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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秋天是多雨而阴凉的,相比生机勃勃的春,有些颓废的秋,干冷的冬。夏日总是充满着美好回忆的,只是时间匆匆忙忙,季节也停不下来,如同卡卡西,琳,带土和安奈,属于他们的那个夏日早就消失了。
外面下着哗啦啦的大雨,混合着树叶摩擦的声响,卡卡西注视了一会儿黑漆漆的窗外,就把目光转移到了病床上,借着昏黄的台灯,他看见安奈熟睡的脸,如果抛去固定在安奈的头部的一些仪器连接线,看起来安奈此时睡的很惬意,不知道在昏迷里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很平和。
有些寒冷的秋却在这暖色调的光下让卡卡西觉得心里感觉到一丝温暖,也许只有这个时候安奈是不会消失的,不会属于任何人的。
从窗户处吹来的风,让卡卡西一阵恍惚,他想到了过去,带土死后的日子,犹记得被琳打断的吻,即使过去那些年了,他也会时常想着要是没有琳的打断,他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有的时候在人生的分岔路口选择往往决定了不可逆转的以后。
回想起小时候的时光,带土遇见安奈的时候是初夏,他们关系亲密的时候是盛夏,他们决裂的时候是夏末,卡卡西笑了笑,笑容却有些苦涩,属于他的是秋天吧,想安慰和带土分开的安奈是在秋初,想靠近他一点却被琳打断是深秋,看见安奈在慰灵碑前哭却没有多做安慰错过了是秋末。
伸手小心地把安奈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被吹开的窗户在吱嘎作响的摆动,卡卡西站起身去合上了窗户,突然,在卡卡西关窗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安奈的声音,卡卡西立刻转过头去看。
安奈在卡卡西起身的时候就醒了,他睁开眼茫然的看了四周,直到他看见床头柜上的台灯画着木叶医院的字样才有些清醒过来。
“安奈,你醒了。”
“嗯。”安奈摸了摸脖子,喉咙干渴的厉害,卡卡西立即了然的倒了杯水给安奈递过去,刚醒过来的手有些没力气,安奈只好就这卡卡西的手喝了几口水,一醒过来好像身上被睡眠麻痹的疼痛都一股脑的释放了出来,安妮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肚子的淤青很重,医疗忍术也没法缓解,不过庆幸的是那一脚下来内脏都没事。”卡卡西解释完坐在了椅子上,按了床头上的一个红色的钮,外面立即有人推门进来,护士看见安奈醒了过来后,没有多问就说道,“我去找纲手大人过来。”
“还要喝水吗?”卡卡西端着水杯问道,见安奈摇头就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你睡了近一个星期,但到木叶是昨天的事情了。”
安奈料想大概是自己昏迷回来的路上费了时间,努力回忆着几天前的事情,心情就低沉的无法喘气,“最近怎么样了?”
卡卡西沉默了一阵后答道,“鼬和巫氺回木叶了,纲手大人打算为他们宇智波一族正名,不过现在不是公开的时候,还处于保密阶段这是为了保护他们不受外界干扰的办法,毕竟鼬刚移植了新的眼睛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安心的调理,佐助和大蛇丸不知去向,如果纲手大人没有听错的话,他们的目的地可能是漩涡一族的遗址,只是那个地方除了团藏只有大蛇丸清楚了,我们找不到也就没办法找回佐助了。”
安奈听着有些欣慰又有些难过,欣慰是鼬终于可以回到木叶了,这个地方即使对宇智波一族亏欠太多但是鼬的心里还是渴望着可以回来,每个人在心底都对着家乡有着难以言喻的归属感,就算这个家乡如何也是出生和生长的地方,有痛苦的回忆,但也有无法舍弃的美好过去,而难过大抵就是佐助和大蛇丸了。
佐助是他的学生,安奈一直以为在灭族夜的时候离佐助较近的自己没有保护佐助,感叹自己弱小的同时又替鸣人暗自觉得悲伤,想到鸣人三句话离不开佐助,不知道鸣人现在是什么心情。
关键的是大蛇丸吧,安奈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发愣,有的时候对于一种情感是矛盾的,就像是一个事物总有正反的两面,对于大蛇丸,安奈无疑是愤恨的,愤恨着他拿自己和红豆做实验,但不时的会回忆到和大蛇丸红豆三个人一起修行时,大蛇丸也和其他老师一样尽心的对自己的学生,甚至照顾着他们,他想着大蛇丸并不坏,但又无法否认大蛇丸做过的一切。
“另外,”卡卡西顿了几秒后,凝重的说,“要开战了。”
安奈抬起头,卡卡西继续道,“明天就是五大国忍者和铁之国武士联合军集结开战的日子了,忍者联合军总帅是雷影,忍者联合军大联队队长由风影我爱罗担任,我负责第三部队,战斗近中距离部队,战争的目的是为了保护鸣人和云隐村的八尾奇拉比不落入带土的手里,联合对抗晓。”
说到带土的时候,安奈明显眨了下眼,但很快忍住了情绪平静的点了点头,“我也上战场。”
“你不能上战场。”卡卡西道。
安奈不解的看向卡卡西,“为什么?这个时候有战斗能力的忍者应该集结起来,如果是因为我的身体健康状况,我没什么事情了。”
卡卡西坚决的摇头道,“安奈你不知道,你不需要上战场。”
“理由,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我不能上战场?”
