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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过一次是一次(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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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将自己卷进后宫的争斗中,苗吟舒立即跪地道:“臣女多谢皇太后抬举!只是,臣女只会耍些小聪明做做小点什么的,服侍在皇后身边,粗手粗脚的万一惊扰了皇后娘娘,那可怎生是好呢!”

    “呵!你倒还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愚笨无知,进不了后宫么?”冯贵妃自然也不希望苗吟舒跟随在皇后的身边,出口立即就犀利了起来,还是说了一句让人不由的想入非非的话来妲。

    除了皇太后,所有妃嫔,包括皇后和云妃的脸色都变了一变,纷纷看向皇太后,但摄于她的威严,只一眼又纷纷收回视线,盯住了苗吟舒。

    苗吟舒感觉如芒刺在背的难以忍受,可又不能出声狡辩,只等着皇太后和皇后的表态。

    “母后,苗姑娘做的食物虽然配臣媳的胃口但也不用苗姑娘随身伺候,臣媳想吃的话,让她再来做过也就是了,就不用让苗姑娘屈居在臣媳身边了吧!”皇太后寿宴,皇上只见了她第一面,便违背了皇太后的懿旨保下了她。

    然后,临出行前,京城又四处传扬此女跟皇上和五王爷之间的纠葛,早已经使得后宫里人人自危,害怕再出现一个比冯贵妃还要得宠的女子进来。

    她虽贵为皇后,可是却也同样害怕再有人进宫分了皇上的宠爱,于是,处于对自己的本能保护,皇后也选择了违拗皇太后的意思。

    皇太后却只当听不懂皇后拒绝的意思,温和的笑道:“皇后,你可是贵为国母,母仪天下,一国之尊,哀家自然是想要将最好的都往你身边放了。你看看你,出宫不过三日,你就已经受惊又加上水土不服的寝食难安,看的哀家着实心疼。你也不用担心,哀家也不是让堂堂皇上亲封的‘巧手娘子’屈居为奴为婢,只是希望她能在一路上好好的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待回了宫,还是会放她出去继续做个逍遥洒脱的商人的!”

    是要让苗吟舒呆在皇后身边一直到避暑完了回宫?

    众妃嫔的脸色青红交错,这不是给了皇上太多的机会了吗?可是她们又能怎么办,只能暗自咬牙忍着,并提防着这个小贱人不要仗着在皇后的身边而献媚皇上窀。

    皇后听皇太后的意思是意已决不会反悔了,而苗吟舒也知道连皇后都反抗不了老妖婆的话,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如一颗小石子落在浩淼的大海中,连一朵小浪花都激不起来的了。

    天上果然是不会掉馅饼的呀!看着这么幸运的事情,里面果然暗藏着许多的阴谋。

    当然,苗吟舒想的事情跟妃嫔们的不一样,她压根就没有想到和宣德帝有关的事情,只是一直围绕在皇后此时特殊的身子上面。

    “好了,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皇后,你看着让人在你寝室旁边收拾一间屋子出来让苗姑娘暂住。苗姑娘,你即刻回去整理行囊搬过来吧!”皇太后见没有人再敢置喙了,便趁热打铁,利落的嘱咐道,“以后,你可要用心伺候着皇后,将皇后水土不服之症调理好了,哀家必有重赏!”

    “臣女谢太后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逃不过人家以权谋私的阴谋,还得感恩戴德的谢恩,苗吟舒怎么都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咽不下去啊!“臣女先告退了!”

    出了皇后的院子,苗吟舒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只觉得似乎不久之后就有一场乌云罩顶的狂风暴雨,而她,希望能够幸运的不被雷电击中,也不要淋得浑身湿透才好。

    “小姐,咱们真的要搬到皇后娘娘的院子里住吗?奴婢有些害怕!”菊花小心翼翼的跟在苗吟舒的身边,低声道,“奴婢听说,那些妃嫔们每日都要给皇后娘娘晨昏定省的,看着她们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奴婢的小心肝就会乱蹦乱跳,就怕说错话引来杀头之祸。”

    我也害怕!苗吟舒暗暗说了一句,可不能当着菊花的面说,不然这小丫头定然要吓得缩手缩脚的更容易留下诟病了。

    “菊花别怕,娘娘们可都是些良善的人,从小就接受教习,不会随便对下人责骂的!只要咱们循规蹈矩,不做错事,就能安然无恙的!”唉!为毛这话自己说的都有些心虚了呢!

