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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不做你的女人,【111】我们都在坐牢
好多天来她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不管他有任何要求任何吩咐,她默默的承受,默默的给予。舒悫鹉琻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竟然主动开口了。
他没有回头,停下脚步。
“我要见若航!”她说。
他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当晚,她在监狱里见到了蓝若航。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探监日,反正,只要他想,就一定会打通关系做到钽。
一个月不见,若航变黑了一些,看起来却没什么不好,在玻璃的另一面还在对她笑。
她坐下来,手颤抖的拿起电话。
“住监狱的是我,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糟糕?”他开了一句玩笑抉。
“我们都在坐牢,你在里面坐牢,我在外面坐牢。”她用另一只手触摸面前的这扇玻璃,喃喃自语着。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问:“为什么要认罪?”
“该认就认,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他一副坦然的样子。
“什么叫该认就认?你是我弟弟,我会不知道你吗?你是绝对不会拿病人的生命去开玩笑的,你也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为什么要认罪?”
“不错嘛,认了罪还有人相信我的清白,那我即使认罪也值了!”他又笑了笑。
“若航,别岔开话题!”她一脸认真。
他看她执着的样子,只好说了:“莫北现在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活着比死了还痛苦,莫家的人是一定不会让蓝家的人好过的。再加上你和沈予墨以前的关系,莫菲对我们蓝家人更是深痛恶觉,只有我伏法认罪,他们心里才能舒服一些,你和妈妈就平安了,桑榆和阿梓,还有外公和医院,都会平安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虽然他一直在笑,可她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没关系,一年而已,我很快就出去了。你也千万不要倒下,自暴自弃不是出路,莫北他不是死人,他还有救,你们都不要放弃,他醒来的那一日,就是我们的世界雨过天晴之日!”
他们是同胞姐弟,她说不出的苦,他似乎都能看的到。而且他也深深的明白,此刻,不是他们抱头痛哭的时候,而是要彼此安慰,给彼此希望。
“好,我知道了。”她点点头,不再提这些事,问他:“你呢?你这些日子在里面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怎么会呢,监狱长很照顾我。”
她点点头。莫然说过,能帮助她的人只有两个,沈予墨不会帮忙,一定是风清扬在背后帮助他们,也只有风清扬会帮助她。
若航见她苍白无力的模样,没有多问什么,依旧带着笑容说下去:“而且现在,我都快成‘狱医’了,狱友们有个头疼脑热的总是找我帮忙,监狱长也时不时的拿一些医书给我看。我的人虽然离开了那个自由世界,可是我的心仿佛得到自由了!”
他一直不喜欢被捆绑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之中。
若溪看他真心的笑容,健康的面容,他似乎过得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差,一下子,她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些明朗了。
“住到监狱里来,我对人生仿佛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不必要把凄惨的结局当成是一个悲剧,也许这个故事的危机会是下一个转机呢?正好印证了古人说的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说着又笑了,“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也不多说了,希望下次见到你,你会胖起来啊!千万不要自暴自弃,记住,只要好好活着,一切皆有可能!活着,就是希望!”
“嗯!”她点点头,看着他走了。
心中有一些欣慰,还有一些伤感,为什么走进监狱的人得到了自由,而阳光之下的她,却反而失去了自由?是命运故意捉弄他们吗?更没想到的是,她来看弟弟,反而被处在监狱里的弟弟开导了。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够代替若航坐牢。
她苦苦的一笑,站起身,慢慢的往外面走去。
若航说的对,自暴自弃不是出路。卫管家说的也对,只有振作起来,才能期待和家人团聚的那一天。否则,即使自己死了,也只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她想,她不能再消沉下去了,她应该找个办法让自己振作起来。
而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想办法让莫北苏醒过来。
反正,云洲已经保不住了,音乐也不想再触碰了,她不如就从医术开始吧!
沈予墨在监狱大门外等着。
她走过去时,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悲惨,只是,依旧沉默着,坐上了他的车。
跟他,她已经无话可说了,只求他赶紧厌倦她,让她离开。
第二天,他们前往C市。
因为两市之间的路程不是很远,开车两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所以沈予墨亲自开车。出行的只有三个人,除他们之外还有莫然。
而若溪,也是上了车才知道,这次去C市,是因为连心在C市参加一场国际型的音乐大赛,明天就是进入总决赛的日子。
只是不知道,他带她来做什么?
