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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看着来人,大吃一惊,“Sean?”
他刚才说什么?
什么叫他们蓝家?
她还没有来得及发问,华升集团的公子走过来了,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他装作毫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走到人群中,对大家微微笑道:“今天非常感激大家都来参加我们华升集团的开幕酒会,我是华名扬!”
说着,目光转向了若溪,一抹欣赏且惊奇的光芒在他眼中聚集,“想必,这位就是人人口中传颂的慈善音乐家,蓝若溪蓝小姐吧?郎”
“我是蓝若溪,不过不是什么慈善音乐家,还请华公子不要给我戴这顶高帽子了!”若溪也回以一笑。
“现在像蓝小姐这样淡泊名利的人,毕竟已经不多了,难得今天来参加我们的开幕酒会,不知道可不可以请蓝小姐来为我们大家畅弹一曲?锎”
“弹一曲!弹一曲!”在场的有人欢呼起来。
若溪对大家点头示好,也对华名扬微微笑,“当然可以!请华先生带路吧!”
华名扬把她带到了钢琴前。
顿时所有的音乐都停了下来,全场一片寂静。
就像莫然曾经说的,她是天生的音乐家,天生的发光体,天生应该站在舞台上的,不管面对多少的观众,不管面对怎样的呐喊声,她从来也不会颤抖,不会怯场。
“那我就给大家带来一曲《回旋》,这不是表演,只是一首舞曲,所以大家请随意,不用介意若溪的存在。”
若溪对大家微微一笑,缓缓地拨弄琴弦。
她总是很容易让自己投入进音乐的世界里去。
大家也都随着音乐的响起,没人会再去理会刚才的不愉快,纷纷投入到舞池里去了。
一个娇小的人影不知何时来到了莫菲的身边,“你应该早就面对这个现实了,我姐姐天生就是众人睹目的焦点,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她就永远是主角,不管你是想抢走她的风采,还是想抢走她的男人,这都是不可能的事。”
莫菲猛地转头,“桑榆,你能不能闭上你那张烦人的嘴?”
“当然!你以为我想和你说话吗?如果不是你故意找我姐姐的麻烦,我根本不会注意到你的存在!”桑榆笑嘻嘻的。
她和风清扬也不知道何时来的,大家都没有发现他们。
而莫菲,本来就被若溪气得要死,现在再加上这番话,更是气得浑身颤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这么憋屈过。
再看向若溪的时候,若溪已经离开了钢琴。
其实,若溪从来都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从来都不喜欢‘表演’,不喜欢成为观众的焦点。
她只是喜欢清静,喜欢平凡而自在的生活。
独自一个人离开了酒会中心,没有被人发现,乘着电梯来到了大厦的顶楼。
这里很安静,远离了纷纷扰扰的人群。
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不然现在就离开人家的酒会现场,对主人家很不礼貌。
她心里想着,站在玻璃窗前,俯视着外面的夜景。
然而,没过多久,隔壁就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我问你,你到底准不准备娶我?”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陌生。
“怎么问这个问题?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就好嘛!”男人说着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讥笑,“而且你都是有夫之妇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可以跟他离婚!”
“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当然是我们结婚啊!”女人理所当然的语气。
“那你的孩子呢?”
“孩子可以跟着他爸爸,我无所谓!”
“你还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啊!不过你觉得,我会娶一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吗?”
“沈文扬,你不要给我唱高调,你以为你自己就是什么好男人吗?你对你的妻子同样不忠,对你的孩子同样不负责任,你还五十步笑百步……”
“但我并没有求你跟我在一起,没有求你嫁给我啊!”他淡定的打断了她的话。
若溪顿时一怔,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却没想起来是谁,直到那个女人提出‘沈文扬’这三个字的时候,她才大大的吃了一惊。
原来又是那个风流的不可一世的男人!
她不想再待下去了,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也不想让沈文扬发现自己,脚步有些匆忙,却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好大的一声响,引起了隔壁两个人的注意。
沈文扬立刻走出来,看到了她。她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厉声问道:“蓝若溪?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这里不是你沈先生的私有地盘吧?”若溪反唇相讥。
没办法,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好感。
“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多少?”沈文扬低声问道。
“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你做的那些事,我比你儿子知道的还多,不是吗?”若溪冷冷一笑。
“你——”
沈文扬一阵气结,四下看了看,没什么人,便把她拽进了他刚才说话的地方。
还有那个女人,看到她,也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还有些惊恐,“天哪,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她知道了多少?”
若溪没有理会她。
反而是沈文扬说,“你先走,我有些事跟她谈。”
“可是,她不会把我们的事宣扬出去吧?”