    “奴婢会跟着小姐不随便乱跑,也不会闯祸的!”从今以后,她一定要时时刻刻的呆在小姐的身边,不然她怕什么都不懂的自己不但会闯祸,还会连累小姐。

    “嗯!”除了点头应声,苗吟舒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

    忙着追查刺客的宣德帝在听说了皇后的身子微恙之后,晚膳后便来到了皇后的院中看望她,看见苗吟舒也在明显的愣了愣,仿佛是没有料到她也在。

    “臣妾见过皇上!”能吃的下点东西的皇后虽然脸色不可能即刻就好,但中气已经稍足,对于皇上能够在百忙之中来看自己,自是多了份欢喜。

    “臣女参见皇上!”苗吟舒却略略觉得头疼,没有想到自己搬来皇后院中,这么快就撞见宣德帝了。

    “皇后快快平身!”宣德帝一个箭步上前,怜爱的扶起了皇后,道,“皇后身子抱恙,就不必行大礼了!苗姑娘也起来吧!”

    “多谢皇上!”苗吟舒谢了恩,在琉璃的搀扶下起身,便告辞道,“臣女先行告退!”

    宣德帝默了默,眉尖几不可见的稍稍蹙了蹙,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点头允了苗吟舒离去。然后对皇后嘘寒问暖道:“真听太医说皇后是因为刺客一事受了惊才食欲不振,精神不济,这会儿可好些了?”

    “吃了些苗姑娘熬制的药膳,臣妾已经觉得好多了!”皇后在宣德帝的搀扶下缓缓的坐到床沿,面上虽是带着甜蜜的微笑,心中却是微微酸涩,“倒是辛苦苗姑娘了!”

    她受惊导致身子不爽利,已经是第三日了,皇上之前以要追查刺客为由而连只字片语的关怀都没有。今日,苗吟舒得了皇太后的命令才住进了她这边,皇上便得空来看望她了,让她想要不多想都不可能。

    “你是皇后,她不过一介臣民,为你排忧解难那是应得的!”宣德帝看着并没有将苗吟舒放在心上的意思,又关切了皇后几句之后,便让她早些休息,说道自己还有要务要忙,便起身走人了。

    皇后也没有挽留,因她知道皇上是不可能留下过夜的,毕竟她的身子抱恙,即便是贵为皇后也不能服侍皇上。只唯唯应诺着,还要宽慰皇上,自己的身子没事,让他以大事为重,不要操心自己。

    大度的体现了一国之母应有的善解人意,一转眸却是泪凝于睫。若是可以,她当初也不愿意嫁进深宫,可为了自己渐渐没落的母族,她唯有坚强的在深宫中坚持。

    “芝兰!”叫来随侍宫女,皇后附耳对她说了几句话。

    芝兰稍怔,但还是领命走了出去,未几,便又匆匆回来,脸上满是不悦之色闷声道:“娘娘,您所料不差,皇上他真的……”

    “本宫知道了!”虽是早有心理准备,但皇后的心还是刺痛得连呼吸都滞了滞,飞快的打断了芝兰的话语,连梳洗都不曾,就歪身躺下,侧卧着身子,默默的流下眼泪。

    ————

    另一边,苗吟舒搬过来暂住的后院小厢房中,苗吟舒刚洗过澡,正倚着竹榻一边任菊花给自己擦干秀发,一边在想着皇后的事情。

    她没学过中医,不会给人把脉,可是前世生活在观念开放,信息也开放的年代中,对于怀孕初期的症状还是有些了解的。虽说也听说过有人有假孕的症状,包括月事来迟,还有饮食等变化,结果只是因为心理作用而产生的。

    但是,接触皇后这小半天,又加上让琉璃打探来的消息看来,皇后似乎对自己四年来不曾有孕的事情并不在意。还好似知道自己未育的原因是什么,那么就不可能产生这种因为急切的想要怀孕而产生了假孕的症状了。

    那么,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呢?她自己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怎么一回事?那些诊脉的太医又是怎么回事?是真的确定皇后无孕,还是有其它特殊的原因?……

    啊!啊!不想了,想得头都晕了!