莫然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时不时的和他交谈两句。
她一个人坐在后面,安安静静的,像是被遗忘在另一个世界的人。
莫然注意到了她的沉默,回过头来对她笑笑,“若溪,怎么不说话?”
她淡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沈予墨从后视镜里看着她脸上的那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自从那天开始,他在她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笑容。不管是真心的还是牵强的,她连敷衍他一下都不会,此刻她却在对着别人笑。
“对了若溪,我记得你是非常有音乐天赋的,你是经过特别的栽培的或训练吗?”莫然又问。
“小时候外公请过音乐老师教我们。”
“你外公?他不是医院的院长吗?难道他老人家也懂音乐?”
“不是,外公告诉我们,音乐是最好的医生,音乐能正确的调整人的心态。”
“所以你们夏家的孩子都懂医术,也都懂音乐?”
“略懂而已。”
外公说过,医学上最有天赋的是桑榆,音乐上最有天赋的是若溪,只是她们两个人,都因为各种原因而不能发展她们的天赋才能。
莫然显然很有兴趣,继续说:“我的眼光不会错,若溪,只要你愿意,你会是未来音乐界最闪耀的一颗星。”
若溪还是保持着之前那一抹淡然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以前是守着对一个人的承诺,但是现在,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去触碰任何一件乐器了。
“为什么?我能看得出来,你是非常热爱音乐的,为什么不愿意?”
莫然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沈予墨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
莫然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再加上一直转着身和若溪说话,重心本来就不稳,身子一下子朝车窗那边倒去。
若溪则是反射性的向前倾倒,及时扶住了前面的椅背。
“我说沈总,你到底在搞什么?”莫然稳下身体以后,立刻向他开炮。
“累了,你来开。”
“你不是吧,才一个小时……”
莫然压根就不相信他累了,但他已经下了车了,直接坐到后座来。
莫然认命的去开车。
这样一来,他没了那份说话的闲情逸致,而予墨和若溪最近以来话越来越少,车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她也依旧当做他不存在,反正,莫然在车上,她不怕他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前往C市,途中要经过一座大桥。
桥上的风光很美,一望无际的江面让人的心情顿时开阔了不少。
“如果是在夜晚,这里会更美!”莫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若溪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个急刹车。
她的心思本来都在窗外的景色上面,因为这个刹车,她的头险些要撞在车窗上。身旁的沈予墨第一时间护住她,动作之快,让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什么,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然后看向莫然:“该死的,你怎么开车的?”
“抱歉抱歉啊!”莫然笑着,然而,后视镜里他传递来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我给你制造的机会,你还不好好谢谢我!
沈予墨用力的瞪他一眼,“你要开不好,就给我下车去!”
这是他对待大哥和恩人的态度吗?
莫然很想这么说,但是考虑到若溪的心情,他最终还是没有说。
若溪被沈予墨抱在怀里,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汹涌暗流,车子又开始平稳的进行,她想退出他的怀抱,然而,他却死死的抱着,没多么温柔,反正就是不放手。
她也不再挣扎。
很快,到了C市。
连心看到他们,兴奋的扑上来抱住予墨,“予墨,你来了?我听爷爷说你要来看我的决赛,我,我还不敢相信呢,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只要有他在,她就看不到别人的存在了。
若溪在一旁,当做没有看到他们。
莫然也笑着,“不错嘛丫头,能进入决赛,很不简单哦!”
