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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有钱不赚可不是生意人该做的事哦。”黛儿一语双关。
可是你的钱哪里是那么好赚的……柳凡在心里非议。黛儿手指捏碎一颗药丸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柳凡就跟着古千魂去了内院。只留下原地看似发愣实则不能动的柳凡和小二安言两人。
“师傅,人家好像不想见你啊。”黛儿觉得里面肯定有奸情。跟在古千魂身后喋喋不休。
“是吧……”对于他来说,恨不得杀了我吧。古千魂失笑,淡淡的回了一句。
“小紫,在不在,我进去了。”假若平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的拍着门,良久不见有回应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却是空无一人。
“师傅,人刚走。”黛儿能闻到空气中一股奇怪的香味。
“恩。”古千魂有些失落,他就这么不想看到他?讨厌到连自己的病都不管不顾了吗?
“小四,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他回来。”古千魂无论如何不能放任他不管,即使他要杀自己,却还是放不下……
原来,他早就无意间闯进了自己心里。
原来,那一次的分离,就是永远吗?
“师傅……”黛儿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颇为感伤的开口。“师傅你喜欢小紫?”
“啊……”古千魂从来没有把这话说出口,也从来没有想过喜欢二字,虽然心底有感觉,可是当听到黛儿实实在在的说出来却有些……不好意思。
“脸红了师傅,喜欢就喜欢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天怒人怨不能在一起。”黛儿失笑,她家师傅总是这么可爱。
“可是,在这个朝代…应该算是天怒人怨吧……”古千魂喃喃道。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躲着他?可是不对啊,那个人说他玩够了还留着干什么……
“额……师傅,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个爱好啊。”黛儿汗颜,虽然觉得像她师傅这样的美人当个傲娇受还不错的,可是真的事到临头确确实实的被雷了一把,这老天爷也太和黛儿心意了啊。
“呵呵。”古千魂干笑几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师傅啊,感情这事呢,要走心的,自己的心意如何,跟着走就是。除了所谓的人言可畏你们之间不是也没什么阻碍吗。如果你感觉到他的心也是如此,就死拽着不放吧。不管他怎么对你。如果实在是有什么特殊理由不能表明,还有徒弟我呢,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你徒弟的,所有的障碍在师傅的幸福面前全都不值一提,徒弟为你保驾护航。你就放心吧。”
黛儿对于自己终于发现了一对*情侣表示极度的支持,顿时也不管那人是不是和馨雪有关没关了。他师傅的幸福要紧,就算这货已经在苦海走歪了,为了他师傅的幸福黛儿也要把他给拉倒岸上来。
“小四,你对为师真好。”古千魂感动的一塌糊涂。就差没有抱着黛儿亲上去了。
“师傅……”黛儿哀怨的看着古千魂,心道就你这性格太容易上当受骗了,她寻思着是不是自己确认一下那个小紫的人品之后再做打算。
“师傅啊,你这天真无邪的性格徒弟不放心啊,你自己住在这里行不?那小紫什么的要是欺负你怎么办?”黛儿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小四,你放心吧,师傅是天真无邪又不是傻,别人对我是好是坏真心假意还是分的清的。”古千魂信誓旦旦的保证,就怕黛儿一下不让他呆在这里。
“恩,好吧,有事这个联系。”黛儿晃了晃脚上的同音绳。
“恩,出门记得把师傅三年的房钱、饭钱给付了。”话音落却已经把黛儿推出去关上了门。
“……”肿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黛儿回宫已经好几日了,天天盼着她家师傅给他发消息去看自家师娘呢。额…虽然古千魂很有可能是下面那个,不过叫师娘还可以吧。
六月初,柳杨绿茵。