“不然怎么样?”沈文扬的表情有些不耐,语气也冷了几分,“放心吧,她不会说出去,你赶紧离开。”
那个女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这里顿时只剩下了若溪和他两个人。
碍于刚才的声音有些大,被她听到了,这一次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警告说:“蓝若溪,我警告你,刚才的事,不许告诉予墨!”
“奇怪了,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我不会往外说吗?”
“你不要跟我耍嘴皮子,一句话,不准告诉他。”
原来,他不是相信她不会说,而是根本不在乎她会不会去宣扬那个女人的事,他只在乎他自己。
世界上,怎么有沈文扬这样的男人?
若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和五年前的你,还真是判若两人。我记得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你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你不会再搞出这样的风流事,没想到你根本就死性不改,我真后悔当初为你守口如瓶。”
沈文扬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有被一个小丫头这么讽刺嘲笑过,气得满脸的肌肉颤抖。但是,又不能怎么做,强压下自己的怒气对她低吼,“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如果我想说,我想要回我的心心呢?”若溪冷笑着自言自语。
“你不要强人所难,死去的人,我没有办法让她复活。”
“那你就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了,我想要的,你们任何人都办不到。”
若溪不想再跟他胡搅蛮缠下去了,或者说,她根本不想看到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要离开。
他却不许她离开,紧紧攥着她的手臂,带着一丝紧张,“你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予墨,是吗?”
“真是奇怪了,你这样,我可以理解为你很在乎予墨吗?你还在乎予墨这个儿子吗?”她像看小丑一样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不是只在乎自己吗?他也会在乎儿子?
“你没有权利来批判我!”
“那同样,你也没有权利来吩咐我怎么做。在予墨心中,他早已不认你这个父亲了,你以为,他不知道你那些花花事件吗?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的好,如果没有想过要娶别人,就不要去招惹人家,否则生下了孩子却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这就是孽,老天迟早要来跟你收这笔孽帐!”
沈文扬被她气得浑身颤抖。
而若溪,已经说了太多了,不想再说下去,硬是从他手中挣脱了去,往门口走去。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身后还有一个人,他苍白的神色,似乎是听到了一切。
她顿时吃了一惊,朝他走过去,“予墨,你怎么来了?”
他没说话,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当中。
沈文扬听到若溪的那一声喊,浑身一震,略微颤抖的朝他们的方向看去。
这一刻,他确定了,予墨真的听到了刚才的一番谈话。
这就是父子之间的一种感应,没有办法否认的事实。
若溪知道自己应该走开,这毕竟是人家沈家的私事,她不适合在场,但是想到予墨会有的种种反应,她的脚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走也走不开。
而且依他的性格,他知道了什么,就一定会搞清楚的。
她真是太沉不住气了,看到沈文扬那么不安分守己,她想到了自己惨死的心心,心里的那番话就忍不住了。其实她考虑一下就该想到的,刚才沈文扬那个那个女人的谈话会让她听到,那么他们的谈话也会被别人听到的。
不想予墨再追究下去,她主动去挽住了他的手臂,“我们走吧!”
他动也没动。
本来也是没想着来的,也没打算来,在公司加班,是风清扬给他打电话,说若溪在这里,莫菲也在这里,他便立刻赶来了。
赶到的时候,若溪正在弹琴,他便没有过去打扰。
而在场的一些男人有些都是生意上来往的伙伴,难免交谈了几句,看到她朝这里走来,他匆忙的摆脱了那些人,便跟来了。
谁知,会听到刚才的一番谈话。
若溪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着,他的拳头也紧紧的握在一起,她主动的去握住了他的拳头,勉强撑着笑,“予墨,你没事吧?”
他低下眼眸,望着她眼底的担忧,“若溪,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事?”
他们之间,不止他有秘密,她同样有秘密。
“这个待会儿我们再说,我现在有点饿了,你陪我下去吃点东西,好吗?”她说。
“好,你先下去,我待会儿就过去。”
他永远不会迁怒于她,声音很温柔,给人一种错觉,他根本没有生气。
然后,他轻轻挣脱了她的手臂,朝沈文扬走过去了。
走到沈文扬的面前,他的语气很冷,“你是不是给我解释一下,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予墨,你不要误会,我……”
“告诉我!”沈予墨一声吼,打断了他的话。
“予墨,你不要断章取义,其实我……”
“你不要给我讲那么多废话!”沈予墨再一次打断了他,“你只要告诉我,你们刚才所谓的守口如瓶的事到底是什么事?所谓的不要告诉我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他绝对不会相信,只是刚才的事那么简单。
怪不得当初他查不到心心的任何资料,怪不得当初,他被很多事情蒙蔽的双眼,怪不得当初,他不知道若溪还为他生过一个孩子。
现在想来,全是这个所谓的父亲在搞鬼了。
沈予墨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强压下心头的怒气,拳头握的紧紧的,像是随时会挥在沈文扬的脸上一样,
说出来的话,也更加的冰冷了:“还有,你们所谓的孽帐,到底是什么?”