“那是!”连心一脸的骄傲。
“行了,我们吃饭去,赶了一路,饿死了!”莫然率先走进一家高级餐厅。
连心则是始终腻在沈予墨身边,甜甜的笑着。即使是坐到了餐厅里面,她还是兴奋的说个不停,“予墨,幸亏你来了,你知道吗,我好紧张哦!你来给我打气,我太开心了……”
只是,沈予墨对于她的谈话没有多大的兴趣,随便的敷衍了几声。
若溪更没有予墨兴趣加入他们的谈话,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望着窗外,安安静静的,像是一个被这个世界忽略的人。
虽然,在外界人的眼中,她是一个被沈予墨包/养的情人,而他已经有了自己合法的妻子,可是此刻,他和连心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对。若溪只能尽力的隐藏自己,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不识趣的电灯泡。
莫然一直默默的关注着她,这样淡然无波的眼神,仿佛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的欲/望与奢求,让人疼到了骨子里去。
为了不让她因为连心的缘故更显得落寞孤单,他主动的去和她攀谈,
以往他们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然而现在的她,对于任何事都没了多大的兴趣,回应他的,大多都是淡淡浅浅的笑容。
当然,她也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在注意着她。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沈予墨。
“予墨,你都没有在听人家说话嘛!”连心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不甘心的抱怨着。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大哥。”他淡淡的纠正。
“人家习惯了,改不过来嘛!”
习惯?
他因为这个词,微微愣了一下。
很久很久的时间以来,他倒是习惯了另一个声音叫这个名字,可是现在,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一天,他还记得那天她最后一次叫他,温温柔柔的喊着他的名字,问他会不会后悔。
他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问他那句话。
印象中,那是她最后一次叫他。后来在床/上,虽然她常常被他弄得呻/吟出声,却绝口不再喊他的名字。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回荡在他耳边的都是她的呻/吟声,而她跟他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连心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才想起来身边还有别的人存在,便转身看向若溪,“蓝小姐,我记得你很有音乐天赋和才华不是吗?你有什么心得教教我吧?”
若溪淡淡的摇头:“抱歉!”
“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连心皱眉。
这还是她们今天见了面以后第一次交谈,连心才发现她的声音变得好沙哑。
而若溪,没有说话,又把脸转向了窗外。
“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了不起?”连心嘟囔了一句,又回过身和沈予墨说笑。
她还以为蓝若溪是故意不教她,谁叫她们以前常常不愉快来着。
其实,若溪不是故意不教,而是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教别人什么了。
侍者送来了一些茶水和饮料。
连心大概是说了太多的话,这会儿也渴了,拿起可乐就喝。
若溪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想也没想就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可乐对你的嗓子不好,以防影响发音,还是不要喝可乐。”
“那我喝什么?”
“我们这里有菊花茶,茉莉花茶,金银花茶,都有润喉的效果哦!”侍者微笑着给她介绍。
连心对这些都不懂,询问似的看向若溪。
若溪想了想,对侍者道:“就要纯净水吧,谢谢!”
侍者走了。
连心奇怪的问:“为什么不要花茶?”
“这里来往的大多数都是参赛的选手,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点好。”
“应该没这么恐怖吧?”连心觉得过于谨慎了。
“世事难料,人心难测。”
若溪给了她八个字,就不再说什么了。
世事难料;
人心难测;
这是她亲身体会过的,万一不慎,悲剧造成就后悔莫及了。
连心也不懂这些,上餐的时候,若溪发现她点的煲仔饭是比较辛辣的味道。
“不是这个也不能吃吧?”连心看她的眼神,问道。
“最好是不要,有刺激性。”
“那怎么办啊?再点一份吗?”连心苦恼的说。
“那我跟你换吧!”若溪没想那么多,把自己的跟她换了。
他们四个人里,若溪和予墨的口味几乎相同,连心则和莫然的口味差不多。
连心看着换过来的盘子里,大多都是比较有营养的蔬菜一类,也是比较清淡的味道,“你应该不吃辣的吧?这……”
“没关系,我不用担心声带的问题,吃什么都无所谓。”
连心看她真的无所谓的样子,感到一丝羞愧。以前对蓝若溪,自己没有过什么好脸色,常常欺负她,还还得心彤掉进水里,没想到她居然不跟自己计较那么多,现在还为她着想,她真是觉得羞愧极了。
“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若溪又说了一句,准备去吃饭,然而,正准备动筷子,发现自己面前的饭竟然被一直没有说话的沈予墨换过来了。
她不由得朝他看去,他已经开始吃了。
他不是也不吃辛辣的食物吗?为什么还愿意跟她换?