太后经过半个月的休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百里非辰今日特地开了一场家宴为太后庆祝。
位置是在离凤揽宫很近的福寿堂。阳光下紫禁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内建摆设却不似一般宫殿那般富丽堂皇。
暖色调为主的风格布置,不足四百平的正堂简单的摆放着几张席位,皇帝居中,太后居左皇后居右,嫔妃等均位于下首,四周几株月月红芳香四溢,平添几分暖意。
小小的殿堂大大的温馨。四周围着铺满佳肴的桌子,不多的人有说有笑的倒也和谐。
“辰儿,最近看你脸色不佳是怎么了?病了就要御医看看。”太后在皇帝左手边,近距离一看这几天百里非辰确实憔悴了不少。
“劳母后挂心了,儿臣没什么。”百里非辰倒是认为确实没什么。不过那噩梦做的真叫人烦心。
“皇上最近还是噩梦连连吗?看来连安神的夙凤菊都没有效果呢。”馨雪无不担忧的道。
“夙凤菊这种珍贵的药花馨雪姑娘倒是很多呢。”黛儿似笑非笑的道,听不出是什么意味。
“让皇后娘娘见笑了,义父知道我睡眠浅,特意送进宫里两株。听说皇上把另一株送给了皇后娘娘,馨雪就自作主张又送了一株,皇上的睡眠也不好呢。只是没想到好像没有什么效果”馨雪颇为感叹。完了又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百里非辰。这一下真是让黛儿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会是巫蛊之术吧。听说风朝巫蛊之术盛行那年风融帝就是被巫蛊之术折磨的郁郁而终。当时……”湘妃随口就接过了话题。发现众人都看着她时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皇上恕罪,臣妾也是担心皇上安危,才不由想到了那上面。”
“湘妃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是太后说的。对于自己儿子的安稳,作为太后的她自然最为关心。
“那母后的意思是?”百里非辰不禁皱眉,她母后可从来不信这些的。
“查。魏忠贤,将后宫所有院落彻彻底底的搜查清楚,任何地方都不要遗落。还有皇上寝宫四周也好好查看。”出现这种情况的话绝大多数是在后宫之中,理所当然首当其冲。
“是。”魏忠贤应声而去,这个皇宫顿时又不安了起来。
后宫嫔妃中毒,太后病重,兰妃落水,细数起来近来皇宫发生的事情比以往的三年里都要多。这还只是宫中众人全都知道的。若在加上那些他们不知道的,怕是会更加人心惶惶。
“母后身体刚好以后这些事情就不要太过操心了。交给皇后就可以了。”百里非辰见黛儿一直没有说话,话题便引了上去。
看来前几日她确实是生气了,这不都好几天了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
“皇上说的是,母后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太操劳了可是要长皱纹的。”黛儿也算是给他面子,适时地接了一句。
“母后都这把年纪了,不长皱纹才怪呢。唉,辰儿都这么大了……”太后又来了,这几天没事总是这么念叨,好像自从‘病好’之后就看透了许多。
“母后……”百里非辰无语。母后啊,您就不要摆出这么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样了,您儿子已经没事了,真没事了。
他的心纵然无若,却不知一个母亲为儿子整日担惊受怕是怎样的承受。或许知道,却不知要如何表达,他坚强惯了,软弱不起来。
即使是差遣那么多人去搜查还是用了不少的时间。当魏忠贤复命的时候,众人已经转移到了御花园的袅水亭。
“如何了?”太后不显老的脸上笑意连连,似是已经不在意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巫蛊之术向来是皇家大忌,要是被发现了可是灭门的罪名。只听太后说要查他就嗅到了一股别样味道。太后亲自下令,恐怕有谁又要遭殃的。如今什么也没查到他不禁也有些奇怪。
“所有地方都查了吗?”这是湘妃问的,今日的湘妃很是奇怪,好像对巫蛊之术这件事特别的上心。
“只剩下皇后娘娘的花海。”黛儿交代过,没有她的命令谁都不准进去,得罪皇上还好说,如果得罪皇后的话,还是掂量掂量吧。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黛儿倒是没什么反应,这个时辰正是睡午觉的时候,她整个人斜靠在椅子边,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你们如果觉得有必要就去搜吧。”
