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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鹰小队潜入会场的白绝看着底下来回走动的人,笑了笑,“看来守卫不是很严嘛!减少了防备代表着会议已经顺利进行一段时间了。”
“立即告诉我团藏在哪里?”听到白绝的话,佐助满不在乎的打断。
“真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小鬼!”白绝说完,回过头,脸上带着一种微妙的神情,先走了几步。
“潜影蛇手!”突然间夹入一个声音,随着声音传来,几条碗口粗的蛇迅速的束缚住了没来得及反应的白绝。
“谁?”香磷防备的看向四周,刚才她并没有感应到特殊的查克拉,现在感受到一股阴寒的查克拉凭空逆袭而来。
重吾站在了佐助的面前,水月有些反应迟钝的愣了愣。
“别紧张。”声音略显低哑黏腻,在阴暗处出现了一个人,苍白的脸和乌黑的长发,白色的衣服系着紫色的腰绳。
“大……大……大蛇丸!”水月猛然看见大蛇丸说话便紧张的磕巴起来,还有些惊恐的躲在了佐助的身后。
被捆住的白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平静下来,“果然阿飞猜的没错,你没有死,真是像蛇一样恶心的家伙。”
“绝,好久不见了。”大蛇丸很是轻松的打了个招呼,貌似不在意绝的话语。
白绝还想要再加几句嘲讽,身上束缚的蛇开始缩紧,紧紧的勒着身体,白绝愤恨的瞪着面前气定神闲的大蛇丸,表里不一大抵指的就是大蛇丸这样的人,白绝毫不怀疑,如果是血肉之躯的人,骨头都会被身上的蛇压碎。
因为位置处于贴近屋顶的上方,所以来回巡逻的人并没有很敏感的注意到他们这边,佐助冷声问道,“你说有事情,已经办好了?”
“正好赶上了”大蛇丸简单的回答后,仔细的看着白绝,“阿飞让你带着佐助来这里的吗?”
白绝点了点头难得老实的说道,“的确这样,毕竟杀害了他哥哥的是木叶的高层,阿飞让我来找团藏,怎么你想要阻止吗?也是,算起来,你和团藏那个老头也有不少交易。”
“我可没想阻止,不过阿飞这么好心我可是倍感吃惊,只不过佐助想要了解宇智波的事实真相,我要拜托一下团藏,要赶在佐助被你们煽动杀了团藏而灭了真相源头之前。”大蛇丸低声道,“阿飞这个男人太狡猾,利用佐助对鼬事情无法压制仇恨的心情,代替他杀了团藏,这样下来,一方面佐助永远不知真相也无法洗白只能被你们操控,另一方面阿飞也是冲着宇智波止水的眼睛而来的吧!曾经给团藏做事我,怎么会不知道阿飞想要什么。”
佐助皱了皱眉,抽出了腰上的草稚剑抵住表情错愕的白绝。
白绝低头看着架在他脖子上的剑低低的笑了几声,“果然最不能小看的就是你啊,大蛇丸,你是看透一切的男人,阿飞比提防团藏还要注意你,这样想来当初三代没有选你做四代火影真是个错误。”
大蛇丸笑而不语,但眼里却逐渐夹上了寒意。
白绝仰头大笑了几声,大声的喊道,“有人入侵了,宇智波佐助进入会场了!”
声音立即在空旷的会场里回响,底下大批的武士骚动了起来。
“宇智波佐助?发现入侵者,快去会议室通知三船大人!快!”底下的武士开始大喊着通报。
“撒!他在哪里呢?”白绝更加大声的对着低下骚动的武士们叫道。
武士很快注意到了上面的人,立即聚集了过来。
佐助压根没想到白绝会来这一招,诧异的表情很快转为愤怒,眼睛迅速变红,勾玉勾结在一起,血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天照!?”白绝没来得及挣扎,全身包括大蛇丸通灵出来束缚的蛇一起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很快白绝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真是方便的东西,”大蛇丸满是兴趣的注视着倒在地上很快被黑色火焰烧成灰的白绝,“看来鼬死了也是件好事,毕竟为了让你开眼这是个必须的过程。真是个好哥哥呢呵呵。”
听到这里,黑发少年稍稍显得有点激动,他的眼睛瞬间要变色,可是他连忙伸手摁住眼睛,平息下了那种隐藏在内心的情绪,“闭嘴大蛇丸,现在怎么办?”