她劝自己不要多想,他大概只是为了他的妹妹,不会是为了别人的。
“予墨,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带蓝小姐来了,她不止很有音乐天赋,对这方面的也了解很多呢!”连心一边吃一边说。
他没理她。
若溪却因为她这无心的一句话,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不会再痛了……
——————————————夏夜挽凉作品——————————————
这顿饭,在超乎平和的气氛中结束。
连心就是因为沈予墨的到来,她太兴奋了,一时忘记了自己在这里是做什么的,兴冲冲的说着:“予墨,这里的夜景很美,我们去逛夜市好不好?”
“逛什么夜市?你还是回去好好练习吧!”沈予墨拒绝了她的要求。
“人家是见到你们,太开心了嘛……”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也知道自己此刻最重要的是什么,但是想到他会和蓝若溪在一起,她心里就不舒服,于是又说:“好嘛,那不去逛夜市了,不过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你已经进入决赛了,不好好练习,想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吗?”
“我自己练来练去还不都是那样,我跟你们在一起,莫然哥是出名的导演,若溪又非常的懂音乐,他们的才华不下去我们那些个老师的,你就让我跟你们在一起嘛!”
她用一副撒娇的口吻说着。要是在他们以前相恋的时候,只要她一撒娇,不管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她的,现在,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她知道说不动他了,只好转向莫然,“莫然哥,你帮帮忙嘛,都是最后一晚了,明天就要进入决赛了,你一定有东西教我的,对吗?”
“那就让她一起吧!”莫然总算帮她说了一句话。
沈予墨也没再多反对,算是默许了。
若溪不想加入他们,便先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
她不想跟他们在一起,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她都不想介入他们之间。现在的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从包里拿起一本书来,坐在沙发上看着。
若航说的对,只有莫北真正苏醒过来,他们蓝家的生活才会平静。
她也不想将自己放任在自暴自弃的逐流里,想为家人做点什么。可是,因为莫家人对她们蓝家恨之入骨,她总是不能靠近莫北半步,也不知道莫北现在怎样了。好不容易今天见到了沈予墨,她本想问问他莫北的状况来着,可惜沈予墨一直在身边,她没有找到机会。
她也不想去故意惹他不开心,以免又给自己带来灾难。
能避着他就尽量避着吧!
她看了好一会儿的书,看得眼睛都酸了,她起身去洗澡。
然而,就在她拿着睡衣刚到浴室的时候,正准备脱下衣服洗澡,镜子里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
他不是跟连心还有莫然在一起吗?
她解扣子的手顿住,什么也没说,拿着自己的睡衣往外走。这意思很明显,就是把浴室让给他,让他先用。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他伸手关上浴室的门,手臂挡在她面前。
“……”她一味的沉默。
“蓝若溪!”这该死的女人!
在怒气爆发出来的前一秒钟,他已经抓住她,把她按在墙壁上,恶狠狠的封住她的唇。
要不是因为她喜欢音乐,爱好音乐,他至于带着她亲自来么?公司里一大堆的事忙都忙不完,他亲自来,带着她,她就这副表情吗?
他不再是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了,不是不懂情爱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报复她,伤害她,都是因为她曾经对他所做的那一切,他不应该吗?还是她认为,只有她可以伤害他,他就不可以这样对她?
气急了,他把所有的怒火加诸在这个吻上,恶狠狠的吸/吮,蹂/躏,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感觉到自己软弱极了,不知道他又为什么生气,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任由他的舌在她口中肆意舐/舔,她极力闪躲,逃避,却不知怎地,软弱的丁香还是被他吸入口中了,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身上的衣服也被他弄得凌乱不堪。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放过了她可怜的唇瓣,同一时间,手伸进她衣/内。
“说话!”他低声命令。
她低垂着眼眸,咬紧下唇不发一语。
“蓝若溪,我让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他紧盯着那被他吻肿的唇瓣,妖艳至极,他想要她的欲/望也更加旺盛了。
只是,事到如今,他还想要她说什么呢?
她不说,一滴滴的眼泪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