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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不做你的女人,【131】强吻
“既然是沈总看上的,我们就算了。舒悫鹉琻”若溪将手链还给了店员,“越是稀有的东西就越是珍贵,越是抢手。沈总买来想必是送给沈太太的,我们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谢谢!”
然后拉着安琪离开枇。
沈予墨也立刻追了出去,在商店外面拉住了她,把放有手链的盒子放到了她手心里,“这是送给你的。”
“为什么要送东西给我?”她笑问。
“你喜欢,不是吗?”
“喜不喜欢,要看是谁送的咯!”若溪笑容不减,打开了那个盒子,取出那条手链来。
香槟色的水晶钻石在阳光下闪着熠熠夺目的光芒,安琪赞叹道:“现在看起来更美了,若溪,你真要谢谢沈总。”
“是要谢谢沈总的,不过应该是你谢。”说着,她将手链拿到了安琪的手腕上比划,“我看我们安琪更合适,沈总,你不介意我转送给我的经纪人吧?”
他目不转睛的凝视她,“当然不介意,只要你高兴!”
“只要我高兴?”她因为他这句话,把笑脸转向他铍。
“是!只要你高兴,我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他说的极为认真。
真的,能够再见面,看到她活得好好的,没有人知道他多么感激上苍,别说是一条手链,哪怕是撕碎了全世界送到她面前,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若溪笑容更灿烂了,“沈总就是沈总,说的甜言蜜语也这么动听,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女人不惜一切代价为沈总疯狂呢!”
“若溪……”
他无奈的低叹。
其实,他哪里有过别的女人?以前那些话不过是拿来气她的,他根本没有过别的女人,不管是莫菲还是连心,他根本碰都没碰过她们一下。
然而,她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沈总真是大方,慷慨,不过,”她从安琪手上拿走手链,交还到他手里,凑到他的耳边,声音温柔至极,残忍至极,“沈总的东西向来都很危险,一般人碰不得,为了不要给我们招来什么杀身之祸,我们还是不要碰的好,沈总你说是吗?”
“若溪!”
“沈总再见!”
她带着安琪潇洒走人。
他没有再去追,看看手上的项链,无奈的叹息。
而今天这样的场景,又是多么熟悉。她这样不肯听他的解释,是不是就像当初一样,他不肯听她的解释,是怕自己的心软化在她的说辞之下?
现在她真的是原封不动的用他的方式还给他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溪,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是你告诉我,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夏夜挽凉作品——————————————
安琪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他,“总觉得你们两个人怪怪的,若溪,你和沈总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没有。”若溪想也不想就否认。
“谁相信啊,你和他之间的问题,就算是一个瞎子,估计都能感觉出点什么。”安琪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
但是若溪没有理会她。
如果可以,她真的宁可选择从来不曾认识过那个男人,那样的话,即使她的生命不算完整,最起码她的家人,她最亲的人,都不会出事……
安琪看她脸色不对,也没再问下去,看到路边有一家意大利餐厅,急忙转移话题:“我看我们去吃意大利面吧?”
“我无所谓!”
两个人进了那家意大利餐厅。
安琪已经饿扁了,点了一份面就开动。
若溪却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茶,就什么也不再动了。
安琪吃了一半仰起头来看她,“怎么不吃?”
“不是很饿,你吃吧!”
“我看是某人让你失去了食欲吧!”
若溪勉强笑笑。
其实,这次回来她并不是针对莫菲他们回来的,她可以确定,当初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被害死,一定和莫菲有关系。但是最重要的,她一直不相信妈妈的死和若航的失踪都是意外,她一定要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更重要的,她找了两年也没有找到若航,也只能回到这里来等。
安琪是一年前才被聘请来做她的经纪人的,并不清楚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只知道她心里背负着许多秘密。吃过了饭,她拿起手机来,一边看手机一边问:“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没有?”
