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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接连不断地蔓延进吴情纵的口腔、鼻子和眼睛,他的爪子不断扑腾着,觉得上天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在“游泳”这一项技能上加满点。
好在只是几秒,吴情纵立刻就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只是鼻腔里还有残留的水珠,让他接连不断地打喷嚏,作为一只礼仪良好的狐皇子,吴情纵还用爪子捂着自己的鼻子以免碰到对方身上,于是齐河就看着手中捧着的湿漉漉的小狐狸身子歪着一副“艾玛终于回过神来了”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斯斯文文地用爪子抓住鼻子,眯着眼睛,不住地打喷嚏。
齐河心中顿时觉得柔软了许多,又抓过一旁的白色毛巾,也不在乎吴情纵身上本来的泥巴还未洗干净,先把吴情纵身上擦了擦,然后再用另一条毛巾把他包起来,放在一旁的洗手台上,然后弯腰拔了浴室的塞子,把水放到了只有三分之一的高度,随后再把小狐狸抱了过来,放了进去,吴情纵打从心底浮现了一种悲哀感——妈蛋他现在的身高还不到一个浴缸的一半……
齐河途中还掏出手机来百度了一下,随后就摸着下巴在那边沉默地打量着吴情纵,看得缩在浴缸角落的吴情纵毛骨悚然,惊恐地跟着齐河大眼对小眼,如果不是因为毛都湿了的话恐怕早一根根地立起来了——不会吧?难道自己身上有那种遇到水就会显示出的神秘九尾狐族纹身?然后神通广大的互联网告诉主人了?自己是穿越到武侠世界了么?
其实齐河刚刚是在百度到底是给小雪球用沐浴露好还是洗发水好,而他发现网上的建议都是说拿专门给宠物洗澡的沐浴露洗——说是人的皮肤表层有十二层,而宠物的才二到五层,且人的皮肤为弱酸性,而宠物的大多为中性。但他家又没有宠物专用的沐浴露,虽然现在出去买也只要二十几分钟,只是此刻吴情纵的毛已经沾湿了,就那么把它一只泡在水里,又似乎容易感冒。
齐河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始用清水往小雪球身上浇,然后轻轻地用手顺它的毛,洗掉小雪球身上的灰尘。
吴情纵一下下被齐河抚摸着,开头有点不自在,后来又觉得反正现在自己是只地地道道的小狐狸也没什么,这种被洗澡的事情天知地知自己知道,他只要不说就行了。只是吴情纵有点感慨,果然书上说得对,有钱人都是抠门抠出来的,这个小气鬼竟然连沐浴露都不舍得给他用。
等到给吴情纵洗完,齐河又把吴情纵从浴缸里抱了起来,突然又纠结了——家里没有吹风机。
齐河看着被白色毛巾裹着的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雪球,想了想,把小狐狸抱回了客厅,放在玻璃的茶几上,然后放了四个青花瓷瓶在茶几的桌角,把吴情纵围在当中,随后手指轻轻一点,“噗通”一声,四个瓶子里嗖地燃起三尺高的火焰,吴情纵顿时觉得身上热腾腾的,很暖和,但又没有灼热感,吴情纵目瞪口呆地转了一个圈,觉得这个场景实在太诡异了,莫不是齐河是那个喜欢*的邪教的首领吧?吴情纵走到茶几的边缘,便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隐形的力量把他弹了回来——这股力量他很熟悉,因为他的大半人生都受到这种力量的限制——是结界。
吴情纵一下子心情不好了,退回到了温度最适宜的茶几的正中央,“啊呜”一声趴在了桌子上,耳朵和尾巴都无力地耷拉着。
其实齐河这是手动制作了一个宠物烘干机,结界也是为了防止小雪球身上的水还没干就乱跑。齐河看着小雪球触碰到了结界然后就无精打采的样子,想了想,从沙发上拿起遥控板,打开电视,然后在有线电视台里选择了一个常年播放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台,随后摸了摸吴情纵的脑袋,道:“我出去一会儿。”想想,顺手把遥控器放在桌子上,“这个节目不喜欢的话你可以换台——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个。”
吴情纵回头看了自己这个主人一眼:主人你怎么那么逗啊,你凭啥觉得一只狐狸会换台!退一万步说,你如果看出来我这只狐狸独一无二天赋秉异,那你为啥会觉得我喜欢看喜羊羊!
