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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微寒和团小咪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那都离陶昕来太遥远了,他既然送了陶昕来回来都没有露面,陶昕来也不纠结这些。总归青山不改,若还有再见的时候,她自当想报。修仙人也应如此豁达洒脱。
至于睡龙谷的事情,陶昕来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说明后,才惊奇地发现居然只有她的灵体进入了睡龙谷,四叔、吴用他们居然都没有进去。对此四叔虽然遗憾,但也觉得正常,毕竟龙息也并非谁都接受的,这个很随机,还是要看机缘。
陶昕来遗憾着没发现什么对阿图有用对东西,阿图却还要安慰她,并表示它一定会努力修炼,等力量足够强大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这是玉墨教它的。陶昕来既欣慰又心酸,此事便不再提。
陶昕来自从来到这个修仙的世界,一步步经历了炼气、筑基、结丹和元婴阶段,到现在已经打通大周天,灵魂不灭,可修成各种神通,可以以丹子进行内息,还可自由飞翔不需借助法宝法器,这可谓修仙途中最重大的进步,天地万千奥妙在此阶段道者的眼中心中方能显示出来。然而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心魔的作用变得强大,走火入魔这种事情是需要时刻重点防备的,也是从这个阶段开始,有的道者开始真正感应到“性命双修”这种潜在天道里有关“性”的修炼的初蒙。
她站在高崖之上感受着徐徐山风。心中的激荡是感动是难以形容的。她俯瞰高低深浅的群山,遥望云霞变幻的苍天,不由得就生出一种豪情。一种渴望,一种矛盾动荡着的平静来。她想难怪那么多人渴望步入仙道,并汲汲追求着长生,哪怕独身万里,沧海桑田。因为成长在这条路上的满足感和期待感是那么具有诱惑力,这不只是在实现对超自然力量的操控,也是对自身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淬炼。
元婴并不算多么高的修为。但是只是到这一步,陶昕来就已经能感受到许多原来想都不敢想的妙处。也能很自然地摒弃那些她原本在乎。但现在看来俗不可耐的在乎和追求。甚至她觉得这对女修的影响比对男修的影响大得多了——毕竟从整体来看,女性在修仙路上所受到的限制以及天生存在的弱点比男修要明显也致命得多。
她突然又想到难怪在开蒙大陆上修仙的人不少,女修也不算少,但结婴的女修少得可怜。因为那个世界的修仙规则是男修来制定和执行的,所以无论是在资源分配还是在社会期待或者是在包容态度等等方面几乎都是一面倒地偏向了男修的。所以有些时候,也不能怪那么多女修不上进,以修为为资本寻找合适的男修结合成道侣,期望通过双修的方式得到晋阶,因为话语权并不在女修群体这边——虽然到最后真能通过这种方式圆满晋阶的少之又少,甚至有些被男修当做短暂的工具利用,最后颓然凋零。
当然,也不是说开蒙大陆上所有的女修都是这样。有些有理想有野心有能力的女修虽然遭遇更严苛的境地。但一直在勇敢而自我地坚持着,反抗者,追求心中那高而远的理想。比如韩凤仪。比如聂拂衣。她们自身纵然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如意,但在开蒙大陆说出去,大家也都承认四个字——是个人物。
陶昕来不知道,开蒙大陆现在新出炉的最新一代“是个人物”的代表是白子莲。大家形容她,有三句话,一是与闻人熙伉俪情深;二是天赋极高。修为进步神速,可敬可佩;三则是温柔善良又纯直。可喜可爱。
不过,她现在也想不起白子莲来,她正对自己初炼出来的婴元和字攻的“死”境怀抱着极大的兴趣。
关于如何修炼婴元,增强神识,修炼芥子空间等等,四叔是权威,他提供的心法支持以及那上古灵玉的力量都是她的有力后盾。
而关于如何继续在字攻的“死”境中修炼和进步,灵笔绝对是一位好老师。
陶昕来趁热打铁忙着修炼,常常达到了不知日月更替的地步,对时间也都算得不怎么清楚了。而阿图和红毛也同样努力,现在已经修炼出不少天赋本领了。
比如阿图竟能操控寒冰进行单体和群体攻击,尤其一招“冰天雪地”又华丽又强悍,是杀伤力极可观的大招。
