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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疯狂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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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她眼下淡淡的痕迹,还有那略微苍白的疲惫神色,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很轻很温柔的问:“你脸色不太好,是没有休息好,还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郎”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就是紧握着不放,完全不在乎一旁还有老爷子和连心在场。

    她却不能像他那样肆无忌惮,什么也没说,只暗暗用力,还是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他不想弄疼了她,到底还是松了手,眼光却一直盯着她看。

    老爷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笑道:“若溪啊,你们不是在闹别扭吧?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了?你说,跟爷爷说,爷爷帮你做主,别让他以为这天下就没人治得了他。”

    是,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收拾沈予墨,那沈老爷子就是那个唯一。

    “没有,爷爷,我们没吵架。”若溪说。

    “那你要记得,爷爷永远是你的靠山,可没人能在爷爷的眼皮子底下欺负你。”老爷子有意无意看了一眼沈予墨,似是有什么涵义。

    后来,他和倾心没有停留多久,就都离开了锎。

    若溪送他们出去,在他们再三拒绝下,她也只是把他们送到了电梯口。

    沈予墨呆在病房里没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送走了沈家那两位,还傻傻的站在电梯外面。有护士从旁经过,不禁关心的问:“蓝姐,你没事吧?”

    “没事。”

    她摇摇头,无声的叹息着,转过身去。

    谁想,竟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身后,她一转身,就撞上了他的胸膛,伴随着一只有力的手臂的挽住了她的腰,“小心点。”

    是沈予墨,那个本来应该在病房里的人。

    她只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落在她腰间的手臂上,她又是一声低低沉沉的叹息:“你能不能先放手?”

    “你跟我回病房,我就放手。”如果不是爷爷来,他今天大概也见不到她。

    她默然应允。

    谁知一回到病房,他立刻又把她搂入怀中,落在她耳边一声歉语:“对不起!”

    她沉默。

    “我拜托你若溪,别再跟我生气了好么?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碰上你,我所有的自制力都崩溃了。只听到你跟我说你只是为了感激我,若溪,我何曾想要你的感激?我承认,我渴望你,我想要你,但是,我不要任何形式,我只要你,你明白吗若溪?”他一声声的喊着的名字,含着痛楚在她耳边低喃。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在他这一声声的低唤里,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滴在他的脖子上。

    他没想到自己又会把她弄哭,急忙把她推开,审视那一张满是泪痕的楚楚动人的脸庞,他伸出手去,却碰都不敢再碰一下,只小心翼翼的问:“若溪,怎么了?我说什么让你生气了吗?”

    她摇头,背过身去。

    他在她身后,看着她隐隐颤抖的肩膀,他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又怕会把她推得更远,因而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做。

    终于,她微微平静了自己的心情,开口: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整晚都在担心你,不知道你会不会爱惜自己,很想来看看你,可是,我走不进来。对你说那句话,不是违心的,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心里会有一种犯罪感。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我只是恨我自己,讨厌现在这个反复无常的自己……”她说不下去了,急急忙忙的就要走。

    若是以往,他定不敢拦她,但是此时,此刻,听到了她一番心里话,他已不能再放她走了,不顾自己手臂上的伤,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下一秒,在她跌进他胸膛的同时,他就已经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手臂,密密绵绵的缠上她的腰身,步步紧致,直到把她深钳在怀中。

    她轻轻捶打他的肩膀,又怕打在他的伤处,最终还是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对于他而言无非是种鼓励,就算天塌下来也不顾了,把她压在墙上,更深更彻底的吻她。

    虽然,不至于弄疼她,却是很久都未曾有过的疯狂。

    多少甜蜜又痛苦的回忆在这一刻像潮水一般向她涌来,眼泪,更不断的落下。

    他无法再继续下去了,尽管他想要她,那么疯狂的想要她。不管多少年过去,不管多少人对他投怀送抱,也不管他曾经多么残忍的对待她,他只想要她,也从来都只有她啊。这一刻,她的眼泪汹涌澎湃,像一盆盆冷水,浇灭了他体内燃烧的欲/火,最终,放过她的唇,深深吻她落下的眼泪。