这一刻,沈文扬知道,自己隐瞒不过去了!
当他说出一切的时候,若溪也知道,所有的秘密将不再是秘密了!
当初,若溪认养了心心,在米兰的葬礼上,她去参加,却没想到,会见到沈文扬。她才知道,米兰是沈文扬和另一个女人生下的私生女。
沈文扬天生风流,处处留情,他并不在乎世人怎么看待他,但是很奇怪,他在乎儿子的看法。他也不能让若溪和予墨在一起,于是他逼迫若溪,如果她将这一切告诉予墨,他将带走心心,让她永永远远都见不到心心。
若溪没有办法,只好发誓,今生今世也不让予墨知道心心的真实身世。
而沈文扬,也担心予墨会查到这一切,便动用权利抹煞了盈盈死亡的事实,让盈盈的存在成为了一个秘密,也让心彤永永远远的替代了盈盈,让全世界的人以为,心彤就是若溪的孩子。
“这么说来,心心其实,应该叫我一声舅舅?”沈予墨喃喃自语着,高大的身躯轻轻颤了一下。
怪不得当初,一见到心心的时候,他就总有一种感觉,觉得和那个女孩儿特别特别亲近,好像那个女孩儿天生就应该是他的女儿一样。
可是,为什么?
沈予墨愤怒的,充满恨意的视线猛地射向他,“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这一切?盈盈是你的亲孙女,心心是你的亲外孙,沈文扬,你没有心吗?你是冷血动物吗?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予墨,我,我也是为你好!”沈文扬坚持的为为自己辩解,“我是为你好的,你不能和蓝若溪在一起……”
“我要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你可以处处留情,生下一个又一个的私生女,凭什么我连爱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我从小你就不管我,把我扔给爷爷不闻不问,他年纪都那么大了,还要承担起你的责任,现在,你又出来操控我的人生,你凭什么?”
沈予墨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发出一声怒吼,紧接着,紧握的拳头就狠狠的砸在沈文扬的脸上了。
沈文扬毕竟年纪大了,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连连承受了他好几拳,最后跌倒在地上。
若溪从来没见过予墨这么疯狂的一面,这么愤怒的一面,她像是感觉到他内心强烈的痛苦和愤怒。
沈文扬似乎也被他这样疯狂的举动给吓坏了,是自己把儿子逼到这个六亲不认的地步的,他没有脸再待下去,慌忙的逃走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沈予墨内心强烈的愤怒让他无法控制自己,却没有一个发泄的出口,最后,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鲜血直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一连问了十几个为什么,也一连打了十几拳。
墙壁都被他的血染红了。
若溪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走上前去,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予墨,你别这样!”
只是,他已经失控了,又是一拳揍在墙上。
为什么,把他害到今天这种地步的罪魁祸首,却是那个给他生命的人?
若溪怕他会毁掉自己的那只手,急忙握住他的拳头,“你要把自己的手弄残废吗?”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原谅他了!
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的身体顺着墙壁滑了下来,跌倒在地上。
她也跟着蹲下身去,把他的头揽进了怀里,“好了,不要想了!都过去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关系!”她紧紧的将他搂在胸前,紧紧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真的已经过去了吗?”
真的能够过去吗?他们的孩子,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就没了!
这一生,他恐怕都没有办法再拥有自己和她的孩子了!
“你应该告诉我的若溪,我们的孩子,你竟然不让我知道她的存在!”
“她的存在就是一个悲剧,那些苦我已经尝过了,不想让你再承受一次!”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她对他浓浓的爱。从一开始,她就在包容他,用她所有的爱来包容他,他却对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一次次的伤害她。
“对不起,若溪,对不起……”他从来不知道她究竟承受了多少。
“算了,别去想了,一切都是阴错阳差之下造成的误会。”
而他们,这些被命运捉弄的人,都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
只是,她这样的宽容,这样的这样的大度,让他更加的不能原谅自己,更加无法想象,当初她到底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切?只因为沈文扬的逼迫吗?在他误会她,伤害她的时候,她拼命要保护的孩子,不是她的孩子,却流着沈家的血液。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他无法原谅自己,无法使自己镇定下来。
她一直抱着他,用无言的温柔来安抚他。
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推开她,凝望着那一双晶莹的水眸,他心如刀绞,“若溪,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隐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