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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安奈没命地跑着,胸口在隐隐作痛,连呼吸也几乎连成一条线,感觉到窒息,不顾额上滑落的冷汗,甚至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奔跑,甚至他分不清他现在存在的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大片黄色的空旷地面,让他看见的仿佛这个世界都没有其他的色彩,天空呈现着灰白色,血红的圆月高高的悬挂在上面,发出仿佛炙热的火一样的红光,和灰白色混合在一起,好像色盘上混合在一起粘稠的颜料。
“呼……呼……”从背后大力吹来的寒风在推动着他前进,凉意从脊椎上升,地表在风的侵袭下突然爆裂开来,龟裂成缝隙。
“咕噜噜——”类似与水沸腾的声音,从开裂的地缝里涌出了冰冷的血,快速的积攒了出来,淹没过他的腰部,在血水里艰难的无法移动,脚腕好像被什么拉住,阻止他的逃跑,也拉着他不让他在越来越满的水里浮出。
“啊!”
安奈猛然睁开眼睛,冷汗湿透了衣服,他茫然的看着四周,是一个桥洞底下,桥洞下曾经是河水的地方早就平了,露出曾经的河底,满是触感干燥的石头,桥洞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很细的雨夜无法让着断绝水源源头的河重新满起来。
陌生的环境让安奈愣了一下,是了,昨天他跑出来了,从小镇里面,把要追他的带土用这双奇特的眼睛瞳术限制在了小镇的镇口,他自己一直没命的狂奔直到没有了体力,这里就是支撑不住而昏睡的地方吧。
一阵夹着水的风吹来,安奈不禁打了个冷战,衣服潮湿的黏在身上,被风吹过后就像是一层冰扣在了身体一样,他不自觉的抬手搓了搓胳膊。
“终于醒了?”
一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响起,安奈立即抽出了扣在大腿上的短刀,向发声处看去。
有些昏暗的桥洞,安奈有些看不大清对面的人,模模糊糊的是一个坐着的人影,安奈的心脏在剧烈起伏,他的身上没有苦无手里剑,这一把刀还是从带土换下的衣服里面找到的唯一一把冷兵器,如果不是刚醒过来,做的那个梦让他警惕性减低了,他也不会这么的紧张。
“年轻人就是冲动,我还没做什么呢。”有些爽朗的声音传来,听着声音是大概40开外的男人,安奈开始计算着自己现在可以调动的查克拉多少,对方动了动站了起来,“你先等等,不要冲动,我可没有半点恶意。”
安奈依旧没有收回短刀,一丝不敢懈怠的注视着对方。
对方没有什么反应的从桥洞阴暗处走到了光亮的地方,“昨天可是你自己跑到这个地方的,在你来之前我就在这里了啊,我要是对你动手,你早就没命了,我可不想和忍者动手。”
安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握紧短刀横在了面前,“你知道我是忍者?”
“虽然没有佩戴任何证明忍者身份的东西,但普通人可不会这么的敏感,难不成你是武士?”光亮下,一个40多岁的人穿着普通的短打和服,脚下踩着木屐,背着一把破旧的三味线,头发邋遢的支在头顶,伸进口袋的手动了动。
安奈心里猛跳了一下,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不要紧张,我只是和某个脑袋不太对的白痴忍者呆久了,才一眼看出你是忍者的,再怎么掩盖忍者始终给人感觉不一样,我可是个普通人啊!你的刀不要对着我,”手伸了出来,却只是一包烟,对方抽出了一支,“我叫别宫,音乐家。”
安奈狐疑的看了对方几眼,别宫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别看我这样,我的确是个音乐家,虽然是个流浪的音乐家,借个火。”
安奈摇了摇头。
“啧,不抽烟吗?”别宫抓了抓头发,去掏另外一个口袋,翻了半天才找到了打火机,啪的一声,细小的火苗出现,别宫点燃了烟,吸了几口,“小子,你是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我建议你最好先把手里的刀收起来。”
安奈想了想,把刀收了起来,但没有放回大腿处而是放在了自己的有些宽大的袖口里。
别宫看见安奈的举动,有些嘲讽的笑了笑,“你们忍者就是警惕性高,普通人也提防的紧。”
安奈撇了撇嘴,面对刀刃的威胁还面不改色的人,才不是普通人,他扭头看了看外面,他要赶紧回到木叶,自从他踏上了这条回去的路,他就下定决心忘记和带土的感情了,存在在模糊记忆里的阿飞是带土也好,带土是阿飞也好,他已经不想去想了。
他不知道自己完全恢复记忆后会是什么样子,会疯吗?大概会想死吧,从小到大,不是回忆就是沉默才能靠近,这样想着就会觉得对方遥不可及。
“喂,失恋了吗?”别宫在旁边说道,“失恋的话要去找个深一点的河,这条干巴巴的河水可死不了人。”
安奈没有理会走了几步,突然背后有人靠近,他手一抖,刀滑了出来,一个转身,刀大力的挥了过去。
“彭,丁丁——”几声脆响,安奈手里的刀砍上了,别宫拿来遮挡的三味线,上面的琴弦被锋利的短刀划开,连同琴身都被划出清晰可见的痕迹。
“喂,你要干什么?我只不过是要问你路而已,”别宫气的在发抖。
安奈愣愣的收回了刀,看着对方手里的三味线不知道说什么,“那个,抱歉。”
“你……你!这可是我的宝贝啊这可是传家宝啊混蛋!!”