    “若溪,你知道吗,当你在我面前强颜欢笑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压抑你自己的情绪,希望你能在我怀里好好哭一场。可是你真的在我面前落下眼泪,我才知道我并不想看到你的眼泪,若溪,你告诉我,如果有什么可以停止你的眼泪,哪怕要我付出生命,我也在所不惜。”他吻着她的眼泪,喃喃低语。

    “我不知道。”她摇头,“我讨厌我自己,我恨我自己……”

    “但是我爱你!”

    “予墨……”

    “我对你不再有任何要求,若溪,我只求你一件事,我们不谈过去,不谈将来,甚至,不谈明天,不谈分离,就只有此时此时,在一起的一分一秒,我们好好珍惜,好么?”这样,能不能减轻她心里的一些愧疚感?

    她终于,轻轻的点头。

    他捧着她的脸,只想再吻她。

    却在他碰上她的唇时,她逸出一声:“予墨,你的伤……”

    “我只想要你!”

    即使这一刻天塌地陷,也不能阻止他了。

    他深深黏住她的唇,再不想放开。

    甚至不管,这是不是在医院的病房里,这房间的门到底有没有锁上,更不管他身上的伤会不会变得更严重,他只想和她融为一体。

    她在他这样炽热而疯狂的深吻里,也逐渐忘记了一些什么,任由他吻着,任由他抱着,他们双双跌倒在床上。滚烫的唇舌把她吻到不能呼吸,他又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眉毛,吻她的眼睛,吻她的每一处感官,吻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浑身都想被点燃了一样,一簇簇火苗在燃烧,最后……

    最后的最后,他勉强愈合的伤口因为这一次疯狂的缠绵,又再度裂开。

    “我们,真不应该……”她真是后悔极了。

    “没关系,你再把它包扎好就行了。”

    他可是一点都不在意这点伤,依旧轻拥她在怀里,看着她心疼又温柔的为他包扎伤口。

    他的目光,落在她美丽柔和的侧脸上,刚刚恩爱过的气息,还在空气中飘荡,缠绵。

    他深深呼吸,鼻息之间都是她特有的淡淡馨香,他把持不住,一个吻又落在她的肩上,她的脖子上,甚至还打算继续深入。

    “你,能不能老实点?”她正在给他包扎,因为他这个动作,手不由得颤了两下。

    “抱歉,若溪,我不能。”他回答的也干脆。

    “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她没办法,只能这样威胁。

    “若溪,别强人所难,你前后离开我五年,一度重逢,我只能伤你要你,却不能说爱你。二度重逢,我爱你,爱到了骨子里,却不敢再强迫你。如今这样的幸福,我们谁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几天,可能陪伴我们度过这漫漫余生的就只能是这几天的幸福和甜蜜。所以若溪,不要再在乎我的伤,任何伤痛都比不上失去你的伤痛,我宁愿付出整个生命,换你七日缠绵恩爱。”他吻着她,深情告白。

    也正是这样的告白,彻底柔软了她的心,她纵容他,像以前那样纵容着他。尽管,每一次欢/爱过后,她都必须要帮他重新包扎伤口,她也不辞辛苦。

    而他,甘之如饴。

    医院里的很多人,见到他们的时候总是投来暧昧的眼光,她觉得自己都要没脸见人了,他依然我行我素,在任何情况下,他都敢肆无忌惮的吻她,似乎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这一场相爱,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这样的甜蜜,一直到五天以后。

    她许他七日缠绵,终究是没完,因为第六天的时候,林秘书突然来了医院,并带来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她知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严重问题,林秘书不会来占用他的养病时间,她也就找了个借口回家了。

    夜里没有了她的体温相伴,他连睡都不想睡,开着灯看着林秘书带来的文件。

    手臂上的伤口虽然康复的很慢,在若溪的悉心照顾下,已经好了一半了,批阅一些文件不成问题。

    却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孤儿院的来电,他没有犹豫便接了起来:

    “予墨叔叔……”

    “是叮当吗?怎么了?”他听出他的语气不对,好像有些哽咽。

    “瑶瑶病了,我担心她……”

    叮当是个八岁的男孩子,瑶瑶才六岁。

    沈予墨听出他哭了起来,立刻又问:“瑶瑶怎么会生病的?严重吗?”

