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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抱着他,用无言的温柔来安抚他。
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推开她,凝望着那一双晶莹的水眸,他心如刀绞,“若溪,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隐瞒我?”
“都已经发生了,已经过去了,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
她勉强撑起一抹笑来安慰他,事实上,她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因为当日,沈文扬要她用心心来发誓,如果她把心心的身世告诉沈予墨,心心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很难想象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冷血的外公,要那样诅咒自己的亲外孙。
但是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曾经,爸爸也逼她发誓,如果她再和沈予墨再在一起,那她和予墨的孩子,将永远永远的离开她锎!
最后,盈盈真的离开了她!
她不敢再拿心心的命去做赌注,她真的怕了。
沈予墨没有坚持问下去,但在她明亮而清澈的里,在她苦涩而无奈的笑容里,他找到了答案。
上一代的错误,却要他们来偿还,难道真的应验了那句古话,父债子还?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并且也把她拉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他说。
“好!”
今晚他本来就没打算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她。
他们没有回到酒会现场去,直接乘着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经过酒会的大门口时,才发现酒会也散了,莫菲正和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巧笑嫣然的样子。
沈予墨狠狠的握紧了方向盘,咬紧了牙关,莫菲,你害死我的孩子,我会要你血债血还!
他要为他的孩子,十倍百倍的让她还回来!
若溪也看到了她,不过,若溪已经平静许多了,没有过多的情绪,淡淡的开口:“我们走吧!”
自从若航回来之后,她看清了很多事实,也看开了许多,莫菲,她会继续寻找莫菲害人的证据,但是,她不会再盲目了,她相信人间自有公道在!
回家的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再交谈什么。
车子开得很慢,但,还是到了她的家门口。
她没有立刻下车,迟疑了一下,朝他看去,“别想那么多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虽然做法不对,但出发点是为你好的。而且,过去的都过去了,再怎样,人也回不来了。”
说完,她就下车走了。
他没有留她,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进了家里的大门。
今天晚上在她的眼睛里,他感受到了她的关心,感受到了她的担忧,还有她心里无尽无尽的伤痛和爱意。
他真的不想放她走,这个晚上,他希望有她在身边。
但是,他凭什么挽留她呢?
以前为了留住她,他无所不用其极,却将她推得更远。现在,即使今天晚上他开口要她留下,也许她会留下,可,他开不了口。
就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他的视线,离开他的世界。
好久好久之后,他才开车离去……
—————————————夏夜挽凉作品—————————————
若溪回到家里的时候,若航已经回去了,风清扬和桑榆也在。
这两个家伙,真的很爱凑热闹,基本上只要有热闹,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们。
阿梓奇怪的看着他们,“今晚你们几个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吗?怎么阿扬和桑榆最先回来,若航二十分钟之后才回来,若溪现在才回来?你们没一起吗?”
“怎么可能一起?”风清扬似笑非笑着看着他们两个,“若航是单身贵族,若溪有护花使者,想也知道,我们怎么可能一起?”
“就你有话说!”若航瞪他一眼。
“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若溪没什么精神的说,准备上楼去。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出一阵叫喊声,好像是在喊若航的名字:“蓝若航!蓝若航!你给我出来!”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竟然也有女人找蓝若航?
大家都很惊奇,都愣住了,只有蓝若航,微微皱起了眉头。
风清扬可没有错过他这个微小的动作,笑道:“哟哟,平常搞的跟正人君子似得,原来咱伟大的蓝医生的也有女人找啊!该不会是,人家抱着孩子上门认父的吧?”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蓝若航再瞪他。
“你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啊?”桑榆用手肘顶了他一记。
任何时候,她都是和自己的亲人站在同一战线的。
“蓝若航!你这个感情骗子,爱情逃兵,你竟然有勇气逃跑,没有勇气面对我?你给我出来!”那个女人叫着,声音越来越近了。
“拜托,谁帮我挡一下?”蓝若航求助似地看向大家。
“有美女自动送上门来,挡什么挡,出去迎接啊!”风清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是啊二哥,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总得给我们介绍介绍吧?”桑榆也是贼兮兮的。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若溪说。
“赶紧去开门吧!”阿梓也说。
这个时候没有人发挥一下他们的手足爱。
不过,大家也都想到来人是谁了。
蓝若航没辙,只好亲自去开门,而门外的那个女人,也在他刚刚开门的那一刻,一下子扑了进来,险些跌倒。
再回头一看,蓝若航双臂环胸,站在门口望着她,而她的面前,还站着一二三四,四个人,把双眼睛全都望着她。
她顿时尴尬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你大半夜的跑到别人家里来,还问怎么回事?”蓝若航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什么叫做别人的家?蓝若航,你为什么不去机场接我?”女人凶巴巴的问。
“我不知道你要来!”
