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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天下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颗赤红的朱砂。
宫无尘的话在耳边响起,“圣女出,天下乱,得圣女者得天下!”
他不在乎天下,他在乎的是,他的小少女为何至今是完壁之身。
他的身子后退一步,脸下满是晦涩,她竟然还是处子。
那么他那些退让,他与贤贵妃甚至还有了孩子,不是很可笑么!
慕容天下低低地笑起来,笑得苍凉。
锦儿,朕好像一直在错过你。
他的手缓缓地抚过她白生生的小手臂,俊容上满是压抑!
这时,朝晖却是先醒了,摸着到这里,便看到自家皇兄对着皇叔的小宠物露出那种心碎的表情。
朝晖晕了,摇了摇头,没有错,这是皇兄,不是皇叔!
酒一下子清醒了,她再任性,也是宫里长大的,于是走过去轻声地说:“皇兄,到时此为止吧,皇叔不会放手的。”
她说着的时候,目光落到锦儿手臂上,也是一阵错鄂。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的眼里出现了一抹迷茫,锦儿不是和皇叔天天同处一榻么,为何…还是处子?
但是她却是知道,不管锦儿是不是处子,皇叔都不可能任小宠物这般和皇兄同处一室。
她的手落在慕容天下的手上,声音压抑着:“皇兄,将她送回去吧!”
慕容天下的手未动,面上的神情更是让她心惊。
“皇兄,你要掀起风暴么?”朝晖的声音也硬了几分,皇叔手握铁卷丹书,又身怀绝世武功,逼急了…她不敢想!
慕容天下压抑着,一字一顿地说:“朝晖,你不要管!”
她怎么能不管,小宠物是来她宫里的,要是出了意外,皇叔真的会宰了她。
朝晖着急着,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手伸手去欲夺锦儿。
慕容天下自是不弱,伸手将朝晖点了穴道,朝晖哑然,眼睁睁地看着皇兄将小宠物抱了起来。
修长的身段穿过层层帏幔,朝着外面走去。
他要带小宠物去哪儿?朝晖急得不行,但是又不能说话,只得愣愣地站着。
慕容天下抱着锦儿出去,并不是走的来时的正门,而是从侧门离开,所以锦儿来时带来的宫人一无所知。
小锦儿被抱着踏进龙阳宫内,慕容天下想也没有想,笔直地走到内室中,将她的身子放到龙榻上。
小少女眉目鲜研如画,比刚进宫的时候多了几分娇艳,不再是单纯那种可爱的漂亮。
他的手抚着她的小脸蛋,喃喃地问:“是不是他,才让你变成这般。”
锦儿躺着,大概是有些陌生,翻了个身,但是没有醒来。
小嘴微微地动着,拍了拍脸上滞着的修长大手,迷迷糊糊地说:“皇爷爷,别闹!”
慕容天下的眼眯了起来,身子猛地压上她软软的小身子,唇欺近她的唇侧,“叫朕皇兄!”
小少女当然不会收,她睡得死死的。
不得不说,慕容天下,你这个变态,你慕容一家男人全是变态!
他看着她玫瑰般的唇瓣,鼻端隐隐闻到一抹香甜的气息,不由得心头一荡。
若不是皇叔出现,她早就是他的。
修长的食指缓缓抚过她的粉唇,轻压下去,竟然那么地香软。
他困难地吐出一口气,心里不法不想到,她和皇叔在那些白天夜里,是否也是这般,或许做了更过份的事情。
而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皇叔为何迟迟没有占有她的身子。
锦儿,是圣女!
那日,天降异象。
青城的方向先是黑云笼罩,后来一片红光由低一飞冲天,满天的霞光光彩夺目。
远在上京城的他,和国师二人站着。
“这天象何解!”本来他是要问皇叔的命数的,但想不到国师却是微微一笑,“圣女出现了!”
慕容天下一惊,国师却是含笑不语。
良久,在他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国师留下一句话:“圣女出,天下乱,得圣女者得天下!”
