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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不做你的女人,【126】你是沈家人?
桑榆和风清扬尽情的疯,尽情的玩,至于那一座伤心的城市,远远的被他们抛诸脑后了。舒悫鹉琻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就那一个小小的蓝家,那微不足道的几个人,在没有了他们以后,很多人也都陷进了一股悲伤沉闷的气氛当中。
除夕之夜——
莫家。
本来莫北就成了植物人,他们家也少了一个人,现在莫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家里就更冷清了铍。
大家沉默的看着春节晚会,莫母感觉到凄凄凉凉的,往年里还有两个儿子,大家说说笑笑的好开心,好快乐。现在却一个都没了,她面前的那一盘瓜子也变得索然无味,问莫菲:“予墨呢?只有你一个人,他怎么也不来?”
“他大概在沈家陪老爷子看春晚吧!”
“大概?”莫母显然不满意她的这个说辞枇。
“那要不就是在公司里,他越来越像个工作狂了。”她有气无力的说。
沈予墨在疯狂的找了蓝若溪一段时间以后,找不到,他把自己的生命投入到了公司里去,随着公司的业务日渐高升,他也越来越忙,丝毫没有让自己喘口气。
莫母听她不确定的语气,皱眉了,“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多久没陪你回过娘家了?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想帮你都没办法帮你,就跟你说,男人不能太宠,你这样,只会把他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越来越不把你放在心里……”
“妈——”她烦躁的喊了一声。
“我还不能说说了?小北不让人省心吧,他是个孩子,又被全家人宠坏了。你的性格那么好强,那么独立,我却依然不省心。”提到小儿子,她又叹气了,“小北这孩子也真是可怜,好端端的怎么就碰上了这种事呢?都是那个蓝家。要我说,你们当初真就不应该结婚,以前吧,还有蓝若溪在你们之间,你们都结婚了,他也一直和那个蓝若溪住在一起。现在算是怎么回事,蓝若溪都失踪了,你们的情况却一天不如一天了……”
“是,你大儿子让人省心,省心省到人影都不见了。”莫菲不想听到蓝若溪的名字,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莫然倒是没让我/操过什么心,谁想到他居然搞出这出,我们真是好不容易盼着那个蓝若溪走了,你大哥居然也跟着她一起消失了,你和予墨的关系也更糟糕了,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莫母越说越来越来劲,越说越生气,也因此忽略了莫菲不对劲的脸色,自顾自的问:“你和予墨怎么也不要个孩子?有了孩子他就会收心了。”
“你以为我不想要吗?”莫菲烦躁的甩出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莫母更莫名其妙了,“你们怎么回事?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要,他不给?”
“不是,是我不想要,我还年轻,还想再多奋斗两年。”莫菲连忙打住自己之前不小心说漏的话。
和予墨结婚,她就一直没有让父母知道她和沈予墨的真实状况,大家更不知道,予墨根本碰都没碰过她。
她不是不想要孩子,不是没有主动过。好几次跑到他的地方,主动的投怀送抱,主动的服软示好,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里比不上蓝若溪的。
莫母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疑惑的问:“那你们到底——”
“妈,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很累,先回房间休息了,你们看吧!”她再也不想待下去,不想听到妈妈质问的口气,不想听到蓝若溪的名字,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孩子怎么这样?”莫母莫名其妙的,“我当妈的说说怎么了?大儿子向来不管事,一跑就跑的无影无踪,还是和我们的仇家一起跑的无影无踪。小儿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只剩下这一个女儿在身边,她却不听我的话,这到底算什么嘛?”
“这不怪你吗?你干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予墨?好好的看个春晚不行吗?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问?”一直袖手旁观的莫世锦说了这么几句。
家里的气氛本来就不好,两个儿子都不在,空落落的,被她几番话一搞,更是让人无语了。
倒是莫母,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还问他:“你什么意思?我还是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怎么就不能说两句话?还有还有,我怎么不能提予墨了?他不是我们家的女婿吗?”
“他那个女婿,你可以直接当他不存在。”莫世锦哼了一声。
“为什么啊?”