“是吗?”她显然不信。
蓝若航却是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救命恩人?”蓝若航愣了一下,点点头,“好吧!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把我当做小白鼠的,我的救命恩人,简洁!”
“简洁?”
“还有人叫这个名字的?”
众人对她的名字感到好笑极了。
若溪却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女人,说真的,她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毫无气质可言,但若溪就是对她充满了好奇,充满了好感,这样率性而不做作的女孩子,想必活得更快乐一些吧!
而简洁也注意到了她,走到她面前手指着她,“你别说你别说,让我猜一下,你一定就是蓝若航口中常常念叨着的双胞胎姐姐,蓝若溪吧?”
“是的!你好!”若溪对她笑笑,并且主动伸出了手示好,“谢谢你简小姐,救了我弟弟!”
“别叫什么简小姐了,听着怪别扭的,就叫我简洁吧,多简洁啊!”
然后,她又来到桑梓面前,上下打量着:“温文尔雅,气质不凡,想必你就是蓝若航的大哥,桑梓桑医生吧?”
“我是!”阿梓也不禁摇头失笑,“温文尔雅,气质不凡,若航这样形容我的吗?”
“他没这样说,不过是我从他的形容中,想象出来的。”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桑榆也笑嘻嘻的问道。
“你?不用说了,你一定是蓝家最小也最调皮的妹妹,桑榆!”
“眼力还真准!”风清扬笑了一声。
简洁又来到他的面前,里里外外打量着他,“你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是吗?”
“让我猜猜看啊!”
她认真的想着,忽然啊的一声大叫,“我知道了,你是风清扬!”
“恭喜你,答对了!”
“不用恭喜我,去恭喜楚墨池吧,是他告诉我的!”
楚墨池,这个人名在大家耳中并不陌生,虽然在场的,除了若航和简洁之外,没有人真正认识楚墨池。
“你不要告诉我,也是他跟你说的地址。”若航皱着眉问。
“蓝若航,你什么意思?你见到我很不开心吗?看你那什么表情?”
“行了行了,我错了OK?请间大小姐不要再嚷嚷了好吗?”若航很无奈的道。
他们一家人都习惯了清净,自从进来了一个姓风的之后,就够吵了,现在又来了简洁,还让不让人活了?
若溪走到她面前去,笑着,“简洁,你坐了长时间的飞机,很累了吧?要不先休息吧,有什么话大家明天再聊!”
“好啊好啊!我既然来了,暂时就没打算走!”
简洁也是一个自来熟,好像和大家都认识了八年前似得,也不矫揉也不做作,随着若溪进了客房。
蓝家总是暂时的平静了!
蓝若航很无奈的摇摇头,“我也累了,先去睡了,大家请假便把!”
客厅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阿梓看看站在一起的那两个,“OK,不管你们是要留下来还是要回去,早点休息!”
说完他也走了!
说真的,若航没想到这时候简洁会来,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谈情说爱,回到了房间里便给楚墨池打电话:“是你告诉她我的行踪的?”
“是啊!有问题吗?”楚墨池根本不觉得自己哪里有不对。
“你让她来,不是存心让我不得安宁吗?”
“我要是不让她去,她会让我不得安宁!”
“真难以想象啊,纵横情场的楚总,也会有被女人搞的不得安宁的时候。”蓝若航笑了他一声。
“行了吧你,别抱怨了,有女人青睐你是好事,别搞的要像上断头台一样好不好?”
“你别转移话题,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有那时间宁可去调戏你的宝贝老婆,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事?”若航跟在他身边不是白跟的,叹了口气,“说吧,你把简洁给安排过来,到底有什么用意?你到底是查到一些什么?”
这天晚上,蓝若航把自己关在房里,和楚墨池通话有二十多分钟,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都谈了一些什么,蓝若航也没有对人讲起,没有对任何人讲起。
而桑榆和风清扬,也没有回家,留了下来。
这还是蓝家人都去世之后,家里第一次有这么多的人,第一次这么热闹。
若溪是在一阵说话的吵闹声中被吵醒的,但是,她并不生气,听着楼下传来的一阵阵的说话的声音,她反而觉得很安心,很温暖,这才是家的感觉吧?!