“安奈,没有理由,硬要说的话就是你的身体状况吧。”卡卡西撇过头不去看安奈急切的目光,“因为你的眼睛进化问题,累积多年的刺激药物,随时会在战斗里突然失聪或是失明,战场和其他的地方不同,只要有几秒的失手就会失去性命。”
“卡卡西,你和纲手大人申请吧,死在战场没有什么,”安奈很认真的说道,“忍者的归宿就是战场,我也许真的没什么用处,但是我只想做点什么,我是忍者,在之前我已经没有了作为忍者的自觉,对敌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了,今天这样也有我优柔寡断的原因,如果我能下定决心,也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哪怕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这是迟早的事情,安奈你不要太自责,一开始把你送到外面去做任务就是错误的,你太容易心软,要是你继续在木叶当个普通的老师这不是什么缺点,现在面对带土,我很内疚,内疚到不知怎么去和对方战斗,安奈你比我还要无力吧,这么多年了,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就算你下定决心和带土战斗,而带土又死在了你面前,你也不会活下去。”
卡卡西说着就走到了门前拉开了门,“你好好休息,一会纲手大人就来给你检查,不要想着去战场了。”
“是纲手大人决定不让我上战场还是你?”
听见安奈的问话,卡卡西他举步离开,手停在门把上,沉默了几秒后卡卡西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安奈的耳中,“有纲手大人的意思,也有我的,安奈,我不希望你上战场,这样等我活着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完好的你,如果不能再一起,至少你活着这样就可以了,战场对于你来说只有死路,我不能知道了还让你去。你对带土有着暗藏的感情,我何尝对你没有?”
门被关上了,安奈看着外面下雨的夜,腹部还在隐隐作痛,而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盛着满满的清水,思绪被打乱了。
在黑暗和光亮的交错中沉浮,迷乱中感到一道迫人的视线,靠在石椅上假寐的人猛的睁开了眼睛。
“看来打搅了你的短暂睡眠啊!”来人说话的声音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如同蛇一样的舌头伸出来习惯的舔了舔嘴唇,见坐在石椅上的人锐利的瞪视着自己,来人也丝毫不受影响的笑了几声,“带土君,好歹我们以后是战争合作伙伴不需要这样防着我吧,我可是把秽土转生的那些死去的忍者都给你展示了,如果你是因为我还秽土转生了宇智波斑的话,我道歉,不过目前的你不是不需要这个身份了吗?”
“药师兜,你一直和白樱合作吧,连把她改造到琳身体里也是你吧!”带土坐正了身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们的关系不错,不然她也不会把你推荐过来作为战友,你的目的是什么?”