“……抱歉。”
“抱歉有用的话,你们忍者还干什么吃啊混蛋!!”
“……抱,抱歉!”
“……你就不会说别的。”
“……对不起!”
“……你一定没什么人缘。”
“……”
别宫叹着气的抱着自己的三味线,从他那大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颜色诡异疑似很久没有清洗的抹布?额,手帕擦了擦他的三味线,转头看向旁边收起了刀,不吭声的安奈。
“喂,作为道歉,就算你500钱好了。”
“……我没有钱。”安奈低头说道。
“哈?你骗我吧,你身上穿的衣服,虽然简单,但一看料子做工就不是便宜货,”说着别宫还仔细的上下看了看安奈,“好像还是有名的制衣坊的衣服啊,你告诉我你没钱,这么一点点都拿不出来,你骗我吗?”
“……我没骗你,”安奈有点垂头丧气,早川婆婆给的工资连同带土给他的钱都一起放在了那个家里,他浑身上下除了一把刀和他找出来的护额外也没什么东西了。
见安奈不像是骗人的样子,别宫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忍者是什么高薪职位,没想到这么穷,那你帮我个忙吧,我就不计较了。”
“我有重要的事情,不能耽误在你这里,”安奈说道,“而且,你说是传家宝,也太……扯了。”
别宫抽搐着嘴角,把手里颜色诡异的手帕塞回了兜里,“你过来!好好看看这三味线上的痕迹。”
安奈看了看,一道痕迹不是很深,“嗯。”
“……嗯什么嗯啊!你摸摸,我的琴都成什么样子了啊,这还怎么弹啊!”
安奈有些心烦的伸手去摸,“不是很深啊!”话语刚落,一条缝顺着他的手指龟裂开来,咔吧咔吧几声,三味线的琴首断了。
“……”
“……这不严重吗?你刚才是不是用了叫什么查克拉还是拉克查的挥刀?”
“……对不起。”
“作为道歉,你帮我个忙吧。”别宫说着用从他那好像可以容纳很多东西的衣服兜里掏了半天,直到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我故人给我的,他叫我上这个地方去找他,他正和我兄弟在一起。”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弄坏别人的东西是事实,脸皮始终比正常人薄上一点点的安奈面对这样赖上的人一点招都没有,只好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个简易版的手画地图,虽然画的很差劲,但不难看出很精准,安奈其实记不太清路,连他自己现在身在哪里都有些搞不明白,不过靠着这个地图或许他可以找到回木叶的路。
“是去铁之国附近吗?”安奈看着地图询问道。
“对,去铁之国附近的小国,他们在那里。”
安奈粗略计算了一下路程,短缺的模糊记忆让他大概明白需要的时间,“按普通人大概三天左右的路程。”
“恩恩,不管几天越快越好,我已经好久没和他们聚集在一起了。”
如果晚个几天应该也没有问题吧,安奈折起了地图,铁之国距离木叶也不是非常遥远的,只是没有想到他和带土所在的小镇距离木叶居然这么的远。
带他回木叶这样的话也是用来拖延他的吧,他和那个小镇就是存在在乱世之中虚假的和平之处吧,带土给他一个家,也只能是存在哪小镇范围里的家吧,如果他不逃脱就永远的被局限在雨中那一片乌云里。
走出了桥底,抬眼看着外面雨后放晴的天空,阳光透着干净的云照射了出来,安奈觉得被笼罩在温暖里,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心底绵延,有些想流泪还有些心疼,疼到用微笑来掩饰。
“走吧!”