    蓦然的摇头,让菊花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的动作太过粗鲁,拉扯住了她的头发呢,立即慌乱的住手,并连连道歉道:“小姐,对不起,是奴婢弄疼你了吗?”

    “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苗吟舒没明白菊花的意思,小小的狐疑了一下,再看她蹲在地上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披散着的一头乌发,才大约明白了的摇头道,“没事!没事!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在想事情呢!你继续!”

    “哦!好!”菊花立即松了一口气。跟皇后住在一个院子里,菊花实在是过得有些提心吊胆,才会那么大的反应。

    她这边心刚定,门外的琉璃进来禀告的事情却让她手里一抖,是非常明显的拽下了苗吟舒的几根秀发了。

    苗吟舒吃痛的低呼了一声,但没有责怪她,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琉璃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苗姑娘,这事儿我能跟你开玩笑吗?”琉璃也垮着脸道,“我亲眼看见皇上确实是在快要走出院门的时候,又忽然回了过来,方向就是咱们住的这边!”

    “啐!”嗤了一声,苗吟舒飞快的转动脑筋,然后也不管自己的头发还没有干呢,就对琉璃道,“你到外面守着,他真要是来见我的,就说我已经睡下了!”

    都入夜了,这皇上究竟是想要整些啥东东出来,还是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果然老妖婆就是一刻都不想让自己安宁啊!

    还是以假睡来逃避吧!虽然不知道究竟能逃到什么时候,但是,逃过一次是一次。

    “好!”琉璃应声,拉着菊花就窜了出去,并顺手将房门关上,然后再让还傻攥着苗吟舒几根头发的菊花先回她们住的房间,自己则守在门口,斜靠着廊柱,假寐着等着宣德帝。

    没多一时,果然有脚步匆匆而来,琉璃装作一副被吵醒的模样睁开了眼睛,却见只有宣德帝身边的大太监李蒙一人。

    “见过大总管!”自己虽然不想鸟这个阉人,可如今不是在自己的主子身边,还是要谨言慎行一些的。

    “你们家姑娘可在?”李蒙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有些明知故问的道。

    “在是在,不过,已经睡下了!”琉璃恭谨的回答道,“请问大总管可是有什么要事?”

    有要紧事,就能帮你叫一下苗姑娘,要是没有,你就请自便吧!

    琉璃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样,希望李蒙能够自觉地回去回禀皇帝,人家苗姑娘已经睡觉了呢。

    可是,这李蒙是什么人,哪里能被一个小姑娘简单的一句话就碰个软钉子赶回去了?

    何况,这可是万岁爷要见苗吟舒,就算是你睡死了过去,也必须得爬起来去见驾啊!

    于是,李蒙压根不在意琉璃的话,且还反而增大了音量道:“还要烦请姑娘去跟苗姑娘通禀一声,皇上在后花园中的碧落亭中等着苗姑娘,有要事相商!”

    他都说烦请了,这可是给了苗吟舒天大的面子,那暗地里的意思也就是: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琉璃,什么事啊?”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的苗吟舒自然不能再假装熟睡了,只能黯哑着声音假装被吵醒的样子问道。

    免得连累了琉璃,伴君如伴虎,跟皇帝打交道也不好打,搞不好就是要丢了一条小命的。

    “苗姑娘,皇上有请!”李蒙听见苗吟舒的声音,立即就不等琉璃回答便抢先了道。

    “还请李公公稍待,待吟舒梳妆一下!”披头散发的可不能面圣的,苗吟舒低叹一声道。

    “好!”李蒙立即应声。

    黑暗中,琉璃暗暗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先推门进去帮着苗吟舒一起梳妆了。

    “随意挽个发就好了,头发还没有干呢!”古人也真是麻烦,非要留这么一头长发,像后世,女孩子就算是剪个板寸头都不稀奇。

    简单的挽了个髻,又穿上薄绸的衣衫,苗吟舒带着琉璃随着李蒙来到后花园。

    那宣德帝倒也是个会享受的,此时,碧落亭中已经叫人准备了茶点和新鲜的瓜果,一盏宫灯挂在亭子中央,里面的烛火轻轻摇曳,倒有几分浪漫唯美的感觉。

    见了礼,在苗吟舒对着宣德帝坐下的同时,李蒙接到了宣德帝的一个眼神,便示意琉璃跟他一起先告退。

    可琉璃是接了沈予沛的命令来保护苗吟舒的,自然是不敢轻易离开,何况,苗吟舒面对的还是当今的圣上呢!

