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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冷妃,V53
九歌把玉箫放在唇边,一曲激慷的乐曲响起,本来声音不大的乐器声,却让屋顶上的砖瓦不停的摇摆,整个大地似乎也都在晃动,不少不牢固的砖瓦都不禁砸在了地上,很多家人和进来搜查的官兵都躲得远远的。舒夹答列这些人们都有些恶心迷糊,蹲在地上有的已经吐了,有的还在干呕。别人吐的是粮食,而苏阳反应是最为明显的,直接吐的是血。而且鼻子,嘴巴,耳朵包括眼睛都开始流血,样子恐怖之极。大家都折腾的腹胃空空的,但苏阳却还在吐,最后眼尖的人都发现苏阳吐的不光是血,还有很多像血一样长长的虫子,样子有些像蚯蚓,但比蚯蚓却小很多很多。从嘴巴爬出的虫子比较长,而眼睛是那种细小蠕动的虫子,细如针一半,很短,但是却很有活力。而鼻子和耳朵里爬出来的虫子和嘴巴里的差不多。
本来已经停止了呕吐的人们不禁又开始吐了起来,肚子都吐空了,就吐黄水。很多人直接就捂着眼睛不敢看苏阳。这些爬出来的虫子看起来很难受,不停的翻滚着,最后那些爬出来的虫子就像是有个计划有组织一样蠕动奔向了九歌。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的锦代抓起身边刚刚注过热水的茶壶摔了过去。那些虫子像是掉进火坑里一样,迅速萎缩在一起,最后变成了一片片的灰烬,风一吹消散的无影无踪。
九歌这才停止了箫声,大口的喘息着,盯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九歌,和地上那一滩滩发黑的血迹。
“果然啊!”九歌叹息着的看着苏阳。吩咐下人把苏阳抬进屋子里,但是身边的下人们,看了看苏阳都不敢动地方。最后还是锦代跑了过来一把扛起苏阳,带到了后院直接扔在了床上。下人们都躲在门口,半藏在门口偷偷的看着锦代为苏阳擦干脸上,耳朵里面的血迹。
九歌过了好久才走进屋子,看着苏阳苍白的脸,不由得皱着眉头。
“他中蛊已经很久,刚才看到那些蛊已经都开始孵化出小蛊了。”九歌皱着眉头看着锦代银白的面具。
“看来时间不短了。这种蛊对人体有很大损害吗?”锦代有些奇怪的看着苏阳。
“这种蛊叫绝情蛊,受下毒人的蛊惑。0对下蛊人极度着迷,而且受下蛊人暗示会厌恶指定的人,绝情,负义,个人意识薄弱的很快就会被吞噬。永远服从下蛊人,不过寿命很短。意识薄弱的人很快就会被吞噬,而且还会出现幻觉,苏阳算是意识力很强的一个人,至少在最后他还知道惦念落儿。我想碧落,就是被苏阳这种怀疑,厌恶,还有苏阳出现的幻觉对碧落的形象就魔鬼化了。也许碧落就是被苏阳这种反常所逼走的吧。”可这一切都是谁在背后作怪呢?
九歌不由得想起一个人。还在她跟妙音学习的时候,妙音就提到过这个人。
“我觉得是苏碧瑶这个妖媚的皇后做的,她为了和苏阳在一起几乎都疯狂了。”锦代沉思后猜想着。
“有这个可能,但皇后可是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啊。而且蛊术能驾驭绝情蛊的人曲指可数。”九歌皱着眉头说。
“你是说七木?可是害了苏阳和碧落有什么好处呢?如果说作为西月国的大巫师,为了得鸾国的江山,那他可以使用很多蛊。为什么还要对苏阳这个小王爷下手呢?况且这件事对于皇后的好处最大吧?”锦代不理解九歌的说法,辩解着说。
“那么皇后收买他呢?”九歌只能联想到这个了。毕竟这件事确实很离谱。
“傻瓜,这天下谁能收买得了七木?你呀,越来越可爱了。说不过我就胡诌。”锦代紧紧的抱住九歌,那双清澈如初的双眼都是疼爱。从他幸福的模样可以看得出,容貌已经不在是他幸福的障碍了。
九歌微笑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心里不由得又想起湘之的过往点滴。有些时候金钱、权力、女人并不一定是男人的价码。每个人都有价格,那是人最致命的弱点。可锦代不明白,因为他的弱点已经拥在了他的怀里。幸福的光晕太耀眼,看不到光芒背后的黑暗。
锦代的心被幸福填满了,但九歌心里却被思念占据着。可锦代永远不知道九歌微笑背后的忧伤,但这一切都逃不过第三个人的眼睛,苏阳睁开眼睛的时候,可以看得出锦代笑的陶醉,九歌眉间有着浓郁的忧伤。
“亲热够了吗?你们俩谁抽空告诉我,我怎么了?”苏阳晃动一下沉重的头,顿时疼的满头是汗。
“别乱动,刚从脑袋里爬出那么多的虫子,能不难受吗?”锦代刚说完,苏阳就想起了刚才的一幕,一阵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抽搐,一张嘴把今天吃过的东西经过加工全部奉献了出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我脑袋里会爬出那种东西?是你们脑子里都有?还是我这个人比较招虫子?”苏阳好不容易不吐了,忍住头上剧烈的疼痛开始发问。