而作为只存在寻宝属性,攻击属性弱到爆的水属性灵兔,它现在已经可以有目的地寻找不同类型的宝物,因为它分辨宝物的直觉已经十分厉害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毛把所有力量都用来提升寻宝能力上了,它一开始表现出的在阵法方面的能力如今已是平平。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正义感十足又难得勇气极佳的红毛因看不过眼团小咪的傲慢无礼而与这只小金龙针锋相对以后,它们的感情与日俱增,现在是哥俩好。红毛偏爱坐在阿图头上的两只尖角之间,用两只毛茸茸的前脚扶着那两只脚,感受风中凌乱的刺激;阿图则享受着红毛柔软和顺的皮毛擦过它尖角的温暖感觉。两只显得十分合拍。
对了,还有吴用。因为青岐大陆的修仙条件比开蒙大陆要好得多,所以他也是玩儿了命地在修炼,谁叫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呢。当然,他还沉迷焦家那卷神秘卷轴之中,对命理学说的研究越发精深透彻起来。待到陶昕来修炼到元婴中期的某一天,吴用寄身在空白的卷轴中沉睡了——以婴儿的形态。
四叔表示,吴用是想讲那卷轴炼化成自己的身体,而在他成功之前,是不会醒来的了。他说最好时将卷轴放置在灵气充裕浓厚之处,这样会加快吴用炼化身体的进度。可是要让吴用独自待在某个地方,陶昕来又不放心。四叔便笑话陶昕来当局者迷,说还有什么地方比上古灵玉那里更合适的呢?虽然陶昕来发挥不出全部的灵玉之力,但不代表灵玉的实力就是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点点。于是就这样,载着吴用的卷轴在四叔的帮助下被封印在了灵玉之中。
时间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它安静淡漠地走着,看着,转眼就是数个寒暑。
当陶昕来看见站在眼前的玉墨时,一度觉得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玉墨甚至友好地对她笑了一下。他的气质已经与离开前有了很大的变化,别的不说,单说他那一头火热的红头发,以及一双红瞳就够叫人震惊了。不过他的皮肤还是很白,眼眸依然斜长上挑,但现在看来整个人越发妖娆魅惑,莫测难辨了。她猜,这大约是因为之前他被寒冰所困,又不得已借助寒冰的力量形成自己的攻击力,而现在他已经得到魔蝉之火,解除了寒冰诅咒的缘故吧。
陶昕来心里顿时有几分不受控制的不是滋味起来。倒不是说她对玉墨炼化魔蝉之力有什么不满情绪,她只是突然想到,一个男人长成这样,足叫天下女人自惭形愧了。就算她不是个注重外貌的人,也觉得这感觉是不怎么美妙。
“怎么,不高兴看到我?”玉墨眼波流转,再无之前的寒冰之气,倒是梗多了几分蛊惑人心的魔力。
陶昕来眨眨眼,道:“没有,蝉呢?”
玉墨一笑,道:“来,见见老朋友。”说着,一只红蝉从他的头发里钻了出来。
陶昕来看得稀奇,也不知道他那么平整得头发里怎么还藏得了一只蝉。不过她又想,玉墨是个本事大的,大概魔族人各有各的怪癖,让自己的灵宠藏头发里也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昕来,好久不见。”绯衣的声音一如从前。
陶昕来笑了笑,道:“好久不见,蝉。”
玉墨挑眉一笑,道:“如今,它叫绯衣。”他顿了顿,“这个名字,也是你母亲取的。”
陶昕来嘴角抽了抽,还没想说什么,又听绯衣道:“是我不好,因为前主已不在世,那名字也不该再用,所以一直没告诉你,只让你以蝉相称。如今,玉墨仍要用这个名字,所以……”
陶昕来倒是诧异,心想蝉也太小心翼翼了,这种事情其实不用对她解释得这么清楚的吧。
玉墨笑道:“早说不用与她解释这许多,便是她听到过我唤你绯衣,那又如何。魔火之力虽然厉害,也不是谁都想得到的。再说了,她宝贝可也不少的,也不一定就稀罕我们。”倒是说得绯衣不好意思了。
陶昕来眉角跳了跳,心想这果然是玉墨,说话还是那么不中听。
短暂的冷场之后,玉墨竟独自笑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昕来,我是来告诉你,你的哥哥约你一见,你,是想见还是不见?”
陶昕来知他说的是韩北望,想也没想,便道:“自然是见。”
谁料玉墨竟又道:“我看,还是不见的好。”那双红瞳如火如渊,几乎让人陷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