青城已经寸草不生,只有锦儿赶了过去。
慕容天下自然不是蠢笨之人,很快就明白了几分。
但他需要更有力的说明,而锦儿手臂上的朱砂让他证实了自已的想法。
难怪那几个太医没有能回来,已经被诛杀了吧!
皇叔向来不手软,三个县屠城就足以说明他的霸道之气!
锦儿是圣女,而皇叔身中阴毒——
太后于那晚在龙阳宫内道——
慕容夜要是得到了锦儿,阴毒尽解,而这天下…
他不在乎这天下是否被皇叔所得,他只在乎他的小少女如果被皇叔占有了,她…还能活吗?
皇叔瞒得很紧,但是这天象却是瞒不了!
他再是怎么厉害之人,也不能只手遮天!
慕容天下的目光又落回到锦儿的身上,她这么小,这么软,这么天真——
怎么会是圣女!
他不管得到她是不是得天下,他坐拥这天下江山,也不觉得怎么快活。
他只是要她活着,或许这对皇叔很残忍,但他更爱锦儿。
撕了心裂了肺的爱!
她醒了以后,定会恨他,皇叔或许会杀了她。
但是他受不了有一天,皇叔忍无可忍后,占有她的身子,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来人!”慕容天下唤进了肃喜。
肃喜对于皇上这般冲动,自然是十分不赞成的,但是他一个奴才也不好说什么。
“唤几个宫女进来,朕要封后!”慕容天下的声音很轻,但是异常坚定!
肃喜头顶飞过一群乌鸦,这…要变天了!
慕容天下看他杵着,狭长的眸子凌厉了几分,肃喜一惊,立即去叫人。
进来四个宫女,捧着凤冠霞披,跪伏着为锦儿换衣。
肃喜自然先行出去,慕容天下转过身子,走至窗前,望着天边的月光。
他知道今日之事过了,会怎样,但他无悔!
锦儿醉得一榻糊涂,但是这么大的动静却是也醒了来,醉眼腥松地看着宫女,一头雾水,“我要睡觉,换这么重的衣服干什么!”
此时,她已经换好了衣裳,宫女为她梳头。
她一身明黄色的凤袍,身子虽小小的,但是却毫不违和。
那衣裳,自她进宫,他就准备了,但一直没有送出去。
此时她穿着,他们已经是沧海桑田——
他心中既是欢喜,又是酸楚。
锦儿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她实在是醉得太厉害,竟然迷朦着眼,“皇爷爷抱!”
小嘴微微嘟起,说不出的娇俏可人。
慕容天下心中吐血的心情都有了,但他还是轻轻地走过去,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说:“朕在这。”
宫女们震惊了,皇上这是要将无耻进行到底?
慕容天下脸上说不尽的温柔,拍了拍她的小身子:“锦儿乖,一会儿我们成亲可好?”
小醉猫小手抱着他的腰身,迷惑地看着他:“我们不是成过一次亲了么?”
皇上被问住了,有些狼狈,许久之后才道:“再成一次。”
这也可以?
小锦儿心中不满:“你这衣服不好看啊!”
黄巴巴的,还有,皇爷爷今天也穿得黄巴巴的,算了,看在他也穿得这么难看的份上,她就勉强一下吧!
头发被梳好,再是凤冠戴上去。
锦儿哭闹,“好重,我不要戴!”
小手随手就将价值千金的凤冠给拨到一旁,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四个宫女立即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但是当皇上的脸色变也未变,只是轻轻地说:“先出去!”
宫女出去后,他拍着小少女的背,轻声地哄着:“不戴就不戴!乖,不哭!”
他真的不知道她这么爱哭,一会儿就哭得眼皮粉粉的,小鼻子红红的,可爱得不得了!
他困难地呼出一口气,小少女即使醉了,也不满极了,伸手将他的手搂在自己的腰上,小嘴儿凑了上去,用力地亲了他的脸一下,撒着娇:“子陆,抱抱!”
还要怎么抱?