皇宫中,素影婆娑琉璃万盏,看得清谁啊。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不过魏忠贤却是为难了。如此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
“不用查了。”百里非辰出声道。那语气颇有些不爽的味道。至于为什么,也只有百里非辰自己知道了。
“皇上,如此放过若是以后您再梦魅皇后娘娘岂不是要首当其冲,索性一次差个清楚,皇后娘娘以后也好置身事外。”今日不查林黛玉定然会觉察,那么这一切可就白费了。
“那花海是朕一手操办的,难道朕能自己害自己?!”百里非辰今日的态度异常的强硬。
“辰儿,湘妃也是为黛儿好,所有人都查如果单单放过那里说出去也不好听。”也就太后在这个时候能劝得住百里非辰。百里非辰的脾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要看针对的对象时谁。
见百里非辰没有说话太后挥挥手示意魏忠贤去办,亭子里这才又恢复了平静。
黛儿依旧懒洋洋的坐着,丝毫没有要搭理百里非辰的样子,这让百里非辰气急。回头一想也是。黛儿对自己仁至义尽,还帮他挖出了那么多馨雪的暗桩次次都在是九死一生,而自己还意志不坚竟然昏了头的怀疑她……
现在想想他都觉得自己真他么的不是人。
“这是苏远八百里加急早上才送来的樱桃,肉多汁鲜,酸甜掺半。在冰库里刚刚取出来,可口的很,皇后尝尝。”说完百里非辰很是自然的把放于太后和自己中间的一盘子红果果晶莹剔透的樱桃放在了自己和黛儿中间,手法熟练的让太后都以为这是经常做练出来的。
馨雪面上没什么,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百里非辰和黛儿之间的那盘鲜红欲滴的樱桃,扭曲的心理又开始膨胀。
百里非辰即使自己不要,他也只能对我一个人死心塌地。
所以说心里扭曲……
黛儿看了看一脸笑意的百里非辰,那笑容明媚的连午后的阳光都比了下去。微微上吊的眼角笑意盎然,纯情的眼神估计只要一眼扫过去有多少纯情少女都得沦陷。
少下又看看了红似朱阳的樱桃,无趣的抬起眼皮淡淡的道:“臣妾最近牙口不好,忌酸甜。”
下首众人都感觉到了气压的下降,以及百里非辰和黛儿之间那一种奇怪的气氛。不由得都低下了头竖起耳朵旁听。
太后倒是兴致勃勃的看的不亦乐乎,按照自家儿子的性格,应该会脑袋一甩下巴一台别扭的说一句:“不吃拉倒!”要真是那样你这媳妇算是别想要了。
不过下面百里非辰的反应纵使是太后期待的,却还是大大的吃惊了一把。他家儿子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了?他对他老娘都没这么关心过唉。
只见百里非辰也不尴尬,随手端起樱桃撤到原来的桌子上,太后和自己桌子上的一盘香蕉放到俩人中间,颇有献媚意味的道:“香蕉肉软,不伤牙齿。”
这还是那个雷厉风行不怒自威的皇帝陛下吗?皇上不会是被皇后娘娘虐上瘾了吧……
这是在场众人的唯一想法。
“臣妾肠胃不好。”黛儿似笑非笑的吐出让众人再一次汗颜的六个字。
娘娘,皇上被您调教成这个样子不容易啊。
“那……”百里非辰也不生气,正准备在说什么就见魏忠贤行色匆匆的带着人走了进来。
“皇上,在花海中的小木屋里发现了这个。”一个太监手中托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全身明黄背后绣着生辰八字的小布偶,布偶的头上还扎着一根银针。
木偶呈上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但不包括黛儿都色变了。
真的是巫蛊之术!
布偶身上带着浓郁的药香,太后盯着布偶却是没有说话。百里非辰的脸却是一瞬间变了颜色。还没有说出什么,只见黛儿起身拿起那个布偶,仔细端详了之后才吐出六个让人抓狂的字。
只见这个一身桃红衣色媚眼如丝身若扶柳的女子慵懒的站着,柔若无骨的手透过阳光仔细的看着手中的木偶,唇瓣轻启淡淡的道:“做工真是精细。”
身后的瑶琪提起的心就这么被黛儿一句话华丽丽的给淹没在了水里,微微颤抖的嘴角好奇的看向百里非辰,只见百里非辰也是不慎淡定。
娘娘,重点不在那里好不好。
“皇上,太后,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皇后娘娘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还是湘妃先反应过来,慌忙的跪在地上为黛儿求情。
呵呵,每次都是这一招,能不能新鲜点?
