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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时多想,又让苏醉矛盾住了。
她知道做生意不能实打实的透底,可在对方底牌半点摸不到边儿的时候,似乎苏醉怎么出牌都是个错。
苏醉咬咬牙。既然她本意便是不欲与这帮剧情大少爷们多加纠缠,那么如今,她不如完全同这个聂闻人交接清楚,免得日后还会和那三人产生任何不该有却足以吓死她的交集。
苏醉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想包括你身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区区一个小人物,没什么大追求,也不想给谁造成任何不必要的麻烦牵连……所以如今我来,只希望同你,同你身后的势力,谈妥一个价码,就当买断这一场……呃,闹剧的相关一切消息,日后谁也不麻烦谁——总该是这个道理吧?”
聂闻人不摇头也不点头,只一径勾起嘴角,笑得颇有深意似的:“单小姐,聂某愿闻其详。”
苏醉在心里吐槽:装什么大头蒜啊还聂某!——但口中则平淡应道:“聂先生善意,我心中明白。”既然你让我开口,那就别怪我狮子大开口了哈!“我只求财,希望后半辈子平稳生活,远离纷扰,安安稳稳。——两千万RMB现金存入我的户头,加全国范围内任意一套房产,房产地点由我自己决定,你们只需要办好手续。这些,一概不还价。”
她想得清楚,两千万现金对于这三大家族来说根本就是轻于鸿毛,唯独之于她这样的贫民才是重于泰山,想来两千万买断一切有关绑架未遂案的消息,三大家族也会乐意付出这么一点小得不能再小的代价——这点诚意,在派出负责人正式与她交接便看得出来。
而之所以要一套房产,则是考虑到她和母亲离开后,她未成年,母亲又不方便出头,倒不如直接将办理事宜交给三大家族更稳妥,而她只需要选个适合生活的地点……当然,想的再好,也得对方配合不是。
聂闻人捏了捏下巴,却是忽然沉声低笑:“呵呵……单小姐想的的确周全。可……我又如何能得知,单小姐能够保守秘密呢?”
苏醉暗藏机锋地应道:“我做不做得到,是我的事;而信不信,则在于你们,与我无关。更何况……若是不相信,又怎会派你来同我讲条件呢?”
她在赌,赌方才聂闻人对她的暗示,是在表示——最起码三位少爷是对她存着些许善意,要回报她的!
“呵呵,呵呵!”聂闻人看起来颇为高兴的样子,忽地朝着苏醉伸出手,“单小姐是聪明人,而少爷们也喜欢聪明人!——单小姐,合作愉快!”
苏醉低不可闻地舒了口气,将手递进他的掌心,轻轻一触便分开。
这一关,应是过了。
……
说起来,还未向看官们表露过,为什么苏醉这么怕剧情人物男【复数】吧?
且不说还未出现的其余男人们,但说这应、宗、蔚——蔚年遇就是个小白羊不管他——应无俦脾气暴躁,甚至对某人有点不可言说的喜好……而这种喜好,或者说埋藏极深的感情,导致在他看到与之某些时候非常相像的单白时,因着单白已经被男人们转手过N次,只觉与之相像的单白低贱而极大侮辱了他的“喜好”,所以与单白OOXX时是非常暴虐而毫不留情的……总而言之三个字:很、痛、苦!
再三个字——受、折、磨!
而宗执,前文已说过,他就是个少时心里受创的变态,看起来斯文有礼是个好人,实则内心暗黑肚肠里想的全都是如何折磨别人的S|M残酷手段。
对于这种鬼畜式男人,苏醉表示:压力山真特么的大!
而蔚年遇,这家伙虽然看似纯良,可苏醉绝壁忘不了自己曾经如此写过:在那场以女主单白为主要菜式的“品菜会”上,蔚年遇虽早就暗自对女主倾心,却因性格懦弱,当场受不了靡靡而淫|乱的环境,独自愤然离场——请注意,是独自!
那时候单白害怕极了,知道自己要遭遇什么对待【其实就是NP】,她向蔚年遇求助过了——哪怕因为害怕殷家几个男人而只敢用眼神向蔚年遇示意……可是蔚年遇这厮,跑了!说了一句“你们别这样”之后,就跑了!
苏醉想到这种马后炮的男人就森森暴躁有木有啊!——她当时绝壁是脑子发抽才会写这么个货,后来绝壁是脑子清醒了才会一笔写死他!感谢上天让她精神振奋,重新将暗黑系NP文倒回正轨,免得让这么点子看似温情实则呕心的剧情把她自己都恶心到。
苏醉最膈应的就是蔚年遇这种人。性格懦弱,身体孱弱,人生惟有的那么几次壮举,不是造成伤害,就是在造成伤害之后才去弥补——可是那时,被伤害过的人心早都已经碎成渣渣,补不回来了。
在前往三大家族大宅的路上,苏醉问聂闻人:“后来,蔚少爷……没什么事吧?”
闻言,聂闻人眼神锐利地看向苏醉,半晌,才放缓了眼神,客气微笑道:“单小姐好心肠,不过多虑了——蔚少爷本就没什么事!”
苏醉心里直撇嘴。装蛋啊,她早就知道 “喂鲶鱼”那货最起码心律不齐,没准先天性心脏病神马的没跑。只不过她不是医生,充其量就是会两手急救的蒙古大夫,说不准“喂鲶鱼”的真正病情病因罢了。
罢鸟,人家既然不愿透露,那就表示上次之后蔚年遇没啥事,要不然也不会态度还算可以的同她谈妥生意。若蔚年遇真出了什么事,不扒了她苏醉的皮都还算谢天谢地,哪能如今让她这么安稳的活着?