“滚滚滚,就你脑袋才养那玩意呢。”锦代不高兴的看着苏阳。
“我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吧。”苏阳着急的看着九歌。
“也没怎么,你只是逼走了碧落,丢了你的儿子而已。”无论碧落的出走是不是苏阳的错,但九歌对于苏阳的埋怨或多或少还会有的。
苏阳一愣,往事那么陌生,可却真切的在大脑中回放着,碧落哭泣时的幽怨和无助。自己言行中的刻薄,还有自己和苏碧瑶的那些荒唐事。想的越多,苏阳就会越恨自己,但是却不由得去回想,这两年到底错失了什么?为什么要靠那些陌生的记忆去填补那些残忍悲伤的情感?
苏阳突然从床上做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呢喃着:“我是混蛋,我要把碧落母子找回家。”苏阳摇摇晃晃光着脚向外面跑。
“回来!”九歌一把抓住了苏阳,万般无奈的说:“其实,这也不怪你。你中盅了,做出那些事也并非你的本意,都是那些虫子在作怪。你在京城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碧落,说明他们已经出城了。去找他们可以,但先要要养好身体,而且也要清楚谁给你下了盅。”九歌和锦代合力把苏阳按在了床塌上。
“九歌,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欺负碧落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两年是哪根筋搭错了。”苏阳极力的辩白着,给自己的失态和心理的愧疚找一个理由。
“我知道,其实你不觉得你中盅这件事很奇怪吗?如果要是在你现在清醒的情况下,你会和苏碧瑶暧昧不清吗?对她那么迷恋而且她还是你妹妹。天啊,我都不好意思说了。而且这么伤害碧落。希望你这么做的就只有碧落一个人,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被谁下盅了吧!”九歌想起这件事就火大,声音不由得提高了起来。
“你,你是说是碧儿!?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碧儿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她是善妒,而且有些时候做的事情可能让人理解不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是个坏人,而且她也绝对不会伤害我的。”苏阳连忙为苏碧瑶辩解着,无论这两年是怎样度过的,但是那些美好幸福的印象都留在苏阳的脑子里了,生了根,发了芽。虽然他不会因这两年的缠绵而快乐,但不代表他会讨厌和苏碧瑶朝夕相处的日子。无论在聪明的男人在心爱女人面前都愚笨不堪的,他宁愿相信下一秒世界会末日,也不会相信在以往的日子里这个女人都是在欺骗他,伤害他。
“我看你脑袋是被那些恶心的虫子给掏空了吧?你能思考一下吗?会下盅的人干吗要成全苏碧瑶,给你下这种奇怪的蛊。下蛊的人脑袋也被虫子给吃了?”锦代气的都想抽这个冥顽不灵的苏阳了。
“我知道你们对碧儿有成见,但她的确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再说或者就是有人想陷害她,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了。”苏阳想极力的证明苏碧瑶是无辜的。大脑飞快的旋转着,想找出各种苏碧瑶无辜的可能性。
“有病,不是你有病,就是下蛊的人有病。用两年的时间去陷害一个人,还让这个人在无限温存中被陷害。你自己想想是谁有病。”锦代气愤的举起了拳头,但是被九歌拉了下来。
“苏阳也许我们说什么你也不信,但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碧落会离开,不是因为你的暴躁,也不是因为她不够爱你。是因为你一直那么相信别的女人,对她你从不信任。两年了,你没来过我这里。但碧落每次来的时候都在提起你。提起你的变化,和你对苏碧瑶的。就在刚才知道你中蛊之后,我一直相信你是因为那些蛊害的你失去的理智。但是如今看来碧落投过那些小虫子看穿了你的心,识破了你的魂。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们什么都不说了!”九歌叹息着,拉着锦代往外走去,留下一屋子无限的遐想空间给苏阳无尽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