然而,当她洗漱完,从楼上下去的时候,却看到简洁在厨房里做早餐。
若航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桑榆和阿梓在说话,风清扬在一边打电话。
“有你们这么对待客人的吗?竟然让客人去做饭?”若溪不赞同的看了大家一眼。
“不是我们要她去的,是她自己自告奋勇,说让我们尝尝她的手艺。”桑榆说。
“那你们也不能让客人去做事啊!”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把我当自己人,就没问题了。”简洁嚷嚷着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披萨,“大家都来尝尝我简某人的独家秘制披萨,看看失不失水准啊!”
大家纷纷上桌。
“还真别说,你简某人的披萨还真好吃!”桑榆吃了一小块,越吃越好吃,又夹起第二块。
大家看她吃的那么香,也都动起了刀叉。
只有若航,动都不动一下,只盛了一碗蔬菜汤喝起来。
阿梓看着奇怪,“若航,你怎么不吃?”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简某人整天给我吃披萨,我吃到要吐了!”
“你吐给我看看啊!”坐在他身边的简洁很不客气的拍了他肩膀一下,说,“我会向蓝姐申请厨房专利,以后做菜的活儿我包了,你可以选择吃或不吃!”
“以后?你还要在这里住多久?”
“住一辈子!”
简洁想也不想,答的干脆。
桑榆也很赞成,“没关系没关系,就住一辈子,反正咱家的房间也足够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的,一边吃还一边问,“简洁,你这披萨怎么做的?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独家秘方,你想知道吗?”简洁神秘兮兮的样子。
“想想!快说吧!”桑榆连连点头。
“因为我每次做的时候,我都把它当成是蓝若航的脸,反正这时候的他又不会抗议不会说话,随便我怎么折腾蹂/躏。”
“不是吧?”桑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若溪却笑了。
作为一个女人,她怎么会不懂简洁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看来,她应该对自己这个弟弟放心了,有了简洁的加入,他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她也不必再担心,他会为了报仇,而把自己给豁出去,简洁会牢牢的抓住他,不让他乱来。
她,真的应该放心了!
风清扬讲完电话,走到餐桌旁,看只有桑榆一个人在那里兴致勃勃的吃着,没好气的拍拍她的脑袋,“猪,赶紧吃,吃完回家!”
“为什么?这里就是我的家!”
“过几天就不是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以后你就是风太太,不是桑小姐了!”
风清扬对这个后知后觉的丫头,实在是无语了。
大家闻言,均是一愣。风清扬的防卫工作做得真是太到家了,他秘密的进行着一切,竟然把他们全部蒙在鼓里,之前他们都还在猜测,他是不是要等到桑榆生下孩子,让孩子给他们当花童呢!
听到这个消息,最开心的就是若溪了,她不止想要看到桑榆幸福,也很想看到阿扬能够幸福,立刻又问:“日子定好了吗?什么时候?”
“三天以后!”
“什么?三天以后?”桑榆惊诧的跳了起来,“你就给我三天的时间让我准备?”
别说大家都不知道,就连桑榆也不知道。
“你不需要准备什么,三天的时间,做好当风太太的心理准备就行了。”
说完,风清扬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切下一块披萨,“现在让我也尝尝咱家蓝某人被蹂/躏过后的脸是什么味道吧!”