皇上觉得呼吸更困难了,他知道自己卑鄙了,锦儿分明是将他当成了皇叔,心里痛着,但是他却是一点也不想松开她。
就让他毁灭到底吧!
就在这时,他倒抽了口气,因为她伏在他胸口,小手不安份地在他的身上摸着,并一路往下…
慕容天下脑子如烟花般眩目片刻,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锦儿趴在他身前,吱吱地笑着:“皇爷爷。”
她咬着他的耳朵,小脸飞红,说了几句羞羞脸的话,慕容天下心头一荡,伸手重重一握,她尖叫一声,尔后用力地咬住他的唇瓣…
慕容天下心头激荡着,身为皇上,他有过不少女人,但是这般感受,却是头一回。
她小小软软的身子就在他怀里,他不由得想要加深这个吻!
就在这时,锦儿打了个呵欠,不太合作地说:“好累,明天再继续吧!”
她软在他怀里,小小的身子像个可爱的小宠物一样,让人心疼极了。
他很想继续,但看着她洁白的小脸蛋,却是下不了手!
皇叔与她,并没有进入宗室玉碟,说起来,她还是未婚女子。
而长公主一说,更是皇叔的恶趣味,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管不了许多了。
伸手抱起她的身子,直直地穿过龙阳宫,往皇家祠走去——
小少女的长发垂着,窝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丝毫不知道,抱着自己的不是她的皇爷爷。
落霞宫内,太后坐在那儿,低低地问着身边的嬷嬷:“皇上现在去哪儿了?”
嬷嬷小声地说:“已经去了皇家祠了,再过一柱香的时辰,苏锦儿已经成了南国的皇后。”
太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哀家也想不到这苏锦儿竟然是圣女。”
她的眼里有着厉色:“去派人守着皇家祠,不管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特别是慕容夜!
她心中庆幸着,若不是她给他下的阴毒,圣女早就是他慕容夜的。
而且,这慕容夜倒是真心喜欢苏锦儿,宁愿自己忍着苦楚,也不愿动那苏锦儿一根指头!
太后到底是不放心,决定自己亲自去守着。
南国历代封后那天,帝后要在皇家祠度过一晚,有夫妻之实!
今晚,她定要让皇儿得偿所愿,就算是她仍是不喜苏锦儿,但是看在她是圣女的份上,也是令眼相待几分的!
太后起身,和嬷嬷一起去了。
与此同时,朝阳宫内,慕容夜坐在案边,随口问安海:“锦儿还没有回来么?”
安海笑了笑:“和朝晖公主玩闹,总要晚些的!”
“朕听说,她今日碰到明妃了!”太上皇叔的声音很淡,但是安海听出了意味出来:“奴才以后会吩咐下去,不让明妃出来乱跑。”
慕容夜声音淡淡:“锦儿她重情,这些不相干的人,不要随意地打扰她!”
安海点头称是,太上皇叔书写好了一幅字,问了时辰。
修长的身子起身,似是不经意地吩咐着:“朕去接她!”
安海忍着笑,主子啊,你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这才半日啊!
慕容夜冷哼一声,睨了安海一眼,“敢胡说半个字,朕就封了你的嘴!”
安海闷闷地笑着,主子自己这般,还不许人说!
慕容夜只带着安海朝着朝晖的宫中走去,好在不远,他又有些心急,便在黑夜中纵了身进去。
方到门口,就觉异常,行至朝晖的内室中,朝晖站得僵直。
他伸手在她身上拍了两下,朝晖嘴还麻着,但是顾不得许多,急急地说:“锦儿被皇兄带走了!”
慕容夜面色一沉,即刻纵向出去。
安海也是大惊,跟着去了。
朝晖待身体恢复知觉,也紧跟其上。
深夜的皇宫,今夜却浮动着不安。
皇家祠内,慕容天下抱着锦儿双双跪在软垫上,抬眼,是南国的先帝们。
他心头满是激荡,扶着锦儿的小腰身,轻轻地问:“锦儿,愿意嫁与朕么?”