苏醉不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地摆正姿势坐好,哪怕此刻还在行驶的汽车上,仿佛已经面对着那些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了。
聂闻人似无意地低头看一眼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孩,想起宗少爷让他调查的资料上显示,这个看似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其实已经十岁,而且似乎拥有一身怪力和令人惊讶的、完全不符合她出身背景以及年龄的好身手。
她出身贫寒,有个酗酒凶残的父亲,和一个在工厂做工性格懦弱的母亲——好像父母这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遗传给她那些优异的表现,就像是无师自通,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一般……
虽然应少爷表示非常深切的怀疑她救人的目的——而事实也证明她确实抱持目的而来——但最令宗少爷感兴趣的是,她的条件是这般容易达成(虽然对于她本人或平凡人来说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好买卖),目的如此明确直白而又拥有自知之明——这样年岁的小女孩,不该是天真无邪盼着长辈疼爱,或者稍微早熟点捧着本台言幻想不停?哪有像她这样……早熟过了头,精明过了头的?
或许这就是先天环境所决定的性格差异吧。聂闻人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因为想到了那位性格纯良、温和柔弱、身体孱弱、被人完全爱护严密保护的——蔚年遇蔚大少爷。
如果说应少爷是太子爷,宗少爷是谪仙,那么蔚少爷……根本是玉皇大帝……
同样的年纪,应少爷开创自己一片天地,有闯劲有干劲,宗少爷心思深沉,素有笑面虎之称,哪个摆出去不已是独当一面的厉害人物?惟有蔚少爷……唉,估计这辈子就是被人保护的命了,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做个逍遥舒坦的大少爷,嘿,也挺好!
苏醉不知道聂闻人在这边胡思乱想些什么,想到自己距离三大家族大宅越来越紧,只觉自己也越来越紧张。
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到了大宅,聂闻人亲自迎苏醉下车,将她送到大门前,低声嘱咐道:“接下来的路,聂某不便奉陪,家主们只允许单小姐一人前往。——只是还请单小姐记得,一切……以稳妥为要。”
他看出她的紧张,也看出她的心思。
原本想要借着年纪小来故作天真或装疯卖傻的打算,被聂闻人一语点破。苏醉讪讪,却也想明白这种做法只会更糟,不会讨巧。
既然是要让买卖双方放心,那么……还是稳妥可靠的类型,比装疯撒泼的,更让人放心一点吧?
那些老人精,可不是那么容易骗的。
苏醉定了定神,随着大门处守候多时的管家样人物,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管家在前领路,一路上为苏醉淡然解释着大宅内的风景。
“单小姐请看——原本这里是大宅最初的围墙,那时应、宗、蔚三家还是一家,家主宗氏亲自设计并监督建造最初的大宅,将之圈定在这一块,而现在,围墙随着年代渐渐扩大,原本第一代的围墙处经过改造,变成了现在所看到的锦鲤池。单小姐有空的话可以去瞧瞧,”管家笑道,“那是宗少爷最喜欢的锦鲤,花了不少心思着人培育的新品种,如今长到这么大可不容易呢!”
“那边——”管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道回廊,恰时微风轻拂,回廊的每道边角都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来。“那是蔚少爷亲自设计的回音廊。如今只是风起时还不算真正动听悦耳,应在小雨时摆一架摇椅,一壶清茶,聆听细雨轻轻敲打小铃的声音——那才是真正的绕梁三日而不绝于耳。”
苏醉暗暗咂舌:有钱人啊,真特么的奢侈!这么些个小资情调,还不都是钱砸出来的?没钱看你丫的还怎么浪!怎么漫!
但面上苏醉则是一脸赞叹:“啊!少爷们心思巧妙,真个令人钦佩!看这清雅设计,还有那……呃……技术含量,令人敬佩,令人敬佩。”
管家忍笑,示意苏醉随着他继续往前走。
只是苏醉发现,大宅处处都有宗执和蔚年遇的巧思,管家亦是时不时地就将两人夸赞个天上有地下无的,把个巧思妙想扩大到奇珍异宝的程度——苏醉纳闷:为什么……管家绝口不提应无俦呢?
苏醉想起原文中,是这般形容应无俦此人的——
说起应无俦,他也算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
学生会七大明星成员之一的应无俦,虽然常年不在学校,但声名却是显赫在外的。同样出生于著名家族的富家子弟,虽然在七人中并不是最优秀的,却是最敢于和善于冒险的。
他曾孤身前往高纬度地区,甚至涉足两极,只为了欣赏太阳风暴在特殊区域袭来时形成的强烈极光。天都要爆炸开来一般的壮丽景象,曾让他感动的泪流满面。
他说当时看到了漫天的盈盈绿光。传说能够看到绿光的人终会得到幸福,而他的认定,却是惟有勇敢的人,才是最最幸福的一个。
那一年,他才十四岁。
而现在,他张狂的性子收敛了些,只是业余玩玩赛车,在一些小有名气的车友联谊赛上,表演能够令人心跳骤停、极为惊险刺激的动作。
这样的人,在情|色上自然喜欢各色美女,厌恶束缚。最典型的例子,是在二十岁的时候,他非常喜欢一个女孩子,差点跟那个女孩结为连理。
因着他冒险的天性,以及赛车手的危险身份,女孩子犹豫了。但当最后女孩下定决心要和他在一起时,他却在订婚前夜将本来准备送给女孩的订婚戒指丢在她家门前,第二日与探险队一同前往唐古拉山脉。
这个人,骨子里是真张狂。
——苏醉记得,下一句便是:宗执,骨子里透的全是虚伪。
作者有话要说:球包养!球养肥!
大家说说话吧~~~~说点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