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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样的朋友?
若溪正想这么问,却又觉得有些不妥,问题便哽在了胸口。
沈母看她犹豫着,趁机说道,“我们先点东西吃吧,边吃边说。”
然后立刻喊来了服务生,开始点单。
若溪注视着她的表情,她似乎有些慌乱,似乎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菜单之上,不过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她有些心不在焉锎。
怎么,难道她上次见自己不是为了要说她和爸爸之间的事吗?
若溪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郎。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吧,她终于点好了这顿餐。若溪也决定不再拐弯抹角了,否则会让这个女人蒙混过去的,直接说道:“伯母,请您原谅我的冒昧!因为我之前在我爸爸的笔记本中看到过一张您的照片,所以我想问问清楚。”
“你爸还收留了我的照片?”沈母下意识的问道,但很快又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于激动了,立刻又说:“这都三十年前的事了,而且你爸爸都已经不在世了,你坚持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您的意思是说,在三十年前,你们就认识了,是吗?”若溪敏感的问道。
三十多年前啊,那时候她还没出生呢!
难道那时候,爸爸和这个女人就认识了吗?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
沈母尴尬的笑道,“是啊,我和你爸爸三十年前就认识了,不过我们仅止于朋友关系,若溪,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我想知道,您和我爸爸真正的关系!”若溪很坚定的望着她,“伯母,请您告诉我,您和我爸爸还有我妈妈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吗?”
“你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世了,你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若溪顿时沉默了。
是啊,爸妈都不在世了,她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非要把过去的事,三十年前的事,再从坟墓里刨出来吗?
这不是她的本意,她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爸爸妈妈他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有所有的事都告诉她,她和沈予墨的相爱是错误的,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所以才遭到一连串的报应。
可是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原本以为这一切,和五年前的一切都脱离不了关系,但是现在开来,不止是五年前,还牵扯到了三十年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溪,予墨不要你知道,他是为你好的。”沈母语重心长的劝说,“我从来没有看过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无可奈何,能让他言听计从。他真的很爱你,而且已经爱到不止痴迷不止疯狂的地步了,而我,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没有尽到过做妈妈的责任,上一次来见你,只是想知道他爱上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可以让他不顾一切。所以若溪,关于三十年前的一切,不要再去追问了好吗?这一切都是命,不是谁的错,你不要把错误都怪在你自己身上,也不要怪在予墨一个人身上,更不要再去疯狂的恨莫菲了,也许那些事有你的责任,有予墨的责任,有莫菲的责任,但是还有命运的安排。你应该放了你自己,我相信你的父母泉下有知,他们一定希望你能幸福。”
“幸福?”若溪苦苦的笑了一下。
一个满身罪孽的人,她还配拥有幸福吗?
看来今天从沈母嘴里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服务生把点好的餐送上了桌,沈母动起了筷子,还给她夹了一些,“吃点东西吧孩子,别想那么多了!”
若溪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推开了面前的食物,没什么心情的说了一句,“抱歉伯母,我先走了,您慢用!”
然后,她走出了餐厅。
沈予墨坐在车里等她,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走过来,失魂落魄的上了车,他握住她的手,关心的问,“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她知道,一定是他事先跟他妈妈说了什么,否则他妈妈不会守口如瓶,还一副劝导的口吻。
“若溪,咱不能这样吧?你叫我安排你们见面,我当着你的面打电话来安排,之前你又叫我走,我也照着做了。我在你面前可是一点姿态都没有了,你还要这么冤枉我吗?”
“但是你们母子连心,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不需要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什么都知道了。大概就是你给她的暗示,让她什么都不要告诉我。”
她没想那么多,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在她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
沈予墨却沉默了,不再为自己辩解。
她久久没听到他的声音,朝他看过去,发现他正看着自己,那一双帅气英俊的眉毛,因她的这句话,狠狠的纠结在一切。
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下意识的道歉,“对不起!”
她一着急,竟然忘了,沈予墨对他的母亲真的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了,今天如果不是为了她,他大概不会愿意给他妈打那个电话,不愿意跟他那个妈见一面。
他却是紧紧凝望着她,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
最后,他将她拥进怀里去了,微微一叹,“我没有怪你。”
他只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她快乐起来,要怎样,才能重新赢回她的信任?
“我真是太笨了,沈予墨,你不可以再算计我。”
她要求道。
只是,语气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凶巴巴的威胁。
可,就这样软绵绵的语气,依旧融化了他的心。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在她耳边轻声承诺:“不会,我再也不会算计你。”
事实上,他也没有算计过她什么吧?
“那你告诉我,你妈妈和我爸爸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她还是对这件事念念不忘,趁机又问。
“若溪!”
“你不准备告诉我?”
