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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墨独自站在车前抽烟,知道到了婚礼现场,必定会见到若溪。
而昨天那份资料,带给他太大的冲击,太大的震撼,以至于到了今天,他都还没有办法完全的消化掉,还有那个他从来都不知道存在过的孩子……
可笑的是,竟然是他的父亲,还有她的父亲,联合起来把他们逼到了这种地步。
难道只因为阮素心和蓝展鹏的那一段过去吗?
父债子还,他认了,为什么这笔账还要算在若溪的身上,还害死了他们的两个孩子郎。
今时今日,他还要如何去面对若溪?
一支烟抽完了,他还是没有准备出去,便又拿出烟盒,准备再给自己点上一支锎。
若溪却在这时候走了过去,合上他的烟盒,“别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你怎么来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而她的身上,正穿着他亲自为她挑选的礼服。
他只需要一眼,就无法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了,这真的是非常适合她的颜色,非常适合她的款式,肩部独特的倾斜线条,紧贴的胸部设计都让她S形的完美身材展/露/无/遗。
再配合她今天的发型,真的是完美到了极致,足以艳压全场。
他有些后悔了,不应该给她选这套礼服,大概到时候,在场大部分男士的视线,都要紧紧黏在她身上了。
若溪被他这样专注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勉强微笑,“怎么了?”
他只是凝望着她,眼中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痛意。
她被他这样的眼神震慑住了,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臂,担心的问:“予墨,你怎么了?”
“没事!”他轻轻一扯,便把她拥进怀里去了,低沉微哑的嗓音紧贴在她的耳边:“你今天真美!”
美的让人心痛!
美的让人窒息!
“是你的礼服……”她喃喃着。
“你穿什么都很美!”
她让他有一种想珍藏的感觉,想把她藏起来,不要被别人分享。
然而,如今的她不是他一个人,是所有歌迷的,是他错过了那个独享她的机会,是他没有珍惜,他又能怪谁呢?
她深切的感受到了他的痛苦,忍不住,回抱了他。
走到这种地步,是他们谁都不想的,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给他希望,但看他这样把自己逼进一个痛苦的深渊里,她无法视而见,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告诉他,她已经不怪他了。
好一会儿的时间过去,她才推开他,“婚礼要开始了,你还不准备上去吗?”
“等一下!再等一下!”他哪里也不想去,只想这样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她任由他抱着,感受他熟悉的胸膛,令她眷恋的气息,然而,此刻却是如此冰冷。她不由担心,微微推开一点距离,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予墨,你是怎么了?你在发烧吗?还是生病了?”
“没有。”他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喊:“若溪!”
除了她的名字,他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仿佛只是喊她的名字,都已经成了奢侈。
然后,他轻轻碰了一下那柔软的唇瓣,她没有拒绝。
这样的柔顺给了他一种鼓励,只想加深这个吻,只想再品尝她的味道,她却伸手阻止了他的唇,低声吐出一个字:“别!”
这样的语气中,带着沉痛,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
于是他不敢再放肆,只是凝望着她绝美无暇的脸庞,执起她的手,轻轻吻她的手指,不忘问她:“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来找他的。
“我的手机落在车里了,我正要去拿!”
“把你的车钥匙给我吧,我去给你拿,你在这里等我。”
“好!”
她把车钥匙给了他。
他依依不舍的放手,去给她拿手机。
她看着他的背影,因为她的出现而不再那么落寞,她有一种深深的满足感,这样的感觉,即使是她站在舞台上,即使是被所有观众睹目,她也不曾这样满足。
她也一直以为,他是她的整个世界,却从来不知道,她对于他也是一样,好像离开了彼此,他们连呼吸都不会了。
她忽然又想到连心的那一句:
太相爱,是要遭到天谴的!
那时候她还不信,现在,她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了,为了一段爱情,为了一个男人,她把自己弄进家破人亡的地步里去。
沈予墨给她拿手机回来,看她在发呆,关心的问,“怎么了?”
“没事!”她摇摇头。
“你的手机,我去拿的时候看到有电话一直在响,不过拿起来的时候已经自动关机了。”他将她的手机给了她。
“噢!大概是没电了!”她没去想那么多,只说,“我们走吧?!”
“嗯!”
所有温情,在此终结。
她走在前面,他随后。
然而,脚步踏出去没几步,身边突然闪过一辆车,他急忙把她拉了回去,“若溪,小心!”
她脚上穿着高跟鞋,根本来不及站稳脚步,脚下一崴,险些跌倒。
他扶着她的身子,紧张的询问:“怎么样?没事吧?”
她也想装作没事,但是试着走出去,右脚上的疼痛让她又崴了一下。
“是不是很严重?我们上医院!”