    可是,皇帝面前又岂有她置喙的地方,说不定黑暗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看着她呢,只要她一旦轻举妄动,大约就能立即摘下脑袋了。

    看着琉璃一脸为难的模样,苗吟舒的心里虽然也有些紧张,但猜想宣德帝总不可能在皇后的地盘上对自己怎么样吧,何况,她怎么说也是他弟弟的恋人不是,总也得顾忌一下流言的吧。

    于是,便朝琉璃点了点头,让她随着李蒙退下。

    两人一离开,宣德帝就亲手给苗吟舒倒了一杯茶,并递到她面前道:“这是才上贡而来的大红袍,你尝尝味道如何!”

    苗吟舒想说,晚上喝茶会睡不着觉的,可是人家是皇上就算是让你喝毒药个不能拒绝啊!

    只得双手恭敬的接过,浅啜了一口道:“果然是好茶,入口甘冽,回味无穷!”

    丫丫的,苦死了!

    姐向来就不喜欢喝茶,给我一杯奶茶还差不多!

    “住到皇后院中,你可习惯?”宣德帝含笑着也抿了一口茶,不过,双眸并没有离开她的脸。

    不习惯你能做主放我走吗?

    苗吟舒暗暗腹诽了一句,也没说习惯也没说不习惯,只道:“皇后娘娘待吟舒很是亲近!”

    宣德帝闻言先是因为她这牛唇不对马嘴的回答而怔了怔,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她语中的意思,不由失笑道:“皇后的确和善,这几日还要劳烦苗姑娘多陪陪皇后,朕看着皇后确实是喜欢你的!”

    喜欢不需要,只要不动不动就想要人脑袋瓜子就成了!

    “皇上言重了,这是臣女应该做的事情!”

    呜呜~人家不想这么拘束的过活,人家想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在这里,叶斐然都不能来找她的说。

    可是,这些就是烂死在心里也不能说出来啊!

    “你能如此想法,就能看出你心地良善!”宣德帝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点了点头,眸色且深了深道,“那不如,待这边事聊,去了避暑山庄后,朕也将你安排在皇后的寝宫中如何?”

    “啊!皇上,那可使不得!”苗吟舒立即就回绝!

    对于在这边不知道还要住多久的她来说已经够憋屈的慌了,还要她整整两个月都跟皇后耗在一起,那不是要将她给憋疯了憋傻了吗?

    “哦?为何?难道你是觉得跟皇后住在一起不好吗?”这位君王的眼神在灯火中似乎沉了沉,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苗吟舒哪里敢说是不好啊,那绝对是不知好歹兼不想要脑袋了。

    脑筋一转,立即道:“皇上,臣女不过就是一介乡下土包子,能有这个荣幸跟随皇上,皇太后和皇后一起出来避暑,已经是天大的恩惠和隆泽了,臣女可不敢再贪得无厌,落人话柄了!”

    “这是皇太后以及皇后的意愿,你无需在意别人的评判!”宣德帝闪烁的眸光不知是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皇后的意愿?恐怕不是吧!

    心里知道,但明里可不能表现出来,苗吟舒敛下心神道:“皇上,自古言说,人言可畏,无功不受禄,臣女已经得到了皇太后和皇后,以及皇上您的诸多照拂,卑微之身,实在是不敢再过奢求了!”

    说完,人已离座,并缓缓跪下继续道:“皇上怜惜臣女的一片心意,臣女感恩五内。但若是臣女不知好歹,恃宠生娇,便是过分了!”

    宣德帝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垂首的苗吟舒,此处看去,只能看见她简单所挽的发髻上那一柄在灯光下闪着淡淡银光的素雅银簪。

    这样一个简朴的女子,虽有着清丽的容颜,但若不是叶斐雄道穿她的身份,他自然不会将她放在心上。或许,说不定就会以背叛皇太后的偏心而将她直接赐婚给了叶斐然。

    可如今局势已经大不相同!

    她的身家财产虽还没有一个真正的统计,但光从骁都郡和骁阳郡两个郡城那几乎逼近万顷的土地,他都不可能轻易开口赐婚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