“相信我,若溪,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他的语气真诚坦然,却充满痛楚。
她好不容易坚持起来冷硬起来的心,不知怎的,就被他这样的语气软化了。
好久好久之后,他微微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他们的唇,只相差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好像谁稍微一动,就会碰到对方的。
她一动也不敢乱动。
他凝视着那一双嫣红的唇瓣,强忍着没有去亲吻她,声音沙哑的开口,“不要再跟我生气了,好吗?”
她不语。
“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他又说。
“我不要。”
“你甚至不问问我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要唔……”
话没说完,就被他全数吞进肚子里去了。
她反射性的抗拒着,紧闭着牙齿不让他进攻,事实上,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时隔两年后的重逢,只有缠绵,没有痛楚。她好像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好像还记得他曾经做过的那些残忍的事,但是,那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如今的他,很温柔,温柔的像是要把她整个身心融化掉。
不知何时,贝齿被他打开了,他挑/逗着柔软甜蜜的丁香,缠绕,缠/绵,她不住的闪躲,演变到最后,却变成了嬉戏。
真想一辈子都不要放开她!
他将她揉进了怀里,用力的,像是要把她揉碎了装进他的身体里去,但是,又不至于弄疼了她。
她没有办法抗拒他。
她总是像现在这样,总是无法抗拒他,没有办法。
不是时间可不可以在这一刻永远停驻?不知道时间可不可以让她忘记仇恨?曾经以为,她爱国,拥有过,可是后来才知道,最初的相恋,只不过是他在为自己悲惨的初恋疗伤。本来以为,他们相爱过,后来才知道,所谓的相爱,不过是他编织出来的温柔假象,不过是一个美丽的陷阱。
她好想轰轰烈烈的爱一次,好想好想,真真实实的拥有一次!
可是,发生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她已经看不清楚爱情的真实面目了!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停歇,久到他们都快要窒息了,他尝到一股咸涩的味道,他大吃了一惊,放开她,发现她已经满面泪水。
“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吗?”他急忙去擦她的眼泪。
“没有。”她摇摇头。
其实,她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坚强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会哭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尤其在他怀里,她总是变得很脆弱,很脆弱很脆弱,根本不堪一击。
沈予墨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
他有时候好像很了解她,可是从来不理解她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哭,一颗颗晶莹的眼泪,扰乱了他的一颗心,也粉碎了他的一颗心。
“你不是有礼物给我吗?是什么?”她扯开了话题,不想他再去研究她的泪水。
他从车里拿出一个方形的精致的小盒子来,是很眼熟的一个盒子,放到了她手心里去,“打开看看!”
她虽然觉得眼熟,却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打开竟然看到,一条香槟色的手链,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惊讶极了,“你还留着这个?”
“当然!”他一直呆在身边,总想着,能有机会送给她。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那天,在街上,她和安琪看到的这条手链,当时,他买了下来,她对他说了很多残忍的话,并没有收下他这条手链。
还以为她不要,他会扔掉的,毕竟,他从来没有被女人拒绝过,不是吗??
他看到她对着手链出神,知道她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情,没有说什么,只是握起她的手,正准备给她戴上,却发现爷爷送她的那条手链,从她手上消失了。
大概是那天他跟她说过那个手链的意义之后,她就给摘下来了吧!
他没有问,一边给她戴上,一边说:“我可不可以有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
“戴着它,任何时候都不要拿下来!”
她望着那闪闪发光的香槟色,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这个颜色了,这一直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从小到大都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戒不掉这个颜色。然而,自从两年前,她离开这所城市之后,她再也不买任何有关于香槟色的东西,因为这会让她想起她。
戴好了手链,看她还在发呆,他问:“想什么呢?”
“没有!”她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那我送你回家吧?”
“嗯!”
虽然,他并不想和她分开,但是今天出来已经很久了,她需要多出来走动走动,散散心,还需要多多休息。
然后,将她送回了家以后,他便去了公司。
现在他的生命中,除了她,大概就只剩下公司的事了。
林秘书看到他,竟然还开起了玩笑,“真感谢若溪啊,她回来了,我们不必每天都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和若溪在一起的,因为他的心情看起来,还不算太坏。
“怎么,我什么时候迁怒过你们?”他挑眉反问。
“当然没有!谁都知道咱沈总,面无表情的时候比狂风暴雨还让人害怕!”
他不可置否。一直以为自己的自制力够好,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怒,除了若溪,她总是能轻易的挑起他的喜怒哀乐。
“行了,明天的行程安排一下,拿到我办公室来!”
“我已经整理好了,只有一件事不确定,就是今天‘华升集团’发来的邀请函,明天要举行一个开幕酒会,不知道您是否要去参加?”
“行,我知道了!”
他点点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开幕酒会?
说真的,他还真的没心情参加!