药师兜笑道,“我还以为这几天,你打算一直忽略我了呢,我的目的原先是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现在我更大的目标是日向安奈的眼睛。”
带土听到这话在石桌前支起了一只手托住脸侧,嗤笑了一声,“这样啊,我倒是好奇日向安奈的眼睛除去研究价值还有什么作用让你从追求写轮眼转移到了追求进化失败的白眼那里。”
药师兜在带土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徐徐开口,“你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他的眼睛开化成功的话可是你们写轮眼的克星呢,世人都觉得写轮眼没有什么可以被反击的地方,但其实还是有办法克制的,忍界三大瞳:轮回眼、写轮眼、白眼。轮回眼被称为三大瞳术中最崇高的眼睛,写轮眼为第二大眼向来听说的都是,写轮眼进化轮回眼,却没有听闻白眼进化为写轮眼甚至再进化为轮回眼。
“白眼相比与前两者,显得逊色多了,拥有白眼血统的日向一族却是木叶忍村最古老的优秀血统名门,为了保护血继限界,把家族分为了宗家和分家,日向一族和木叶为了保护白眼的血统,不惜让家族的两边人们各自仇视,如此看出了木叶对白眼的重视,然而拥有强大能力的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却被村子隔离,雷影村、水影村为了得到白眼不择手段。雷影村为了等到白眼,派出假装和平的使者,从中寻找机会得到白眼。就连使者死了,都不放弃得到白眼的*,白眼究竟有怎样的力量,让更多的人去选择它”
带土听到这里没有回答,倒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兜笑了笑继续说道,“白眼是日向一族天生就已经具备的,如果大蛇丸遗留下来的卷轴,上面的推测合理的话,白眼进化独特的写轮眼,而这独特的写轮眼进化两个趋势,一个是轮回眼,另一个有可能是所谓的八卦眼,毕竟日向一族的一切基础全由八卦而来,假设是这样的话,轮回眼的能力你应该清楚,而八卦眼的能力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极其有可能就是克制写轮眼的,或许会是克制大批的写轮眼,也不排除瞳力和瞳力之间有针对性的。这样有价值的眼睛我需要研究,具备实验素质的实验体目前只有日向安奈而已,此外写轮眼只有寥寥几双,而白眼的拥有者却有许多啊!”
兜看不见带土白色面具下的表情,但那双血红的眼睛明显有情绪波动,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也让兜看的清清楚楚,带土转移开了话题问道,“白樱呢?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没事,”兜调侃道,“没想到除了日向安奈你还会对其他人这么的关心,原因是因为那张脸和那个身体吧,你倒也能忍,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身体被别的东西占用也没有说什么,换句话说,你不能说什么,只要你说或做什么,白樱自残的话,复活琳也没有配套的容器了。”
“收起你语气里的嘲讽,”带土打断了兜的话,“长门的眼睛在哪里?”
“白樱没和你说吗?喂,你可别怀疑我啊,我可不会把那东西藏在这里,我拿那东西可没什么用,”兜摊了摊手,“那天白樱,我和黑绝追踪到了小南和长门,只是长门的佩恩六道太过厉害,我们没有办法解决,白樱冒死去杀了小南,迫使长门为了复活小南而使用了轮回眼,最后死了,那眼睛也被生龙活虎的小南给带走了,你可别忘了还躺在治疗台上的白樱啊。我们可是差点都死在了那里。”
带土听到药师兜的话,明知道有些地方不对却碍于不了解实况而无法下结论,只好把这件事情先放在一旁,带土站起了身往洞外走去,“我不去看白樱了,你把白樱的身体修复好,不能有一点损伤,此外,告诉白樱同时也是警告你药师兜,这个身体是属于琳的,现在我没法动她,但是如果琳的身体再受到什么创伤我是绝对不会饶了她包括你,她也不要去找日向安奈了,你要想得到日向安奈的话,就等你打胜了战再说。”
“白樱怎么样琳的身体和我没关系吧,”药师兜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屑,“明天就是开战日了,我怎么打仗是我的事情,此外什么时候抓日向安奈也是我的事情,说到这个,宇智波带土,和日向安奈在战场遇见的话,你真的下的去手吗?可别当场就自己败了下来。”
带土回过头,他冷冷地道,“希望你的秽土转生可以像是你的嘴一样厉害。”
药师兜看着面前的男人,知道他在努力压抑着不快的情绪,因为完全不了解对方的能力,药师兜也识相的不再言语,冰冷的查克拉在空气里绵延,如同疯长的藤蔓在填满着洞里狭小的空间。
不一会带土就移开了眼睛走了出去,药师兜没有忍住的松了口气,才发现背部已经沁出了冷汗,刚才那种眼神阴冷而可怕,充满无法形容的嗜血气息,喃喃的道,“看来真的不能小看这个家伙。”
月光如水流泻在洞外不远处的巨大的远古骨骸上,在安静的夜晚,草丛里传来低低的虫鸣,树叶很轻微的偶尔摩擦,和谐的混合成低音,反而显得此刻那具骨头支在那里并不骇人。
“阿飞,你休息好了?”已经和黑绝分开的白绝坐在骨架上低头看着从洞中走出的带土,习惯性的叫着阿飞的名字。
带土点了点头,几个轻跃就落在了白绝的身旁也跟着坐了下来。
“这次被穿透腹部的伤可不是以前那样轻微的了,不过你的恢复力可真好,只花了很少的时间就愈合了。”白绝看着旁边的带土道,“明天就是战争了,这回没有什么喘息的时间了。”
“本来在计划里,这一天也应该是时候到来。”
“只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局面,”白绝有些担忧的道,“原本在一开始的计划抓捕全所有的尾兽后,复活斑,实施月之眼。现在白樱和黑绝加上刚入伙的兜形成同盟,牵制你受他们控制,想想有些悔不当初,黑绝在提议制造白樱来分散你对安奈的注意力的时候我就应该阻止,我怎么忘记了白樱是会继承黑绝身上的斑思想。”
见带土没有反应,白绝叹了口气,“带土,你应该比过去更提防一些,他们说小南拿走了那双眼睛这样的话,可信度太低了,谁知道他们要那双眼睛做什么,那双眼睛如果不是漩涡一族或是拥有柱间细胞的话根本就无法使用。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
“谁知道呢,”带土淡然的说,“只是他们不显露出来,我们没有办法去抓住他们的把柄。”
“白樱目前是不会归还琳的身体,带土你怎么想?”