带土一直觉得,一些事情可以放在明天做,合适的时间做,在做这些事情之前,需要的前期工作就是扫平一切阻碍,甚至很多人,比如刻骨铭心的琳,也可以见到面,因此他可以在见到琳之前安抚住影响他决策的安奈。
以为最让他放心的安奈,自我封锁着记忆,不去刺激也不会有任何威胁,安奈不用死,安奈不会走,安奈会永远在他的背后等他。
这样的想法,就是忍者世界如何残酷多变也不会动摇,所以他一次次的放手,一次次的欺骗。
因为即使是真的想要和安奈在一起,这样的逆转世界,放在面前,也没有敢去抱紧的手臂,只好先伸手去抓,越是怕对方在这个空缺的时间里跑走,就抓的越紧,越是想要事情向自己那样发展,却偏离的越多,然后才明白有些事情完全改变了,有些人永远离开了。
但试问自己可不可以放弃计划了十几年的事情,重新回到木叶安稳的活下去,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复仇真的很重要吗?不,他只是想要一个没有痛苦没有战争的理想世界,他只是想和他们一起活下去,他只是太过于害怕,他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性格转变,那些太重要了,甚至他都说不出来为什么这些很重要,如同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给安奈一个答案。
——说喜欢我吧!
“我会给你一个家。”带土喃喃的说道,脚边堆放着礼服,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不远处游乐场孩子的嬉闹,想去追回安奈,却因为出了小镇范围而无法找到安奈的行踪,克制他的安奈离开了,终有一天回来和他厮杀,是威胁,他应该现在就叫来绝去灭杀了安奈,但现在自己是在做什么?
玩闹的孩子被父母叫了回去,游乐场空旷了起来,被遗弃的秋千在空中来回的摇摆。
安奈小时候总是坐在树下的秋千等他放学,不是和他一起回家,他每一次都是送琳回去的,那时候在想安奈总是坐在那里做什么?用那双白色的眼睛一直很温和的看他直到离开,现在才知道,那个地方的角度是看他从教学楼门口出来最清晰的角度。
他回忆起一次放学他走到安奈的面前。
“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
“是吗?要是看中哪个漂亮的小女孩告诉我哟,我会帮你追到手的,哈哈!”
“是吗?”
“但你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会喜欢到很深,才会去追吧,你这个性格。”
“嗯,我……我喜欢的很深去追求,对方会同意吗?”
“那要看你爱的深度了,越爱越有机会,比如,额,我给你比划看看,我喜欢琳五公分,一秒五公分,我要在变成大海深度之前,不是河水之前追到她,你呢?”
“我大概现在是五公分,下一秒六公分叠加,每一秒多一公分,就算……”
“就算什么?”
“就算,地心都被穿透,对方还没有喜欢我,我也停止不下来,除非……”
“除非?”
“对方亲口说,就算我疼,我明白了释怀了,我也就放下了,我只是需要一句话,并不是非要对方如何。默默的喜欢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做了,那会是负担吧。”
等夜色也黑了下来,带土背靠着椅背,抬头看着天空退去了金色,换上了浓郁的黑,这个瞬间,所有的声音如潮水般安静下来,至今为止被琳填满的无声世界,有一些他忽略许久的东西浮现而出。
救安奈不是因为他的举手之劳,很早以前,四目相对的瞬间,命中注定的邂逅,他的心动了。
连同那个毕业时候的秋千下,他看着安奈,也是心动了。
安奈在昏迷前的话语,心停止不住的急速跳动了。
作为阿飞的时候,见到安奈怀念和莫大的欣喜,发生的那些事情,他想对安奈做的那种事情,他应该是……喜欢安奈的!
在他想把心送给琳的时候,安奈早就伸手把他的心轻轻的捧住了。
轰鸣声响来,带土眼里映出远处升起的光球,带着同样光亮的尾线直冲向天,“彭!”的绽放开来,盖去了星辉的光。
安奈死的一刻,被克制住的感觉,分明是要开眼的预兆,因为被孢子影响,没有感觉到开眼的异常。
两种记忆,一个是淡忘,一个是怀念。
因为想念越发不能忘怀。
——你可以说喜欢我吗?