    “她今天晚上一直在做梦,好像梦到了她的妈妈,她就跑到大门口把孤儿院的大门打开了等她的妈妈,天上下起了雨,她淋了雨,发烧了……”

    叮当说着就大声的哭了起来,“我也想我妈妈,想我爸爸,予墨叔叔,你来看我们,好不好?”

    沈予墨往窗外看了看,果然,不知什么时候下起的雨,他竟然都没注意到。想也不想便安慰他:“好了叮当,不要哭了,你乖乖的,不要乱跑,不要去淋雨,叔叔现在就过去。”

    他也顾不得自己手臂上的伤了,换上自己的衣服,拿着车钥匙便出去了。

    一路开往孤儿院,即使右手上有伤,也不妨碍他开车的速度,他用左手,一样把速度控制的很好。

    然而,就在他快要到孤儿院的时候,前面一个十字路口,一辆纯白色的跑车从他眼前闪过去。

    他认了出来,那是若溪的车,尽管她并不常开,他也不会认错。

    看她的方向,应该跟他是同一个地方,他想打个电话给她,但这样的雨夜,他又担心她会因为接电话而分心,最后拿起手机来来又放下了。

    孤儿院就在前方不远处他们一前一后的抵达。

    她并没有注意到他,下了车连把伞都没打,就直接去后备箱里拿东西。

    他一边走过去,一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你怎么来了?”她压根就没想到,她下午才从医院里离开,晚上又在这里见面。

    “别说那么多了,我先帮你拿东西。”

    “不行,你手臂上还有伤,我来拿就行了。”

    这所孤儿院是本市条件比较艰苦的一所孤儿院,她不止来了,还带来了很多药。

    沈予墨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拎起那一大箱药,她跟在他身边,看着他手臂上的纱布都被雨打湿了,他们彼此身上的衣服也都湿了,她没办法,只好挽住他的那一只手臂,挽在怀里,语气中带着一抹斥责:“你从医院跑出来,居然没跟我说一声?”

    “你半夜开车来孤儿院,不是也没跟我说?”

    他笑笑,不顾她的反对,抽出自己的手臂把她搂进了怀里:“放心,我没事,就算只剩下一只手臂,我也能保护我的女人。”

    不管什么事,只要是对于她,他就属于那种典型的给点阳光就能灿烂的人,现在,他的那种霸道又完全展露了出来,让她根本无法去说。

    进到孤儿院里面,院长立刻迎了上去,看到他们两个一起出现,不由得奇怪:“沈先生,你也来了?”

    “嗯!”沈予墨点头。

    “别说那么多了院长,瑶瑶怎么样了?”若溪立即问道。

    “高烧不退,不肯去医院,嘴里一直说着妈妈会来,还叫着你的名字,我不得已,只好把你找来。”

    “没关系,先让我看看孩子吧!”

    若溪来到了病房。

    还有几个孩子也都围在病床前,有的哭的眼睛红红的,见到若溪,有的拉住了她的手,小声的喊着:“若溪姐姐,予墨叔叔——”

    “好,大家都乖乖的,姐姐先看看瑶瑶啊!”若溪坐到床边,摸了摸瑶瑶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她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看向一旁的医生,“吴医生,瑶瑶的情况怎么样?”