“不用,不是很严重,歇一下就好。”
去医院来回要耽搁很久的时间,她坚持不去。
他打开车门,把她抱了上去,并且他自己也钻了进去,打开车里的灯,坐到她的身边去,把她的腿放在他腿上,按摩她的脚踝,“哪里痛说一声。”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但力道十足。
她是医生,起初有些不适应,不过十分钟过去,疼痛感真的减轻了一些,她知道自己没事,骨头也没错位,只是崴到了。
只是,现在的他们,这样的独处,她有些害怕,说,“我们回去吧?不然来不及了!”
“你的脚还没好,这时候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她一眼,“或者,你是担心我在这里对你做什么?”
她没有说话。
其实,她不是害怕现在的他会对她做什么,她相信,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去伤害她。只是现在,他会对她越来越好,好到让她无法抗拒的地步。
上一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让他离开,最后却……
这一生在一起已经不可能了,她已经无法再真真正正的忘记他,如果他对她越来越好,她也只怕自己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沈予墨看着她的表情,似乎知道了她的担忧,便把车里的灯给关了,把她揽进了怀里。
“予墨,你……”
“别说话!休息一会儿吧!”
没有灯光的照射,停车场里是一片黑暗,也许这样,她能够放松一些。
接下来的好长时间,他们都没有再交谈什么,只是静静的相拥。
她也放松了自己紧绷的情绪,靠在他的胸膛,说真的,他没有碰她一下,只是这样安分的搂着她。这让她想起以前,他的情/欲总是那么旺盛,现在他们这种情况,他身边又没有别的女人,那种事……他怎么解决?
她有些疑问,有些担忧,不过最终还是没敢问出来。
当然,她也无法想象,此刻的他到底承受着一种怎样的煎熬。她身上就穿着一件薄薄的礼服,紧贴在她身上,他能强烈的感受到她的体温,触及到她的肌肤,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要碰她。
而她的体间还不断的传出一股幽幽淡淡的馨香,狠狠的凌迟着他的自制力。
他几乎有些把持不住了,真想拥有她,真想和她融为一体,就在此时,此刻!
她却在这时突然开口了:
“予墨——”
“嗯?”
“你说,妈妈在天上,会看到我们吗?”
“大概看不到吧,天这么黑!”
他的声音微微无力。
她对他的回答有些无语,什么叫做天这么黑?不过听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她不禁从他怀里抬头,摸摸他的额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不然能怎么说?说他想要她?
她象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不忍再继续折磨他,黯然开口:“其实,你不必这样,天下还有好多好女孩,你可以……”
“我只要你!”他打断了她的话。
“予墨——”
“别再劝我!”
他怕在她的劝说下,自己会软化在她恳求的语气里,所以不等她开口,他就只好打断她。
“你这样,又何苦呢?”
“那你呢?你可以去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然后过你自己的人生吗?”
她沉默了!
是啊,他说的对,他们都做不到那个地步。
不再劝他了。
然而,即使是在黑暗中,她也逃不开他火热的视线,感觉到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那一声低沉的,充满痛楚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若溪,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是,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不要失去你?”
一颗心,也被他这一声沉痛生生拧碎了,但她到底还是摇头:“不,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了,但是我们已经不能再在一起,予墨,不要逼我。”
“不,若溪,你可以怪我,可以恨我,可以折磨我,我只求,你别恨你自己,别让我离开你!”他已不在乎什么尊严,更不要什么男人气概,痛苦的恳求,只想留住她啊。
她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不忍再伤他,是啊,那颗虽然有过恨、却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他的心,只看得到他的伤悲,却记不起自己的撕心裂肺了,就只是,抚摸着他的脸,一遍又一遍,划过她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这样的温柔中,他再也不能自持,嘴唇疯狂的落在她的脸上狠狠的吸取着那份只属于她的馨香。
她的身子在他怀中微微颤抖,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
老天,他们真的可以吗?
她的妈妈,会在天上看着她吗?
她来不及做出更多的思考,一个滚烫的吻,又落在她脖子上了。
“予墨,别……”
“原谅我,若溪!”
他一个吻,伴随着一句请原谅,那么痛,那么苦,那么绊人心。
她的心又碎成了千千万万片,眼泪也随之滑落。
他尝到唇间一股咸涩,不敢再继续,捧着她的脸低喃:“别哭,若溪,别哭,我弄疼你了,是不是?”
她不言不语,就只是眼泪不停的流。
他的心都快被这一滴滴晶莹稍微灰烬了,只能恳求:“我求你若溪,别哭,我不会再随便碰你了,你不愿意,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想到她所受的苦,想到自己曾经对她做过的事,他的心在痛,身体在痛,五脏六腑都在痛。
她却用手臂揽住了他的脖子,依旧没有言语。
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她的内心,深深吻她的眼泪,却不管受着怎样的煎熬,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却在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
他们两个人也都猛地一震,被这声震动惊醒了,回到了现实之中。
是若航打来的,他接了起来,嗓音略微暗哑:“若航,什么事?”