“这个问题,你问你的好女儿去吧,她和予墨什么情况,她最清楚。”莫世锦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也从沙发上起了身,“我也累了,休息去了,你看吧。不过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予墨的事,你最好不要在今天问莫菲,她就是一只喷火龙。”
莫母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里,还想说话,但没人听了。
算了,人都走了,这春晚,不看也罢。
她关掉了电视,会放假了。
莫家,恢复到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同样的,他们家的气氛不好,沈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文扬是个离家出走的人了,又是一个离了婚的男人,现在的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恨他恨得牙痒痒,沈老爷子也对他失望透顶。平常他就不会回来了,今晚当然也不会,家里只有沈老爷子,其他的有家室的佣人也都给放了假,只剩下连心和方婶两个人陪着他,更是冷冷清清的。
“予墨这孩子,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在吃团圆饭,他也不准备回来吗?”方婶说着又叹气了。
“大概是不回来了,是不是除夕或者春节,在他眼中都是地狱一般的日子。”连心嘀咕了一句。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地狱一般的日子?难道大过年的,他也不给公司的职员放假?”方婶奇怪的问。
“放假是放假,不过他不会给自己放假。”
“这样不是要把身体给累坏了吗?”方婶担心的问。
“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我们都管不动他的,就连爷爷的话,他也是左耳朵进又耳朵出。”
“是吗?”
连心没说话。
事实上,不是没人能管动他。
有人可以,但是那个人不在。
而不在的那个人,她明明已经不在了,却还是主宰了太多太多人的喜怒哀乐。
方婶听她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也叹了口气,“予墨这孩子,怎么那么死心眼呢?蓝家的事他都怪在自己头上,可是再怎么怪,死了的人也活不了了。若溪也走了有好久了,如果还活着,我们怎么可能一直找不到呢?老爷子,您是不是劝劝他,别让他再这么自欺欺人下去了,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的,不能总跟自己过不去是不是?”
“看节目吧!”老爷子扔出来四个字。
对于予墨的事,他已经长大了,自己这个当爷爷的,管不动,也不想管了。至于是不是老天爷要他们沈家断子绝孙,他也无能为力了,听天由命吧!
“爷爷,方婶,你们看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连心最后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快十二点了,予墨肯定是不会回来了,她已经有好多天好多天,数不清有多少天没有见到过他了。
自从若溪离开之后,他都一直跟她保持着距离,即使他们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事,即使全世界的人也都知道他们是兄妹,但她想,他应该是不想若溪在别的地方听到他还和谁谁谁在一起的消息,所以就连公司都不让她去了。
再说了,和莫菲结婚这么久,他始终没有碰过莫菲,就连自己那么不要脸的勾/引他,他也不屑一顾。
在很多人眼里,他冷酷,绝情,残忍;但只有她知道,他在等蓝若溪回来。他为蓝若溪守身如玉,不管若溪变成什么样子,是胖是瘦,是美是丑,他都只要那个女人。
现在除夕之夜,人人都在团聚,家家都在狂欢。
若溪的离开,几乎带走了沈予墨的灵魂,也带走了两个家的欢乐。
予墨从公司里出来,经过热闹繁华的街景,他逗留了一下。望着面前走过的一个又一个陌生的身影,他忽然有一种错觉,觉得全世界的人和事都在和他背道而驰。
他就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他不属于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世界。
除夕……
呵!除夕!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今晚是除夕呢?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爷爷和连心在盼着他回去呢?
但他真的不想去那里,不想面对大家的嘘寒问暖。因为一家人的团圆让他无法不去想念那个女人,那个一直在他心里没有离开过的女人。
她到底在哪里呢?
这么冷的天,这么冷的夜,没有家人的温暖,她是不是会做噩梦?
她和莫然在一起,他会不会照顾好她?
他们走的时候带的钱够不够?他们有没有受苦?
还有,她是不是还不能说话?
她有没有放弃生命和自己?有没有放弃治疗?
她到底,靠什么活下去?