“哈……”带土捂住了眼睛低下了头,牙紧紧的咬了起来,控制自己不呜咽出声。
——说喜欢我吧!
带土放下了手,深吸了几口气,流到眼眶的眼泪被强硬的收了回去,鼻腔有些钝痛。
“想哭就哭吧,现在你这个样子真让我看不起。”
听到嘲讽的女声,带土抬眼看去,在路灯和月光下,带着斗笠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帽檐垂下的布条隐隐约约的露出一只眼睛,“呵,你变了,软弱,优柔寡断!”
“白樱,是你做的吧,找到安奈然后刺激他,”带土波澜不惊的和对方对视,依旧坐在长椅上没有动作,“你找到这里也不是偶然。”
“小型的月读啊,令我有些惊叹,维持镇子里人们大脑都存在你们记忆的片段,耗费了你多少的查克拉,安奈不受你控制,你做这些都是为了配合他封锁的记忆,如果没有我来刺激他的话,在这样的环境他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恢复了,你的想法是什么?在这里给他一个家?男人和男人结婚,你爱的难道不是琳吗?”白樱想起那一天看见安奈手上的戒指,一切都联系起来,顺理成章的推出这样的结论。
带土站起了身,白樱的目光转移到了带土脚下的衣物,看清后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你,你真的……”
话没说完,一阵强大的查克拉逆袭而来,白樱顿觉脖子一紧,天旋地转后,她被狠狠的掐着脖子按在了地上。
她看不见背后的带土什么表情,只是阴冷的查克拉带来一阵阵的恐惧感,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颤抖,“你疯了!月之眼计划你要放弃了吗?”
“早就应该杀了你!”
“为什么不杀了日向安奈?”琳低着头,斗笠掉了下来,头发遮挡住了她的脸,她笑了起来,“因为你不舍得,但也来不及了,他离开你了吧?他会杀了你,错过了,就不会再有机会了,你只有实现计划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恶心的孢子!”
脖子上的压力突然增大,白樱受不住从口中吐出了鲜血,染上了带土的手,一阵血腥味浓重的传来。
带土先是松了些力道,随即抓住了白樱衣服后领大力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见白樱的脸,少女的脸绝对不是成年形态的白樱可以有的样子,带土震惊的放开了手,“琳!白樱你……”
“哈哈,想不到吧,你要是想杀了我也可以,你可以试试,没有了容纳的壳子,实现了月之眼,你也不可能真正复活琳了吧。”白樱站了起来,轻松的拍了拍身上的灰,手背抹去嘴角的血,“如果实现了计划,我可以把这个身体还给你,如何?你可以选择不,只是这个身体现在的使用权是我的,目前你无法把我们分离,这个身体可是很脆弱的。”
“……”带土握紧的手松了又握,“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退一步,只要复活斑以后,就把身体给你如何?”白樱摸着自己的脸,“这很简单吧,其实你在日向安奈的影响下已经动摇了,为了保证计划的实现,我不能像是当初那样顺着你了,之前违背了先把斑复活的承诺,现在请你按照当初和斑说好的去做吧。”
“……长门已经被我派去抓捕九尾了,只要他一回来,我就让他用轮回眼复活斑,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带土握着的手,指节都开始泛白,但还是压制着怒火说着,“你不需要着急,绝也有跟我提过。”
“忘了他吧。”白樱突然转开了话题,“你和他不可能,想想……琳。”或是可以让她取代琳,白樱看着带土的眼神里夹着一种难以诉说的情愫。
“就是喜欢上日向安奈,”说到这里,白樱垂下眼帘遮住了一闪而过的阴狠,“那你爱了那么多年的琳呢?至少让她活过来,不正是你执着了这么多年的愿望吗?况且你和安奈现在不可能,实在忘记不了,在月之眼的世界里,你和他重新开始,那个逆转的世界,回到最初。”
带土没有回答,他抬起了左手看着手上面的戒指有些出神。
“带土,你已经,无法回头了!”
“那天你拿给我的东西我去检验了,”纲手对着病床上的自来也说道,“那根黑棒初步检验应该是类似于查克拉结晶,而你带回来的一个尸体,我也去检查了,身体上面也有许多的黑棒装置。”
“就算是拥有仙人之力的我,也无法与佩恩匹敌,之前我们都以为佩恩只有一个,而且不光我们这么认为,连同雨忍村的人尊称佩恩为神也只是指一个人,可是与我战斗的不止是只有一个人,而是六个,每一个都有着各自掌握的忍术,而且都是熟悉的面孔,”自来也叹了口气,“纲手你还记得我曾经在那里收养过三个学生吗?”