简洁是个怪人,风清扬也是一个怪人,能理解她这种说法的,大概也只有风清扬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若溪没有再见过沈予墨。
她也并不知道,当大家都在兴致勃勃的准备桑榆和阿扬的婚礼时,他正煎熬在水深火热之中。
三天的时间,沈予墨用了足足三天的时间去调查五年前的一切。
许多问不出口的问题,他也只能这样做,才能了解当初若溪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为他生下的那个孩子。
他不知道应该去怪谁,沈文扬吗?还是蓝展鹏?竟然隐藏了事实的真相,用一个假象来掩盖,不让他知道,其实他还有个孩子。
或者,他真正应该怪的是他自己,他早就应该相信若溪,早就应该相信她的。
蓝展鹏不允许她生下那个孩子,她不惜逃家,蓝展鹏好几次把她抓回家里,都被她逃了出来,身无分文的,如果不是蓝母和阿梓他们的接济,也许她根本就活不下去。
然而,那个孩子还是死了。是个女孩儿,若溪还给她取好了名字,叫盈盈,也就是在她出生的那一天,因为胎盘因素,导致胎盘供氧不足而缺氧死亡。
若溪一直把她的死怪在自己身上。
他也一直不知道,那天若溪去见莫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溪会自己冲到路中央去,现在他明白了,因为若溪的第一胎,即将生产前期,她住在医院里。蓝展鹏知道了,要去医院里见她,谁也阻拦不住,桑榆在他出门以后,立刻给若溪打了电话,若溪害怕父亲在这个时候再夺去她的孩子,吓得从医院里跑了出来,正巧看到父亲的车。她只顾着要逃跑,只顾着要躲避父亲,冲到了路上去。
然后,就在一个拐弯处的时候,蓝父和另一辆车相撞了。
而若溪,也是在这一天,生下了盈盈,也是在这同一天里,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尽管全家人都劝她,这是意外,不是她的错,她却不能原谅自己,害了爸爸,也没有保住自己的孩子。她没有办法再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她也不知道,失去了自己最爱的男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还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她要如何才能活下去?吃药,割腕,三度寻死,都被大家救了回来。
而当时,心彤也正好在他们的医院里出世,米兰因为难产而死,郑伟受不了妻子离开的打击,整日不吃不喝,都很消沉,再加上家庭的因素,他很早以前就已经离家,流浪在外,是个十足的流浪歌手,后来是为了米兰和孩子,才安定下来的。
米兰一走,他也几乎失去了生活的信心,更何况他一个男人,要养活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几乎是不可能的。
若航便找到他,表示想要认养这个孩子,也告诉他孩子的身体状况。在当时,郑伟几乎还是一个很贫穷的歌手,心心又患有天生的遗传性疾病,要治疗这种病,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是不行的。蓝家的条件不是最好的,但有医院在,要给予孩子治疗不成问题。
郑伟没有办法,只好忍痛,把孩子给了他们。
可以说,若溪的命,就是心心救回来的,他们全家人,都把心心当成是他们蓝家的孩子一样……
沈予墨几乎可以想象,当初若溪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要保住这个孩子。他想到了当时在俄罗斯,她坚持要他去帮助那个乞讨的孕妇,想到了她的眼泪,他忽然明白了。
她一定是想到了当初的自己,想到了那时候的她,那一种孤苦无依的心情。他不知道,不敢想,当时的她,有没有想过他?不告诉他孩子的存在,就因为蓝展鹏和沈文扬逼她发下的毒誓吗?
她只是一个女人,当时的她还几乎只是一个不算成熟的女人,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迫她?更可恶的是他自己,一次次的伤害她。
现在知道了这些事实,他还有什么理由去面对她?有什么理由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
“沈总,风先生派人送来的请柬,我现在拿进去吗?”林秘书的内线打了进来。
“拿进来吧!”
风家的婚礼,当然不会马虎,就连请柬上,都是烫金的大字。
他简单的看了一眼,便放到了一边。
紧接着,风清扬的电话就打来了:
“兄弟,晚上九点HOLD酒吧,终结单身的最后一晚,咱来个不醉不归啊!”
风清扬快人快语,说完都不等沈予墨说话,就挂了电话。
这是一个纯爷们儿的聚会,大家都没有带女眷。
一直到九点半,沈予墨才现身。
风清扬,莫然,桑梓,蓝若航,都在,只差他一个人了。
“你这家伙,忙什么呢,现在才来?”风清扬扔给他一只酒杯。
他准确无误的接住,在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大家继续未完的话题:
“我记得予墨结婚的当天,若溪跑去闹场;我结婚的那天,安琪跑去闹场,阿扬,明天我等着看你的好戏,看谁会去闹场。”莫然好笑的道。
“这我估计你会失望。”风清扬一本正经的说。
“这可不一定,你的花花世界那么精彩,搞不好就有那么一个两个,喝多了闹到婚礼上去。”
“我看你是盼着我结婚不成吧?”风清扬一拍桑梓的肩膀,“兄弟,这个人咒你妹妹,揍他!”
原来他风清扬,也是一个挑事的祖宗。
只可惜,桑梓甩都不甩他,一边喝自己的酒,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看吧,要是真有人闹到婚礼上去,我先揍你!”