    “只是发烧,没有多大的问题,就是咱院里的退烧药都用完了,瑶瑶这孩子又不肯去医院打针。”

    “不要打针,瑶瑶不要打针,瑶瑶要妈妈……”瑶瑶听见打针两个字,又哭喊了起来。

    “好瑶瑶,瑶瑶乖,咱不打针,不哭啊!”若溪急忙安抚她。

    “我不打针,若溪姐姐,我想要妈妈,我想要妈妈……”

    孤儿院的孩子,都是没有爸妈的孩子,听到这一声妈妈,有两个男孩子都红了眼睛。

    若溪也一阵心酸。瑶瑶的爸爸,在三年前死于工伤事故,妈妈在一年前也病死了。

    若溪不想欺骗她,而且一味的欺骗,并不能使她真正的坚强起来。可是在这种时候,要怎么说实话,要怎么告诉她,她的爸妈都已经不在了?

    “爸爸去天上了,妈妈也去天上了,没有人要瑶瑶,瑶瑶也想去天上了……”

    “傻孩子,什么天上不天上的?等你病好了,你妈妈就会来看你了!”老院长红着眼睛哄她。

    “不,妈妈不会回来了,她去天上了,她不要瑶瑶了……”

    瑶瑶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到底是清醒着,还是迷糊着。

    若溪也想到了自己的妈妈,也想到了她的心心,又听到瑶瑶这么令人心酸的呼唤,最终还是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搂进怀里,“瑶瑶最乖,瑶瑶不哭了好不好?妈妈没有不要瑶瑶,妈妈只是太想念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找爸爸去了!”

    “那他们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大概这一辈子,是走不回来了!”若溪低声的自言自语着,抱紧了她,把自己的脸颊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我们瑶瑶是个乖孩子,从今天起,若溪姐姐做你的妈妈,好吗?”

    “可以吗?”小女孩天真的问。

    “当然可以!不过瑶瑶要听话,生病要打针,要吃药,做个勇敢的孩子,这样病才会好啊!”

    “那等瑶瑶的病好了,妈妈会不会不见了?”

    “不会,等瑶瑶病好了,妈妈带瑶瑶去游乐场玩,好吗?”

    “好,妈妈……”

    在若溪的安抚中,这孩子总算是安生了,就连若溪给她扎针的时候,她也不闹了,就只是可怜兮兮的望着若溪。

    若溪知道自己暂时是走不开了,让院长他们都去休息,自己留下来陪瑶瑶。

    院长很过意不过,但看瑶瑶离不开她,自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不止如此,还有叮当,他一直紧拉着沈予墨的手,恳求的望着老院长,“院长奶奶,我可以和予墨叔叔多说一会儿话吗?”

    “但是时间不早了,你该去睡觉了!”

    “我睡不着,我也想我妈妈,我想在这里陪叔叔,陪姐姐,还有瑶瑶。”

    老院长有些为难。

    沈予墨为他说情,“就让他待一会儿吧。”

    “那,好吧!”

    沈予墨说情,老院长也只得点头答应。

    病房里渐渐恢复了平静了。

    瑶瑶在若溪的安抚下,脸上终于有了丝丝的笑容,安心的睡着了。

    若溪就一直看着她,看着她进入梦乡之中,有时候,真希望人生就是一场噩梦,一觉睡醒,一切如初,多好?

    沈予墨在一旁,目不转睛的凝视她脸上所焕发的那一种温柔而朦胧的光辉,不由得想,如果,他们的两个孩子都没有离开,他们一家人是不是就会像此刻一样美满,幸福?

    叮当依偎在他的怀里,不止一次的看他,想问什么,到底也没问。

    此刻的感觉太美好了,不止勾起了他和她的伤心事,也勾起了两个孩子的伤心事,而四个人的伤心,都是为同一件事。

    尤其对于沈予墨来说,一辈子没有孩子,他无所谓;即使沈家断子绝孙,他无所谓;可是面对她内心的渴望,他却不能视若无睹。

    心里一痛,也不管两个孩子是不是在场,他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她的手:“若溪,如果你愿意,我们收养这两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