大蛇丸环顾了四周,不知不觉中,武士都跑了上来,拿着刀围着圈的把他们包围在中间,香磷愤愤不平的大力打了旁边的水月一拳,“混蛋,居然把我们给出卖了!”
“你这个疯女人,打我做什么?”水月捂着头骂起来。
“水月安静一点。”重吾小心的观察四周的武士保护着佐助。
“自然是打出去,当大批的敌人发生骚动时,就是潜入的最佳时机,安静的地方没有隐藏的住家,忍者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握时机,就是要掌握敌人疲劳与松懈的时机,”大蛇丸被明晃晃的刀刃对着也没有失措,而是似笑非笑道,“同理,当发生骚动的时候,自然想要找到的猎物也会自己跑出来,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
“话是这样,里面可是五影啊,再加上他们带来的精英忍者。”水月掰着手指,顿时头上冒出水来,三个怪胎加上笨蛋一人,怎么看自己都是第一个被炮灰的,水月想到这里,身上化出来的水更多了,要不找个地方逃跑吧,水月在心里默默的打着算盘,准备把自己融化成一滩水让他们都忽略过去。
香磷很快察觉出水月的意图,一个飞踢踢到了水月的下巴,“混蛋,你是要逃跑吗?白痴!一起杀出去啊!”
“卧槽,你个臭女人!”水月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对围攻上来的敌人。
外面的风声一直未曾停歇下来,雪成片的铺盖下来。在地上积成厚厚的白毯,外面路上的行人并不多,脚印也很快被雪覆盖的无影无踪。
气温达到零下几十度,而屋子里却依旧非常暖和,明亮的灯光照在干净的榻榻米上,柔软的床榻带来舒适感。
但坐在温暖床榻上的男人心里带着隐隐的不安,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知是从哪儿感应到的波动,时不时的钝痛不已,从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残破成这个样子?
睁着紫色的眼睛看向窗户,飘飘摇摇的雪在空中飘落。
大概是小时候被狼袭击了之后,伤到了眼睛。
也许是后来带土死后他在大蛇丸身边偶尔协助的时候,在自己身上试验而造成内部的毒素累积。
更多的会不会是五年前被刺透胸口后落下的旧疾。
要是心病的话从遇见带土时候就日月叠加了吧。
终于受不住而要垮掉了吧,其实死了也很好吧,在爆炸中是想去死的吧。
想着,紫色的眼睛合上,回想起窗外阳光正好,树梢上绿意盎然;蝉鸣声悠悠的飘扬起来,微风穿过河岸,带来夏特有的暖烘烘的清香。
对面站着那个蓝色衣服橘色边带着护目镜的少年,手里拿起一张照片,笑着向他抬起手,那一刻的世界仿佛在刹那间戛然而止,然后永远凝固在了奔流的时光中。不论世事如何沉浮,不论未来如何变化,这一幕的所有细节都会永远鲜活如初,永不变色。
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刻画在心底,一个眼神的交融,一次灵魂的对话,有了原谅的理由。
沉溺在回忆中的人猛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房门。
门被轻轻推开,外面站着不少的人,却没有一个走进来都堵在门口,互相之间都没有交流,也没有人有动作,换句话来说,原本被传的死去的人,就算心里不相信,但当对方好好的在面前的时候,都会有一刹那的停顿。
“安奈!安奈君!”为首的棕发青年先是喃喃的低声说了一句后,才像是被自己点醒一样大叫了起来,“安奈,你小子!混蛋小子!”
说着拉着旁边一直没有做声的黑发青年大步走了进来,在他床边坐下,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来摸了摸安奈的头。
安奈拉开被子正坐了身,还没等他开口,眼前映入一片金灿灿的头发,然后头发的主人抬起脸和他距离极近的挨在一起,水蓝蓝的眼睛,让安奈想起了蔚蓝的天空。
“安奈老师!”
“鸣人。”安奈抬手抚上鸣人的肩膀,“好像又长个子了。”
“安奈老师,我们都以为你死了,”鸣人说着忧郁了起来,水蓝蓝的眼睛变的有些暗淡,很快又一扫阴郁,“但老师只要活下来就是好事。卡卡西老师也会很开心的!卡卡西老师为了找回你和纲手婆婆大吵了一架。”
“卡卡西吗?”安奈的脑海浮现出卡卡西的脸,倒是很少见到卡卡西情绪过于激动的时候,有点想象不到他和五代目大人吵架的样子,安奈低头微笑了一下。
“啊啊,对!”鸣人想到什么一样的叫了一声后,迅速的靠在了安奈的身边,附在安奈的耳朵边嘀嘀咕咕的说,“看,老师,你面前的就是佐助的哥哥,他现在看不见了,但是是他救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救我,他还说要把佐助带回木叶,好歹说他可是个叛忍,话可以相信吗?”