“记得,那时候大蛇丸还要杀了那三个小鬼。难不成就有那三个?”
“是了,只不过不是三个,我只看见了两个,和带回来的尸体同样有黑棒装置的弥彦,和里面唯一的女孩小南,我压根没想过会有一天和他们对立。”
“那另外一个呢?”
“不知道,”自来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长门去了哪里,但是他的轮回眼只有那一双才对,但六个佩恩却都有那双眼睛。”
“会不会是类似于某种传导的设施?”
“我觉得应该是,不仅仅有感应还有通过注入自身的查克拉,起到混乱被贯穿之人的查克拉,那种无力的疼痛比当年偷窥……被发现还要疼痛。”
纲手头上暴起青筋,看见自来也身上包满的纱布硬生生给忍了下来,“你的推测呢?”
“以曾经是我弟子的弥彦为开始,都是我曾经接触过的忍者的模样的事实。他们是如何变成“六道”的…然后如何拥有“轮回眼”的?按照你说话,他们也许毒不是本体,真正的本体在背后。但目前我们都没有办法知道本体是谁。”自来也难得严肃的说,“太过强大,就算是在安奈的提醒下做了准备,还是差点死在那里。”
“……真是,”纲手转过头看向外面,“连你都这么说的话,晓组织的实力太过可怕了,尤其安奈曾经说过的叫做阿飞的人,卡卡西传回来的报告,一会我拿来给你看看吧。”
“的确要看的,安奈那孩子呢?”自来也问道。
纲手犹豫了几秒才开口,“发生了一些事情,生死未卜,卡卡西回来后的状态也并不好,报告说可能在与晓组织的战斗中爆炸身亡了,但是我并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如果问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肯定,一个从死神手里跑出来的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我一直怀有一个疑问,困扰了我许久,”纲手拿出一个卷轴递给了自来也,“这个是小樱在医疗实验报告室里面翻找到的。”
卷轴上面字迹清晰,[观察后50个实验体,*植入细胞后,无法激化……附加特殊实验体半成品编号AF7……细胞植入失败…………瞳力进化失败……无法融合,重新选取……实验。]
“你还记得大蛇丸是因为上面原因叛变的吧。”纲手问道。
“人体实验被发现,要是没有记错,那时候也留下了50个实验体,活下来的只有大和一个。你的意思是,这个实验不是大蛇丸一个人做的,有可能是和高层合作吗?”
纲手点了点头,“在木叶做这样的实验,如果不是有人帮忙隐瞒住,怎么不会被发现?而当时去抓捕的是老师,那么的话,除了老师还有谁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调动木叶的人力?”
“……根部!”自来也略带惊讶的说道,“那么附加特殊实验体编号AF7是谁?”
“这个我就查不出来了,另外安奈的眼睛,我们只知道是半进化的写轮眼,在高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可是我们从来没有深入的去思考那双眼睛到底是如何开眼,那么特殊的眼睛,没有被团藏强行抓去实验,而老师又让安奈正常教学,除了不能出木叶执行任务外,没有任何与众不同的待遇,才让我们忘记去仔细想想。”
“那这个卷轴里面所指的瞳力是不是就是指的日向安奈呢?”
“也许是的,时间段也很接近,但也许不是,毕竟安奈没有经过什么这样被实验的经历,何况里面还有一个重点的词汇,融合!”纲手顿了顿,“和谁融合,又是什么细胞?”