“馨雪也觉得应该彻查此事,说不定是凤栖宫那个吃里扒外的丫头做的呢。”馨雪说这话的时候,被魏忠贤带来的人中明显有一个差点瘫软过去。
“奉秋,你害怕什么?馨雪姑娘又没有指名道姓,你这是不是太心急了点?”不待百里非辰说话黛儿便指名道姓的说了出来。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叫做奉秋的宫女身上。齐齐皱眉。
那个被叫出名字的宫女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赶紧向着百里非辰求饶:“皇上饶命,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奴婢事先不知情的啊皇上。”
“什么迫不得已,说清楚!”百里非辰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和其他几次不一样,巫蛊之术皇家大忌,被扣死了这个罪名可就大事不妙了。担忧的看来黛儿一眼,见她依旧那种不急不速的表情没来由的一阵放心,她应该已经有了对策了吧。
忽而发现黛儿这个人他真的看不透,每次总能够化险为夷,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她早已洞悉对手的下一步动作。
叫做奉秋的宫女惊恐的抬头看了一眼黛儿见她表情如旧心中不禁打鼓,却还是不得不按照之前对好口实的说:“回皇上,前些日子皇后娘娘突然说要做个布偶玩玩,娘娘说自己不懂女红,就让奴婢给她做了一个,还说要在背后缝上生辰八字,奴婢当时也没有多想,并不知道那是巫蛊之术啊,也不知道那生辰是皇上的,请皇上饶恕奴婢!”
人都是贪婪的,面对诱惑又有几个人可以不动心。那些没能够被诱惑的只能说明你给的诱惑不够诱人。
“这么说这个布偶是你做的!”百里非辰横眉,丹凤眼不自觉的眯了起来。天空中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似的,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触犯了盛怒。
“是……”奉秋不知道百里非辰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她没有退路。
“来人,此人在宫中行巫蛊之术,拉出去杖毙。其家人发配苏古蔺永世为奴。”百里非辰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皇上这是要保皇后娘娘?这么的……明目张胆?
黛儿也一时无语。百里非辰这么做明显了在无形中坐实了她的罪名。他就不能长长脑子?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不被那些老谋深算的大臣玩死已经是万幸了,怎么还能掌控朝堂至少一半的力量?难道百里王朝的大臣也都脑残……或者半残。
害百里非辰失控的罪魁祸首如今竟然还好意思在这里诽谤人家,真是不知道黛儿是真傻还是装傻。
“皇上饶命啊皇上,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啊,皇后娘娘您救救奴婢,奴婢也是为你做事啊。皇后娘娘……”奉秋显然没有想到一向和黛儿水火不容的百里非辰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要保她。这下子没有把黛儿拉下水倒是害了自己丢了性命,实在是心有不甘呐。
“等一下。皇上,容臣妾问几个问题再杀也不迟。”黛儿隆起衣袖换了个舒服的站姿才转头看向百里非辰不急不速的道。
百里非辰凝眉看了黛儿几秒,这才点头示意侍卫放开奉秋。黛儿这才开口。
“奉秋,本宫待你如何?”虽然是废话,不过这前缀不能少。
“皇后娘娘待奴婢很好。”奉秋老老实实的回答。是很好,皇后待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好。可是为什么那么器重浅夏,我奉秋哪里不如她?她可以由一个看门的四等宫女晋升到内殿伺候的二等宫女,为什么我还要守着那冰冷的大门?
“那你为何诬陷本宫?这就是你对本宫的报答?”这句也算是……废话。至少黛儿这么认为。她只是要给奉秋最后一个机会而已。她如果聪明就该知道,说出实情远比继续隐瞒下去要来的有好处。至少她不用死,她的父母也不会受到牵扯。
“娘娘,奉秋没有说谎啊您当初确实是有让我做那个布偶啊,娘娘你救救奉秋,救救奉秋。”奉秋想到一直以来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突然一步登天心里就不平衡,既然别人给了她这个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搏一把也比一辈子当一个看门的宫女强吧。
“本宫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奈何你不珍惜,那么你可别怪本宫。”黛儿说完衣袖一甩,脸色冷凝的道:“你说你当时不知道那生辰八字是皇上的,为何现在又知道了,本宫记得刚刚好像谁都没有说这生辰八字是谁的吧,甚至在场的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到背后写的到底是什么。那么你倒是说说你是为何又突然知道了?”