安奈抬头看着不远处对着巫氺和鼬满是戒备的大和与红豆,再看了看鼬淡然的样子,对着鸣人道,“你自己觉得呢?”
鸣人顿时纠结了,摸了摸后脑,“是叛忍没错啦,但是他救了我,何况,何况额,他是佐助的哥哥呢,唯一的亲人啊什么的……”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安奈有些疑惑不解,鸣人在这里的原因他不清楚,鼬和巫氺怎么在这里他也想知道,关键是怎么和红豆碰上一起来。
大和先开口无奈的解释道,“我是和鸣人一起来这里请求雷影大人撤销对宇智波佐助的处罚。毕竟抓了八尾不是小事。”
鼬听到这里,脸侧了侧,显然对这件事尤其在意。
“只是雷隐大人并不接受,我和鸣人在旅馆等着和纲手大人一起去会场的卡卡西前辈回来,却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晓的家伙,叫阿飞的成员,想要袭击鸣人,我在赶到用木遁之前,鸣人就被宇智波鼬和巫氺保护下来了。”
“倒是彻底的对立,毫不留情了。”安奈低低的说了一句。
巫氺大笑着拍了拍鸣人的肩膀,“鼬这家伙通灵的乌鸦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感知到鸣人肚子里的乌鸦而且木叶待遇可越来越好了,这小子住的旅馆可是铁之国最好的呢,我自然不会委屈鼬住在差一点的旅馆,反正住的近互相照应,啊哈哈哈哈!”
“虽然以前很想见见瞬身止水,但现在我宁愿从没见过!”大和嘀咕道,想当初瞬身止水也是个神话,果然偶像是用来远距离观看的。
红豆什么都没有说,一手撩起自己的风衣,一脚踩在了旁边的矮桌,叉腰把手里的红豆丸子举得高高的。
安奈看了一会后歪着头问道,“是买丸子的时候遇见的吗?”
红豆竖起了大拇指,“果然安奈了解我,宇智波鼬他也好这个!”
安奈扶额无力。
“安奈君消失的那段时间一直在铁之国吗?”鼬低声问道。
安奈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不是,我……和阿飞在一起。”
鸣人瞪大了眼睛看向安奈,大和也吃惊不已,红豆却一反常态,情绪低沉了下来,用一种略带同情的目光望着安奈。
“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小时候,”安奈有些艰难的开口,手也不安的抓紧了被角,低着头半天没有抬起,“然后和他在一个小镇里很平静的生活,直到,我想起来然后跑了出来,具体的,我想以后再说,我……我现在说不出具体。”
沉默,蔓延这不大的房间。混杂在其中的,还有诡异和近乎呆滞的气息,安奈苍白着脸,冷汗沁了出来,他抬手大力的胡乱摸了摸,“关键的是阿飞他不是宇智波斑,他是……他……”
这些要说出来,他提醒自己。
就算心里明白,大脑很清晰,那个名字在喉咙里胶着吐不出来,硬生生挤压在喉口干涩的疼痛,说出来就承认了这个名字和那个叫阿飞的有联系,连带着抹杀了年少时候的感情。
“……宇智波带土。”
随着话语传播扩散在空气里,安奈大脑接近空白,他几乎呼吸不到空气,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蓦然间一个镜头跳进脑海,那是晚上,通往公寓安静的路上,路灯在亮着,照着站在灯下的两人,风轻轻围着他和带土转,他慢慢的、安静地靠进带土的怀里。
在空气中弥漫着从未褪去的难过寂寞的气息,不知道是来自带土的身上还是他的身上,忽然之间发现一些隔阂从小到大从未改变,只是刹那间蒙蔽了眼睛。
“宇智波带土?”鸣人跳了起来,“那是卡卡西老师说过的英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红豆拉住了鸣人摇头,鸣人见到安奈沉默异常的摸样也闭上了嘴重新坐了下来,但是还是想不明白的在旁边摸着头。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疑问想要问,但不知可以从哪里开始这样的话题,安奈和带土的事情他们大概都是了解的,完全想象不到阿飞怎么回事宇智波带土,安奈不是会说谎的人,也不会是没确定事情真假就下定论的人,因此屋里的人都选择了相信并且都细心而体贴的没有多问什么。
窗外的雪也慢慢的变小,天空也没有那么的灰沉沉了,就像是从来没有摸开的灰尘玻璃,被无形的大手轻轻擦去了一点浮灰,透着不是很清晰的玻璃窥觊到一丝真相。
过了好半响安奈打破了沉默,“巫氺,我的身体好像出了状况。”
巫氺俯身仔细观察了安奈的眼睛,“以前看起来有些透明的紫色瞳孔有些暗沉,发着红色,不对,你的勾玉怎么会只剩下了两个而且还变大了?”