“我还有些私事要做,你先回公司吧。”
“莫然让我跟着你,万一有什么意图不轨的人接近你,我好做你的挡箭牌。”
毕竟,若溪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不管走到哪里,身边还是有个人比较好。
但,若溪还是摇摇头,“这是私事,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不会有事的。”
“那我给莫然打个电话。”安琪正准备拨电话,电话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真是心有灵犀啊,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你呢!”安琪接起来,开了一句玩笑。
“若溪在你身边吗?”那一头的莫然问道。
“在啊!您莫大导演吩咐,我怎么也得把你的菩萨给看好了啊!”
“是这样的,今天有家广告公司的人找到我,说想请若溪做他们的广告代言人,你问问她要不要接。”
“等等,我问问她。”安琪看向若溪,“广告代言人,接不接?”
“什么产品?”
“护肤品,大概还有彩妆。”
“不着急,让她考虑考虑吧!”那边的莫然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便又说。
“那行,决定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
若溪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是在想什么。
安琪拿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喂喂,回魂了!”
“怎么了?”
“代言人啊!你在想什么?”
“那你觉得呢?我该不该接?”
“你刚回来这里不到十天,就有人找你做代言人,你的名气真是不小啊!我们不如就趁热打铁……”
“是啊,没道理有钱不赚。”若溪接下了她的话。
“你怎么就想着赚钱啊?”
“我穷啊!”
“是啊!人家哪个娱乐圈的明星不是腰包鼓鼓的?就你,穷鬼一个,把钱都捐给别人,自己再死命的去赚钱,真不知道你图什么。”安琪说着,摇头叹息。
“那就这样吧,你回公司去,和莫然讨论一下广告的细节。我先去办事,办完了我去找你们。”
“那……”
“任何问题你和莫然商量,全权做主就行了。”若溪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你真是信得过我们!”安琪无奈的叹口气,“真不知道我们两个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要给你做牛做马。”
“好了,你就快去吧,我的车给你开。”若溪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她,让她走了。
然后,若溪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云归山。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谁都不知道,唯有来到这里,才能查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到底是谁打电话告诉妈妈他们,心彤出事的事?这个打电话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然而,她没想到,刚来到山上,竟然看到一个她不想看到的人——沈予墨。
她很想装作不认识他走过去,但是他却在她经过他身边时,拉住了她的手臂,“若溪,你怎么也来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她反唇相讥。
“ok!”他不和她争执,并且也放开了她的手臂,和她一起走进庙里。
找到了这里的负责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法师。
若溪找到了她,并且拿出了蓝母和若航的照片,“您好!我想问一下,照片上的这位妇人是我母亲,她在两年前的冬天曾来过这里烧香祈福,您是否还有印象?”
女法师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是有过,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您再好好想想可以吗?她在这里住了四天,第五天的时候,有个二十四岁的年轻男人来这里接她,是她的儿子,名字叫蓝若航,就是照片上的这个,您还有印象吗?”
“这么一说的话,”女法师又多看了她两眼,“我倒真想起来了,女施主和当时的那位男施主还有些相像,不,应该说是很相像。”
“是的,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若溪顿时有些激动,还想问什么,身边的沈予墨却在这时制止了她,看向女法师,“这事都已经过了差不多两年了,而且这里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您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呢?是不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的!”女法师点点头,“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当那位男施主出现的时候,他的母亲特别激动,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而且当时跟着男施主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听说是司机什么的。”
“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若溪着急的问。
“后来他们说要下山回家,但是那个司机突然肚子疼,就一直拉肚子,没法开车。他们当晚就没有走成,说是第二天再走的。谁知,第二天就下起了大雪,把他们都困在了山上,想等雪停的。然后,也就是第二天的晚上,那位男施主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们就连夜下山了……”
“是谁打电话给若航?那通电话到底是谁打的?”若溪喃喃自语着,放在腿上的手也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若溪,你别激动,我们查清楚之后再说。”沈予墨握住了她颤抖的手。
只是,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也就没有挣脱他。
她想的,是那个电话的问题。他安抚了她两句,便又让女法师带着他去后厨看了看,了解了一下这里的人平时都吃的饭菜。
再回到若溪身边是,她还是一声不吭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身来,握着她的手柔声开口,“若溪,别想了,我们先下山,天快黑了。”
她愣愣的看着他有一分钟的时间,然后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你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我们先下山,好吗?”他耐心的问。
“你下你的山,我下我的山,你不要问我,我们不是一路人。”她冷冷的和他划清界限。
他无奈的叹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走出寺庙的时候,西边那一轮又大又圆的夕阳正徐徐的往山下落去。她机械化的挪动双腿走动着,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个问题,到底是谁打的电话给若航?会是莫菲吗?