—————————————夏夜挽凉作品—————————————
蓝家。
自从若航回来以后,大家又都开始每天回家了。
虽然爸妈都已经不在了,外公和心心也已经不在了,但是仅剩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团聚了。桑榆也三天两头的往回跑。天没黑下来,若航和阿梓就都回到了家里,桑榆和阿扬也在,蓝家的客厅,因为有了桑榆和阿扬,又充满了笑声了。
若溪也和他们小聊了一会儿,便说累了,想回房间去休息。
阿梓叫住她,“若溪,有个忙你帮我一下吧!”
“怎么了?”若溪奇怪的问。
“是这样的,几个月前咱医院住进了一个‘贵宾’,病治好了,前段时间也出院了,明天他们要举办一个什么酒会,邀请我去参加。但是我明天还有两场手术要执行,大概抽不出时间了,你帮我去参加吧,顺便帮我致歉。”
“好吧!”
通常只要阿梓和桑榆提出要求,她都会答应的。
而阿梓,也只是想让她多出去走走,总在家里憋着,对她的病情没好处。
然而,她没有想到,第二天来到华升集团的开幕酒会现场时,竟然发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其中,除了有莫然和安琪之外,莫菲也在,还有一个她没有想到的人——沈文扬。
这个从来‘不问世事’的人,他竟然也会来到这种地方?
虽然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酒会,但她依旧感觉到了一阵阵的不安,视线也尾随着沈文扬,看着他朝电梯的方向去了,臂弯下还拥着一个女人。
说真的,她并不想见到那个男人,那个只出现过不到三次,却毁了她的一生的男人。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安琪和莫然走到她面前,安琪关心的问,“若溪,你没事吧?”
“没事。”若溪勉强摇摇头,眼光随着沈文扬走进电梯,又朝莫菲看去了。
自从沈予墨收购莫氏,自从成立儿童基金会,自从莫氏这个家族从商界消失之后,莫世锦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决心了,便带着妻子去了国外居住,留下三个孩子在这里。
莫然自然是不会离开的,别说这里有他的新婚妻子和朋友兄弟,就莫氏这件事而言,他已经是整个家族的罪人了,没有人谅解他。
关于这一点,若溪对他有着深深的愧疚感,强打起精神来问他:“莫然,莫北怎么样了?你爸妈没有带他走吗?”
“没有,莫北还在昏迷中,他们说到了那边安顿下来之后,再接莫北过去。”
“莫然,对不起,我……”
“哟!咱的大明星,大音乐家大慈善家,也会道歉啊?”莫菲朝他们走来,满脸讥笑着,“如果真的觉得抱歉,那当初就不要做啊!我真的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虚伪的女人,坏事做绝之后,再去跟人道歉!那我扇你一巴掌,再跟你说对不起,你说行不行啊?”
“莫菲!”
莫然不等若溪反击,就开口阻止。
莫菲冷冷的看他一眼,冷笑着:“哟,我当是谁在说话呢,原来是莫大导演,听说您不是从来不参加任何应酬,从来不问世间争斗的吗?今天居然也在这里,难道是为了某个虚伪的女人,来做一个伪君子?”
“莫菲,你别太过分了!”莫然忍得下这番话,安琪可忍不下,干脆往莫然面前一站,毫不畏惧的迎视莫菲,“怎么说莫然也是你的哥哥,你没必要这样夹枪带棒的吧?”
“哥哥?”
莫菲像是听到了多么可笑的笑话,大笑了两声,然后愤然望着他们,“你见过这种为了外人来迫/害自己家人的哥哥吗?你见过这种把自己家的产业亲手奉送给别人的哥哥吗?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哥哥?”
“算了安琪!”莫然制止说下去。
毕竟,这是在公共场合,是在别人的酒会上,他不想闹得太难看。
安琪这辈子就听他一个人的话,再加上这毕竟是莫家的私事,她心里再不平,也只得作罢,不然明天,全世界的人都要知道莫家兄妹公然反目的事情了。
然而,莫菲却已经是豁出去了,家都散了,公司也没有了,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愤怒的火苗又转向若溪,“蓝若溪,我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脸活着,全家人都死绝了,而且,个个因你而死,只因为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要是我啊,估计早都去跳黄浦江了。”
“那也总好过你莫小姐莫总啊,把金钱利益看的比亲人还重要!”
这句话,正是若溪想说的,她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另一个男声从人群外面传进来,紧接着,一个人影就闪到她面前了,并且拥住了她的肩膀,一道冷冽的目光朝莫菲射去,冷冷的一笑:“不过看来莫小姐要失望了,我们蓝家的人还没有死绝!”
【下章看点】:
上章咱所说到的重要人物已经出场了哦,相信大家已经猜到是谁了吧?下章让真相大白哦!(*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