只是当齐河转身出了门,吴情纵还是转身跳到了遥控板上,一个个按换台——某个台又在放国产家庭伦理剧,吴情纵突然想起自己那些在一见天的日子,自己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而身边那只傻兔子趴着把遥控器死死地压着不让换台:“女主的小姑子怎么那么讨厌!嘤嘤嘤女主好可怜,婆婆一家商议着欺负她……为啥要换台,这是我今年看的最好看最真实的电视剧!”
而鹦鹉站在沙发靠背上负责吐槽:“最真实?你是代入感多强啊二货,女主包子,婆家极品,这种糟心的片子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以后你找的母兔子她娘也要你有三个窝才让她女儿跟你交|配……”
“你才交|配!你们全家都交|配!”
……
那些日子简单而平静,平凡而快乐,除了吴情纵时常觉得心底空落落的,像肚子里没有食物一样,心上没有什么记挂的东西之外,没有什么不好的。
吴情纵感到自己身上的毛似乎渐渐都蓬松了起来,温和的温度让他昏昏欲睡,他歪着脑袋想,自己死了一次,现在遇到一个虽然有些二、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的、还神叨叨的主人,好在看起来——这个主人暂时似乎并不打算抛弃他。
就是以后抛弃他,也没有关系,吴情纵想,他活的上一世,已经经历过太多次被抛弃了,被自己的母亲抛弃,被九尾狐族抛弃,被伙伴抛弃,被父王抛弃……最后,甚至连自己也抛弃了自己。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吴情纵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选择,若是日后这个叫齐河的脸上常年没有表情的人不要他了,吴情纵也不会怪他,毕竟在这个寒冷冬雨的陌生世界,是他犹如天神从天而降,救了自己的小命,甚至还给了自己一个家。
吴情纵这一觉睡得很沉,不知道是不是折腾得太累了,昏昏地睡着了,也未做梦。而吴情纵是被门铃不断的“叮咚叮咚”声吵醒的。
他模模糊糊地醒过来,花了十几秒确认了自己的所在地和现在的状况——原来已经不是一见天了啊,然后望向已经夜色侵袭的窗外,疑惑地想,是齐河回来了?不对啊,齐河应该有带钥匙吧,不然他还指望一只狐狸跑去给他开门?
“齐河你开门呐,我这次真不是来找你借钱的,就是有点小事求帮忙,真的是小事……”门外的人不按门铃改为敲门了,咚咚咚的,还一边大声嚷嚷,吴情纵发现身边青花瓷瓶上的火焰已经熄了,他站了起来,试探地往前走了几步,伸出爪子碰了碰空气想感受一下结界的位置,却发现结界也被撤了,他伸爪的力量还没收回来,就“噗通”一下就从茶几上咕噜噜滚到了地毯上,门外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敲门敲得更加起劲了:“齐河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见面说!我进来了啊!”
于是下一秒仰着头躺在地上的吴情纵就看到一张眉清目秀倒着的笑嘻嘻的脸,然后他用背一顶,翻了个身子,然后看到了那个人的脚——哦买噶登!不对!没得脚!只有一双空荡荡的鞋子,上面的裤脚一晃一晃的。
吴情纵仰头往上去,看见那张笑嘻嘻的脸弯下腰凑近自己,吴情纵忙捂脸:嘤嘤嘤好可怕!第一次看见活着的鬼!……哦这说法似乎有哪里不对……
“嘛,齐河那家伙竟然也会养宠物?竟然也是只狐狸……看来是被吾乃纵情的那条微博刺激到了嘛,”来者自来熟地往沙发上一坐,懒洋洋地一靠,斜撇了地上的吴情纵一眼,“不过这只狐狸也太丑了点。”
刚听到“吾乃纵情”四个字让吴情纵竖起了耳朵,心中咯噔一下,让他睁开了眼睛偷偷从爪子缝里打量来着这个模样年轻的少年,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吴情纵爪子嗖地放了下来——你全家都丑!果然跟那齐河是一伙的!老子怎么丑了!黄毛狐狸不都这样吗,你们的审美观是在同一个垃圾场捡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