“这……奴婢也是在做完几天后无意间听到年老的宫女在谈论过些天就是皇上的生辰奴婢才得知的。”奉秋不是不聪明,而是太不懂得审时度势。妒心太重,这是宫里最容不得的,虽然有些人却依旧可以平步青云,除了聪明有头脑之外,运气也是其一。今日的奉秋,就是欠缺的运气。
“呵呵,不错的解释。”黛儿笑,抬起手把一直握在手中的布偶拿出来,随意扫了两眼才继续开口:“本宫向来不喜女红,这整个皇宫都知道。你说本宫要你缝制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缝制的丝线是苏远上好的棉织,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丝线;绣制的手法明明是苏远一代的编制,本宫没记错的话你家乡是在富荣吧,苏绣你也懂,这么人才。”
黛儿随手将布偶放进托盘,拍拍手习惯性的倚着。不理会奉秋身体微微的颤抖,开口道:
“浅夏,告诉她昨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是。”那个叫浅夏的宫女俨然便是这些天跟随黛儿的那个。
“昨天子夜奴婢有些不适就找婷花姐姐替了我守夜,回去的时候见奉秋鬼鬼祟祟的出了门,觉得奇怪就跟了上去,便看到她偷偷摸摸的去了娘娘严禁任何人进入的花海,奴婢不放心就跟了上去,就见奉秋到了那间瑶琪姐姐奉命搭建的那个小竹屋,从怀里拿出一个木偶放进了桌子上的小药炉里。”说到这里事情就真应了湘妃的话,有人蓄意陷害。
浅夏其实也筹措了很久,以恶搞是同时进宫的好姐妹,一个是带自己极好的主子,她都不想伤害,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不同寻常才告诉了黛儿,之后还请求黛儿饶了奉秋这才有了黛儿那属于废话的问话。
“奉秋,你还有何话说。”
“奴婢…无话可说。”
“如此……甚好。”
“带下去。”百里非辰见黛儿不想多说也没有要问出幕后主使的意思就挥挥手让侍卫把人带了下去。
“湘妃姐姐的女红可是苏远一绝呢。今日有幸一见当真不负此生。”黛儿落座,温柔的声音听在众人耳里仿佛催命符一般。
湘妃手中的茶杯落地,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娘娘说笑了。”
为什么会怀疑她?她们两个那般要好,她就是害谁也不会害她啊。
“娘娘当年在苏远可是声名远播,凭借一副凤舞九天刺绣名镇百里王朝,湘妃可还记得。”黛儿轻笑,温婉的眸子看向湘妃,那样子真的如在闲话家常一般。
“娘娘刺绣有个习惯,弯角的时候总是交叉付秀,每每绣完一副总是会留下余下的绣线,不知本宫说的对还是不对。”
“娘娘说的不错。”湘妃也是笑完了眼眉,只是有一股凄凉的意味罢了。
“巧的事这个布偶的弯角处都是交叉付秀,里面也有余留下长长的绣线呢。”黛儿说的这般风轻云淡,这般面不改色,却是让湘妃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她没有做,真的没有。
“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说的什么意思。”
“来人,把布偶剪开。”
刀落,白白的棉絮翻出,那尾角处一根黑色绣线却是如此的扎眼。
“臣妾做了自然会认,臣妾没有做无论如何都不会认。”
身后的燕儿也是一阵着急,怎么皇后娘娘会怀疑到自家娘娘身上,可是那布偶……真的很想出自自家娘娘之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湘……”
“皇上莫急,听臣妾把话说完。”
“馨雪姑娘认为如何?”黛儿目光转向馨雪,依旧温婉却寒光闪闪。
“证据确凿,馨雪只认证据。”馨雪笑,就算你这么说,湘妃也难逃一死。湘妃死了,明国公可是要动乱的啊。
湘妃和明国公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无外乎湘妃的娘亲和明国公的儿子生死不渝最后由于某种原因怎样怎样不能在一起,而明国公对自己儿子和湘妃娘亲怀有愧疚如何如何,然后就怎样怎样……说简单一点,湘妃是明国公的外孙女,这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
这也是为何当初青斑病病变的时候馨雪选择的是湘妃而不是兰妃。湘妃死了,而且不明不白。添油加醋说道说道远在辽边的明国公自然就信了,而兰瑞近在咫尺可就不能同一而语了。
“既然如此,那么馨雪姑娘对后宫妃嫔施控心蛊,国宴之上残害兰妃意图嫁祸本宫,今日利用控心蛊在宫廷施巫蛊之术意图陷害本宫和湘妃,这个要怎么算呢?”