“纲手,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时候老师和我们说过火之意志和各大忍者家族,曾经说过,瞳力间的互相进化吧。”
“这个有什么关系吗?”纲手没有明白过来。
自来也细细的思索,“都是写轮眼可以进化,直到轮回眼,却没有人说过白眼是否可以进化写轮眼,又是什么原因刺激开眼?要是说修炼的话,日向一族最强忍者身为宗家的日向天忍都没有开眼,没道理会在日向分家日向安奈的身上开眼,更何况和安奈血缘最近的宁次也并没有开眼,甚至雏田也没有。”
“人为的实验有可能,有人掌握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包括也许知道点什么的大蛇丸。”纲手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我也问过了日向日足,关于安奈的事情,他也并不知情。他也不知道说原来日向一族的白眼可以进化写轮眼,族里的长老曾要求他把安奈交予家族实验班,但是被他和三代目全力压制了下来。”
“说起日足,我想起他的孪生弟弟,日向日差。”
“没错,”纲手也在疑惑着,“雷之国忍者头目曾要抓走雏田借此来发现白眼的秘密,而被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所杀,雷之国不但不承认拐带之事,而且还拿忍者头目被杀为藉口提出了无理的要求,要见到日向族长的尸首,否则扬言对木叶忍者村及日向一族发动攻击,而日差为了避免战争而甘愿替罪,那时候保护雷之国来访的,是宇智波一族所担任的警卫队。”
“可是世人皆知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要比白眼应用的更加广泛,况且白眼不配合日向一族独有的柔术的话,毫无巨大用途。”自来也接道。
“但他们却放弃就在身边的写轮眼拥有者,去抓日向一族的继承人,你不觉得这样有些不合理吗?”
“你有去问过团藏吗?”
“那老家伙,嘴巴闭的很紧,问不出任何的东西,”纲手鄙夷的说,“他觉得在私底下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会对我问的事情避讳不急。”
“唉,着急不来,总会有办法知道的!鸣人那孩子怎么样了?”自来也忙问起他的弟子。
“去找佐助但是没有找回来,大概又在一乐拉面心情不好的大吃特吃了吧,”纲手说到这里想起了最近流传的事情,“听说宇智波鼬死了,尸体也不见了。”
“……宇智波鼬死了?那可是个真正的天才。”自来也诧异的说,“连安奈都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以为当年的灭族有很大的疑云。”
“其实我也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幕,安奈曾经和我汇报过,算是很尊重鼬,灭族的事情不仅仅是鼬的错,我也想过只把鼬抓捕回来,而不是赶尽杀绝。”
“那是被谁?”
“被佐助,宇智波佐助也算是抱了灭族的仇了。”
“那他应该回来了吧,鸣人那傻小子会很开心的!”
纲手的表情有些怪异,眉毛挑了起来又放松了下来,然后又紧紧的挑了起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有话就说啊!”自来也看着这样的表情说道,随即他下一秒就后悔了。
只见纲手脾气猛然间暴涨,一拳头把病床边结实的床头柜打烂,然后又不解恨的搬起了床前的电视机一把甩出窗外,低下“轰——”的一声巨响,自来也张大了嘴看着窗外,感叹着是不是有经过医院的人顺便进来看看医生。
“那个混蛋!!他加入了晓组织还去云忍村把八尾给抓了!!!”
“什么?”
“有一种禁药叫枯目草,”巫氺隔着一张桌子对着坐在对面的鼬说道,“那种药在狼哭之里,只有一个家族的人有这个药。”
“我曾经听说过,枯目草谁也没有见过,我也打听了这个家族,可是连狼哭之里贩卖药物多年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传说的家族,有人传他们早就灭族,也有人传他们隐居在山中的某处,你要到哪里去找。”
“我自然有办法,这个药对写轮眼和白眼很有效果,用的对了是良药,毕竟你和我不是亲兄弟,瞳力的融合靠着这个药想必会减少排斥的痛苦,没用对就会失明,”巫氺看着卷轴上面画着的草药,“你记得当初我们去猫婆婆店里的时候,族里的长老曾经询问过她枯目草吗?”
“好像的确有问过,猫婆婆说找不到了,”鼬微低下头回想,“好像还可以用来开眼。”
“嗯,我明天就动身去找,你在这里等我吧,这个草药可以保存,在保存的期间我赶回来取团藏的眼睛时间刚刚好。”
“那里太危险了,”鼬皱起了眉头,“你一个人吗?”
“嗯,”巫氺见鼬有些担忧的样子笑了起来,“不用担心我,我怎么都比一个瞎子好。”
鼬脸上的担忧一闪而过,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即使是嘲讽的话,他知道巫氺从来都不比他差,也许只有在巫氺的面前他才不会像是对待佐助那样的疲惫吧,对立对等的关系,他可以很放心。
“有佐助的消息了吗?”
“……啊,佐助?没没有啊,”巫氺表情有些惊慌,只是鼬现在看不见,巫氺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那小子,还没有他的消息,但祸害遗千……啊我说福大命大,你就安心的在鬼之国吧!”
鼬皱了一下眉头,很快舒展开来,好似压根没听到巫氺话语里的一点点惊慌,淡然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