这一个有一个的问题,他找不到答案,最后,还是开着车回到了那栋和她一起住过的、如今却是冷清清的公寓里。
这里,卫管家已经离开了。他给了卫管家一笔钱,也知道卫管家是一个真正善良的人,对若溪也好,临走的时候她还对他说,她希望若溪回来了,她还能回到这里来工作。
他答应了。
只是现在,这个家里,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总是会想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一个晚上,他回到家里,听到了她的琴声,她扑到他怀里,对他说她想他。
现在,家里的每个地方,每个角落,不管是客厅里,厨房里,卧室里,浴室里,都残留着她的气息,他却再也见到她的人了。
这里变成了他唯一的归宿,唯一的家。就算,就算回到这个没有她的房子里会痛苦,但是除了这里,他真的哪里都不想去。
静寂的深夜里,他又拿起若溪留下的那本婚纱照,翻看着,忽然理解了当初她为什么会冲进火场中救下这本婚纱照,因为在绝望的日子里,只有这婚纱照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一直把这当成是她的一场梦,从和他相爱时就编织的一场梦。
却不知,如果她回来了,她还会不会再许他,为她圆这场梦?
呵!呵呵!
他苦涩的笑着,她不恨他就好了,怎么还会允许他?
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有一颗最柔软的心,是他把她逼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里去。
纵然给给她一切,却还不了她一个心彤,还不了她一个完整的家,还有那么温暖的一家人。
她,大概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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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扬带着桑榆满世界的跑,从维也纳到莫斯科,从西双版纳到圣彼得堡,又从东非大草原到香港,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快乐过。
“为什么要带我来香港啊?”在香港下了飞机,她问着这股不一样的气息,和他们之前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不一样。
“因为每个女人一生不来一次香港,她一定会遗憾。”
“你又在给我炫耀你那些女人了!”她现在已经逐渐的接受这个事实了。
“她们有什么可炫耀的?倒是你啊,你有这个资本,我这可是第一次亲自带一个女人来!”
“那我可不能辜负了风少的一番心意了!走吧,我们逛逛去,我倒想看看女人眼中的天堂是什么样子的!”她兴奋的又蹦又跳。
香港真的是一个年轻的城市,是一个充满奇迹和神话的城市,是一个令人无比激动的城市。他们来到太古城中心,桑榆拉着他奔跑在百货商场里,说到底她也是个女孩子,看到漂亮的衣服也会两眼发光。但是这个丫头很奇怪,对于漂亮的衣服都是只看不试,更不买。走的时候还是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不会因为买不到而失望。
风清扬对她这个样子很是奇怪,“你为什么都只看不买?”
“那些东西贵的吓人,看看就行了,买就算了。”她理所当然的说道。
“香港的绝大多数的货品没有关税,世界各地物资都运来竞销,有些比原产地还廉价。”
“拜托,贵不贵在你和我的眼里根本是两个概念好不好?”她可是深刻的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
那些衣服任何一件都要花去她好几个月的薪水,他就可以眼都不眨的一次性给女人买下好多,她真是不敢恭维啊!
他知道自己跟她是说不通的,既然来到了这里,没理由两手空空的回去。更何况他也想买点什么送给她,便拉着她进了一家风格比较适合她的店里去。
她还是左看右看根本不会去试穿,他干脆自己为她拿起一件,扔到她身上,“去试试!”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就拒绝。
“为什么不要?”
“我就是不要!”她说着,还朝他扮个鬼脸。
他看她又扔下衣服跑了,他不得不佩服她的精力充沛,追了上去,并且买了两杯果汁,两个人趴在栏杆上,一边喝着,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其实,他并不知道,她不想要他买那些衣服首饰给她,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也变得和他的那些女人一样,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那些虚荣华丽的生活。
她就是她,很单纯的桑榆,即使要爱,她也要爱的毫无杂质。
风清扬不强迫她。跟她在一起,他是真的开心,不必去顾忌自己的形象,不必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她就是真正的桑榆,而他,就是真正的风清扬。
喝完了果汁,她以一个精准潇洒的姿势,把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他在旁边看着笑道:“真是漂亮啊!”
“你也扔扔看,看你的水准够不够?”她也笑道。
他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以同样的动作扔进了垃圾桶,甚至还比她的更帅气几分。
“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没失望!希望你接下来更加不会令我失望!”她不怀好意的笑。
“你又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听说这里有那种什么真雪溜冰场,你请我?”