语气温柔似水,话意却骇人听闻。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残酷的事实的?
馨雪面色变了变。她怎么会知道的?怒云明明说控心蛊当今世上没有几个人识得,就算是医仙古千魂也不见得认识,怎么会?
“控心蛊可是南越皇室的不传之密啊。”
最后一句话引得众人看馨雪的目光充满了忌惮和恐慌。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馨雪是南越的细作?
“馨雪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煞白的脸色却仍然要保持镇定,她处心积虑的布置怎么能毁在林黛玉的手里!
“本宫会让你明白的。你手腕上的八音铃就是操控控心蛊的道具吧。根据不同的音色控制人的心智,而当你不在控制的时候被控制着就会失掉那一段记忆,本宫说的刻有偏差?”
抵死不认吗?还真是顽固呢。
“娘娘说笑了,这只是普通的手镯而已。”馨雪下意识的左手握住手镯,脸上硬是挤出一个难看笑容。她引以为荣的美貌这个时候却有些扭曲,不知道是被黛儿说的心虚,还是被众人惊悚鄙夷的眼光看的浑身不舒服。
“这种八音铃之所以能够控制蛊毒是因为它内部的全部镂空,有将近九千洞穴互相串联,摇晃时发出以人耳听不到的声音,却能和中蛊毒之人身体中的蛊虫产生共鸣,从而实现这种蛊毒的作用。”
听着黛儿的解说,在场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蛊毒这种东西离他们都太过遥远。接触不到也无可厚非。
“馨雪姑娘,可否借本宫一看。”
馨雪筹措,自知今日逃不过去也不推诿,看就看了,就算识破了又能如何,我就不信百里非辰会真的不顾三年情义对我怎么样。
“真是精致呢。”黛儿拿在手中把玩,抬头看向湘妃,手中一用力八音铃手镯瞬间碎裂,湘妃捂住脑袋‘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燕儿赶紧拿出帕子照顾她家主子。
“怎么回事?”湘妃咳了两声见众人都盯着她不解的道。
“没事。”黛儿展颜,看着湘妃惨白的脸色握着已经碎裂的镯子的手收得更紧了。“燕儿,送你家娘娘回去,记得叫御医去瞧瞧。”
“是,奴婢告退。”
“皇上,你觉得此事该如何了结?”黛儿一直留意着百里非辰的反应,却见他除了周身低气压比较严重,脸色比较臭之外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至少黛儿心中所担心的别的情绪没有。比如情义什么的。为此黛儿更加的肯定自己的英明决断。
自古无情帝王家,古人诚不欺我。
“皇上,馨雪一时糊涂才会如此,只因太在乎皇上才会做出这等错事,馨雪不求皇上放过馨雪,只愿皇上不要记恨馨雪,馨雪就死而无憾了。”馨雪跪下语气中丝毫不见慌张,倒是有那么几分情意绵绵的味道。
百里非辰却是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不知道是在心底欢喜馨雪对他还真是有情有义还是感慨这个女人到现在还在装。
黛儿看了却是一笑,缓缓走到馨雪面前蹲下,右手还带着八音铃镯子碎渣的右手附上馨雪的心脏,看着馨雪那张哭花了却依旧如花似玉的脸道:“馨雪姑娘原来还是有心的啊,怪不得口口声声说在乎,只是馨雪姑娘的在乎未免也太廉价了些。”
馨雪只觉得心口一阵微凉,看向黛儿的脸色不由得一白,身体向后跌去。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悸的感觉?为什么刚刚对视那一眼自己在她眼里犹如死物一般?
她那种眼神,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却让她感觉到如鬼魅般的狠辣由心底的恐惧。
为什么?