“白樱是孢子不受幻术控制,我没有办法去催眠她,那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带土隔着面具摸了摸自己的左眼,又摸上了自己的右眼,抬起头注视着皎洁的月亮,“只有尽快的实现月之眼计划,只要琳的灵魂归来,白樱就会被逼出琳的身体。”
“难怪你这么的着急实现月之眼,”白绝了然的点头,“再怎么样孢子物也无法抵过人类强大的灵魂。”
“的确是这样,而且,如果能在和那个人对立前实现计划的话,一些不想面对的事情就可以轻易的避免了,”对比有着斑一部分意识的黑绝,带土更相信白绝,至少在他处于生死夹缝之中的时候,白绝给了他很多的帮助,带土对白绝可以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知道你们人类的感情是什么,”白绝笑道,“但我觉得我应该也是类似人的产物吧,虽然我不能吃饭哈哈哈。”
带土伸手在腰间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把带着皮套的苦无,握住精致的手柄拉出,苦无光亮的刀身在月光下折射着光芒,上面的图案已经被磨损的花了,刀刃处也有着细小的裂纹。
樱之国中,作为阿飞的存在,如果安奈就那样的消失没有再跑回来,是不是就不会在他的心口留下任何东西,不会用这把苦无系起过去年少的线缠绕在他的手中。
想忘记的回忆填满心田,或是安奈的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眼神,或是琳灿烂美丽的笑容,或是安奈决绝的态度,或是琳倒在血泊里的摸样……
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一直坐在原地,直到月亮暗淡下去,远处的天空发出微微的白光,第一道晨光照亮了手里的苦无,更为强烈的光让带土发愣的思绪渐渐拉回,看着手里的苦无,苦无的刀身扭曲的映着他戴着白色面具,一双红色的眼睛里面迷茫的眼神,一夜,左手温度持续温暖着,冰冷的铁器升温,仿佛滚烫了他的手。
那把手里剑就那样被带土直直地丢到了地上,深深的陷入了地面,精致的皮套掉在了苦无的旁边。
“开战了!”
带土说着,随后紧紧地闭上眼睛。
木叶医院被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树低垂着头,经过一夜的秋雨洗刷去了浮灰,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医院里面也很是安静,仿佛外面的战争和这里并没有什么关系。
实际上大部分的医忍和护士已经被紧急的调到了战场的后方,这一天是战争的开始。
红豆想给安奈道别,她不知道上了战场她还能不能回来,在没有亲人等待的木叶,只有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安奈可以在这里等她归来,红豆推开门就看见安奈靠着窗户的样子,并不好看的病号服肥大的穿在安奈的身上显得整个人更瘦了,徐徐微风从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掀起了他的发梢,露出当初有咒印如今光洁的额头。
“不要在窗户边吹风了。”红豆一边说着一边关上门,走进去拉过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
安奈从自己的迷思中惊醒,转过头对着红豆笑了笑,又看了一眼窗外,外面开始有声响了,还可以听见不远处集结的号角声。
“要集合了。”安奈道。
红豆点了点头,“嗯,不过集合也要一段时间不着急。”
安奈关起了窗户坐到了床上,但没有躺下,只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抬手摸了摸依旧疼痛的腹部后安奈倒了杯水递给了红豆。
“啊,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在木叶喝的最后的一杯水。”红豆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大笑着说,还是那一副没心没肺的摸样。
安奈倍感无奈的笑着,“别说那些,你不会有事的。”
“嘿嘿,惆怅一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红豆关心的询问道。
“纲手大人有来检查过,说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没有让我上战场”,安奈顿了一下继续道,“红豆,我没有什么大碍,你可以帮我向纲手大人申请一下吗?”