莫然笑的更欢了,看看身旁的两位弟兄,“说真的,我一直以为我们三个人里最后一个结婚的应该是阿扬,没想到他赶前面去了。”
“谁说的?我依然是最后啊,你别忘了你身边那位,人家早都结过了,比你还早。”
“喂喂,你们要说随便说,别扯上我。”沈予墨总算说了这么一句。
任何时候,他都是置身事外的。
除了酒,酒是他的知音,除了酒,没有人能够真正体会到他内心的苦闷。
蓝若航看他们一个比一个喝的起劲,阻止风清扬再喝下去,“阿扬,你少喝点,明天还要上礼堂,你准备让谁扛着你去拜堂吗?”
说完,又转向沈予墨,“予墨,你也少喝点,你要做阿扬的伴郎,别到了明天,你们两个都晕了。”
“没关系,让他们喝吧,他们两个是喝不醉的!”莫然说着,又笑了起来。
这天晚上,没有人知道他们都喝到了几点。
桑梓和蓝若航都是医生,喝酒有度,最后,是他们两个人一个个的把他们送回家里去的。
反正婚礼的事是风父风母全权操办,没有风清扬什么事,也没有桑榆什么事。不过婚礼的形式什么的,都是由风清扬策划的,是一个非常清新浪漫的庄园婚礼,特别适合桑榆这样的性格。
到了这一天,若溪和安琪都起了一个大早,比今天的准新娘还要早,一直陪着她忙前忙后。
自从蓝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世之后,蓝家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什么欢笑声了,总是被一种愁云惨雾包围着,今天,桑榆的婚礼算是家里第一场真真正正的喜事。
若溪为她做伴娘。
桑榆什么事都不懂,就连自己要结婚了,她还是晕晕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全都靠若溪和安琪前前后后的忙碌,好像比她们自己结婚还要紧张。
三个人在新娘化妆室里忙活了好久。
安琪拿出一套伴娘礼服来,“若溪,你赶紧去换上,时间差不多了。”
“好!”
若溪拿着礼服进了换衣间。
这是一款设计相当简单大方又十分典雅的礼服,淡淡的杏色,几乎接近于白色了。
当若溪穿着她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桑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姐,这身礼服太适合你了,太配你了,是谁挑选的啊?”
“我也不知道啊!”若溪看向安琪,疑惑的问。
“是莫然交给我的!”
“那你都不吃醋啊?”桑榆好奇的问。
“我吃什么醋啊?”安琪也笑着,说,“虽然是莫然交给我的,不过,好像是沈予墨挑选的。”
“他?”桑榆更惊讶了。
若溪也没想到,这件礼服,竟然是他挑选的。
还以为他今天不准备来参加呢,三天都没有出现了,她也没有主动跟他去联系。不过她猜想,经过了那天在酒会的那一闹,他一定会去调查她的过去。
桑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把发愣的她拉到镜子前,“姐,姐,你看,我今天一定会被你比下去的,你穿这件礼服,实在是太美太美了!”
“那我去换下来吧!”若溪着,就又准备去试衣间。
反正今天也不是她结婚,她穿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桑榆开心就行了。
桑榆见状,也急忙拉住她,“不要换了不要换了,你穿这个太美了,简单优雅,美丽高贵,太适合你了,不要换下来。”
“那你不在乎自己被你姐姐比下去了吗?”安琪笑她。
“谁叫她是我姐姐呢?比下去就比下去,我要我姐姐把全场的女人都比下去!”桑榆霸道的宣誓。
若溪和安琪闻言,都不由得失笑。
“对了,几点了?时间到了没?”桑榆又问。
“你就这么急着做风太太啊?”安琪又笑她。
“你等等啊,我给你看看。”若溪说着,去找自己的手机。
然而,她翻遍了自己的包包,还有原来衣服的口袋,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桑榆,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她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没有啊,从来到这里,你的手机就没响过。”
“会不会是落在车里了?”安琪问。
“有可能!”若溪想了想,“好像是真的落在这里了。”
“你要不要去拿?时间还来得及!”安琪又说。
若溪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好吧,这里也没什么事了,那我去下停车场,看看车里有没有。”
“去吧!”
距离举行婚礼的仪式时间,也只差二十分钟了,只够去一趟停车场。若溪便没有换下那身礼服,直接抄小道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然而,她没有想到,会碰到一个人。
他靠在他的车子旁,背对着她,一支烟在他的指间燃烧。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走过去,因为他并没有发现她。但是,那一抹高大而孤寂的背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不再犹豫,朝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