却忘了自己这是在山上,山路毕竟不如市里的路平坦好走,脚下一崴,她险些跌倒。他及时扶住她,“小心一点。”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到底是谁打的电话?”
“你怀疑是我啊?”
“不是你,就是莫菲!你们夫妻两个,是天造的一对,地造的一双,都不干好事!”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咬牙切齿。
“若溪!”他无奈极了!
“沈予墨,你最好离我远远的,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我根本不想见到你。还有,如果让我查出莫菲和我妈妈的死有关系,我会要她以命偿命。你最好还是回家看着你的宝贝老婆去,随时准备给她收尸吧!”
“莫菲和我没有关系!”他低吼一声。
关于心彤的死,蓝母的死,外公的死,若航的失踪,他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他不会说什么。但是他一定要她知道,他和莫菲什么关系都没有。
然而,她并不想听这些,推开他又往山下走去。
他又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你这样走下山根本不可能,我……”
“那也不牢沈大总裁你费心!”她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但是很危险。”他说什么也不放手,忍耐着劝导她,“你听话好吗?上车,我送你回去!”
“真是笑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她望着他,看着他眼中好像真的有一种关心,一种浓浓的关心。她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干干涩涩的,“沈予墨,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我们之间已经断的清清楚楚了,我想我欠你的都还完了吧?我不欠你什么了吧?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的外公,还有我的心彤,一个个死于非命,只剩下一个弟弟还下落不明。沈予墨,我不欠你什么了,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怕再失去我唯一的弟弟!”
最后一句话,她是用尽了力气吼出来的。
沈予墨无言以对,却依然不敢放手,怕她在冲动之下真的出了什么事。
两个人就那样面对着面,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最后,他看一看周围,夜幕正逐渐的笼罩下来。他终于还是先开了扣,“若溪,我们不要在这里吵架好吗?山路很不好走,尤其是晚上,我先送你下山,好吗?”
“那就不必了吧?”她压根不领他的情,“大概我们蓝家上辈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这辈子注定都要死于非命,搞不好我今天也会死在这里,你想保命的话还是……唔唔……”
他不等她话说完,就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牢牢的堵住了她的唇。
这丫头,她大概不知道,这过去的两年,他每天每夜都提心吊胆的活着,生怕听到有关她的任何不幸的消息。而她,居然还说这样的话?
他真是被气到了,才会用这样的方法堵住她的嘴。
她反应过来之时,就开始死命的抗拒,对他有踢又打的,说什么也不要他再占自己的便宜。
他也没想着占她的便宜,只是被她的那句话逼得失去理智了。
很快的,他放开了她,紧盯着那双红艳艳的几乎被吻肿的唇瓣,朝思暮想的味道,朝思暮想的女人,如今他却不敢再过于放肆。
“你这个混蛋,你竟然这样做,你放开我,可恶……”她捶打着他的胸膛。
“若溪,你听我说!”他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再次将他拥进了怀中,“听我说若溪,我们谁都不知道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航接到的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去的,还有待查证;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小王没有拉肚子,没有碰上下雪的天气,他们还会不会出事?”