“皇上,馨雪姑娘残害妃嫔污蔑本宫,在宫中行巫蛊之术且勾结南越欲对我朝国土不利,本宫以为,应打入死牢永世不得出狱。”末了还加上了一句:“这还是看在荣王爷的面子上。”
“就依皇后所言。”百里非辰转身不在看馨雪,不知道是在偷笑还是什么。
魏忠贤闻言招呼人过来带走馨雪,馨雪还处于百里非辰对她判决的震惊当中。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那么狠心?当回过神来已经被拉离了很远,这才传来一声不可置信的喊叫声。
“哀家累了,都散了吧。”太后见事情落幕便下了逐客令,早就想离去的众人不消几息时间就跑的无影无踪。
太后看了眼自家儿子和黛儿也摇摇头在细雨的陪同下离开了。魏忠贤眼尖的把人都撤了下去,如今不算小的袅水亭只剩下黛儿和百里非辰两个人。
“皇上放心,你的馨雪不会甘心在死牢里呆一辈子的,就算她想,别人也不允许。”黛儿打了个哈欠,不满的伸了伸懒腰。真是的,睡眠时间都过了。
百里非辰转身,正好看见黛儿慵懒的像只小猫一般伸着懒腰的模样,心脏就忍不住扑通扑通的乱跳。
“本宫只不过是要逼她使出最后的底牌而已,或者是能够引诱出别的人。如今天涯宿馆没有动静,恋幽也下落不明。能够掌控的势力还是尽早握在手中的好,馨雪对于他们是否还有价值,就看她够不够聪明给他们泄露出了多少了。”
黛儿无视百里非辰的目光,顺了顺胸前的头发分析道。
“皇上要做的就是看紧所有馨雪暴露的暗桩。还有就是……小心一下身边的人。”
百里非辰皱眉。身边的人?难道是说魏忠贤?
“有些人呢,不是不能诱惑,只是被诱惑的成本不够打动他们而已。就如同馨雪一样,如果安安稳稳的和皇上相遇相知相爱相守,那就是一国之后。可她却包藏祸心,宁愿不要唾手可得的帝后之位这是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她追求的不是这些,或者帝后的位置没有另外的东西对她有诱惑力。
如此而已。”
黛儿说着,似是也有些理解百里非辰的不信任,相处了几十年的人都可以背叛,他还能相信谁?胡思乱想着甩甩脑袋,不能心软。既然是帝王,睿智是必备的条件,什么人该信什么人不该信都分不清小娘凭什么原谅他!
恩,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谅。如果一辈子和不被信任的人在一起,她会疯的。
“本宫不能肯定的说什么人可以信任,什么人不可以信任,但是本宫还是提醒皇上,不要因为防范着外人而忽略了自己人。那些所谓的自己人也只是自己在心里打上的标签而已。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道理皇上应该比我懂。”
“对不起。”
“额……”黛儿脑子不够用了,她在跟他说正经的,他在跟她说什么?
“那次兰妃事件我是有动摇过,虽然兰妃的演技……兰妃被控制…兰妃…恩,总之我不该不信任你,不该怀疑你,即使是一瞬间也不该,我忏悔,我道歉,我混蛋,你原谅我好不好?”
能想象百里非辰现在的表情吗?哀怨?装可爱?憋屈?慌张?好吧你们独自YY。
黛儿看着百里非辰笨嘴拙舌的说话以及后面那几句顺溜的总之怎样怎样总觉得有瞬间石化了趋势。
那个自命不凡偶尔抽风的帝王也能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她被他萌到了有木有。
百里非辰紧张的看着敛下睫毛的黛儿,犹如一个春心初动的羞涩少年,期待着这个自己爱恋的少女回应自己一般。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也可能是几秒钟,黛儿冷情的话语重重的敲进百里非辰的心里,痛不欲生。
“皇上说哪里话,臣妾怎敢怪罪皇上。没什么事臣妾先告退了。”转身,却没有抬头。
她想要的很简单,就是因为太简单,所以他给不起。
“为什么?”百里非辰伸手抓住黛儿的手腕。
时间仿若定格在了这一刻,黑色便衣的男子满脸伤愁的抓住转身欲走的粉衣女子。粉衣女子看不清表情的脸依旧垂着。
没有挣脱,没有动作。
一阵风拂过,撩起了俩人的发丝,在风中纠缠不休。
仿若风中还回响着黑衣男子近乎绝望的话语。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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