“这个啊,我也没办法呢。”红豆为难的说,“纲手大人的决定很难违背的。”
“其实我觉得死在战场真的没什么,我也不会拖大家后腿的,这个时候让我缩在后方我实在是待不住,一些事情哪怕我亲手解决不了,我也想尽力做做看。”
红豆明白安奈说的一些事情是指什么,被派去卧底在带土的身边却没有遵守忍者应该遵守的纪律,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安奈多多少少会觉得自己有错,可是有些事情的发生是迟早而必然的,“你不用想那么多,你对带土的感情我都看见了。”
从什么时候遇见带土,那种细微的感情变化直到作为英雄的带土死去,突然中止却没有答案的结束,根本就无停止。
“要是从没遇见就好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到安奈这样的话,觉得一种涩在心头,安奈从来就没有这么说过,红豆一直认为安奈即使被伤害也没有觉得遇见带土是个错误,她想安奈一定很难过,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什么刺激的话,所以当做没有听见一样地,把杯中水喝尽。
“安奈,”在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时候,红豆先开口道,“你别想偷偷跑去战场。”
安奈嘴角一抽,红豆也撇了撇嘴,那是安奈被说中那点小心思时会做的反射动作。
“果然没猜错,安奈你是想着什么时候偷跑到战场吧!”
安奈没吭声,低着头。
“唉,安奈,我就这么和你说吧,一个是你的身体我们不想让你去,另外一个,”红豆停了几秒,道,“晓里面加入了药师兜,而团藏曾经率领的根中,专门管理秘密实验资料的忍者说,团藏给了兜关于你的全部实验资料。”
说道这里,安奈也猜到了一些什么,“药师兜的目标是我的眼睛吗?”
“虽然只是推测但很有可能,药师兜那家伙对写轮眼很感兴趣,而你这一双眼睛也难以免去被他觊觎,”红豆叹了口气,“所以你和鸣人,八尾奇拉比,同样不能接触到战争,我们想把你送到秘密的地方,但这几天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多年的毒素已经积压到一定程度了,现在是好好的,可万一发作,就像那次在铁之国我赶去时看见的一样,大脑和眼睛承受不住特殊查克拉,是会死的,只有在这里用先进的医疗设备检查控制。”
安奈捂上眼睛自嘲的笑了笑,从一开始这双眼睛就带来了不少的风波。
“我该走了,”红豆把手上的杯子放在了桌上,安奈放下了手和她对视,“也许我就死在那里了!”
“别说这样的话。”
“安奈,伊比喜不是第一批上战场的忍者,他还在木叶审讯部。”
“嗯,你想说什么?”
红豆歪了歪头,突然有些难过但又说不出什么,“我就不和他道别了,你要是看见他替我说一声吧。”
“为什么不自己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看见,”红豆说,“就像是他要是上战场,我也不想和他道别。”
安奈脑海里浮现着画面,匆匆的从医院里跑出,年幼的身影在街上大步的奔跑一直到木叶的大门前,喘着气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最后的人连同背影都没有的消失在了过去的时光,永远的那个人,消失了。
“我知道了,会替你转达的。”见安奈点头,红豆放心了下来。
“安奈,你也好好养着身体,等我回来,我要喝红豆汤,吃红豆丸子,还有红豆饼!”
看见又充满活力的红豆,安奈笑出声,只是想到了卡卡西,突然间心里又复杂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在文里,安奈的白眼进化是被药物刺激的,是药三分毒,而在原著里说道,写轮眼的开化是因为感情刺激大脑分泌特殊查克拉,于是某莲就理所当然的设定成了,毒素的累积刺激大脑,距离大脑极近的耳朵会产生暂时性的失聪,虽然有点扯,不过是同人嘛~嘿嘿~
当然后期安奈是必然要去战场的,但我还没想好啊,卡文啊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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