“什么事?今天你兄弟结婚你知道吗?你是不是喝晕了?还有,我姐姐是不是跟你在一起?”若航一连串的问。
“是,你要跟她说话吗?”沈予墨勉强恢复平静,看一眼若溪,又问他。
“不必了,不管你们在做什么,请继续吧,伴郎伴娘的活儿我找别人去做。”
说完,若航就挂了电话。
只不过,两人靠的这么近,若溪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若航的话,什么叫做不管你们在做什么请继续吧?她羞愧难当,猛一下撤离撤离他的怀抱,却忘记了这是在狭小的空间里。
他的一声小心脱口而出,却只来得及把自己的手掌挡在车窗玻璃上,她的头只撞到了他的手掌心,并没有撞疼。
听到他闷哼一声,意识到他们都做了什么,她下意识的道歉:“对不起……”
“不,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他只要她好好的。
“那我们快点去吧!”
她不敢再在这里停留下去。
走出车子的时候,她的脸上滚烫滚烫的,简直没有办法抬头看他一眼。
最后,等到他们来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婚礼早都开始了。
安琪迎了上去,“若溪?你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我们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问题呢!”
“没事没事!桑榆呢?谁给她做伴娘了?”
“连心啊!那丫头说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再当新娘了,就当一次伴娘过过瘾吧!”
安琪刻意用了一种比较搞笑的语气和说法,然而,这句话听来,怎么听怎么难受。
说来说去,都是沈文扬的错,一辈子风/流就算了,不管儿子就算了,到头来不止害了连心,也害了若溪,还害得沈家断子绝孙!
沈予墨不想去提起那个人,把若溪交给安琪,“安琪,照顾好她,她刚刚崴到了脚。”
“崴脚了吗?严重不严重?阿梓在里面,要不要……”
“没事没事,已经没事了,别叫他,也别让若航知道。”若溪急忙阻止她。
今天是桑榆的婚礼,阿梓要嫁妹妹,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众目睽睽之下的焦点。
安琪想了想,点点头,“好吧,不过婚礼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是捧花的那个环节,予墨,还是你看好她吧,以免她会被人挤到踩到。”
沈予墨当然乐意之至。
然后,桑榆拿着花跑过来了,对若溪大声的喊着:“姐,姐,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等你,捧花一定要扔给你,你接好哦!”
桑榆还特地跑到距离若溪最近的地方,全然不顾周围有一大群人惊诧的目光。
当然,现在能够让若溪幸福,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是蓝家的兄弟姐妹最想看到的事。
然而,就在这时,小贝晕啦吧唧的跑过去,拉住若溪,“蓝姐蓝姐,我有事找你——”
捧花就在这个时候扔了过来,小贝不明所以,接了个正着。
桑榆简直要鼻子冒烟了,真想骂个两句,这丫头是看不懂怎么回事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存心坏人好事。
阿梓看她那个架势,急忙阻止,“丫头,别乱来啊,注意点形象。”
“就她?她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风清扬完全不给自己的新婚妻子一点面子。
“好,反正你也这么说了,我就干脆没形象到底吧!”桑榆故意的举起拳头。
要挨打的那个还是云里雾里的,捧着花眼巴巴的望着大家,根本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若溪微微笑,挽上小贝的肩,“这是天意,天意如此!”
然后看向小贝,“小贝,你刚刚找我做什么?”
“呃,我就是想问你,桑大哥他……”
“你的桑大哥就在这里。”若溪看向阿梓的方向,笑说:“有任何问题,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若溪,你这是要亲自为你大哥做媒吗?”人群中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
“有何不可吗?”连心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奔到若溪身边挽住她的手臂,“若溪,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设计了一个圈套,让莫然和安琪幸福了;也让桑榆和阿扬幸福了,接下来你恐怕是要设计简洁和若航,还有小贝和阿梓了……我真的发现,做你的姐妹太幸福了!”
若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要愿意,你也是我的姐妹啊!”
“可是我现在不想做你的姐妹了!”
“那你想做什么?”若溪下意识的问。
连心还真的认真的想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目光看了看一眼予墨,贼兮兮的道:“我缺个嫂子,我想让你做我的嫂子!”
“啊?”
若溪没想到她会来这招。
有这么当众逼婚的吗?
然而,连心把她逼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似乎还不满意,又把苗头转向了予墨,“大哥,你还不快求婚吗?”
【下章看点】:
·嘿嘿,赶鸭子上架咯,看沈少如何应对吧!
·另外说一下结局的事,没什么意外的话,十天之内咱就该完结了哈!OK,废话咱不多说了,挽挽爬下去继续码字,祝大家看文愉快哦!(*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