锦儿歪在他的身侧,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她还要作着梦,梦到皇爷爷好温柔好温柔地亲着她…
小身子越发地软了,靠在他身上一阵磨蹭!
“锦儿别动!”慕容天下伸手拍拍她的小脸蛋儿,扶着她一拜下去。
锦儿的头一着地,小身子竟然嘟噜一声滚在了地上。
慕容天下又好气又好笑,这么重要的时分,她竟然…
伸手扶她起来,干脆地圈在自己的怀里——
唉,小锦儿,这礼要是成了的话,你当真是南国最不庄重的皇后了。
此时,太后已经带着八大高手和几百名侍卫守在门口,眨眼间,慕容夜白色的身影降落在面前。
“让开!”他的声音冷冷清清,和平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却透着一抹杀气。
太后上前一步,“子陆,苏锦儿是圣女,自然是要和皇上成亲的!”
慕容夜笑了起来,“锦儿是朕的妻子,怎么好和皇上成亲。”
“她进宗室玉碟了么?”太后逼问。
太上皇叔仰天大笑,那笑声蕴含着无尽的内力,在场的人竟然无一不后退几步。
便是捂住耳朵也挡不住那气势逼人!
太后也是面色一变,生生地震开来。
“她是我慕容夜的妻子,不需要旁人来佐证!”月色下,谪仙般的面孔早已经如同修罗,“今日,有谁拦着朕,朕不会留丝毫情面!”
锦儿是他的妻子,他当是用尽一切来守护她!
哎,要是皇爷爷知道他的小锦儿将皇上当成他,又亲又摸的,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太后一震,尔后便怒道:“拦住他!”
高手们当然不敢杀当今的太上皇,但是太后的命令还得听的,于是纷纷出手。
慕容夜一贯气,长袖挥出,八大高手倾刻间跌出两丈远,口吐鲜血,竟然倒地不起,死得透透的!
太后骇然,身子一软,喃喃地说:“想不到他…”
慕容夜踏进去进,慕容天下和锦儿就只有一拜没有完成了。
慕容天下抱着锦儿,已经弯下了腰身。
太上皇叔手一翻,锦儿直直地朝着这边飞了过来,堪堪地落在他的怀里。
小锦儿清醒了一些,摇了摇头:“皇爷爷?”
一会儿又看了看身后,“怎么有两个皇爷爷?”
慕容夜眯了眯眼,注视着她微微红润的唇瓣,而慕容天下则是眼神晦暗不明!
他上前一步:“太上皇,儿臣不能让锦儿跟你走!”
“凭什么?”太上皇叔啤睨着他。
这样的太上皇叔实在是太危险,有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但是皇上也没有退缩,直言:“因为锦儿是圣女!”
“可笑,这江山不是你在坐么!”慕容夜冷笑一声,抱着怀里的小少女就要回去。
他还有帐没有和她算呢!
可是皇上不愿就此罢手,一下子站到了门边,他的神情凛然:“太上皇既然无法给她幸福,为何不放手!”
他的大胆让慕容夜眯紧了眼,随后看了看锦儿身上明黄色的凤袍,面色徒然地危险了起来。
“你看到了?”他的话里尽是风雨欲来。
慕容天下也不避不让:“锦儿还是完壁,请太上皇将她还给儿臣!”
还?
慕容夜轻轻地笑了:“她喜欢你么?”
这让慕容天下怔忡了一下,随后他便轻声地说:“儿臣会爱她一辈子!”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叫唤,抬眼,竟然是贤贵妃。
她的小腹已然微微隆起,太上皇叔冷笑,“这就是你爱锦儿的结果?”
慕容天下白了脸,贤贵妃也是白了脸。
她看着一身明黄色凤袍的锦儿,醉得一榻糊涂地躺在太上皇叔怀里,心中已经了然,心中不是没有若涩的,但是她生生地忍住了。
“朕…”慕容天下晦涩地开口,但立即被太上皇叔打断了:“朕给你一个机会,杀了贤贵妃和她腹中的孩子,朕可以让锦儿重新选择的机会,她若是选择了你,朕绝不阻拦!”