“那有什么问题?走!”
他当然不会令她失望。只要是她想玩的,他都一路奉陪到底,甚至比她玩的更好,她简直要惊叹了,平日里真是看不出来,这个男人竟然这么会玩。
陪着她在香港疯了三天三夜,她虽然什么东西都没买,却依然很开心。
至于回家的事,他们谁都没有提起。
到了第三天晚上——
“接下来还想去哪里啊?”他问。
“嗯,我们还去维也纳吧!”她想了想后,一本正经的说。
“维也纳不是玩过了吗?”
“你在那里不是有房子嘛!”
“我在香港也有房子!”
“但是香港不适合我,我就喜欢维也纳!”她说要做什么,就很坚持。
看他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她以为他不想去,试探性的问:“是不是因为我们花费太多了所以你不想去?那不然,我自己去好不好?我可以自力更生,你不用担心,我生活的本事大着呢,饿不死也冻不死,你就回家里去吧,春节都没有回家,你爸妈一定很想你!”
他听的哭笑不得,简直不知道她脑子里怎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好不好风清扬?”她摇晃着他的手臂恳求,“你就让我去吧!我知道咱们这段时间花了很多钱,我是没有钱还给你了,顶多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还你成不?你就让我去吧,让我去吧!”
“笨丫头!”他点点她的脑袋,又揉揉她的头发,最后把她揉进怀里去了,“笨丫头!真是笨的可以!即使要我把全世界送给你,我也在所不惜!好了,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不过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去那里?还没有玩过瘾吗?”
“因为我有一种预感,我会在那里找到姐姐。”
“你的预感会准吗?”他很怀疑。
“通常不准。”她很老实的摇头。
是的,通常不准。
但是这次不管准不准,她都要试一试,她一定要找到姐姐。
一定要……
——————————————夏夜挽凉作品——————————————
然而,所有关于蓝若溪和莫然的消息,都像石沉大海一样。不止桑榆和风清扬找不到,就连沈予墨,也找不到。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不止一次的走过和她一起走过的地方,靠着这些回忆呼吸着,却再也见不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了。
他的生命里,似乎只剩下了工作,工作工作再工作,只想麻痹自己。
今天是小心彤的忌日,他在桑梓离开以后,一个人来到了她的墓前。
“心彤,叔叔又来看你了,给你带来了好吃的汉堡包。”他把手中的手提袋打开,把好几个汉堡包放在她的墓前,“对不起,叔叔一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种类的,你的心愿没有为你完成。以后叔叔每次来,都会给你带各种各样的,你分给下面的小朋友一起吃,要开开心心的,知道吗?”
他没有再自称为爸爸,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他算哪门子的爸爸?
在墓碑前坐了下来,望着她的名字,脑子里闪现着她曾经叫着爸爸一脸期盼的样子,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心彤是若溪的命,一个别人的孩子她都能这么重视,更何况是她自己的孩子呢?
那一次她冲到大路上去,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只是,他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没有细细的思量这一切。现在想来,这之中处处都透着一股阴谋的气息。
与其说是她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不如说是他害死了孩子。如果他对她多关心一点,如果不是他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把她逼上了绝路,她不会想要离开他,甚至去求莫菲。
她一定是没有办法了,没有出路了,一定是莫菲跟她说了什么,所以她才会抱着一线希望去恳求莫菲。
说到底,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他叹着气,望着心彤的名字,“心彤,你放心,叔叔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冤,叔叔一定会为你连本带利的算这笔账。但是,我们我们再等等好吗?等你妈妈回来!”
“你是谁?”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他没想到身后竟然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转过头去,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脑海中一下子闪现了一个名字:“你是郑伟?”
“我是。”郑伟朝他大步走来。
晚风中,一对似情敌而又非情敌的两个男人面对着面。
“是你沈家的人?”
“我是沈予墨!”
沈予墨自报家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很难以想象,这个穿着很随性,豪迈不羁,总是在流浪,却又透着一种艺术气息的男人,会是心彤的亲生父亲。
还有他的那句‘你是沈家的人’听着有些怪异,好像是话中有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