原本三点黑色的勾玉,此时只有两个,面积和曾经细小的黑点对比起来要大了一些,两个勾玉头尾相对,如同八卦中阴阳两面。
“我知道日向一族的柔拳是遵循八卦的,”巫氺思考了一会,“也许,你们日向一族开眼和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并不相同,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大概在不久,我遇上兜的那一次,”安奈捂上眼睛,太过疲惫才不得不在这个旅馆里面暂时恢复查克拉,“因为想起太多的事情,冲击太大,耳朵听不见,眼睛也有点模糊。”
“不完全开化,特殊查克拉在大脑里面迅速累积,耳蜗距离大脑很近,所以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巫氺拿出了药瓶,“这是眼药水,你先缓解一下,你毕竟和宇智波不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何况你的眼睛我一直觉得不是自动开启而是用药物或是其他方式催化出来的,并且能影响耳朵的话,特殊查克拉有侵蚀性,可能,我是说可能。”
安奈拿过了眼药水,很平静的和巫氺对视。
“有可能你会先失去听觉,永远的,然后看不见,最后……”
“被查克拉侵蚀掉大脑,死亡吗。”安奈有些自嘲地笑笑,“其实我早也已经想过了。”
“不是没有办法。”巫氺急切的说,“一定有办法的。”
红豆靠在安奈的肩膀边,一向活泼的红豆没有说话,当大蛇丸从她的咒印里复活出来的时候,就对她说过这句话,如果安奈的眼睛受到什么原因而不完全进化,到了八卦的姿态,遇到失控的时候,用他的血通灵出地狱蛇暂时锁住对方,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治疗,只有压制。
就在这沉默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开了门,打断了屋里安静的气氛,大和打开门看见一个高大的人扛着一把刀斜靠在门口,说话的时候不知是可惜还是幸灾乐祸。
“鼬桑,五影会议进行的途中发生了袭击事件。要找的团藏老头下落不明了。对了,听说来袭击的是宇智波佐助和大蛇丸那个死都死不了的家伙。”
此话一出,让屋里的人都一震。
“佐助?!”巫氺吃惊的站起来,“那个小子是想死吗?鼬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替他求情,他还在这个时候和那个叫大蛇丸的闹会场!”
鼬微微皱起眉头,思忖几秒后道,“那佐助现在在哪里?”
“不在会场了,追着逃跑的团藏不知道去了哪里,真是热闹啊!”鬼鲛说着还感叹了一句,“会场整个都给炸开了。”
“阿飞的目标也必然是团藏的眼睛,那他也一定会在那里出现,”鼬很冷静的分析着,“现在就动身吧。”
“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大和说道。
安奈想起了什么对着巫氺道,“你还记得黑莲大人总是时不时消失去找纲手大人一起去赌博吗?”
“记得。”
“她是怎么快速的从鬼之国瞬间移动到火之国。”
巫氺记了起来,忙从口袋里面往外拿东西,“你不说我还都忘了,黑莲大人把传输卷轴给我保管了。不过得分批来,鸣人,大和君,安奈和红豆先过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说着拿出了一个卷轴抽开什么画着奇奇怪怪的字符,巫氺把法阵铺在了地上,画了一个大圈,正好可以站下几人,“虽然没有源明那么会用,但是这个也可以顶上的。直接可以通到纲手大人身边。”
“啧,这样刺杀岂不是很容易?”鬼鲛说着站到了圈外看着。
“要是你觉得自己可以顺利刺杀纲手大人。”巫氺带着鼬站在了他画的圈外面,安奈披上了披风盖住了头默不作声的走进了圈里站在了红豆的旁边,“传送的时候不要踏出圈子,说你呢鸣人!”