慕容天下面色大骇,便是贤贵妃也忍不住轻泣了起来。
“做不到是么?便是这般,你为何还能口口声声地说爱她!”
“那皇叔又能做到么?”慕容天下恼道,皇叔分明是强人所难,贤贵妃何罪之有!
慕容夜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地说:“朕爱锦儿,即便她不再爱朕,朕也不会与任何女子有一丝一毫的牵连,如若有,朕也会清扫得干干净净的,不让她知道,不让她伤心!”
慕容天下怔住了,许久后才抿了唇瓣,“朕不能杀贤贵妃!”
慕容夜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醉猫,忽然一扬手,一股强劲的内力荡了开来,墙壁上先帝们的画像被吹得摇摇欲坠。
慕容天下大骇,“皇叔——”
“朕与锦儿,早是夫妻,先帝们却眼睁睁地看着你污辱朕的妻子,岂不可恨!”慕容夜一字一顿地说:“为了锦儿,朕可灭天!”
他看着慕容天下,长袖轻挥,一股强劲的力道朝着慕容天下铺天盖地逼了过来,竟似一把锋利的刀锋一般,只片刻间,慕容天下的眼前喷了一道血雾——
“皇上,皇上…”贤贵妃扶住慕容天下,他的双眼已经无神。
他心中知道,因为那颗朱砂,皇叔废了他的双眼。
太后快步进来,也是一惊:“慕容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
“要朕现在废君么?”太上皇叔冷然道:“今日之事,朕不希望锦儿知道!”
而他又是那么地嫉妒,她在醉酒之时,她在将慕容天下当成他时,和他做了什么,有过什么样的亲密!
太后等坐俱被震住了,久久都没有说话。
慕容天下在后面道:“皇叔!”
慕容夜停住了脚步,声音淡淡:“朕爱锦儿,即使知道自己自私,但是朕却不会放开她,朕用了多少情,是要她同等付出的,无论什么,朕都可让你,但是锦儿是朕仅有的一点安慰,皇上也要剥夺么!”
慕容天下双目看不见,他摸索着,如果不是贤贵妃扶着他,他差点跌倒。
“皇上静心养伤,三月便能视物!”慕容夜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皇家祠,被一片血腥笼罩!
他抱着锦儿回到朝阳宫上,她一身刺目的凤袍灼痛了他的眼,将额头低着她的,低低地问:“锦儿,是不是朕晚来一步,你就是他的皇后了。”
这般轻柔地说着,手下却是猛地一撕,整件贵气逼人的凤袍便支离破碎了散了一地。
她身上只有一件明黄色的内衫,他也不放过,生生地用手继续撕掉。
大步走进浴池里,将小醉猫儿扔了进去。
锦儿差点淹死,扑腾了几下,身子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扶住,接着她的小嘴被堵住渡气。
他的吻来势汹汹,像是带着无尽的怒气。
他应该生气的,方才她的唇红润…他不愿多想,他应该杀了慕容天下的。
但是该死,他是皇上,这天下间,无论谁他都能杀,就独是皇上他不能!
除非他愿意当皇上!
紧紧地抱着她,激越地侵占着她的唇舌——
锦儿喘不过气来,摇着头想摆脱,但是他不让,不但如此,更是用力地侵占起来!
锦儿呼出一口气,呜呜两声,小手攀在他身上,撒娇地抱着他不撒手。
他狠狠地教训了她,才抱着她走出浴池。
小锦儿也清醒了些,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俊脸,又问了出来:“今晚怎么有两个夫君!”
她还真是敢说!
太上皇叔掐死她的心都有,眯了眯眼,大手悄无声息地捉住她的小手,扣在头顶,修长的身躯压住她的小身子,声音也是危险极了:“你对另一个夫君做了什么?”
锦儿哪里记得,她只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她在他怀里,然后亲了他,还顺便摸了他!
小脸飞红,太上皇叔心头那个吐血。
放下她的小手,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冷着声音:“再做一次!”
锦儿咽了一下口水,“真的要?”
