进他碗里,他也回笑了一个。这在刘小姐的眼里,真是不能容忍的,她的手紧紧握着筷子,强忍着压抑着心里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低下头不去看那些。
简单的早餐,万小六和万莫非是吃饱了。刘小姐慢慢吃着,用筷子头挑一点点的粥送嘴里,万小六看不下去,就去洗了个勺子递给她,她看了她一眼也放下筷子接过来了。
“今天天晴了,把水井里的兔子肉拿出来晒晒。”万小六交代万莫非。
“好。”万莫非走出去,做着万小六交代的事情。刘小姐看万莫非走了,也不吃了,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万小六本想跟着迈出去的步子又停下来了。或许需要给他们一些解决问题的空间吧。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外面发生的事情,把碗筷收拾好,刘小姐剩下的南瓜粥倒在鸡栏里,小鸡们很爱南瓜粥,没一会就吃完了。
洗着碗,心里乱糟糟的。
刘小姐追着万莫非出来后,从后面一把抱住他。
“子书。”刘小姐忍不住开闸泄洪了。
“刘小姐,请自重,我是万莫非。”万莫非用双手拐强硬的把她的手分开,然后自己脱身。
“子书,你是怎么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呜呜……”刘小姐哭得肝肠寸断了。再理智再睿智的人面对爱情,恐怕都是这一个样吧。
“刘小姐,我是万莫非,不是什么子书,你认错人了。”万莫非做着自己的事情,不去理会她。
万小六听到刘小姐哭,停下来,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听着,总感觉自己是个外来者,入侵者,抢占了万莫非。
“子书,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京城是这样,在这个万家村还这样。子书,我找你好了好久好久,你被追杀的事情,我知道以后,我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寐,你的铺子我都让白草一直在暗中操作着,所以子书,你回去吧,你失去的只是白云山庄那座宅子,别的东西你都还在。子书,你的所有的东西都还在。至于白子棋躲了你的,我一定帮你讨回来。子书……”万小六听到刘小姐这样哭着说着,眼泪也流出来了,原来刘小姐的意中人竟然是万莫非。曾经的小孤女万小六那么喜欢这个刘小姐,现在的万小六对刘小姐却多了一份莫名的讨厌。万莫非失踪了有白雾念着,有刘小姐念着,那自己呢?万小六越想越难过。其实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为什么难过。而万莫非像不是对他说的一样,只知道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子书……”刘小姐哭得极度伤心。屋外的刘小姐一直哭着,屋内的万小六也是泪水连连。
万莫非进屋看到的画面就是万小六靠在门框上泪流满面。心一紧。一把把她抱在怀里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万小六索性趴在万莫非怀里放声大哭着。
“怎么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万莫非最怕万小六哭,她一哭,自己就心里揪得慌。
万小六在万莫非怀里使劲的摇着头。哭着就是不说话。
刘小姐进来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上来就捶打着万莫非。万莫非把万小六搂在怀里往后退了几步,义正言辞的对刘小姐道:“刘小姐,饭也吃好了,你该离开了。”
万莫非说完就抱着万小六进了里屋,关上了房门,白虎立马出来了,到刘小姐面前竖起毛发嘶吼着。刘小姐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眼睛瞪得铜锣大。白虎一步步向前逼近,刘小姐一步步退后。直到退出门外。万小九老远就喊着白虎,白虎一见万小九也就蔫了,一轱辘跑回自己小窝里假寐了。
万小九看到刘小姐在门外擦着眼泪奇怪的看着她问道:“漂亮姐姐,你是来找谁的?找我姐吗?要不要我带你去?你别哭啊。”
刘小姐看着无害的万小九问道:“万小六是你姐?”
“是啊,是我六姐。”万小九高兴的说道。
“那白子……万莫非是你什么人?”刘小姐又问。
“他是我师傅啊,教我识字的。”万小九这个鬼精怪眼睛一转,想到了,这个漂亮姐姐是不是来找师傅的?
“那他跟你六姐是什么关系?”刘小姐又问。
“他跟我六姐同吃同住。做了新房就要去我家提亲了,说要娶六姐。”万小九肯定了,这个漂亮姐姐就是为了师傅来的。
“他们没有成亲?”刘小姐似乎有了一些希望。
“可是他们在一起吃住,村里人都说他们快要成亲了。”万小九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的。
“哦这样啊。”刘小姐逐渐冷静下来了。这再怎么样都没有成亲,即便成亲了,以万小六这样出身最多当个小。
“你不进去吗?”万小九又问。
“我不了,你进去吧,谢谢你。”刘小姐摸摸万小九的头道。
“那好吧。”万小九又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到处看了没人,再一看六姐房门是关着的。还是先读书吧,现在都怕惹六姐了。惹了六姐,师傅肯定是帮六姐的。
刘小姐在大树底下坐了一会,心里也有了主意。她的随从也来了。
“走,我们回府。”刘小姐坐上轿子,让大家整顿出发了。万村长和万族长话都没有说上一句,这个刘小姐就这样走了。再看看万小六家大门开着的,人不见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不及去问,跟着刘小姐的轿子,送她出了村。
万莫非不说话任万小六哭着。万小六哭哭也就释放了,什么郁闷都没有了。不哭的时候,捏着万莫非的脸颊玩着。
“你看,眼睛鼻子都红了。”万莫非捏捏万小六的鼻子笑道。
“就你不好,老是惹我哭。”万小六嘟着嘴道。
“嗯,是我不好,你别哭,以后你生气了就打我骂我,就是别哭,好不好?你一哭我就难受。”万莫非揽着万小六说道。
“哼,懒得理你,我要起来了。”两个人横躺在床上。
“好,今天要做什么?”万莫非问。
“今天天晴,我去把玉米地里种一些萝卜。葱蒜也还没有插。”万小六一想还有好多事情没做。
“好,上午去种萝卜,下午插葱蒜。”万莫非确定好了,就拉起万小六,把她的衣服和头发整理整理,万小六也把他的衣服和头发弄弄,相互看差不多整齐了才出门。
万小六回到厨房把碗筷继续洗好,万莫非给万小九讲了一些东西,让他在家练字。
之后两个人挑了一担空担子带着锄头和萝卜种子就出门了,万小六还带了一个她没事缝成的手套。
到了之前烧灰的地方,这个灰用东西盖着的,还算很好,万小六用锄头把灰大的泥坨碾碎,装进担子里,万莫非挑到种玉米的地里。玉米都长了好高了,出了苞谷,种在中间的豇豆也在爬藤了,万小六用锄头在中间的空隙里挖一个小坑把萝卜种子撒进去,再戴上手套抓一把灰撒进去,给萝卜种子盖在里面。
万小六把小坑全部挖好了,再撒萝卜种子,万莫非挑来灰,万小六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