被点名的鸣人,忙缩回脚。
希望纲手大人不会一看见他们就一拳上来!大和想着拉紧了还有点不老实的鸣人。
“真是没想到大蛇丸会和宇智波佐助一起出现,差一点就在会场被他们暗杀了。”缠了半身纱布的男人和旁边的手下走在雪地里说道,两个手下都受了一些伤,而团藏也很明显地进行了一场大战,脸上也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大人会被五代目火影指责的吧,”风突然问道,“毕竟是不允许带手下的,我们两个突入会场,已经是不对的。”
团藏冷冷的答道,“那个丫头,我还怕她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意外,我就已经用了这只眼睛操控三船把忍者联合军操控权交给我了,只要有了权力,纲手那个黄毛小丫头也自然会被架空。”
“大蛇丸和大人你曾经有过交易,没想到他会回来反咬你一口。”托鲁尼很是担忧。
团藏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上面有着蛇留下的牙印正往外面渗着血,“我还以为他真的被佐助给干掉了,那样所有对我不利的事情全部都被带到地狱里面,只要再追杀了那个叫药师兜的家伙就可以了,这回那个不死的家伙还是活着威胁我。”
“真不明白来找大人做什么,早就已经和木叶脱离关系了。”
“风,不要多话,”团藏制止了手下,脑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大蛇丸来找他,大概就是关于那件事情了。
风没有再多话,但一瞬间,他感应到而来什么,迅速地看向身后,夹着雪的寒冷的风来,仿佛是从那个人身上而来的一般,三人回头。
托鲁尼和风动作迅速的挡在了团藏的面前,越过缝隙,他看见来人僵住了。
“你好啊~好久不见了~”来人一边轻松而不正经的打着招呼一边在大雪里慢慢地前行几步停了下来,地面上只有他走的这一小段有着脚印,除此之外是一片白茫茫平坦的雪地,好似人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团藏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风和托鲁尼看见来人靠近,加强了防备。
“是呢,大概算来宇智波事件是后就没有见过面了。”
“我倒是和你的手下见过几次。比如把日向安奈行踪透漏给你们。”团藏没有表情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你来是为了什么,上次是安奈的眼睛,这回是我的眼睛了吗?”
“你的?”对方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你的眼睛吗?那是宇智波族的眼睛。”
“今天你是打算来这里要回眼睛,想和我动手吗?”
“是又如何?早在拿走宇智波一族人的眼睛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会有这一天的。”
疲累到极点的团藏深知现在打起来并没有什么好处,对方的实力他一直没有看见过,难免对付起来会处在弱势,于是换了个方法,道,“阿飞,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阿飞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什么交易可以换回你的命?”
“你不是宇智波斑吧!”
阿飞沉默了。
团藏见状,得意的一笑,“你用宇智波斑的身份,是为了做事情更加方便和有威慑力,不过我可完全知晓你不是了。现在揭穿你的身份没有好处吧!”
听到这句话后,阿飞嗤笑道,“团藏,你知道为什么你一直只能是地下火影而永远上不了台面吗?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失去斑这个身份就像是失去了手脚而无法行动了吗?的确前期我需要用宇智波斑的名字来行事,但是后期就不需要了。”
团藏没有回话,看着阿飞一步步的走向他。
“我都已经宣战了,前期部署完毕,我是不是斑又有什么关系了呢?”
“那换一个,日向安奈的眼睛是如何开的,这个你一直怀有疑问吧!”
阿飞停下了脚,等着团藏接下来的话。
团藏继续说道,“他的眼睛你一直想研究的方向,何况……”那双眼睛可另有用途,虽然不想交出这个秘密,但是现在形势严峻不得不……
“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想知道吗?”团藏倍感吃惊的问。
“只要我发动的战争胜利了,白眼开眼这种东西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
见阿飞不为所动,团藏感觉到危险,闭上了眼睛睁开后,说道“风和托鲁尼掩护我!”
随即抽出了被金色金属物封印的右手,一根根的取下上面的扣子,并说道,“你们暂时拖住他!”
风和托鲁尼纷纷挡在团藏的面前。
阿飞看见对方的动作没有觉得惊慌,面具下的嘴角挑起,“要动真格的了,团藏!”
下一秒,在一个配合一个进攻的战斗队形下,风第一个冲上前去,几个苦无射|向阿飞,阿飞跳起身来躲避,托鲁尼刚要用出术来,阿飞整个人融化在了地底一般,突然凭空消失。
“穿透能力吗?”托鲁尼惊讶的道。
“不管是什么能力,总有弱势的一面,我们只要抓住机会也许就可以反击。”
“分析的很透彻,理解的很在理。”人突然间从托鲁尼的背后出现,右手扶住对方肩膀,以眼睛为中心空间扭曲立即螺旋成漩涡状将对方整个吸入眼睛里。
风吃了一惊退后了一步。
阿飞抬起右手,“被毒虫侵蚀了啊,油女一族的果然棘手一些!”