唉,好羞人啊!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锦儿抿了抿唇,尔后缓缓伸出手,在他的身上乱摸了一把:“皇爷爷,你好变态哦!”
变态!?
他气极,她差点失节又*好不好?
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她现在还有机会说他变态,不是说他变态么?
那他就变态给她看看——
太上皇叔狼变了,一整个晚上,小少女都哭得惨烈——
呜呜呜,之前他明明很温柔的,为什么后来便这般了!
锦儿挣扎着,被压着啃啊啃啊…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才松开她的小身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低头看着身下的小人儿,泪痕布满了小脸,眼皮粉粉的,唇儿微肿,玉颈斑斑点点的。
他压抑地半天,才移开身子,将她搂在怀里。
锦儿迷迷糊糊地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小傻子,不许离开朕!”
她又迷迷糊糊地想,她怎么会离开他呢,他们不是成亲了吗?
不过,昨晚他好凶,人家都好困了,他还在没完没了地亲——
锦儿带着委屈抱着他睡下,小脸带着泪水,搂着皇爷爷理直气壮地睡到午时才醒。
醒来时,皇爷爷已经不在了。
她四下看了下,心里有些失落,
朝晖却在这时来了,面色有些复杂。
要是平日,定会好生地讽刺一番,但是今日却是一句话也没有。
宫女还没有进来,朝晖瞧着锦儿颈子上的那些红痕,一时间被怔住——
生生地咽了下口水:“这是皇叔弄的?”
朝晖玉指点着那些暧昧的红痕,小心地开口。
昨天夜里,皇兄的眼废了,好在以后还能看清,所以她心中不觉猜想锦儿是不是被皇兄…
锦儿一脸奇怪地看着她,她被皇爷爷吃得多了,脸皮也厚了,特别是在朝晖的面前,她是不需要面皮的,因为朝晖就是一个不要脸的!
“除了你皇叔,还会有旁人?”小少女跟着太上皇叔久了,也学会了某些反问,比直接回答会更好!
朝晖心头一定,但是一会儿又担心起来。
锦儿的身子弄成这样,说明皇叔是真的很生气呢!
她好心地劝着:“这几天,没事不要在皇叔面前晃!”
朝晖的直觉是准的,慕容夜什么人啊,对于情爱,那是芝麻大的心眼啊!
他的小少女酒后被人轻薄了,还是她自己动的手,心中气恼哪是一夜掠夺就能平息的。
于是故意在她没有醒来就离开,晾她一下!
锦儿愣了一下,才不听朝晖的呢!
朝晖这时想起一事,才说:“皇兄的眼睛…受了伤,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锦儿的身子顿了一下:“受伤?他昨晚不是和我们一起喝酒的么?在回宫的路上?”
她立即捂住嘴巴:“遇到刺客了!”
朝晖心中酸涩,皇叔对锦儿,真的很好,甚至不舍得她有自责的机会。
不过,昨晚真的和锦儿一点关系也没有,是皇兄他想不开!
锦儿不知道,也好!
她叫锦儿去,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要是被皇叔知道,少不得扒皮抽筋,现在皇叔对皇兄可是隔应得很呢!
朝晖一夜之间,忽然觉得自己对宫无尘的迷恋很可笑,瞧瞧自已家两人个出色的男人,为了一个小宠物,弄得天下都要动荡了,哎,她这点小情小感算得了什么!
再仔细地看了看小宠物,呀,真是瞧来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呢。
这时,锦儿的肩头衣衫滑了下来,朝晖呀了一声,盯着锦儿的肩看。
锦儿奇怪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梅花印迹消失得太快,她只看到一片光洁,啥也没有看到。
朝晖指着,结结巴巴地说:“你这…怎么会有…”
她的话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朝晖,先出去!”
朝晖抬眼,就见自家皇叔神色冰冷地站在门口,她惊了一下,皇叔虽然很冷,但是从来没有用这般眼神看过她!
她哦了一声,经过他的时候,只听到他的声音低低地传出:“不许和她说这个!”