她慢慢的冷静下来了,只不过语气还是冷冷的,“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当时小王没有拉肚子,那么他们当天就会下山,就根本不会碰上下雪的天气。”他耐心的给她分析,“你仔细想想,排除那个电话的问题不管,假设当时小王没有拉肚子,他们当天就回来了,换言之就是,他们就不会在雪夜出事。当然,暴风雪是我们谁也无法控制的,也许它只是凑巧的一个巧合,我们是不是应该弄清楚,小王在这场事故中,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是有道理。
她逐渐冷静下来了,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沈予墨,你在为她脱罪吗?”
“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那个电话明明就是莫菲打的,你让我把重心放在小王身上,你到底什么意思?”
“若溪!”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了。
“沈予墨,我告诉你,我的事不用你管。就算他们莫家财大气粗,就算你们沈家可以只手遮天,我告诉你,我就是和莫菲同归于尽我也要她得到她应有的惩罚……”
“若溪!”
她吼得大声,他比她吼得更大声。
原来一再的被人误会,是这样的感受。
他顾不得许多了,牢牢的将她扣在怀中,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静,“若溪,我拜托你,别这么激动好吗?莫菲有罪,让法律去惩罚她,你什么都不要做,好吗?或者,你想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去做!”
他不能让她的手上沾上血腥。曾经那么一个温婉干净,善良大度的女人,是他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一定要手刃莫菲才能让她回到以前的蓝若溪,那么这件事应该他去做,而不是她。
“沈予墨,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拍打着他的肩膀,他怎样都不放开。她推不开他,眼泪就一颗接一颗的掉了下来,哭喊着:“你这样做还有什么用?我不会原谅你的,我爸爸死了,我妈妈死了,我外公死了,我的心彤死了,还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死了,我不会原谅你的,不管你怎么做,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她又哭又喊,手臂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滴滴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进他的脖子里,滚烫滚烫的,烫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却将她拥的更紧,“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他也不祈求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只希望自己能够为她做一些事,只希望她能好过一点。
而她,也只是听到了那个女法师的话,一时之间怒从心来,悲从心来。
她不想在他面前失控的,真的不想。
好久好久之后,她终于平静了不少,望着面前满目苍茫的暮色,她凄然开口:“你愿意做任何事是吗?好!反正天已经黑了,我们就顺着两年前若航他们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你敢吗?”
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为她那些惨死的家人们讨回一个公道。
他没说话,放开了她,望着她脸上清冷决绝的神色,他点了点头。
走一走若航走过的路,再经历一次蓝母的死亡,他没有什么好恐惧的,唯一的就是对她感到不忍。
只不过,上一次若航他们走过这里是冬天,最冷的季节,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而如今,却是夏天,截然不同的季节。
她薄弱的身子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黑茫茫的夜色,他偶尔会看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山路,更何况她还在车上,他必须小心翼翼的开车。
沉闷的气息在车里持续蔓延。
只不知,当时若航他们是从哪个位置跌下山去的,为什么她的妈妈死了,小王死了,若航却失踪了?若航到底去了哪里?当时的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肯定,那个电话一定有问题。冷静下来再想想,沈予墨说的也不无道理。
“沈予墨,你开车多少年了?”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不下于十五年吧!”他也记不清了。
她又不说话了。
他此时是那么小心翼翼的让车子前行着,很沉稳。她不禁要想,小王也是一个专业的司机,尤其当时还是下过雪的天气,他不应该会去拿大家的生命去开玩笑的。还有妈妈和若航,他们也都是那么谨慎的人,就算当时是为了心彤的事着急,妈妈不可能不为若航着想,若航也不应该不为妈妈着想的,他们一定会考虑到安全第一。
车子跌下山坡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她觉得这之中处处透着古怪,便摇下了车窗玻璃,回头看看走过的路。
他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停稳了车子,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一个问题,若航当初,是怎么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