说完,左手扣住了右手胳膊用力一拧,连着黑色忍服和手套,一只胳膊掉了下来,里面流出了白色的物质,随后一脚踢开,风刚躲过,立即肩膀被扶住,对方不知何时已经转移到到了他的身后,一道吸力而来,风也立即消失不见。
团藏一直冷静的看着这一过程,出声说,“这样的能力可真是可怕,不过也许对上日向安奈就没用了。”
“……没用?”阿飞回想起曾经被安奈实体接触而被打到过,身体虚化在安奈的拳头面前的确没用什么用处。
“只要安奈可以再进化一次,你就绝对打不过他。”
“呵,是吗?那是个好棋子。”
“的确是个好棋子,只是这个棋子太容易死了!想再制造一个吗?”团藏开口,“你的确可以等以后再研究,但是既然有现成的不是更好。”
“团藏,”阿飞站直了身,风此时小了许多,雪也停止了,一切都安静着,“不如这样,你告诉我日向安奈的事情,我就放过你如何?”
“之前不是不需要吗?”
阿飞冷笑了一声,“你现在我面前只有死路一条了。原本要佐助来收拾你,还可以让你苟延残喘一下的。”
“那我还真是不幸。”
“为什么说容易死?”
团藏对阿飞问这个问题表示有些诧异,他以为对方会直接逼出制造方法,不过也好,他一开始也没真打算说出如何实验,“日向安奈的眼睛不是天生的,也不是自然开眼,一切都是在实验室里面催化出来的,死了不少,却只有一个分家孩子成功了,因为咒印就是开眼了,也是不完全开眼,就算以后进化也是不完全进化,这样的药物刺激下,每活一年都是庆幸的,要是和三代当初设想的一样,日向安奈在学校里面任教是可以平安的活久一些,现在这种情况,加速死亡,这还能是一个好用的棋子吗?”
说到日向安奈是半个失败品,团藏就倍感可惜,“就算是容易死也没有关系,曾经有给他配备了另一个实验体,那双半进化的眼睛挖出来,用他的眼睛去配那个实验体可以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面具下没有看见阿飞的表情,团藏也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阴森森的气息。
“但最后实验体也在意外中死了,日向安奈的处决也被三代拒绝了。”
“木叶,满口虚伪的和平,在私下玩弄他人的性命。”阿飞声音低沉的说。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木叶的稳定,和村子的发展,一些牺牲是必要的。这就是忍者。”
“忍者吗?不珍惜同伴,虚假的世界!”
团藏还没等再说出什么,阿飞一跃而起,一脚狠狠的踢向团藏,团藏只来得及抬手去挡,就被力道震得向后滑去,直滑了将近十几米才停了下来,地上留下长长的滑印。
团藏放下了手,右手上布满了写轮眼还在转动着,“真是和你说不得,何必这么激动。”
“你的手是大蛇丸那混蛋的杰作吧!你们交情很深啊!说起来大蛇丸是安奈的老师,会用安奈做实验你们两个可真是狼狈为奸,”阿飞注意到团藏的手,“只是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一次可以控制那么多的写轮眼。”
“我也很好奇用了什么方法呢!混蛋!”凭空传来一声暴怒,团藏躲开背后凌厉的攻击。
“轰——”的一声,刚才还站着的雪地被来人一拳砸碎,雪合着碎石子四处飞溅。
一片雪后,鹅黄色头发的女人气场十足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团藏,果然和晓有勾结吗?连带着你的手,和宇智波灭族也脱不了干系!今天总算找到了证据,请你和我回去接受盘查吧!”
看见团藏和纲手打了起来,阿飞低笑了一声,察觉到背后被人用苦无抵住,身体很快虚化转了个身,与背后的人面对面并退后了一步。
“我还想是谁无声无息的站在我的背后,原来是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收回了苦无,一手推高了护额,露出了血红的写轮眼。
“要用那只偷来的写轮眼来对付我吗?可惜你可打不到我呢!”
卡卡西和阿飞之间只隔了不到一米的距离,但是两人对视着,都没有行动,“安奈在哪里?”
“不知道!”
“我再问一遍安奈在哪里?”