朝晖惊讶地抬眼,就看到自家皇叔已经冷着脸朝着小宠物走去了。
朝晖不敢多呆,立刻就出去。
门口还站着安海,安海方才听了半句,已经猜到了,他轻咳一声:“公主,主子和锦姑娘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事关锦儿,主子对谁都不会手软!
朝晖知道安海是极为了解皇叔的,垂眸,一会儿才抬眼;“皇叔这样,会不会太累!”
安海笑了笑,没有吱声!
情爱,如果不辛苦,如果不累,如果不辛酸,又哪能说是情爱呢!
朝晖离开,小锦儿抬眼看了看昨夜压了她一夜的男人,一时间有些负气地别过头,手里玩着自己的头发!
“你还好意思生气!”太上皇叔冷着一张脸斥责着,但仍是坐到了榻上,随手拿起她的衫子帮她穿。
昨夜那件凤袍,他扯碎了让人去烧掉了。
哼,想起来,他就生气!
她乖乖地伏在他怀里,任着他帮她穿衣裳,或站或坐,他灼热的手指不时地抚过她的身子,实在很难不让她想到昨夜的种种,想着想着,小眼圈儿了又红了。
他好坏,他不是人!
小少女敢想敢说,用眼神和小嘴指控着她。
“朕不是人?”他的手放在她的衣襟处,危险地问着。
只要她敢再说半个字,他就不是人给她看看!
锦儿哪里敢再说,吱唔着哭了两下,太上皇叔也没有太捧场。
小少女傲娇了,扭过头不理他。
他仍是冷冷的,抬起她的小脚放在自己腿上,替她穿鞋。
实在是他的动作太温柔,又给了她狗胆,小手臂不知死活地搂着他的颈子,试探地问:“皇爷爷,昨晚是不是我不努力,所以你生气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嘛,但是她也很配合地说啊,也没有反抗,他要啃就啃,要亲就亲的!
太上皇叔没有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替她穿她另一只鞋子,这才缓缓地说:“要是你卖力一些,朕定会杀了你!”
她还敢提昨夜之事!
锦儿一听,凑上唇去挑衅他:“以后,我睡在隔壁!”
“小东西,不想活了?”他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但表情却不是那么地捧场!
锦儿死皮赖脸地赖在他身上不下来,结果悲催了,太上皇叔手一松,她直接地掉在了地上—
一时间,声音震天,小少女坐在地上,他站着一动也不动的。
“苏锦儿,朕不会一直抱着你,朕在远处,你会不会朝着朕走一步?”他的声音静静地响起,一声声地敲在了锦儿的心头。
她愣愣地看着他,小脸上还有着泪痕,但她没有再哭了!
他也是看着她,心里悲凉地想着,只要你走一步,剩下的所有,朕会朝着你走,一直走到你面前为止!
“慕容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喜欢你?”锦儿忽然这么问。
他怔了一下。
锦儿继续又说:“所以你才阴晴不定,所以你才会怀疑!”
她没有想来,仍是坐在地上,“慕容夜,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为什么会和你住在这宫中,明明我那么喜欢热闹,那么喜欢自由,可是因为你,我甘愿住在这诡计多端的皇宫中,你说,我是为了谁?”
他震动了一下,其实他都知道,他只是因为昨夜而闹别扭了。
他希望她哄他,而她却是要他哄!
他扶额,这样的他,是不是太可笑了。
情爱,真的会让人变得可笑吗?
即使冷情如他,也和凡夫俗子一样,要她口头上的一句保证?
他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无奈,又有些释然,朝着她伸过手去:“锦儿,是朕不好!朕以后不会这样了!”
小锦儿傲娇,就是不理他。
他只好伸手抱起她,搂在怀里哄了许久,她哭了好半天,让他恨不得挖了自己的心…
小锦儿哭着哭着,哭着的小脸却浮出一抹诡笑——
书上写得真是好用,下次她一定要多读几段,她家皇爷爷吃这一套呢!
嗷唔,太上皇叔,你上当了……。