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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情纵的耳朵抖了抖,凑过去了一点,那个死鱼眼的看门人苍白的脸露出一丝笑容,看上去有些诡异,把手上那块石板侧过来给他看:“诺,就是江景网上的,作者天缺人。”
那块青石板上面影刻着黑色的五号字体,看门人的手在上面划了划,吴情纵看着那些字轻巧地划过,觉得这个实在太赞了,比起Kindle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不伤眼睛又省电,吴情纵狭长又明亮的狐狸眼越发亮得如月亮:“你们下面有WiFi?”
“哎,阎王说要建来着,没成功,被上面驳回来了,说我们会成为网特。”看门人叹了口气,“还说会成为宣传地府的水军,扰乱三界安稳。也不想想,除了那些怨气大的、死得冤的,谁愿意在人界晃悠啊?除了互联网我们缺什么啊!哼!我宿舍还有一块明清的大玉块,专门拿来投影电视呢!高清好吗!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能整成3D的呢!”
吴情纵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深有同感:“是啊,我看以前的小说,什么聊斋之类的神怪小说啊,妖妖鬼鬼人人谈谈恋爱,天下无墙。现在都乱了,搞闭关锁界政策了。人家科学家都说了,血缘远的孩子聪明,混血儿大多长得也好看,偏偏上头的不管,不准跨物种恋爱。哎,我还是妖和魔生的呢,怪不得我脑子那么好使。”
看门人的死鱼眼一脸不敢相信地盯着他,一副“你逗我”的表情:“你这只黄鼠狼太深藏不露了,真看不出来。”
黄鼠狼?这人色盲吧?吴情纵也懒得跟他详细地解释,只道:“我是狐狸。江景网我有账号,不过,”吴情纵顿了顿,又狐疑地问道,“我怎么把定制书给你啊,你通行证能够随便给么?”虽然也不知道拿来有什么用,但听上去很高大上的样子。
“没事没事,VIP通行证是职工福利,一个员工一年可以发三张。至于什么时候把本子给我……嘿嘿,”看门人独自乐呵地笑了两声,猥琐地搓了搓手,“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上去勾一次魂,到时候我们就碰头,嘿嘿嘿嘿。”吴情纵看着他的样子抖了抖——这样子也够勾魂的。
吴情纵又扭头看了看他手上的青石板,忍不住感慨:“你这板子还真神奇,怎么做到的?”
看门人继续道:“一见天知道不?嘿嘿嘿,我认识一个人住在里面,他屋子我留了一间房,这个就是从那个电脑上投影过来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懂的嘛。”
吴情纵默默地给无处不在的民众智慧点了个赞。只是——一见天?吴情纵的眉头皱了皱,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一见天是哪儿啊?”
“就是个天牢呗。”看门人坐回了椅子,继续低头看书,“那里四周有上古神祗的法术压着,三界生物,不管什么妖魔鬼怪,都翻不出个什么花样来。”
那里什么时候变成天牢了?狐王老爹永远乐呵又仁慈的脸庞浮现他眼前,吴情纵心中情绪不可名状,像有很多发胀了的米粉拥挤着,闷得乱七八糟。他爪子抓了抓桌子,被看门人一打:“你猫啊你,还磨爪子?”
吴情纵又裂开嘴巴笑,继续打探道:“那都是些什么人在里面啊?”
“还有什么人,大抵都是些罪大恶极的天界又奈何不得的妖魔鬼怪。如上神已经全部消逝了,所以很多魔就连天神都灭不掉……他们也只得联合消弱了这些为非作歹的妖魔的戾气,扔进一见天里压制着,就指望一直关押着呢。”
罪大恶极?吴情纵总觉得这些话语有些讽刺,他从出生开始,就是被欺负的那个,就连狐王宫有点权力的宫女,似乎都要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的样子;现在却告诉他被关在一个罪牢里?他又犯过什么罪了,他一直那么小心翼翼,却从出生就带着原罪。
或许自己的出生就是罪过吧,吴情纵眨了眨眼睛,想起兔子在一见天许久不长进的修行,已经迟迟不能化形的鹦鹉,有些明白了——怎么来说,有自己的指点又有各种吴情衡送来的灵丹,两只小妖也该有点成就的,但却一直未见成效。想来并不是几人做的不好,而是一见天本身法阵压迫的问题。
吴情纵发着愣,而看门人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了,你一只小狐狸关心那里是干嘛的干什么?”
吴情纵狐狸嘴巴咧开笑,傻乎乎的样子:“听说你朋友在里面,好奇嘛。”死了,重生了,连同兔子和鹦鹉一起从那里出来了,或许自己是因祸得福。吴情纵想着,而此刻,就听到“轰”地一声,看门人手中的石板都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在空荡悠长的空间里清脆而空灵,而狐狸坐在桌子上,吓得整个背都拱起来了,看门人则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往石柱后面一躲。
而吴情纵浑身僵硬,毛发也立了起来,缓慢地回过头——
来者身姿挺拔,一身白衬衫牛仔裤,显得干净清爽。他眉头原本紧蹙,却在见到桌子上缩着的白色那一团的小东西的时候微微舒展开来。他面容如雪,却又清润柔和,走近了,嘴角上扬,微微笑了一下,路旁灰暗的红色花朵都绽放了光芒,生动鲜亮。
齐河站在吴情纵面前,冲他伸出双手:“小雪球,来。”
小雪球屁股扭了扭,浑身早在看见齐河的时候就已经放松了,他懒洋洋地转过身去,爪子搭上齐河的手,声音比平时压得低沉了些:“齐河。”
齐河的眼中有火焰跳动一般,又黑得像无尽的深渊,给人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声音愈发温柔了:“小雪球。”
狐狸甩了甩尾巴,不是很高兴:“我不叫小雪球。”
齐河把他抱在怀中,温和地抚摸着他柔软光滑的毛:“好,那叫你什么?”
……o(╯^╰)o 。又不能告诉他自己叫吴情纵。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只狐狸,还有那部要配音的剧,吴情纵就担心。齐河如果知道自己就是吾乃纵情,那么自己估计就配不了攻音了吧?——谁他妹的见过宠物攻掉主人的啊?自己能变身也就算了,现在怎么着也压不了齐河啊!他想着想着,关于一见天的念头不知不觉地被扔到脑后,吴情纵哼唧了一声,冷艳高贵脸:“叫我落雪好了。”
狐王老爹有告诉他,他出生的时候是个大雪天,整个世界都是茫茫大雪,淹没了天地,因此他的妈妈才顺利在那些坏人找到她之前生下了他。
“阿纵,别担心,落雪是你的盔甲。”
那时候他方还年幼,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落雪这个名字好听又亲切。他奶声奶气地跟狐王说:“爹爹,那我为什么不能叫吴落雪啊?”
狐王那时候的心情是什么呢?吴情纵不得而知,他只记得一直乐呵呵的老爹幽幽一叹,只看着他不亦乐乎地拉着绳子扯着拴着的水晶球玩,沉默良久,然后啪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因为落雪这个名字太娘炮。”吴情纵被那一下拍得晕乎乎的,小小的肉乎乎的身体也晃荡了一下:“娘炮?什么是娘炮啊爹爹,是跟娘很像的东西吗?像是衡哥哥的母后?”
“不是,是跟小姑娘很像的意思。阿纵是男子汉,不能当娘炮。”
吴情纵牢牢记住了这个教诲,以至于在入网配圈的时候,有人想让他配受音的剧,他都一概拒绝——怎么能当受呢!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