“都说了,”阿飞不耐烦的一脚踢出去,“不知道!”
卡卡西格挡下来,立即挥刀过去,意料之中的穿透了对方的身体。
两人迅速回身又开始拳脚相向,快速的过招。
“最后问你一遍,安奈到底在哪里?”卡卡西扯着嘴角,冷冷重复着这句话。
阿飞几乎磨着牙的说道,“不用这么关心吧卡卡西!”
“把他还给我!”
“还给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卡卡西对上阿飞的眼睛,卡卡西在对方眼底看见了难以遮挡的残忍杀意,血红的眼睛在瞬间旧变幻了形态,还没来得及闪开,一只大型的手里剑从对方的写轮眼里面快速飞射出来,眼看就要躲不过。
“叮咚咚——”几声清脆的碰撞声后,大型手里剑被急速投来带着钢丝的手里剑缠绕住改变了方向钉在了卡卡西旁边的雪地上。
阿飞还没等仔细看清眼前不远处站着的人,眼前一花,脸上一痛,身体凌空飞了出去,阿飞一个后翻身站稳,站定了身看了过去。
对方正喘着气,普通的披风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拉扯开,露出里面单薄的白色衣服,垂在脸颊边的黑发衬得脸更加没有血色,只有一对紫色的眼睛异常明显正直直的看着他。
阿飞顿时感觉手脚都僵硬住,甚至连舌头都木住了,半天僵在那里没有言语。
卡卡西注视着护在他面前的单薄背影,冷空气的倒灌让面前的人咳嗽了两声,“安奈……”
背对他的人,身体颤了一下,慢慢的回过头,看见了他对着他微笑起来。
很浅的微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发自内心的愉悦微笑,好像曾经有过这样的一幕,安奈刚成为老师的那一年,17岁的少年拿着教师通知书走在街道上,樱花飘了下来,一片一片的,属于卡卡西的初春,他任务归来,悠闲的跟在安奈的身后,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安奈不会去注意一直跟着他的他。
最后还是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出声叫道对方的名字。
然后少年像现在一样半侧着回过头来,樱花顺着脸颊轻轻柔柔的吹了过去落在了半长的头发上,安奈看见他后笑了,微微的微笑……
卡卡西的神色显得震惊而又喜悦。安奈看见卡卡西还没等他开口叫卡卡西的名字,对方就大步的走上前几步,激动地将他拥到怀里,紧紧地抱住。
“安奈,终于回来了!”
“卡卡西……”安奈的手在半空停顿了几秒后也轻轻的回抱住了卡卡西,“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回来就好,只要你回来,就可以了!”冷静沉着,有的时候有些玩世不恭的卡卡西向来不在人面前失过态,却完全没有办法抑制自己失控的情绪,只有紧紧的抱着对方才会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因为不会表达自己隐藏的情感,失去的友情也好,辜负的少女爱恋也好,他从来没有真正按照自己的心做过什么事情,原来忠诚于自己的渴望会觉得轻松。
安奈觉得有一些手足无措,尤其感觉到卡卡西颤抖的声音,他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这么的激动,但卡卡西说的话的确让他觉得内心温暖了起来,“卡卡西……”
“上演重逢的戏码够了吗?”冰冷到直逼冰雪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卡卡西明显的察觉到安奈全身在不自觉的颤抖,安奈退出了卡卡西的怀抱,转身和对方对视。
阿飞的眼里露出一丝犀利,直直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冷声道,“我最不喜欢逃跑的雪兔,我宁愿他死在我的怀里也不想看见他在别的饲主面前愉快的安睡。戒指在我这里,安静的戴着戒指生活在安全的地方不好吗?那些话都是假的吗?夜晚里主动的求欢也是装出来吗?”
卡卡西虽然不太清楚阿飞突然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可以看见安奈苍白的脸变的难看了起来,“别说了。”
“就算你否认,早在很早的过去就纠结在一起了不是吗?真的打算和我为敌吗?”阿飞的语调越来越高昂,鲜红的写轮眼在他的眼眶里转动,“对着有着世上最亲密关系的我,日向安奈,你下的去手吗?要我细细的说出来吗?”
“……你别太过分了!”安奈握紧的手颤抖了起来。
卡卡西好似听出了一些什么,却没有言语而是伸手握住了安奈,安奈低头看了一眼卡卡西的手,心里因为有了依靠而平静下来,感激的看了卡卡西一眼,但在阿飞的眼里两人的对视完全不是那回事。
“真的准备好和我为敌了?”因为愤怒,阿飞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流溢,带起一阵寒风向着安奈袭来。
安奈和阿飞对视了好久,谁也没有动,甚至耳边不时传来的打斗声被隔离在另一个时空。
这对两个人都是一种折磨。
从过去的时光到现在,经历那么多,改变那么多,以为不变的其实都变了。
波光粼粼的河,温暖的体温,总是可以发现安静的自己,尽管话题永远是琳……
就算说了那些伤人的话语,在心底永远不变的英雄……
此刻那些满含记忆的夏日早就已经过去,面前只是白雪皑皑,渴求温暖的雪还是不能接触到阳光。
风远远地吹着安奈的脸,低垂的手,黑色的发,破碎的心,干涩的眼睛。
“安奈,你是爱我的吧!”
阿飞的声音在风里显得有些飘渺,说到这里,阿飞看着安奈,看见他眼里的那种眼神,忽然想起作为少年带土时最后的烟花祭,拿着满天星的安奈看向他,也是这种眼神,形容不出的眼神让他心里突然有点好笑又莫名的发酸,他抿了一下嘴唇像是极力的吞下在心口蹦跳的情绪,只要安奈说爱,他就可以有余地把安奈带回去,最后果然还是不想和安奈为敌。
带土抬手扶了扶面具,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安奈,你是爱我的吧!”
“只是寂寞而已。”
扶着面具的手僵住了,几乎是在对方话语刚落下去的一瞬间一团火在他心里升起,越烧越旺,就要从厚厚的堡垒里冲出来,他猛的抬起头对上安奈如死水一样的眼神,阿飞把牙紧咬抑制住一直没有停下的情绪,冷声问道,“你说只是寂寞?”
“是。”
“从小到大都只是寂寞?”
“因为太寂寞,所以你的出现不过是依靠,只不过习惯而已,那些喜欢或是爱,现在看来不过是因为太寂寞所以才会产生的错觉,你和我只是陌生人,我怎么会……怎么会……”安奈手握紧了手,硬是止住了声音里有些细微的颤抖,“怎么会爱上你,不要说那些话。”
对方从没有过这样平淡而认真的对他说出这样的话,阿飞感觉彷佛被刺深深戳了心脏,猛然感觉到抽搐般的心疼。
“安奈。”卡卡西侧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人,好像一个不知道笑不知道哭只是重复这些话的机器,眼里一片死水没有丝毫波动,但好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的透明灵魂而已,想着卡卡西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摸上安奈的脸颊,天空又飘起了雪花,飘落的雪在安奈脸上融化。
安奈低下了头,卡卡西握紧了安奈的手。
“卡卡西……”阿飞赤红了眼把目光从安奈身上转移到了卡卡西身上,“见死不救的废物,现在还奢求着幸福吗?”
卡卡西皱眉,大声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我身边的同伴,至于幸福这个事情,任何人都有追求的权利,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不会吗?呵呵,这样吗?”阿飞低低的笑着声音越来越刺耳,“卡卡西,你说不会让我伤害他,曾经你也和一个人承诺过不会伤害他最重要的人,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让那个重要的人死去,可是最后你却是亲手把那个人了结了,那个时候的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把她还给我!不然就把安奈交给我!”
“你在说什么?”卡卡西心里的疑虑在对方的话里逐步的加大,隐隐约约想到一个可能但又很快否认了自己无端的猜测。
“把琳还给我,要不现在就把安奈交给我,放开你拉着安奈的手,卡卡西!”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卡卡西不再多话的迅速抛出苦无,对方却没有躲闪,直挺挺着身子,任由卡卡西的苦无破空袭来重重击在了面具上面。
面具出现裂纹越来越大,噼啪的几声破碎开来,面具后一直隐藏的脸露了出来,还未等卡卡西为轻易击中对方而诧异的时候,看清对方的面容,他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安奈发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即使知道但这样的过程无疑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另一边鸣人对上了紧跟着他们出现的佐助而无暇顾及离他不远卡卡西和安奈那边,现场已经混乱一片,纲手在对付大蛇丸之余不得不分神去注意随时准备逃跑的团藏,蛇小队在大和红豆的攻击下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一时间战场被分割开来,独立的群体才让这个人的真实面容曝光不至于引起轩然大波,但在卡卡西的心里造成的震撼已经不足以用震惊来形容了。
“带……带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没来更新文章,抱歉了各位,大家积极留意多催催文吧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啊~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